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盗命师守则
聪明人的好处，就是学习能力比较强。
但是其实叶城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的优点不是聪明，而是明智。
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而且叶城从来也不觉得自己多聪明，他……只是，足够努力而已。
努力这件事每个人都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不怎么难，只是叶城特殊一些。
他的生命，比别人来的短，所以相对应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就要抓紧时间做，不然，他就没有机会做了。
这件事情在他的生命里面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到现在，努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判断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每件事情做到什么样的成都能够带来最大化的利益，这是对于叶城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也是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训练的技能。
没办法，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品。
而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忽然中了巨额彩票的普通人一样，有一点手足无措。
……
在叶城看来，和真正的“陈松远”长得很像的陈松远本人，现在就坐在客厅里面，等待着叶城自我学习的结束。
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很深了。
叶城成为盗命师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陈松远一点都不着急。
他的使命到此结束了。
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其实值得庆祝。
只不过他累了，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
他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待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叶城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信息都看完了？”
“看的差不多了吧，虽然资料比较多，但也只是基础部分，只需要记下来就行了，没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
“良好的记忆力的确是优势，不过让你看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让你更快地接受盗命师的存在，不是让你自己把它记住。”
“我知道，”叶城挥了挥自己的手腕：“大部分的内容仍旧储存在行者的数据库里面，我没有主动去记忆，只是大概记了个目录。”
“聪明的做法。”
这种毫无营养的夸赞，对于叶城来说，并没有任何价值。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有问题就问，如果在合理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回答你。”
“什么是合理范围呢？
显然你有很多事情是不想告诉我的，从一开始你就说了，让我自己从行者的数据库去发现，不过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我还是想要知道的。”
“比如？”
“比如一些行者的数据库里面没有存储的东西，行者是为什么被制造出来的？
还有它现在具有的作用是什么？
我刚才尝试着开了一下，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打开。”
“因为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盗命师，我还在这里，所以行者的权限不会对你全部打开。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很快就要死了，等我死之后，行者的权限就会向你全部开放。
至于行者本身……她只是一个文明的产物而已，在这个宇宙之中有无数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世界，将科技发展到了极致，
而在这个世界灭亡之后，那一任的盗命师，从世界的残骸之中提取出来了技术，制造出了行者。
行者的存在是为了辅助盗命师做一些必要的工作，比如，数据处理，数据存储，事件概率分析，甚至包括身体检测等等，你可以把她理解成一个极度智能的管家，
作为盗命师的辅助，她被删除掉了所有生命物种可能具有的感情，只有纯粹的理智，所以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她的指点，
很多时候，盗命师的直觉会救下你的命，我们永恒的主题是和命运对抗，而在这个广阔的宇宙里，命运本身并不是虚无的，祂真实存在，并且一直在追猎盗命师。”
“为什么？”
叶城皱起眉头，从他现在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盗命师个体的实力似乎也不是很强大的样子，虽然面前的这一位是个特例，但在很多代以前，盗命师一直属于被追杀的存在。
可是如果真的像这个人所说，盗命师本身拥有对抗命运的实力，又为什么会被追杀到如此地步呢？
还有……
“命运这种东西本身不是应该很有地位吗？为什么盗命师会成为被他追杀的存在呢？”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我们这个传承序列之所以叫盗命师，就是因为第一任的那个前辈，从命运那里偷了点东西。”
“偷了什么？”
“鬼知道偷了什么，这是一个秘密，哪怕是盗命师传承了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
但这件事情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当你开始违抗自己原定命运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选择对抗命运，要么就是死。
这个选择你怎么做？”
“当然是选择对抗命运，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有挑战性，很值得一做。
更何况，”叶城摸着手腕上的行者，“蝼蚁尚且偷生，我当然也要活下去。”
“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好事，不过你也要记住，盗命师，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身份，在你死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会带来的麻烦，并不仅仅是你自己死亡这么简单。”
“说到盗命师的死亡，难道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就没有盗命师是意外死亡的吗？”
“有，但是行者的后置程序里面具备自我转移功能，可以自己挑选继承者，而在不进行运转的时候，它就是一块普通的铁。
就算是命运，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因为它太普通了，而且一块铁，没有自我命运这种东西。”
就好像人类的肉眼无法看见微观世界里的微生物一样，对于命运本身来说，那些极度微小的，连生命体征都不具备的存在，根本不值得注目。
人类这样的个体，在命运的眼中就好像是人类看蚂蚁。
“所以，如果我们是这么微小的存在，命运，如何找到我们呢？”
“命运……祂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也不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意志，当你离开这里，真正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之后，就会知道了。
命运本身，是一个具象化的存在，他有着一群跟随他的属臣，这些人隶属于坐落在幽冥大世界的命运殿堂，我想这些基础的常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叶城点了点头，事实上对于外界的庞大的世界划分，他的确有所了解。
“命运殿堂的人在诸天世界里面是很神秘的存在，就像是命运一样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我们知道。”
“我记得我应该看过这方面的信息。”
叶城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表面，一道虚拟的光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面自然就是关于命运殿堂的信息。
虽然比较少，但都是非常有用的。
“修复师，命运殿堂直系下属职位，负责……修复诸天世界的历史轨迹？”
他抬头看向陈松远：“这个修复历史轨迹是什么意思？”
“命运殿堂作为这个宇宙的至高存在之一，负责维护这个宇宙的存在，通过计算，他们找到一个‘最好’的未来，这个组织……姑且称之为组织吧，他们穿梭在宇宙中的各个世界，按照命运殿堂发布出来的任务，修改那个世界的前进方向。”
“没有时间悖论？”
“涉及不到时间悖论的问题，时间虽然不可逆，但是一个大型机械的零件维修、更换和保养这种小问题，也用不着涉及到时间的问题……这么说吧，命运殿堂里面每时每刻都维持着超级庞大的运算，量级之大，是现在的你难以想象的。
至于改变历史……只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时间在小范围的逆转并不算是逆转时间，而范围的概念又是相对的，相比于一个人，细胞的更替都是小事，这个概念在宇宙里面也同样成立。至于修复师们怎么工作……”
陈松远停顿了一下：“这些事情，就算是我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修复师和他们的工作，本来对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以后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不用浪费现在的时间。
要知道，能够从命运殿堂的围追堵截之下传承到现在，盗命师这个名字，本身并不弱小，甚至你戴着的智能助手行者，她的演算能力也拥有非常强的推演法门，不管是科学还是神话，最终的目的都是个体强化，可以说，盗命师很好的实现了这一点。
只是我们有自我限制，只能一代单传，没有办法发展更多，毕竟体量越大，被一网打尽的可能性就……
算了，下一个问题。”
“嗯……我还有多少时间，在这个世界里面？”
“十天左右吧？”
陈松远挑眉说：“如果我掌握的信息没有错误，你的生日应该是三天之后，也就是说，没有我的出现，你最多还能够存活三天，三天之后你会真正成为盗命师，盗命师的继承刚刚被获得的时候，就是盗命师最虚弱、最容易被找到的时候，这个世界虽然隐蔽，但是在命运本身面前，宇宙没有秘密，我来之前留下了很多迷惑项，但是这些东西最多拖延七天。
我给你的建议，是在成为盗命师的三天之内，离开这个世界，具体的路线，我已经存储在行者里面了，你自己调取就行。”
“那没有问题了。”
老师的存在是引路，但是行者这个智能助手的存在，基本上可以替代老师了，既然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行者得到答案，那么问多了就只是浪费时间。
不如和面前这个人多待一会，哪怕什么都不说。
“但是干坐着，很无聊。”
陈松远看了看时钟，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
“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存在，你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没了。”
叶城摇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为方式，很多东西都可以推算出来，所以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问，既然老师你即将不存在，不如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我想要享受的东西，早在过去的几百年里面享受过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太想要做的，不过既然你被我选中成为了继任者，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告诉你。”
“什么？”
“一些……注意事项吧，算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是告诉你应该做什么，只是给你一个参考，就像是你上学的时候学校会给你们发的规范手册，做得到最好，做不到，以后总会慢慢做得到。”
叶城收起面前的光屏，在沙发上坐直身体。
这种宝贵经验，至少能够让他少走弯路，所以很值得听。
“不在这里说。”
陈松远伸手抓住叶城的手腕，下一刻，两个人出现在这栋楼的楼顶天台。
夏末的晚风有些凉，叶城穿的很少，所以更凉。
也更清醒。
“第一条呢，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命运的视线时刻都在寻找盗命师的位置，你需要努力逃生，这个不用我多说了。”
陈松远在天台边缘站了一会儿，忽然迈步走了出去，稳稳地站在空气中。
叶城站在不远处，仔细聆听着他说的内容。
“第二条，盗命师的存在拥有绝对唯一性，只能由特定方式继承。
这个你也不用着急知道，我很看好你，你或许能够达到我们从来没有到过的高度，但是如果你没有，你要记得，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继任者之前，做好准备，留出让下一代躲开命运视线的空间。”
“第三条，你是一个独行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必要的时候，不要相信自已的话，因为你不知道，前面出现的东西，是不是引诱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诱饵。”
“第四，情感是非常致命的东西，你需要淡化它对你的影响，最好消灭它，不是狠心，你需要足够狠，但是没有心。”
“第五，宇宙很大，资源很多，适当冒险能够帮你快速成长。”
陈松远顿住话题：“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那么，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叶城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面前的那个人的身体骤然被风吹散，化作烟气消失在空气中。
他伸手去抓，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个人，彻底死去了。
但是其实叶城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的优点不是聪明，而是明智。
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而且叶城从来也不觉得自己多聪明，他……只是，足够努力而已。
努力这件事每个人都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不怎么难，只是叶城特殊一些。
他的生命，比别人来的短，所以相对应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就要抓紧时间做，不然，他就没有机会做了。
这件事情在他的生命里面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到现在，努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判断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每件事情做到什么样的成都能够带来最大化的利益，这是对于叶城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也是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训练的技能。
没办法，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品。
而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忽然中了巨额彩票的普通人一样，有一点手足无措。
……
在叶城看来，和真正的“陈松远”长得很像的陈松远本人，现在就坐在客厅里面，等待着叶城自我学习的结束。
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很深了。
叶城成为盗命师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陈松远一点都不着急。
他的使命到此结束了。
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其实值得庆祝。
只不过他累了，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
他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待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叶城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信息都看完了？”
“看的差不多了吧，虽然资料比较多，但也只是基础部分，只需要记下来就行了，没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
“良好的记忆力的确是优势，不过让你看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让你更快地接受盗命师的存在，不是让你自己把它记住。”
“我知道，”叶城挥了挥自己的手腕：“大部分的内容仍旧储存在行者的数据库里面，我没有主动去记忆，只是大概记了个目录。”
“聪明的做法。”
这种毫无营养的夸赞，对于叶城来说，并没有任何价值。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有问题就问，如果在合理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回答你。”
“什么是合理范围呢？
显然你有很多事情是不想告诉我的，从一开始你就说了，让我自己从行者的数据库去发现，不过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我还是想要知道的。”
“比如？”
“比如一些行者的数据库里面没有存储的东西，行者是为什么被制造出来的？
还有它现在具有的作用是什么？
我刚才尝试着开了一下，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打开。”
“因为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盗命师，我还在这里，所以行者的权限不会对你全部打开。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很快就要死了，等我死之后，行者的权限就会向你全部开放。
至于行者本身……她只是一个文明的产物而已，在这个宇宙之中有无数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世界，将科技发展到了极致，
而在这个世界灭亡之后，那一任的盗命师，从世界的残骸之中提取出来了技术，制造出了行者。
行者的存在是为了辅助盗命师做一些必要的工作，比如，数据处理，数据存储，事件概率分析，甚至包括身体检测等等，你可以把她理解成一个极度智能的管家，
作为盗命师的辅助，她被删除掉了所有生命物种可能具有的感情，只有纯粹的理智，所以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她的指点，
很多时候，盗命师的直觉会救下你的命，我们永恒的主题是和命运对抗，而在这个广阔的宇宙里，命运本身并不是虚无的，祂真实存在，并且一直在追猎盗命师。”
“为什么？”
叶城皱起眉头，从他现在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盗命师个体的实力似乎也不是很强大的样子，虽然面前的这一位是个特例，但在很多代以前，盗命师一直属于被追杀的存在。
可是如果真的像这个人所说，盗命师本身拥有对抗命运的实力，又为什么会被追杀到如此地步呢？
还有……
“命运这种东西本身不是应该很有地位吗？为什么盗命师会成为被他追杀的存在呢？”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我们这个传承序列之所以叫盗命师，就是因为第一任的那个前辈，从命运那里偷了点东西。”
“偷了什么？”
“鬼知道偷了什么，这是一个秘密，哪怕是盗命师传承了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
但这件事情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当你开始违抗自己原定命运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选择对抗命运，要么就是死。
这个选择你怎么做？”
“当然是选择对抗命运，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有挑战性，很值得一做。
更何况，”叶城摸着手腕上的行者，“蝼蚁尚且偷生，我当然也要活下去。”
“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好事，不过你也要记住，盗命师，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身份，在你死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会带来的麻烦，并不仅仅是你自己死亡这么简单。”
“说到盗命师的死亡，难道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就没有盗命师是意外死亡的吗？”
“有，但是行者的后置程序里面具备自我转移功能，可以自己挑选继承者，而在不进行运转的时候，它就是一块普通的铁。
就算是命运，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因为它太普通了，而且一块铁，没有自我命运这种东西。”
就好像人类的肉眼无法看见微观世界里的微生物一样，对于命运本身来说，那些极度微小的，连生命体征都不具备的存在，根本不值得注目。
人类这样的个体，在命运的眼中就好像是人类看蚂蚁。
“所以，如果我们是这么微小的存在，命运，如何找到我们呢？”
“命运……祂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也不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意志，当你离开这里，真正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之后，就会知道了。
命运本身，是一个具象化的存在，他有着一群跟随他的属臣，这些人隶属于坐落在幽冥大世界的命运殿堂，我想这些基础的常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叶城点了点头，事实上对于外界的庞大的世界划分，他的确有所了解。
“命运殿堂的人在诸天世界里面是很神秘的存在，就像是命运一样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我们知道。”
“我记得我应该看过这方面的信息。”
叶城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表面，一道虚拟的光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面自然就是关于命运殿堂的信息。
虽然比较少，但都是非常有用的。
“修复师，命运殿堂直系下属职位，负责……修复诸天世界的历史轨迹？”
他抬头看向陈松远：“这个修复历史轨迹是什么意思？”
“命运殿堂作为这个宇宙的至高存在之一，负责维护这个宇宙的存在，通过计算，他们找到一个‘最好’的未来，这个组织……姑且称之为组织吧，他们穿梭在宇宙中的各个世界，按照命运殿堂发布出来的任务，修改那个世界的前进方向。”
“没有时间悖论？”
“涉及不到时间悖论的问题，时间虽然不可逆，但是一个大型机械的零件维修、更换和保养这种小问题，也用不着涉及到时间的问题……这么说吧，命运殿堂里面每时每刻都维持着超级庞大的运算，量级之大，是现在的你难以想象的。
至于改变历史……只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时间在小范围的逆转并不算是逆转时间，而范围的概念又是相对的，相比于一个人，细胞的更替都是小事，这个概念在宇宙里面也同样成立。至于修复师们怎么工作……”
陈松远停顿了一下：“这些事情，就算是我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修复师和他们的工作，本来对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以后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不用浪费现在的时间。
要知道，能够从命运殿堂的围追堵截之下传承到现在，盗命师这个名字，本身并不弱小，甚至你戴着的智能助手行者，她的演算能力也拥有非常强的推演法门，不管是科学还是神话，最终的目的都是个体强化，可以说，盗命师很好的实现了这一点。
只是我们有自我限制，只能一代单传，没有办法发展更多，毕竟体量越大，被一网打尽的可能性就……
算了，下一个问题。”
“嗯……我还有多少时间，在这个世界里面？”
“十天左右吧？”
陈松远挑眉说：“如果我掌握的信息没有错误，你的生日应该是三天之后，也就是说，没有我的出现，你最多还能够存活三天，三天之后你会真正成为盗命师，盗命师的继承刚刚被获得的时候，就是盗命师最虚弱、最容易被找到的时候，这个世界虽然隐蔽，但是在命运本身面前，宇宙没有秘密，我来之前留下了很多迷惑项，但是这些东西最多拖延七天。
我给你的建议，是在成为盗命师的三天之内，离开这个世界，具体的路线，我已经存储在行者里面了，你自己调取就行。”
“那没有问题了。”
老师的存在是引路，但是行者这个智能助手的存在，基本上可以替代老师了，既然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行者得到答案，那么问多了就只是浪费时间。
不如和面前这个人多待一会，哪怕什么都不说。
“但是干坐着，很无聊。”
陈松远看了看时钟，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
“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存在，你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没了。”
叶城摇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为方式，很多东西都可以推算出来，所以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问，既然老师你即将不存在，不如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我想要享受的东西，早在过去的几百年里面享受过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太想要做的，不过既然你被我选中成为了继任者，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告诉你。”
“什么？”
“一些……注意事项吧，算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是告诉你应该做什么，只是给你一个参考，就像是你上学的时候学校会给你们发的规范手册，做得到最好，做不到，以后总会慢慢做得到。”
叶城收起面前的光屏，在沙发上坐直身体。
这种宝贵经验，至少能够让他少走弯路，所以很值得听。
“不在这里说。”
陈松远伸手抓住叶城的手腕，下一刻，两个人出现在这栋楼的楼顶天台。
夏末的晚风有些凉，叶城穿的很少，所以更凉。
也更清醒。
“第一条呢，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命运的视线时刻都在寻找盗命师的位置，你需要努力逃生，这个不用我多说了。”
陈松远在天台边缘站了一会儿，忽然迈步走了出去，稳稳地站在空气中。
叶城站在不远处，仔细聆听着他说的内容。
“第二条，盗命师的存在拥有绝对唯一性，只能由特定方式继承。
这个你也不用着急知道，我很看好你，你或许能够达到我们从来没有到过的高度，但是如果你没有，你要记得，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继任者之前，做好准备，留出让下一代躲开命运视线的空间。”
“第三条，你是一个独行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必要的时候，不要相信自已的话，因为你不知道，前面出现的东西，是不是引诱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诱饵。”
“第四，情感是非常致命的东西，你需要淡化它对你的影响，最好消灭它，不是狠心，你需要足够狠，但是没有心。”
“第五，宇宙很大，资源很多，适当冒险能够帮你快速成长。”
陈松远顿住话题：“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那么，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叶城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面前的那个人的身体骤然被风吹散，化作烟气消失在空气中。
他伸手去抓，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个人，彻底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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