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后的狂欢
离开七宝楼，去往前院的路上，唐颜道：“爹，何时去太常山？”
唐泽道：“明日启程。”
唐颜苦恼道：“明日？为何这么急？孩儿这几日东奔西跑，还没好好歇过一日。”
唐泽道：“这点苦都受不了？当年你爹我，疾风行走三天三夜，还能与人大战一天一夜，你走了几天路而已，就这般娇气。”
唐颜道：“孩儿想着去太常山千里迢迢，养好精神，才好上路，何况现在孩儿双腿尚未痊愈，不急一时半会，再等几日启程。”
唐泽道：“你能等，爹怕等不了……”
唐颜心里一紧，想听唐泽说完，可唐泽又不说了，唐颜忙道：“爹为何等不了？”
唐泽道：“其实是怕你娘，你知道你娘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你去太常山，定然不允，爹还没和你娘说，趁此机会，尽早启程，既然早晚要去，宜早不宜迟。”
唐颜恍然，道：“那孩儿走了，娘问起的话，爹怎么说？”
唐泽道：“那是爹的事，你别操心，好生歇一晚吧。”
父子二人转眼到了内院，唐泽将唐颜送到此处，抬头看着鹊巢院，看着院里的丫头，唐泽突然问道：“你跟前的丫头，日后打算都娶了做妾？”
唐颜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唐泽道：“不是的话，都打发了，你这一走，不知几时回来，别耽误了人家。”
唐泽远去，可他临走之前的一句轻言淡语却激起了唐颜如波的思绪。
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如今长成，身前女子环绕，呼来喝去，若无非分之想，倒不真实。
但唐颜虽有非分之想，却无非分之举，丫头们自小生活在王府里，那份感情不似男女之情，更像兄妹之谊。如今唐泽要唐颜自断手足，唐颜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唐泽看得却比唐颜深远，将一群风华正茂的女子强留于此，终究是误人一生。
唐泽的意思，唐颜想明白了，此去太常山归期不定，纵然回来，芳华已然不再。
女子终要嫁人的，她们虽是丫鬟，但身在王府多年，总还懂些礼数，明些事理，此时放出去，还有期待。
若是等到成了嬷嬷，即使出去，谁会多看你一眼呢。
唐颜在鹊巢院前坐了许久，这时一个丫头从前院走来，等她走近时，唐颜见是孔雀。
孔雀在远处已经看见唐颜独自坐在院门前，于是她加快脚步，走近时低着头走了过去。
唐颜连呼孔雀的名字：“孔雀……孔雀……”
孔雀停下脚步，仍是低着头，唐颜移到孔雀面前，弯着腰歪着头看着孔雀的脸，轻声笑道：“你没看见我？”
孔雀细声慢语道：“看到了。”
唐颜道：“既然看到了，为何不与我说话？”
孔雀瞥了唐颜一眼，又低头道：“世子不想见到孔雀，孔雀只有躲着些。”
孔雀受了委屈，虽然已经几个月了，可是唐颜去北院都没带上自己，孔雀以为唐颜还在气着自己，所以对唐颜避而远之。
唐颜忙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事，那次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
孔雀正色道：“孔雀欺瞒世子，世子怎么对孔雀，孔雀也不敢生气。”
唐颜道：“我不生气，你也别生气，我们都不生气。”
孔雀点头不说话，其实心里乐开花，唐颜问孔雀吃了没有，孔雀又是摇头，唐颜拉着孔雀道：“走，推我进去用饭。”
二人走到外院时，正巧百灵从屋里出来，忙对唐颜道：“世子怎地才回来，晚膳备好了，进屋用饭吧。”
唐颜往外院屋里望了望，见四个打杂的丫鬟围着一张方桌正在摆放碗筷，唐颜让孔雀把他推到屋里，道：“今日和你们一起吃。”
画眉忙劝道：“世子有世子的餐食，丫头有丫头的餐食，你和我们一起吃，成什么体统？”
唐颜攥着筷子，摸着碗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画眉上来要推唐颜出去，道：“我陪你在中院吃些好了。”
唐颜把碗一推，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气道：“我不吃了。”
几个丫头吓个激灵，画眉将碗放在唐颜面前，又重新递过去一双筷子，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唐颜接过碗筷，笑着指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道：“快把那张桌子搬过来，合在一起。”
丫头们彼此看看，最后看着画眉，画眉点点头，丫头们这才照着吩咐，合力将另一张桌子搬过去，又听着唐颜催促上菜。众人齐力，提来几个食盒，将菜饭摆上后，纷纷侍立在旁。
唐颜喊着画眉，画眉走过去，唐颜拉着画眉坐在身旁，又让百灵坐在另一侧，见其他丫头无动于衷，唐颜指着右手一方安排道：“雪雁、黄鹂你们坐那里。鹩哥和戴菊，你俩坐下来。”
指着左手边的空位道：“孔雀、柳莺坐这。杜鹃、鹦鹉跟着坐。”
剩下四个打杂的丫头也让她们坐下来。
两张方桌合为一席，丫头们坐定后，唐颜笑问：“有酒吗？”
鹦鹉胆大，忙道：“屋里有酒。”
唐颜连忙道：“快拿来。”
鹦鹉跑到里间，从床下果真摸出半坛酒，抱着往桌上一放，画眉道：“屋里怎地有酒？”
鹦鹉拍拍手道：“世子成亲，我们身份低，就算不配去也为世子高兴，喝点酒庆祝一下，世子不会又责怪我们吧？”
唐颜笑道：“在你眼中，我就这般气量嘛。”
鹦鹉眨巴眨巴眼，小声说道：“那谁知道呢，现在和我们一起喝酒，说不好喝完酒会不会把我们痛骂一顿，看看现在，主子不像主子，丫头不似丫头。”
说的唐颜哈哈大笑，道：“你这个鹦鹉，真是得理不饶人，好，好，我保证，以后都不骂你们了，我唐颜说到做到。”
画眉在旁劝着，唐颜根本不听，自倒一杯酒后高举起来，道：“这一杯，我敬你们，认识你们，唐颜三生有幸。”
说完，一饮而尽。
唐泽道：“明日启程。”
唐颜苦恼道：“明日？为何这么急？孩儿这几日东奔西跑，还没好好歇过一日。”
唐泽道：“这点苦都受不了？当年你爹我，疾风行走三天三夜，还能与人大战一天一夜，你走了几天路而已，就这般娇气。”
唐颜道：“孩儿想着去太常山千里迢迢，养好精神，才好上路，何况现在孩儿双腿尚未痊愈，不急一时半会，再等几日启程。”
唐泽道：“你能等，爹怕等不了……”
唐颜心里一紧，想听唐泽说完，可唐泽又不说了，唐颜忙道：“爹为何等不了？”
唐泽道：“其实是怕你娘，你知道你娘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你去太常山，定然不允，爹还没和你娘说，趁此机会，尽早启程，既然早晚要去，宜早不宜迟。”
唐颜恍然，道：“那孩儿走了，娘问起的话，爹怎么说？”
唐泽道：“那是爹的事，你别操心，好生歇一晚吧。”
父子二人转眼到了内院，唐泽将唐颜送到此处，抬头看着鹊巢院，看着院里的丫头，唐泽突然问道：“你跟前的丫头，日后打算都娶了做妾？”
唐颜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唐泽道：“不是的话，都打发了，你这一走，不知几时回来，别耽误了人家。”
唐泽远去，可他临走之前的一句轻言淡语却激起了唐颜如波的思绪。
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如今长成，身前女子环绕，呼来喝去，若无非分之想，倒不真实。
但唐颜虽有非分之想，却无非分之举，丫头们自小生活在王府里，那份感情不似男女之情，更像兄妹之谊。如今唐泽要唐颜自断手足，唐颜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唐泽看得却比唐颜深远，将一群风华正茂的女子强留于此，终究是误人一生。
唐泽的意思，唐颜想明白了，此去太常山归期不定，纵然回来，芳华已然不再。
女子终要嫁人的，她们虽是丫鬟，但身在王府多年，总还懂些礼数，明些事理，此时放出去，还有期待。
若是等到成了嬷嬷，即使出去，谁会多看你一眼呢。
唐颜在鹊巢院前坐了许久，这时一个丫头从前院走来，等她走近时，唐颜见是孔雀。
孔雀在远处已经看见唐颜独自坐在院门前，于是她加快脚步，走近时低着头走了过去。
唐颜连呼孔雀的名字：“孔雀……孔雀……”
孔雀停下脚步，仍是低着头，唐颜移到孔雀面前，弯着腰歪着头看着孔雀的脸，轻声笑道：“你没看见我？”
孔雀细声慢语道：“看到了。”
唐颜道：“既然看到了，为何不与我说话？”
孔雀瞥了唐颜一眼，又低头道：“世子不想见到孔雀，孔雀只有躲着些。”
孔雀受了委屈，虽然已经几个月了，可是唐颜去北院都没带上自己，孔雀以为唐颜还在气着自己，所以对唐颜避而远之。
唐颜忙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事，那次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
孔雀正色道：“孔雀欺瞒世子，世子怎么对孔雀，孔雀也不敢生气。”
唐颜道：“我不生气，你也别生气，我们都不生气。”
孔雀点头不说话，其实心里乐开花，唐颜问孔雀吃了没有，孔雀又是摇头，唐颜拉着孔雀道：“走，推我进去用饭。”
二人走到外院时，正巧百灵从屋里出来，忙对唐颜道：“世子怎地才回来，晚膳备好了，进屋用饭吧。”
唐颜往外院屋里望了望，见四个打杂的丫鬟围着一张方桌正在摆放碗筷，唐颜让孔雀把他推到屋里，道：“今日和你们一起吃。”
画眉忙劝道：“世子有世子的餐食，丫头有丫头的餐食，你和我们一起吃，成什么体统？”
唐颜攥着筷子，摸着碗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画眉上来要推唐颜出去，道：“我陪你在中院吃些好了。”
唐颜把碗一推，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气道：“我不吃了。”
几个丫头吓个激灵，画眉将碗放在唐颜面前，又重新递过去一双筷子，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唐颜接过碗筷，笑着指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道：“快把那张桌子搬过来，合在一起。”
丫头们彼此看看，最后看着画眉，画眉点点头，丫头们这才照着吩咐，合力将另一张桌子搬过去，又听着唐颜催促上菜。众人齐力，提来几个食盒，将菜饭摆上后，纷纷侍立在旁。
唐颜喊着画眉，画眉走过去，唐颜拉着画眉坐在身旁，又让百灵坐在另一侧，见其他丫头无动于衷，唐颜指着右手一方安排道：“雪雁、黄鹂你们坐那里。鹩哥和戴菊，你俩坐下来。”
指着左手边的空位道：“孔雀、柳莺坐这。杜鹃、鹦鹉跟着坐。”
剩下四个打杂的丫头也让她们坐下来。
两张方桌合为一席，丫头们坐定后，唐颜笑问：“有酒吗？”
鹦鹉胆大，忙道：“屋里有酒。”
唐颜连忙道：“快拿来。”
鹦鹉跑到里间，从床下果真摸出半坛酒，抱着往桌上一放，画眉道：“屋里怎地有酒？”
鹦鹉拍拍手道：“世子成亲，我们身份低，就算不配去也为世子高兴，喝点酒庆祝一下，世子不会又责怪我们吧？”
唐颜笑道：“在你眼中，我就这般气量嘛。”
鹦鹉眨巴眨巴眼，小声说道：“那谁知道呢，现在和我们一起喝酒，说不好喝完酒会不会把我们痛骂一顿，看看现在，主子不像主子，丫头不似丫头。”
说的唐颜哈哈大笑，道：“你这个鹦鹉，真是得理不饶人，好，好，我保证，以后都不骂你们了，我唐颜说到做到。”
画眉在旁劝着，唐颜根本不听，自倒一杯酒后高举起来，道：“这一杯，我敬你们，认识你们，唐颜三生有幸。”
说完，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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