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入夙昔
“天鉴、自有万道所长。”
“地鉴、万灵规始之中。”
云雾缭绕的山谷深处。
道道晦涩经文循循遁入此中山间。
经久不息，不绝于耳。
寻着道文之声，似是倒流进一纯白山峰。
云雾环抱、拔地而起，其山腰筑有一数丈基台，一束发少年危禁正坐，口吐经文。
“心鉴、自是心中执矣。”
...
许久之后，将经书至之案面，停顿几许，接着向坐前男子递言询问。
“叔父，此经之中的鉴是为何意啊？侄儿甚是困惑。”
少年的话语中满是疑惑不解，想来先前便是稍作思考才顿了下来。
案前男子闻言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眸，刹时间，其内像是孕有诸天星辰，徐徐流转，似是此片天地尽在其眼底！
男子抬眼扫了眼案台之上的道经，徐徐开口道：
“鉴，是为万物所视、洞察四方，天鉴乃是规则，世间均由此所化，万物包括我们，尽在这片规则之中。”说着便抬起手掌，其中缓缓浮现出一枚淡蓝圆球，其上脉络错综相连，环环相扣。
“这上的每条筋络便是一道规则，规则本不应相交，可却又应该相交。”
男子将圆球放置在案台之上，少年早已迫不及待地凑上跟前，离得近些居然能够在这一条条筋络之上看到一个个繁复图案，细细看来又像是文字的延申。
“叔父，这筋络之上怎么好像有字啊？”
男子从指尖向淡蓝圆球注入一丝灵气，瞬间其便变大了先前的十倍有余，脉络上的道文一个个地跳脱而出，展现在了眼前，竟真的与这世上所认知的文字极为相似！
“这其中的图案叫做象形道文，相传是太古纪元之前，一位实力强大的先天生灵所创，据说后来世间的道则也是由祂所创。”
说完男子将衣袖挽起，露出一个稍有扭曲地“炎”字。
“这便就是道纹吗？”长安惊奇地看着眼前的新鲜事物，又在面前道文中细细寻找。
“叔父，叔父，我找到了！”
长安的手指着眼前的一个道文，男子看去，正是一个更加繁复的扭曲“炎”字。
“是了，这便是与我相对应的道文，每个人的道纹都可以在这上找到对应的，但不是所有的道文都可以是人的道纹。”
“我也可以拥有道纹吗？会是什么呀？”长安希翼地看着男子。
“你也会有的，嗯，具体是什么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接着下一道吧。”
男子再向淡蓝圆球注入一道灵力，先前脉络瞬间粗壮了起来，紧接着相连的部位泛出一团团各色的雾气！
“地鉴乃是道则，万事万物均在此中，也便是由规则所构建的，万事万物，包括我们也是。”
“那这些雾气就是规则所产生的吗？”
这神奇的一幕还是戳中了这六七岁孩童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就想要探手抓住，男子连忙将其拉住，并训斥道：
“凡事抱有戒备！我是怎么教你的？”
突如其来的责骂使得长安的内心颇受委屈，打转的泪水眼眶在眼眶中似是要决堤一样，许是于心不忍，男子伸手向山间一点，一只些许鸿雀落入掌中挣扎着！
“看好了。”
将鸿雀缓缓送入一团蓝色雾气之中，长安睁大着双眸，生怕错过一丝！
顽强反抗的鸿雀距离着蓝色雾气越来越近，渐渐地挣扎开始减弱，再到最后完全没有动弹，直至接触到雾气之时，瞬间冻结成一团冰雕！
长安一脸的吃惊，而男子似是早有预料。
“叔父，这么神奇的吗？”
男子将鸿雀放至长安手中，长安连忙两手抱起，这在外能够匹敌纳灵境的妖兽此时在这连道纹都没有觉醒的孩童手中却是一动不动。
“叔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随便乱碰东西了。”感受着手中的刺骨温度，长安顿时吸了吸鼻子，向男子承认错误。
鸿雀落回男子掌中，顷刻间冰碎，像是重获新生般地展了展翅膀，却不敢有下一步动弹，只得可怜巴巴地望着将自己握在手中地男人。
男子将手抬起，释开禁锢它的灵力，便瞬间飞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说说吧。”
放走了鸿雀后，男子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拿起摆放在一旁的经文，长安抹去眼泪，站在原地想了起来，每次请教完男子问题之后，他都会让做出一个总结。
片刻后，长安将自己所想缓缓道出。
“天鉴是指定万事万物的规则，于我们而言是不变的，而地鉴便是在这片规则之所化出的山川、江河、还有我们，交叉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皆是有因有果。”
说完便低着头，希望不会得到太严厉的责骂，因为这些基本都是男子先前所讲，而叔父的意思是让自己领悟到新的东西。
...
片刻的沉默过后，长安并没有等来自己预想的责骂，而是听得男子平淡的一句。
“今天就这样吧，好好想想经文中的最后一句。”
“另外。”
男子缓缓掉头，双目注视着自己，一字一句道。
“一切皆是有因有果。”
“牢牢紧记。”
“是！”没有得到叔父的责骂，长安马上便想跑出这儿玩耍，男子摆了摆手，长安的笑容立马浮上了脸庞。
“父亲、父亲——”
曲延的山路中远远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喊，听得此声，少年止住了兴奋，把头伸的老远地向山沿望去。
常年不散的云雾给弯曲的山路当起了背景板。
远远地就看到一人影从山腰向此奔来，几个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恹哥哥！”
长安欣喜地也向其奔去，很快便到了来人眼前！
“恹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弟子选拔吗？”长安两眼都放在了眼前比自己高大的人身上，原本稚嫩的脸庞都快被笑容叠满。
“长安，我通过选拔了！”少年比长安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想来比之大了几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遍布，见来人随即欣喜地笑道：
“而且我还在道天碑上觉醒了雷岩双道纹，后宗主亲至，说要收我为弟子！”
说着将怀中的纯白玉佩拿了出了，只见其上龙纹印底，刻着江狸恹三个紫红的大字！
“这白龙玉佩不是宗主亲传才可以佩戴的吗？哥哥你还被宗主收为了亲传？”长安大呼小叫地惊讶道：
“是的，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江狸恹的兴奋溢于言表，迫不及待地拉着长安便一起往里走去。
“叔父一定会很开心的。”
“走，我们一起。”
“嗯！”
俩少年一起雀跃着向筑台走去。
殊不知，这一次相聚后，下一次，许至经年。
...
先前的白袍男子此时已矗立在台前，似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可脸上尽是不苟言笑。
直至两兄弟走至跟前，也不为所动。
“叔父，哥哥刚才好了不起的！”长安争先向男子报了这喜讯。
“父亲。”
而江狸恹则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但还是能看出其快要溢出来的激动之色。
“嗯。”
男子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似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觉醒了什么道纹？”
“雷纹与岩纹。”江狸恹答道，似是对其父亲这种冷淡早已习惯。
“嗯，还不错。”
平淡地声音传至耳中，男子已转身迈向了深处的洞府。
江狸恹的神情逐渐低落，没想到他的父亲还是与从前一样，似是关于他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哥哥还被宗主收为了亲传弟子！”
眼见男子快要走远，而江狸恹还呆呆地站着这儿不为所动，长安连忙向男子说出另一个足以令任何人沸腾的消息，希望他能够驻足。
“那他就不要回来了，好好去做他的亲传弟子。”
没有一丝的稍作思考，更没有一丁点儿的停顿，却是这简短的几句话，连在一起却是听得人入骨三分。
明明是快要入夏，可在这洞府前却像是刮起了阵刻骨的寒风。
听到男子的回应连长安都觉得心塞，长安也不知为何叔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如此冷淡，在看向身旁高半个头的江狸恹，想必此刻的他心里是多么的卑微，哪怕..是在自己父亲面前...
“你的儿子可真难做。”
江狸恹缓缓地向山脚走去，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像是走在长安的心里，江狸恹不明白，长安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好像得不到江狸烬的认可，难道就像是名字所取的那样？真的如此厌恶他吗？
“恹哥哥”长安快步跑上前去想要拉住江狸恹，可却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以前叔父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如此冷淡，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吧。
“我去做我的亲传弟子了，长安，你陪他吧。”
江狸恹将长安伸来地手推开，哽咽地说着，泪水已将他的视线朦胧，回头看去，已看不清任何身影，抹去一把眼泪，便直直地走了下去。
......
“恹哥哥...”
“恹哥哥...恹哥哥——”
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心脏还在快速的颤动，嘴中大口地呼吸着灵气，心肌的感觉才渐渐地有所缓和。
“恹哥哥”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口中低喃，接着呆滞地视线缓缓扫过这个洞府。
这里在多年前还有着对自己非常亲切地叔父，再是很多年前还有个待自己如亲弟弟的。
恹哥哥——
缓缓看向自己握着心脏的右手，感受着先前因梦境带来的异常跳动，视线转向手臂处，在那隐隐烙印有一个繁复的文字图纹。
这便是自己所觉醒出的道纹，几近消散，在这辉煌的无相圣宗内，几乎是与凡人一样的废人。
愣神间，洞府外面传来道道嘈杂的声音。
“江狸废柴，快点滚出来！”
........
“地鉴、万灵规始之中。”
云雾缭绕的山谷深处。
道道晦涩经文循循遁入此中山间。
经久不息，不绝于耳。
寻着道文之声，似是倒流进一纯白山峰。
云雾环抱、拔地而起，其山腰筑有一数丈基台，一束发少年危禁正坐，口吐经文。
“心鉴、自是心中执矣。”
...
许久之后，将经书至之案面，停顿几许，接着向坐前男子递言询问。
“叔父，此经之中的鉴是为何意啊？侄儿甚是困惑。”
少年的话语中满是疑惑不解，想来先前便是稍作思考才顿了下来。
案前男子闻言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眸，刹时间，其内像是孕有诸天星辰，徐徐流转，似是此片天地尽在其眼底！
男子抬眼扫了眼案台之上的道经，徐徐开口道：
“鉴，是为万物所视、洞察四方，天鉴乃是规则，世间均由此所化，万物包括我们，尽在这片规则之中。”说着便抬起手掌，其中缓缓浮现出一枚淡蓝圆球，其上脉络错综相连，环环相扣。
“这上的每条筋络便是一道规则，规则本不应相交，可却又应该相交。”
男子将圆球放置在案台之上，少年早已迫不及待地凑上跟前，离得近些居然能够在这一条条筋络之上看到一个个繁复图案，细细看来又像是文字的延申。
“叔父，这筋络之上怎么好像有字啊？”
男子从指尖向淡蓝圆球注入一丝灵气，瞬间其便变大了先前的十倍有余，脉络上的道文一个个地跳脱而出，展现在了眼前，竟真的与这世上所认知的文字极为相似！
“这其中的图案叫做象形道文，相传是太古纪元之前，一位实力强大的先天生灵所创，据说后来世间的道则也是由祂所创。”
说完男子将衣袖挽起，露出一个稍有扭曲地“炎”字。
“这便就是道纹吗？”长安惊奇地看着眼前的新鲜事物，又在面前道文中细细寻找。
“叔父，叔父，我找到了！”
长安的手指着眼前的一个道文，男子看去，正是一个更加繁复的扭曲“炎”字。
“是了，这便是与我相对应的道文，每个人的道纹都可以在这上找到对应的，但不是所有的道文都可以是人的道纹。”
“我也可以拥有道纹吗？会是什么呀？”长安希翼地看着男子。
“你也会有的，嗯，具体是什么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接着下一道吧。”
男子再向淡蓝圆球注入一道灵力，先前脉络瞬间粗壮了起来，紧接着相连的部位泛出一团团各色的雾气！
“地鉴乃是道则，万事万物均在此中，也便是由规则所构建的，万事万物，包括我们也是。”
“那这些雾气就是规则所产生的吗？”
这神奇的一幕还是戳中了这六七岁孩童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就想要探手抓住，男子连忙将其拉住，并训斥道：
“凡事抱有戒备！我是怎么教你的？”
突如其来的责骂使得长安的内心颇受委屈，打转的泪水眼眶在眼眶中似是要决堤一样，许是于心不忍，男子伸手向山间一点，一只些许鸿雀落入掌中挣扎着！
“看好了。”
将鸿雀缓缓送入一团蓝色雾气之中，长安睁大着双眸，生怕错过一丝！
顽强反抗的鸿雀距离着蓝色雾气越来越近，渐渐地挣扎开始减弱，再到最后完全没有动弹，直至接触到雾气之时，瞬间冻结成一团冰雕！
长安一脸的吃惊，而男子似是早有预料。
“叔父，这么神奇的吗？”
男子将鸿雀放至长安手中，长安连忙两手抱起，这在外能够匹敌纳灵境的妖兽此时在这连道纹都没有觉醒的孩童手中却是一动不动。
“叔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随便乱碰东西了。”感受着手中的刺骨温度，长安顿时吸了吸鼻子，向男子承认错误。
鸿雀落回男子掌中，顷刻间冰碎，像是重获新生般地展了展翅膀，却不敢有下一步动弹，只得可怜巴巴地望着将自己握在手中地男人。
男子将手抬起，释开禁锢它的灵力，便瞬间飞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说说吧。”
放走了鸿雀后，男子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拿起摆放在一旁的经文，长安抹去眼泪，站在原地想了起来，每次请教完男子问题之后，他都会让做出一个总结。
片刻后，长安将自己所想缓缓道出。
“天鉴是指定万事万物的规则，于我们而言是不变的，而地鉴便是在这片规则之所化出的山川、江河、还有我们，交叉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皆是有因有果。”
说完便低着头，希望不会得到太严厉的责骂，因为这些基本都是男子先前所讲，而叔父的意思是让自己领悟到新的东西。
...
片刻的沉默过后，长安并没有等来自己预想的责骂，而是听得男子平淡的一句。
“今天就这样吧，好好想想经文中的最后一句。”
“另外。”
男子缓缓掉头，双目注视着自己，一字一句道。
“一切皆是有因有果。”
“牢牢紧记。”
“是！”没有得到叔父的责骂，长安马上便想跑出这儿玩耍，男子摆了摆手，长安的笑容立马浮上了脸庞。
“父亲、父亲——”
曲延的山路中远远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喊，听得此声，少年止住了兴奋，把头伸的老远地向山沿望去。
常年不散的云雾给弯曲的山路当起了背景板。
远远地就看到一人影从山腰向此奔来，几个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恹哥哥！”
长安欣喜地也向其奔去，很快便到了来人眼前！
“恹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弟子选拔吗？”长安两眼都放在了眼前比自己高大的人身上，原本稚嫩的脸庞都快被笑容叠满。
“长安，我通过选拔了！”少年比长安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想来比之大了几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遍布，见来人随即欣喜地笑道：
“而且我还在道天碑上觉醒了雷岩双道纹，后宗主亲至，说要收我为弟子！”
说着将怀中的纯白玉佩拿了出了，只见其上龙纹印底，刻着江狸恹三个紫红的大字！
“这白龙玉佩不是宗主亲传才可以佩戴的吗？哥哥你还被宗主收为了亲传？”长安大呼小叫地惊讶道：
“是的，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江狸恹的兴奋溢于言表，迫不及待地拉着长安便一起往里走去。
“叔父一定会很开心的。”
“走，我们一起。”
“嗯！”
俩少年一起雀跃着向筑台走去。
殊不知，这一次相聚后，下一次，许至经年。
...
先前的白袍男子此时已矗立在台前，似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可脸上尽是不苟言笑。
直至两兄弟走至跟前，也不为所动。
“叔父，哥哥刚才好了不起的！”长安争先向男子报了这喜讯。
“父亲。”
而江狸恹则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但还是能看出其快要溢出来的激动之色。
“嗯。”
男子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似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觉醒了什么道纹？”
“雷纹与岩纹。”江狸恹答道，似是对其父亲这种冷淡早已习惯。
“嗯，还不错。”
平淡地声音传至耳中，男子已转身迈向了深处的洞府。
江狸恹的神情逐渐低落，没想到他的父亲还是与从前一样，似是关于他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哥哥还被宗主收为了亲传弟子！”
眼见男子快要走远，而江狸恹还呆呆地站着这儿不为所动，长安连忙向男子说出另一个足以令任何人沸腾的消息，希望他能够驻足。
“那他就不要回来了，好好去做他的亲传弟子。”
没有一丝的稍作思考，更没有一丁点儿的停顿，却是这简短的几句话，连在一起却是听得人入骨三分。
明明是快要入夏，可在这洞府前却像是刮起了阵刻骨的寒风。
听到男子的回应连长安都觉得心塞，长安也不知为何叔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如此冷淡，在看向身旁高半个头的江狸恹，想必此刻的他心里是多么的卑微，哪怕..是在自己父亲面前...
“你的儿子可真难做。”
江狸恹缓缓地向山脚走去，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像是走在长安的心里，江狸恹不明白，长安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好像得不到江狸烬的认可，难道就像是名字所取的那样？真的如此厌恶他吗？
“恹哥哥”长安快步跑上前去想要拉住江狸恹，可却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以前叔父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如此冷淡，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吧。
“我去做我的亲传弟子了，长安，你陪他吧。”
江狸恹将长安伸来地手推开，哽咽地说着，泪水已将他的视线朦胧，回头看去，已看不清任何身影，抹去一把眼泪，便直直地走了下去。
......
“恹哥哥...”
“恹哥哥...恹哥哥——”
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心脏还在快速的颤动，嘴中大口地呼吸着灵气，心肌的感觉才渐渐地有所缓和。
“恹哥哥”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口中低喃，接着呆滞地视线缓缓扫过这个洞府。
这里在多年前还有着对自己非常亲切地叔父，再是很多年前还有个待自己如亲弟弟的。
恹哥哥——
缓缓看向自己握着心脏的右手，感受着先前因梦境带来的异常跳动，视线转向手臂处，在那隐隐烙印有一个繁复的文字图纹。
这便是自己所觉醒出的道纹，几近消散，在这辉煌的无相圣宗内，几乎是与凡人一样的废人。
愣神间，洞府外面传来道道嘈杂的声音。
“江狸废柴，快点滚出来！”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