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找东西
当夜，唐颜滴水未进，亥时前后，饥渴难耐的他走出客房。推开房门的那刻，一个黑影穿进了隔壁房间。
唐颜停下脚步侧耳聆听，房里未有一丝动静，他轻轻退回房内唤起虎羞。随后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虎羞进去，唐颜守在门外。
整个香香楼里黑漆漆又静悄悄，在虎羞进了隔壁房里后，房里很快发生了打斗声，唐颜正想进去，却被迎头一人冲撞了出来。
唐颜看不清出来的人是谁，但见他撒腿就跑，知道不可能是虎羞。虎羞随后出来，问唐颜：“追不追？”
唐颜指着那人逃跑的方向，道：“抓住他。”
虎羞登时追了上去，唐颜紧跟过去，听见楼下拳脚相加，桌椅翻飞。不一时，灶房内有人提着油灯出来，见状大呼起来，李香香看着断裂的桌椅心疼不已。
莫小关和笙花听着动静也到了大堂，三盏油灯将香香楼的大堂照得明亮起来。
来人身穿夜行衣，面部没有遮挡，气色略显慌张，手上一把短匕锃锃发亮。借着光，虎羞出手更加精准，无论那人是逃还是打，尽在虎羞的掌控之中。
不到一刻钟，那人已被虎羞生擒。李香香见那人已被擒住，忙令莫小关取来绳索将他捆绑起来。
黑衣人被抓，却在叫嚣：“你们最好放我走，否则你们……”
闻言，李香香一脚踢在黑衣人脸上，道：“吓唬老娘呢，打坏了老娘的东西，得赔。”
说完便去那人身上翻找，银钱不曾找到，却在那人腰间找出一块黑铁令牌，上面写着“铁血堂”，李香香脸色一变，令牌不禁掉下，却被唐颜随手接住。
唐颜拿着令牌，看着李香香的神色，猜想这铁血堂绝非善类。
黑衣人面露得意之色，道：“怕了？还不放开我。”
李香香忙道：“我就是一个开店的寡妇，和你们铁血堂素无瓜葛，你这是为何？”
黑衣人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可有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李香香疑惑道：“东西？什么东西？”
黑衣人道：“刀，一把金色的刀。”
李香香道：“刀？我何时见过什么金色的刀？我后厨里倒有几把黑色的菜刀。”
黑衣人脸色阴沉地看着虎羞和唐颜，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也是为了那把刀？”
唐颜道：“我们只是住店的。”
唐颜说完转身欲走，李香香道：“公子，人是你抓的，现在怎么办？”
唐颜道：“与我何干。”
李香香见唐颜走开，转而对黑衣人道：“店里你也搜过了，确实没有你要的东西，我放了你，你也放过我们吧。”
李香香随即解开绳索，黑衣人脱缚后，扼住李香香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敢踢我，胆子不小。”
莫小关见状，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臂，却被那人一脚踢开，俯仰在地，笙花来不及扶起莫小关，抱起黑衣人的胳膊便咬，那人松开李香香，一掌打在笙花额头上，笙花顿时倒地不起。
李香香惊惶大叫起来：“杀人……杀人啦……”
等到唐颜和虎羞闻着动静下来时，那人已经趁势破门而出，没了踪迹。李香香抱着笙花痛哭，莫小关手足无措地跪在一旁。
唐颜查探过笙花的情况后，道：“人没死，被打晕了。”
听到人没死，李香香的哭声戛然而止，把头埋在笙花的胸前，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后将笙花丢给了一旁的莫小关。
李香香站起来，走到唐颜跟前，带着不安，又带着恳求道：“两位公子，现在如何是好？”
唐颜看出来李香香对那人的畏惧，问她：“铁血堂是干什么的？”
李香香道：“在他们眼里，没有好人和恶人，只有他们想杀的人。”
唐颜又问道：“那与你有何关系？”
李香香借着暗淡的灯光，看着凌乱的大堂，愁道：“我哪里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呢，几天之前，香香楼还是人来人往，有天晚上来了几个人吃到很晚还没走，哪曾想又来了几个人把他们都杀了。死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又不是吃东西吃死的。”
原来如此，香香楼如今难见来客，因为死了人，至于凶手何人，官府未有定案。无论何人所杀，目的为何，香香楼的人不知道，他们如今知道的只是铁血堂在找这些死人东西，一把金色的刀。
但这些，与唐颜毫无关系，他不想管，也不想理会，天亮以后，他就会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如今天还未亮，唐颜和虎羞又回了客房。
等到天亮的时候，李香香上了楼，在唐颜房门前来回走动，她低着头似有难言之隐，正想敲门，门开了。
门里门外的人都是一愣，随后李香香对唐颜道：“公子用饭吧。”
想到昨日那餐令人难忘的饭菜，唐颜内心是拒绝的，便道：“还是算了吧，赶路要紧。”
李香香忙问唐颜：“公子要去什么地方？”
唐颜想了想，道：“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游山玩水，走到哪，就去哪。”
李香香突然跪下，道：“求公子一件事。”
唐颜反倒好奇起来，道：“起来说说看。”
李香香并不起身，道：“小关整日想着四处闯荡，可他连县城都没出去过，公子出去游山玩水，能不能把他带上，让他给你当个下人就行，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唐颜蹲下来，面朝李香香，低声笑道：“老板娘真是好算计，是你儿子给我当下人，还是我给你儿子当护卫呢！”
唐颜说完站起来，朝着房内叫着：“虎羞，走了。”
李香香连忙站起来，紧跟在二人身后，下了楼，忙道：“公子，铁血堂那些人没找到东西，还会来的，我怕他们找不到东西，会杀人。就算他们不杀我，我怕他们把小关抓走，听说这段时间，他们到处抓年轻男人。”
唐颜径直地往外走着，李香香一直追到门外，喊道：“公子要走，也把饭吃了。”
唐颜回头道：“你的饭，我可不敢吃了。”
李香香道：“公子放心，今天的菜都是大早上刚买回来的，新鲜着呢，专门为公子准备的。”
唐颜道：“多谢，告辞。”
唐颜和虎羞走出香香楼后，莫小关背着包袱从厨房跑出来，李香香拉着莫小关道：“小关，我的话都记住了吗？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跟着他们去吧，路上小心点，安顿好了，记得给娘写信啊。”
莫小关连连点头，在李香香的推搡下，莫小关恋恋不舍地往外走着，边走边说：“娘，我走了，你和表妹照顾好自己啊。”
笙花还在床上躺着，如今的她听不到莫小关说的话，等她醒来时也将见不到莫小关的人，李香香的决定固然全了莫小关的心愿，却是冷了笙花的心，一颗炙热的心。
莫小关骑上店里唯一的瘦马追着唐颜的马车，城里人多，唐颜尚未察觉莫小关跟在身后，等到出了城，才听到身后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虎羞问唐颜：“我去把他赶走。”
唐颜道：“算了，别去为难他，路是官家的，也不能不让他走，随他去吧。”
虎羞道：“我们走了，城外的老头……”
“老头？”唐颜忽然想起来，叹着气道，“我们是带话，不是找人，没法子的事。”
二人就此离开好运城，行了半日，看到一条河，唐颜下了马车，洗了脸，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歇息，远远看见莫小关骑着那匹瘦马过来，莫小关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下马，直接骑马过去了。
歇了好一会，唐颜和虎羞又重新上路，约莫走了一里多路，见着莫小关坐在一棵树下，一手拿着烙饼，一手握着水袋，嘴里咀嚼不停。
唐颜也只是看了莫小关一眼，只是方才看到莫小关吃得津津有味，唐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越想越饿，越走越饿，可是一路上除了荒草和野树，毫无一丝生气。
好不容易挨到了黄昏，才在一个山坡下寻到几个野果。一天下来，马未喂料，人未进食。
唐颜停了下来，就在山坡下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拴好了马儿，怔怔地看着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唐颜停下脚步侧耳聆听，房里未有一丝动静，他轻轻退回房内唤起虎羞。随后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虎羞进去，唐颜守在门外。
整个香香楼里黑漆漆又静悄悄，在虎羞进了隔壁房里后，房里很快发生了打斗声，唐颜正想进去，却被迎头一人冲撞了出来。
唐颜看不清出来的人是谁，但见他撒腿就跑，知道不可能是虎羞。虎羞随后出来，问唐颜：“追不追？”
唐颜指着那人逃跑的方向，道：“抓住他。”
虎羞登时追了上去，唐颜紧跟过去，听见楼下拳脚相加，桌椅翻飞。不一时，灶房内有人提着油灯出来，见状大呼起来，李香香看着断裂的桌椅心疼不已。
莫小关和笙花听着动静也到了大堂，三盏油灯将香香楼的大堂照得明亮起来。
来人身穿夜行衣，面部没有遮挡，气色略显慌张，手上一把短匕锃锃发亮。借着光，虎羞出手更加精准，无论那人是逃还是打，尽在虎羞的掌控之中。
不到一刻钟，那人已被虎羞生擒。李香香见那人已被擒住，忙令莫小关取来绳索将他捆绑起来。
黑衣人被抓，却在叫嚣：“你们最好放我走，否则你们……”
闻言，李香香一脚踢在黑衣人脸上，道：“吓唬老娘呢，打坏了老娘的东西，得赔。”
说完便去那人身上翻找，银钱不曾找到，却在那人腰间找出一块黑铁令牌，上面写着“铁血堂”，李香香脸色一变，令牌不禁掉下，却被唐颜随手接住。
唐颜拿着令牌，看着李香香的神色，猜想这铁血堂绝非善类。
黑衣人面露得意之色，道：“怕了？还不放开我。”
李香香忙道：“我就是一个开店的寡妇，和你们铁血堂素无瓜葛，你这是为何？”
黑衣人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可有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李香香疑惑道：“东西？什么东西？”
黑衣人道：“刀，一把金色的刀。”
李香香道：“刀？我何时见过什么金色的刀？我后厨里倒有几把黑色的菜刀。”
黑衣人脸色阴沉地看着虎羞和唐颜，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也是为了那把刀？”
唐颜道：“我们只是住店的。”
唐颜说完转身欲走，李香香道：“公子，人是你抓的，现在怎么办？”
唐颜道：“与我何干。”
李香香见唐颜走开，转而对黑衣人道：“店里你也搜过了，确实没有你要的东西，我放了你，你也放过我们吧。”
李香香随即解开绳索，黑衣人脱缚后，扼住李香香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敢踢我，胆子不小。”
莫小关见状，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臂，却被那人一脚踢开，俯仰在地，笙花来不及扶起莫小关，抱起黑衣人的胳膊便咬，那人松开李香香，一掌打在笙花额头上，笙花顿时倒地不起。
李香香惊惶大叫起来：“杀人……杀人啦……”
等到唐颜和虎羞闻着动静下来时，那人已经趁势破门而出，没了踪迹。李香香抱着笙花痛哭，莫小关手足无措地跪在一旁。
唐颜查探过笙花的情况后，道：“人没死，被打晕了。”
听到人没死，李香香的哭声戛然而止，把头埋在笙花的胸前，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后将笙花丢给了一旁的莫小关。
李香香站起来，走到唐颜跟前，带着不安，又带着恳求道：“两位公子，现在如何是好？”
唐颜看出来李香香对那人的畏惧，问她：“铁血堂是干什么的？”
李香香道：“在他们眼里，没有好人和恶人，只有他们想杀的人。”
唐颜又问道：“那与你有何关系？”
李香香借着暗淡的灯光，看着凌乱的大堂，愁道：“我哪里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呢，几天之前，香香楼还是人来人往，有天晚上来了几个人吃到很晚还没走，哪曾想又来了几个人把他们都杀了。死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又不是吃东西吃死的。”
原来如此，香香楼如今难见来客，因为死了人，至于凶手何人，官府未有定案。无论何人所杀，目的为何，香香楼的人不知道，他们如今知道的只是铁血堂在找这些死人东西，一把金色的刀。
但这些，与唐颜毫无关系，他不想管，也不想理会，天亮以后，他就会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如今天还未亮，唐颜和虎羞又回了客房。
等到天亮的时候，李香香上了楼，在唐颜房门前来回走动，她低着头似有难言之隐，正想敲门，门开了。
门里门外的人都是一愣，随后李香香对唐颜道：“公子用饭吧。”
想到昨日那餐令人难忘的饭菜，唐颜内心是拒绝的，便道：“还是算了吧，赶路要紧。”
李香香忙问唐颜：“公子要去什么地方？”
唐颜想了想，道：“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游山玩水，走到哪，就去哪。”
李香香突然跪下，道：“求公子一件事。”
唐颜反倒好奇起来，道：“起来说说看。”
李香香并不起身，道：“小关整日想着四处闯荡，可他连县城都没出去过，公子出去游山玩水，能不能把他带上，让他给你当个下人就行，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唐颜蹲下来，面朝李香香，低声笑道：“老板娘真是好算计，是你儿子给我当下人，还是我给你儿子当护卫呢！”
唐颜说完站起来，朝着房内叫着：“虎羞，走了。”
李香香连忙站起来，紧跟在二人身后，下了楼，忙道：“公子，铁血堂那些人没找到东西，还会来的，我怕他们找不到东西，会杀人。就算他们不杀我，我怕他们把小关抓走，听说这段时间，他们到处抓年轻男人。”
唐颜径直地往外走着，李香香一直追到门外，喊道：“公子要走，也把饭吃了。”
唐颜回头道：“你的饭，我可不敢吃了。”
李香香道：“公子放心，今天的菜都是大早上刚买回来的，新鲜着呢，专门为公子准备的。”
唐颜道：“多谢，告辞。”
唐颜和虎羞走出香香楼后，莫小关背着包袱从厨房跑出来，李香香拉着莫小关道：“小关，我的话都记住了吗？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跟着他们去吧，路上小心点，安顿好了，记得给娘写信啊。”
莫小关连连点头，在李香香的推搡下，莫小关恋恋不舍地往外走着，边走边说：“娘，我走了，你和表妹照顾好自己啊。”
笙花还在床上躺着，如今的她听不到莫小关说的话，等她醒来时也将见不到莫小关的人，李香香的决定固然全了莫小关的心愿，却是冷了笙花的心，一颗炙热的心。
莫小关骑上店里唯一的瘦马追着唐颜的马车，城里人多，唐颜尚未察觉莫小关跟在身后，等到出了城，才听到身后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虎羞问唐颜：“我去把他赶走。”
唐颜道：“算了，别去为难他，路是官家的，也不能不让他走，随他去吧。”
虎羞道：“我们走了，城外的老头……”
“老头？”唐颜忽然想起来，叹着气道，“我们是带话，不是找人，没法子的事。”
二人就此离开好运城，行了半日，看到一条河，唐颜下了马车，洗了脸，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歇息，远远看见莫小关骑着那匹瘦马过来，莫小关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下马，直接骑马过去了。
歇了好一会，唐颜和虎羞又重新上路，约莫走了一里多路，见着莫小关坐在一棵树下，一手拿着烙饼，一手握着水袋，嘴里咀嚼不停。
唐颜也只是看了莫小关一眼，只是方才看到莫小关吃得津津有味，唐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越想越饿，越走越饿，可是一路上除了荒草和野树，毫无一丝生气。
好不容易挨到了黄昏，才在一个山坡下寻到几个野果。一天下来，马未喂料，人未进食。
唐颜停了下来，就在山坡下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拴好了马儿，怔怔地看着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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