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缺个女人，你考虑一下
一场大雨下来，泰山脚下水泊处处，小溪变河流。
王错走在泥泞的田间路上，看到的是一片水泽之乡的景象。
“唉，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县令的一处用来存放粮食的地方被抢了，所有粮食都不见了。”
路边的一颗榕树下，七八个农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是真事，今天早上我进城的时候也听说了。那伙人不光是抢了粮食，还杀了好几个守卫的人呢！我出城的时候，好多署衙的衙役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了很多人。”
“哼！那狗官整日里就知道压榨我们，不停的增加赋税，囤积粮食。等到我们没粮的时候再把旧的粮食拿出来***平日里贵四五倍，我们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钱就那样被收走了。
要说我，抢得好，最好抢光他个挨千刀的！”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那些狗腿听到，有你好受的。”
“好受什么，你看看我们现在有那个是好受的了，连饭都吃不饱。”
“唉~，吃不把饭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忍着点吧。”
“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能不过渡过这个冬天都难说。”
“嘘~，来人了。”
随着当中一人的警惕提醒，七八个农人停止了说话，转头将目光看向了慢慢走过来的王错。
“怕什么，这是山上负责守卫岱庙的军官，是好人。前几天那忘恩负义的马贝想要叫人打我，还是他救了我呢，不然我现在就躺在床上了。”
老农江崇汉向周围人说着，挥手向走过来的王错打招呼，王错微笑点头回应，一路走过。
“看起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军官，确实不像坏人。江老汉，他在上面担的是什么职位？”有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儿子两个多月前从了军，就在山上守卫呢！他回来跟我说，这位王郎君是队主，手底下管着五十人呢，官职不小。”
“这年头当兵吃粮的就没几个是好人，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嗷~，江老汉你打我作甚？”
“就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你哪里看出来人家是坏人了，净瞎想！”江老汉很愤怒。
“哈哈哈，李二狗，你良心坏了。”
“瞎说，李二狗的良心好着呢！”
“哈哈哈……”
王错在身后农人难得的笑声中渐行渐远，不多时来到官道边上的药馆里。
正在看书的莫非一见王错进来，赶忙放下书起身相迎：“小友怎么来了，贵客，贵客！”
“来看一下大壮的情况。”王错说道。
“夫妻俩正在后院比划着呢，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莫非笑着带王错走进后院。
院子里，王大壮夫妇二人正在一同习练金刚功，眉来眼去的，浓情蜜意，完全注意不到王错此时就站在边上。
“咳咳！”
直到王错咳嗽了两声，王大壮才在旁边两个药馆仆人的窃笑声中反应过来，回头看去。
“恩公，你来啦！”
看到王错的王大壮欣喜不已，拉着妻子上前来诚心诚意恭敬行礼。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样。”王错将夫妻二人扶起。
“举手之劳，对我夫妇来说却是再造之恩，死不敢忘。”王大壮依旧恭敬。
王错摇头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了王大壮的妻子颜氏身上。此时的颜氏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已经与常人无异，甚至犹有胜之。
“恢复的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二位继续忙。”
王错笑着，告别了王大壮夫妇，又跟莫非聊了一些关于练功以及养生的事，便走上官道，向着县城而去。
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便感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城门的守卫由原先的两个人增加到了八个人，且每个人都持枪握刀，神色戒备，对于进出城门的人都会进行盘问搜查。
“哎哟，原来是王幢主，恭喜王幢主高升！”先前认识王错的一名守卫说道，显然是知道了他升为幢主的事。
“嗯。”王错微笑点头，疑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城门的守卫增加了这么多？”
“哎，别提了。昨晚下大雨，县令名下的一处宅院都被抢光了，还死了好几个人，害得我们天不亮就被叫起来，要抓那些歹人。”守卫说道。
“那你们得辛苦一阵子了。”王错说道。
“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就怕到时候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名守卫话说到一半，闭嘴不说了。
“什么不好的事情？”王错好奇追问。
“还能是什么。”守卫低声悄悄说道，“现在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就怕他们到时候联合起来，到处作乱，那是真可怕。”
“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王错再次问道。
“这种事，隔个两三年就来一次，倒也不稀奇，每一次都会死掉很多人……”
“咳咳，铁柱~”
守卫当中，有人打断了姜铁柱的话，咳嗽警告。
“嗨呀，明白明白，不就是这么个事么，紧张个什么？”
姜铁柱脸上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嘱咐了王错几句让他注意安全，就放他过去了。
“行啊姜铁柱，幢主那样的军官你都能结识，能耐啊！”城门守卫里有人羡慕说道。
“何止认识，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姜铁柱脸上有些自得。
“瞧把你能耐的，你就吹吧，吹破了牛皮也没人相信。”
“嗤，懒得跟你讲。”
……
东岳大街上行人稀疏，为数不多的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似乎都在紧张躲避着什么。
一队拿着兵器的官署衙役气势汹汹走来，寻着一个紧闭的房门就直接暴力踹开。几个人立即冲进去，没一会就拖了一个人出来。
“哎，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家里就没有出去过，为什么抓我？”被拖出来的那人慌张大叫。
“什么没出去过，你当我眼瞎？我昨晚在李寡妇家门口就看见你了，还敢狡辩？”衙役当中一人飞出一脚踹过去，将那人踹翻。
“杜二毛你……你公报私仇！李寡妇看不上你，你就抓我，你会遭报应的！”被踹的那人愤怒的喊道。
“我不光抓你，我连李寡妇也一起抓，你们两个勾连在一起，一定在谋划什么坏事，抓进牢里审问，不怕你不说？
来，把他绑了！”
“杜二毛，你狼心狗肺，你……”
被抓的人还想说话，被杜二毛一个刀背狠狠敲晕过去，最后被紧紧绑缚，像死狗一样的拖走。
同样的事情，此时正发生在县城各处。
很多人紧闭的家门被无情踹开，许多人被胡乱抓走，哭声骂声不绝于耳。
王错面无表情的一路走过，眼神慢慢变冷。
他走过一个路口，一名黑衣人蹑手蹑脚接近，在距离他四五尺外的地方停下，低声说道：“护法请你到夫子庙一叙。”
话说完黑衣人掉头就走，很快翻过墙院不见了踪迹。
王错沉默了一会，转身向城南走去。
汉初之时，刘邦尊孔。
儒家因此而慢慢昌盛，直至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孔子的地位被拔高到极致，直接成圣。
作为孔子的故乡，鲁县成为了儒门圣地，在儒生心目中有着至高无声的地位。
而与之相邻的博县也深受影响，县城中有多处夫子庙，香火鼎盛。
但自汉末以来，随着士人的自甘堕落，儒家也跟着衰落，夫子庙往日的香火繁盛已经消逝，昔日辉煌的庙宇如今也变得残破，烟火寥寥。只有三两个垂垂老矣的老翁还坚守在夫子庙里，整日打扫上香，不忍看它毁于尘埃之中。
王错踏进围墙残破的庙里，一眼看去，景物斑驳，暗漆点点，岁月的沧桑与无情是如此清晰。
他来到塑像前，跟衣衫得体、尊荣庄重的夫子对视了两眼，没什么话，上了三支香，留下一些香油钱，便去了塑像后方的院子里。
院中一名身穿丝质黑衣、头戴幕离的女子正盈秀而立，等候王错的到来。
“恭喜了，王幢主！”女子转过身来，清秀的脸庞上带着笑，揖了一礼说道，“妾身赵离，见过王兄弟。先前得罪，还望王兄弟不要见怪。”
“昨晚的事是你们做的？”王错问道，神色冷淡。
赵离摇头：“不是我们，但我知道是谁？”
“找我来有何事？”王错说道。
赵离笑了笑：“王兄弟心有芥蒂，是否厌弃我等？”
王错嘴角一笑说道：“你们不是以济世救民为己任吗，现在城里的百姓深受其害，你不出手？”
“出不出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再说，我们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也不多。”赵离说道。
王错看着她，起步慢慢向前，与她近距离对视，在周围暗藏的几名黑衣人的蠢蠢欲动中，抬起手背擦了擦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淡淡道：“我缺个女人，你考虑一下。”
赵离眼神转冷，嘴角变得危险。
王错一笑，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赵离微冷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却很快又升起一股羞怒，脸颊微鼓地抿起了嘴，目光有些恨恨。
“护法，那小子太放肆了，不能忍！”黑衣人在一旁说道，语气有些暴躁。
“回去准备，今晚动手！”
赵离压低声音说着，转身脚步启动，轻灵几下助跑后离地而起，身体如燕子般越过了一丈高的围墙。
周围的几名黑衣人相互看了眼，跟着快速离去。
王错走在泥泞的田间路上，看到的是一片水泽之乡的景象。
“唉，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县令的一处用来存放粮食的地方被抢了，所有粮食都不见了。”
路边的一颗榕树下，七八个农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是真事，今天早上我进城的时候也听说了。那伙人不光是抢了粮食，还杀了好几个守卫的人呢！我出城的时候，好多署衙的衙役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了很多人。”
“哼！那狗官整日里就知道压榨我们，不停的增加赋税，囤积粮食。等到我们没粮的时候再把旧的粮食拿出来***平日里贵四五倍，我们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钱就那样被收走了。
要说我，抢得好，最好抢光他个挨千刀的！”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那些狗腿听到，有你好受的。”
“好受什么，你看看我们现在有那个是好受的了，连饭都吃不饱。”
“唉~，吃不把饭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忍着点吧。”
“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能不过渡过这个冬天都难说。”
“嘘~，来人了。”
随着当中一人的警惕提醒，七八个农人停止了说话，转头将目光看向了慢慢走过来的王错。
“怕什么，这是山上负责守卫岱庙的军官，是好人。前几天那忘恩负义的马贝想要叫人打我，还是他救了我呢，不然我现在就躺在床上了。”
老农江崇汉向周围人说着，挥手向走过来的王错打招呼，王错微笑点头回应，一路走过。
“看起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军官，确实不像坏人。江老汉，他在上面担的是什么职位？”有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儿子两个多月前从了军，就在山上守卫呢！他回来跟我说，这位王郎君是队主，手底下管着五十人呢，官职不小。”
“这年头当兵吃粮的就没几个是好人，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嗷~，江老汉你打我作甚？”
“就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你哪里看出来人家是坏人了，净瞎想！”江老汉很愤怒。
“哈哈哈，李二狗，你良心坏了。”
“瞎说，李二狗的良心好着呢！”
“哈哈哈……”
王错在身后农人难得的笑声中渐行渐远，不多时来到官道边上的药馆里。
正在看书的莫非一见王错进来，赶忙放下书起身相迎：“小友怎么来了，贵客，贵客！”
“来看一下大壮的情况。”王错说道。
“夫妻俩正在后院比划着呢，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莫非笑着带王错走进后院。
院子里，王大壮夫妇二人正在一同习练金刚功，眉来眼去的，浓情蜜意，完全注意不到王错此时就站在边上。
“咳咳！”
直到王错咳嗽了两声，王大壮才在旁边两个药馆仆人的窃笑声中反应过来，回头看去。
“恩公，你来啦！”
看到王错的王大壮欣喜不已，拉着妻子上前来诚心诚意恭敬行礼。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样。”王错将夫妻二人扶起。
“举手之劳，对我夫妇来说却是再造之恩，死不敢忘。”王大壮依旧恭敬。
王错摇头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了王大壮的妻子颜氏身上。此时的颜氏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已经与常人无异，甚至犹有胜之。
“恢复的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二位继续忙。”
王错笑着，告别了王大壮夫妇，又跟莫非聊了一些关于练功以及养生的事，便走上官道，向着县城而去。
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便感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城门的守卫由原先的两个人增加到了八个人，且每个人都持枪握刀，神色戒备，对于进出城门的人都会进行盘问搜查。
“哎哟，原来是王幢主，恭喜王幢主高升！”先前认识王错的一名守卫说道，显然是知道了他升为幢主的事。
“嗯。”王错微笑点头，疑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城门的守卫增加了这么多？”
“哎，别提了。昨晚下大雨，县令名下的一处宅院都被抢光了，还死了好几个人，害得我们天不亮就被叫起来，要抓那些歹人。”守卫说道。
“那你们得辛苦一阵子了。”王错说道。
“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就怕到时候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名守卫话说到一半，闭嘴不说了。
“什么不好的事情？”王错好奇追问。
“还能是什么。”守卫低声悄悄说道，“现在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就怕他们到时候联合起来，到处作乱，那是真可怕。”
“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王错再次问道。
“这种事，隔个两三年就来一次，倒也不稀奇，每一次都会死掉很多人……”
“咳咳，铁柱~”
守卫当中，有人打断了姜铁柱的话，咳嗽警告。
“嗨呀，明白明白，不就是这么个事么，紧张个什么？”
姜铁柱脸上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嘱咐了王错几句让他注意安全，就放他过去了。
“行啊姜铁柱，幢主那样的军官你都能结识，能耐啊！”城门守卫里有人羡慕说道。
“何止认识，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姜铁柱脸上有些自得。
“瞧把你能耐的，你就吹吧，吹破了牛皮也没人相信。”
“嗤，懒得跟你讲。”
……
东岳大街上行人稀疏，为数不多的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似乎都在紧张躲避着什么。
一队拿着兵器的官署衙役气势汹汹走来，寻着一个紧闭的房门就直接暴力踹开。几个人立即冲进去，没一会就拖了一个人出来。
“哎，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家里就没有出去过，为什么抓我？”被拖出来的那人慌张大叫。
“什么没出去过，你当我眼瞎？我昨晚在李寡妇家门口就看见你了，还敢狡辩？”衙役当中一人飞出一脚踹过去，将那人踹翻。
“杜二毛你……你公报私仇！李寡妇看不上你，你就抓我，你会遭报应的！”被踹的那人愤怒的喊道。
“我不光抓你，我连李寡妇也一起抓，你们两个勾连在一起，一定在谋划什么坏事，抓进牢里审问，不怕你不说？
来，把他绑了！”
“杜二毛，你狼心狗肺，你……”
被抓的人还想说话，被杜二毛一个刀背狠狠敲晕过去，最后被紧紧绑缚，像死狗一样的拖走。
同样的事情，此时正发生在县城各处。
很多人紧闭的家门被无情踹开，许多人被胡乱抓走，哭声骂声不绝于耳。
王错面无表情的一路走过，眼神慢慢变冷。
他走过一个路口，一名黑衣人蹑手蹑脚接近，在距离他四五尺外的地方停下，低声说道：“护法请你到夫子庙一叙。”
话说完黑衣人掉头就走，很快翻过墙院不见了踪迹。
王错沉默了一会，转身向城南走去。
汉初之时，刘邦尊孔。
儒家因此而慢慢昌盛，直至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孔子的地位被拔高到极致，直接成圣。
作为孔子的故乡，鲁县成为了儒门圣地，在儒生心目中有着至高无声的地位。
而与之相邻的博县也深受影响，县城中有多处夫子庙，香火鼎盛。
但自汉末以来，随着士人的自甘堕落，儒家也跟着衰落，夫子庙往日的香火繁盛已经消逝，昔日辉煌的庙宇如今也变得残破，烟火寥寥。只有三两个垂垂老矣的老翁还坚守在夫子庙里，整日打扫上香，不忍看它毁于尘埃之中。
王错踏进围墙残破的庙里，一眼看去，景物斑驳，暗漆点点，岁月的沧桑与无情是如此清晰。
他来到塑像前，跟衣衫得体、尊荣庄重的夫子对视了两眼，没什么话，上了三支香，留下一些香油钱，便去了塑像后方的院子里。
院中一名身穿丝质黑衣、头戴幕离的女子正盈秀而立，等候王错的到来。
“恭喜了，王幢主！”女子转过身来，清秀的脸庞上带着笑，揖了一礼说道，“妾身赵离，见过王兄弟。先前得罪，还望王兄弟不要见怪。”
“昨晚的事是你们做的？”王错问道，神色冷淡。
赵离摇头：“不是我们，但我知道是谁？”
“找我来有何事？”王错说道。
赵离笑了笑：“王兄弟心有芥蒂，是否厌弃我等？”
王错嘴角一笑说道：“你们不是以济世救民为己任吗，现在城里的百姓深受其害，你不出手？”
“出不出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再说，我们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也不多。”赵离说道。
王错看着她，起步慢慢向前，与她近距离对视，在周围暗藏的几名黑衣人的蠢蠢欲动中，抬起手背擦了擦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淡淡道：“我缺个女人，你考虑一下。”
赵离眼神转冷，嘴角变得危险。
王错一笑，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赵离微冷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却很快又升起一股羞怒，脸颊微鼓地抿起了嘴，目光有些恨恨。
“护法，那小子太放肆了，不能忍！”黑衣人在一旁说道，语气有些暴躁。
“回去准备，今晚动手！”
赵离压低声音说着，转身脚步启动，轻灵几下助跑后离地而起，身体如燕子般越过了一丈高的围墙。
周围的几名黑衣人相互看了眼，跟着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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