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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终极召唤兽登场,其实我才是最终BOSS

    “这个……我们两个还小,现在说这个话题是不是太早了些……”

    羽不自然的偏过头,尴尬地笑了两声。

    “都行都行,反正我当年收那个孩子当徒弟,也是寻思着给你提前做打算。”唐明夷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那孩子从小就粘你,等你们长大了,以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

    歪着头紧盯着自己的孩子,好半天唐明夷才再次开口:“你小子不会是在外边有别人了吧?你才这么小……”

    “您还知道我才这么小啊。”羽无奈的摇摇头:“我也好安妮也好,都还没到能谈恋爱的岁数好吗?安妮才十一岁!”

    “也是。”再盯了几眼,唐明夷才收回狐疑的目光:“你是怎么打算的?啥时候吧安妮正式领回来?不对,你个瓜娃子心里有事,这是看上谁家闺女了?嫌安妮小?你也不大好吧,再说女大十八变呢,以后安妮准是个大美人,你别太贪心啊……”

    “这都啥对啥啊。”羽苦笑一声,偏过头:“真没有,只是吧,总觉着。”

    支吾了好一阵,羽还是叹了口气。

    “只是这回,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给娘透个底吧。”唐明夷伸出右手,在烧焦的发丝上拂过。

    “五年了啊娘,五年前您死的那一天,我就和邓布利多教授过了手。那会我就隐约有了预感,没有丹噬,我杀不掉他。”

    “所以嘛,着些年就和丹噬耗上了。别的功夫是没落下,可是要说有什么精进,也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

    “可是说到底啊娘,看破生死,咋个叫看破生死么,就这一句话的秘诀,我练个锤子啊练。”

    “这几年啊,我净找着死人多的地方钻,我想着,那些地方,或许能悟出点什么来,所以就满世界乱跑哟。”

    “接活也是,报酬先不看,哪里危险哪里钻,总寻思着吧,越危险的地方收获越大,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嘛,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但是这越练吧,我这心里就越打鼓。没道理啊,别的功夫没上心,用得倒是越来越熟,可是这个丹噬,我是越练越没底。不怕死?唐门里那个怕死?漠视生死?唐门里杀人不眨眼的主多了去了,成了丹噬的有几个?”

    “我不怕死,可我死了,娘的仇怎么办?”

    “这些年啊,我下过金字塔,混过金三角,甚至跑去做侦探,找那些变态疯子们探讨人生经验。精神病院我跑了个遍啊。我甚至试过教他们练丹噬,给我探探路,可最后一个成的都没有。”

    “后来吧,我想起来,您说咱唐门的起源在东边,我就扒着火车去了。嘿,不好进,但是好歹让我混进去了。那边巫师不多,可杂七杂八的手段可真不少。修仙的,炼器的,学拳脚的,请大神的,甚至是养蛊的赶尸的,我都打过交道,可到最后呢,我也没打听到,咱唐门那里冒出来的,就是我这身手段,也没几个认得出来。好不容易碰见几个有印象的,仔细一问,霍,还是您的老相识。没法子,我就又跑回来了。”

    “然后吧,回来没多久,安妮的通知书就到了。通知书到了,那霍格沃茨学校的招生老师就该来了,我这计划啊,不实行也得实行了。赶鸭子上架呗,这会错过了,在想抓他们尾巴可就难了啊。”

    “可是啊,没有丹噬,我拿什么去和邓布利多拼?”

    长舒了一口气,羽箕坐在地,咧着嘴角,脸上是化不开的自嘲:“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对着邓布利多出手了。留了几手底牌,可是多那几张牌也就是那么回事了,用上用不上都解决不了。”

    “那位简直了啊,我一个唐门刺客,也算是练了八九年的功夫了,第二刀都没来得及出啊,就拖着一身伤溜了。”

    “那天晚上我想过要不要冲了丹噬,没这一手真的不够人家打,可到后来还是放弃了。”

    “我不敢啊。”

    “你在畏惧丹噬?”

    “是啊,那天晚上我试了三回。每次到了最后提炼丹噬的时候,心里就打鼓,后脑勺嗡嗡的疼啊。”

    “就停下了。后面就想过来了,前面程序练熟了,大不了真对上的时候再练呗,高低不过两分钟,还这能拖不出这点功夫来?成了固然欢喜,成不了我也能拖着他一起走,再不济带目标上路也是不亏的。”

    “后边您就知道了。”

    “成不了死在这,我认。不过啊,我得带着目标一起走啊,不然等到了下边见了娘,我怎么回话啊?”

    “唐门没了,目标还活着,我这个最后的门徒瞎练功把自己玩死了?”

    “丢大人了嘛。”

    “好像可以理解。”女幽灵转过身在羽身边坐下,双手抱住并拢的双膝,歪过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后面呢?打算怎么办?”

    “回去接着练呗,还能怎么办。”羽笑笑:“联系联系出任务的,有回复呢就接着弄,没有回复就算了,反正娘你都说了,这单算取消。”

    “……”

    冒着荧光的手掌拖住下颌,唐明夷再度凝视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你的毛病怎么办?”

    “就那样……我哪有什么毛病?”羽下意识的回复,然后矢口否认道:“经脉确实毁了,但又不是练不回来,我才不担心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双眼对视了三秒,羽忍不住转过头败下阵来:“好吧,娘你怎么知道的?”

    “疯子嘛,总是会对同类更加敏感。”唐明夷淡淡的回答:“你的嗜杀症状出现多久了?”

    “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就这样呗。有啥大不了的。”羽尽量轻松地耸耸肩:“一点点精神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扛得住。”

    “往小了说,这个病症会对你的发挥造成影响,往大了说,定期的神志失常代表什么你不清楚?你可是个刺客。”唐明夷偏过头,看着眼前蔚蓝色的冰块:“扛得住?抗不扛得住你自己清楚。”

    “……”

    羽只是沉默。

    “听娘的话,有病就要治,娘给你存那么多家底,不是让你留着进棺材的。”唐明夷继续说道:“娘也能算久病成医,听娘几句劝吧。”

    “刺客最近不要做了,这对你这病没好处。实在忍不住就接个单发泄发泄,但别把自己逼太紧。正好就着这次机会,你试着把这个毛病戒了。”

    “兴趣爱好每个人都是有的,找点什么自己真的爱做的事情去做做。你这个年纪正是天性好玩的时候,天天想着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娘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是说你天赋好学得快,而是说你和娘不一样,并不能在杀戮中获得快乐。”

    “这个世界总归还是正常人多,你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样子,所以啊,不要老是向着娘学,要学会融进普通人的世界里去,那样才能过的更好。”

    “也怪我俩,我也好,你妈也好,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就不说了,你妈动起手来其实也没个分寸。当然了,也可能是我把她带坏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小小的幽灵飘了过来,落在两人的耳边,唐明夷略带不解的挑挑眉:“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娘俩唠的太久了,我等不及了啊。”

    戴安娜的幽灵笑嘻嘻的绕着羽上下翻飞,看了个仔细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唐明夷的身体里,而后者身周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不错不错,看样子这些年没吃太大苦,妈在下边就不用太担心你了。照顾好自己,这才是最大的事嘛。对了明夷,我们好像要走啦。”

    “这是……”羽惊讶的问道。

    “我们俩都是靠着你的丹噬维持状态的,一开始能出来,也是靠着你打进霍拉斯身体里的那些丹噬。不过现在看样子是留不住了。”唐明夷看着钻出自己身体的小幽灵,语气里多了些歉意:“抱歉戴安娜,我们俩聊得太久了。”

    “没得事没得事。”小幽灵摇摇头,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我能看看小羽子就好啦,反正以前也是我俩唠的多,这回我就不跟你抢了。”

    “好了,道个别……停下!”伸出手指在羽身上一戳,幽灵躯体透过体表,尽管力道不大,但还是精准的打断了羽聚气的动作,唐明夷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严厉:“我们两个已经死了,把我们留下又有什么用?修行丹噬这么久了,生死之别还看不透吗?”

    羽颓然的放下双手。

    “好啦明夷,孩子也是舍不得我们。”小幽灵依旧笑呵呵的,飘在羽的额前轻轻一吻:“今天没有睡前故事啦!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起来还要继续拥抱太阳哦!٩(๑>◡<๑)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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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一小两位幽灵消失在了空气中,一直站在边缘的邓布利多方才走上前,手指一点,将冰封中的霍拉斯放了出来,而后者已经处在了昏迷之中。

    也好,暂时省的向他解释这惨烈的小院子了。

    邓布利多有些快意的想到,毕竟今晚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妈和你说了什么?”

    羽站起身,开口问道。

    “嗯?没什么。”邓布利多挑挑眉:“只是简单叙叙旧。毕竟你和唐明夷女士要聊一聊你们唐门的事。”

    “哦。”

    “要不要来霍格沃茨上学?”几秒的沉默后,邓布利多主动开口邀请道:“刚才戴安娜跟我说过了,让你放弃继续做刺客,优先把心里的病看好。来学校这边,我可以……”

    “我会考虑的,教授。”羽打断了邓布利多的邀请:“只是现在还有些事情。”

    “那霍拉斯……”

    “娘和我说过了,我会放弃这次的目标。”羽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这次刺杀给您造成的不便,我愿意做出补偿。”

    “那倒是不必了,毕竟真的拆掉这里的是我。”邓布利多和蔼的说道:“下周我会派猫头鹰拜访你的,到时候希望你能来霍格沃茨看看,这毕竟是你母亲成长的地方,也是整个英国最好的巫师学校。”

    “我会考虑的,不过暂时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羽欠了欠身:“您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了吗?”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你是指什么?”

    羽深深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目光又在他身后海象般的老人身上停留两秒,最终还是掏出了一枚怀表,轻轻一旋,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孩子好敏锐啊。

    邓布利多苦笑着,又回想起刚才与戴安娜的对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接下霍拉斯的刺杀单子?”邓布利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今天如果不是运气好,羽的丹噬恰好激活了你们两个的残魂,霍拉斯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

    “羽说的?”戴安娜不答,只是反问道。

    “嗯,他回去后在你的尸体上发现了你接下霍拉斯的刺杀单据,把霍拉斯当成了下一个目标。”邓布利多点点头:“如果不是你乱接单子,今天就不会有这场误会……”

    “虚……”

    从邓布利多怀里抽出魔杖,戴安娜小心的看了看激烈的交谈着的两人,轻轻一挥:“闭塞视听。”

    “你这是?”

    “我并没有接过这种针对自家亲人的单子。”戴安娜确定了魔咒正在良好运行,才郑重的说道:“唐门人也是人。”

    “那为什么……你是说?”邓布利多不解的询问一声,随即恍然大悟:“那个家伙?”

    “是啊,看来封印还是出现漏洞了。”戴安娜苦笑道:“我不相信那家伙已经脱困而出了,可是现实情况好像不支持我这样乐观。”

    “师酱,麻烦你回去之后重新检查一下封印的强度了。”戴安娜嘱咐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我无法保证当年的魔法还能剩下多少效用。这次大意之下,我也着了道了。”

    “好,我回去后会第一时间过去的。”邓布利多郑重的点点头:“你死后接触到你的尸体的,也就是那天前来参加葬礼的那一队魔法部来人。这些人里肯定有一些问题,我回去就去查个清楚。不过已经五年过去了,我说不好还能查到些什么。”

    “嗯。那就拜托师酱了。”戴安娜点点头:“这种情况我和明夷早有预料了,希望这次可以抓住它的尾巴。”

    “好。”

    “对了,师酱,这件事还请对羽保密。”戴安娜飘上邓布利多的肩头,轻声嘱咐道:“我不想那孩子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全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可是霍拉斯……”

    “没关系,明夷会说服羽的。”戴安娜微微一笑,随即叹了口气:“实际上我们已经想好说辞了,只要师酱不露馅就好。甚至我和明夷都商量好了,我们会尽量劝他放弃刺客的职业,去过一下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好。”邓布利多答应下来:“那我试着拉他去霍格沃茨学习魔法吧。”

    “到也不是不行,不过羽的魔法天赋可能没那么好。”略一迟疑,戴安娜还是答应下来:“只要师酱不要嫌弃他就好。”

    “不会不会。”邓布利多摆了摆手:“你们的努力是有成效的,这些年,元素·初的浓度已经上升很多了,学习使用魔法的门槛现在也下降了不少。”

    “那就好,嘿嘿,要是冒这么大风险,最后还是白忙活一场,那我可真就要伤心了。”戴安娜笑了起来。

    “嗯,你做的不错。”邓布利多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学生,颔首而笑。

    回忆结束,老人抽出魔杖在地上一点,焦黑的土地再度焕发生机,郁郁葱葱的小草覆盖住了原本是院落的位置,而随着一声脆响,邓布利多带着原本院落的主人消失不见。

    良久,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从远处走来,脚步定格在草地的边缘,张望一会后,踏着细碎的步子再度离开。

    只剩下郁郁葱葱的小草在风中摇曳,聆听着西装男随风飘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