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兴师问罪
唐颜安稳了几日，每日以野果充饥，树上的野果已被唐颜吃得只剩枝叶。他对这种日子越来越厌倦了，每天都往山下看上几眼，可是终究迫于莫尘的压力，没有下去。
那日，唐颜吃完果子，正准备“砍树”，忽听山腰上传来一阵呼喊，他从树旁的峭壁上向下张望，见有一个女子站在一块圆石上，伸着脖子向峰顶呐喊。
“莫尘师叔……莫尘师叔……”
唐颜见这个人不像是竹林里的那个女子，忙向山洞去找莫尘。一转身，莫尘就在身后。
莫尘叫道：“找我何事？”
那女子道：“山下有人闹事，听说来头不小呢，如今空明师叔不在太常山，我师尊又不知现在何处，请莫尘师叔走一趟吧。”
莫尘道：“关白羽呢，他是空明师兄的大弟子，又是星云七子之首，有人上山闹事，为何不去寻他。”
女子急道：“白羽师兄已经去了，现在伤得不轻，莫尘师叔快去看看吧，别让坏人闯上了太常山。”
关白羽受伤了？何人能伤他呢？不仅唐颜想不到，莫尘也没想到。若是真有这般实力的人，岂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太常山为敌。
莫尘尚在犹豫，唐颜已经急道：“师兄，你还在想什么？如今太常山没个主事的人，你再不出手，人家可真就以为太常山没人了，难道还要去请师尊出手不成？等那些人打到山上，你若不管，可就成了太常山的罪人啦。”
唐颜是关白羽带回太常山的，听说关白羽受了伤，心里一急，话到嘴边脱口而出。莫尘竟被唐颜三言两语说得动摇了，拂袖便欲起飞。
唐颜见状，招手叫道：“带上我……”莫尘不顾唐颜，独自向北骑风而去。
山北乃是太常山的门户，山下有道关口，叫玄武关。半个时辰前，一批江湖人士齐聚关外，他们之中有的人骂骂咧咧，有的人哭哭啼啼，有的人手持武器，凶神恶煞，有的人披麻戴孝，悲痛欲绝。
一口棺材立在玄武关的关口，那棺材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里面躺着的人应该是个身份高贵的可怜人。
一个妇人扶着棺材大哭，口口声声叫着要葛洪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可是葛洪怎会出来见你一个妇人，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棺材旁还站着一个大汉，手里举着一面黑旗，旗上写着定远镖局。这人就是定远镖局的二当家王森，那妇人却是定远镖局总镖头李启天的夫人。
王森摇旗呐喊道：“太常山欺人太甚，杀人偿命，交出关白羽，血债血偿……”
定远镖局的一众镖师随后齐呼：“交出关白羽……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时间呼声震天，叫声不绝。
当时关白羽携着星云七子中的五人前来，刚到关上便听有人要他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关白羽正是一头雾水，旋即跳下关头，面向众人喝道：“何人要杀我？”
王森面对关白羽，却不认识关白羽，指着关白羽道：“你是何人？”
关白羽肃然道：“关白羽。”
王森厉声道：“你就是关白羽？”
关白羽道：“是我，你又是什么人？”
王森扬旗便攻关白羽，可这王森看着壮若肥牛，可他做的是买卖，收的是钱财，吃的是肉，喝的是酒，如何是关白羽的对手。
关白羽不退不进，将镖旗握住后，气贯全身，已将镖旗连着旗杆震碎，只剩王森手上的半截断裂的旗杆。
王森拿着半截旗杆当做兵器，气势汹汹地冲向关白羽。关白羽脚下移动，王森只看到一阵风来，胸前已被一掌击得轰然倒下，手里的旗杆在天上旋转。
关白羽看准那根旗杆，挥手一动，旗杆变成飞箭直冲王森的面门，王森见状，龇牙咧嘴的从地上打了个滚，方才躲过一击。
随后一人冲出来，乃是定远镖局的三当家曹贵，曹贵扶着王森，厉声质问关白羽：“关白羽，你什么意思？你杀我义兄，如今又下杀手，是觉得杀一个还不够吗？要将我们定远镖局赶尽杀绝吗？”
关白羽指着王森道：“我若下死手，此人早已是具尸体，何敢在此放肆。我与诸位素不相识，你们口口声声要我关白羽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敢问我杀了何人，要偿谁的命？”
曹贵素来是定远镖局的智囊军师，如今在关白羽跟前吃了亏，已知武斗无用，只能智取，他道：“人人都说关白羽侠义心肠，没想到只是徒有虚名。定远镖局与太常山素无瓜葛，我义兄与你也无恩怨。你竟为了琉璃金刀，先是杀我四弟，我义兄前来寻刀，又被你杀了，可有此事？”
关白羽道：“什么琉璃金刀，我从未见过。”
曹贵道：“那你可曾杀人，在念雪峰上。”
关白羽不可否认，他也从未想过否认，只是他道：“我是错手杀了人，但我并不知晓他是何人。”
曹贵大声道：“那我来告诉你，你杀的人是定远镖局总镖头李启天，是我的义兄，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关白羽道：“他确实死于我手，我无话可说，但我自问无愧于心。”
曹贵道：“怎么？关大侠不是锄强扶弱吗？现在要恃强凌弱了吗？杀了人，还说自己无愧于心？杀了人，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关白羽道：“那你想怎样？”
曹贵一字一字道：“杀……人……偿……命……”
关白羽喝道：“你能杀我？”
曹贵道：“我自然杀不了你，可是天下不是你太常山说了算的，太常山也不是你关白羽一个人的，让你师父空明长老出来，我们只要太常山一个公正的处决。”
关白羽道：“杀你义兄的是我关白羽，与太常山无关，你若想杀我报仇，随时找我便是，你若不敢杀我，就速速下山，太常山容不得你们放肆。”
这时，在棺材旁的妇人，脸上浮现出一股凶狠的气色，她向身后喊道：“光儿，杀了那个人，给你爹报仇。”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不哭不闹，听到妇人的话，他从旁人手里夺过一把剑，不紧不慢地向关白羽走去。
关白羽见那少年站在跟前一言不发，把剑举得高高的，或许他是因为害怕而没有出手，也或许他是在等关白羽先出手。
那妇人又喊道：“动手，杀了他，为你爹报仇。”
少年知道自己必不能杀了关白羽，他若动手，必是被关白羽杀死。可他还是动手了，因为父仇不共戴天。
关白羽也动了，他推开那个少年，抢过那个少年手里的剑，所有人都以为那少年必死无疑时，那把剑刺入了关白羽的胸膛，刺穿了关白羽的后背，剑上的血迹顺着剑刃滑到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那日，唐颜吃完果子，正准备“砍树”，忽听山腰上传来一阵呼喊，他从树旁的峭壁上向下张望，见有一个女子站在一块圆石上，伸着脖子向峰顶呐喊。
“莫尘师叔……莫尘师叔……”
唐颜见这个人不像是竹林里的那个女子，忙向山洞去找莫尘。一转身，莫尘就在身后。
莫尘叫道：“找我何事？”
那女子道：“山下有人闹事，听说来头不小呢，如今空明师叔不在太常山，我师尊又不知现在何处，请莫尘师叔走一趟吧。”
莫尘道：“关白羽呢，他是空明师兄的大弟子，又是星云七子之首，有人上山闹事，为何不去寻他。”
女子急道：“白羽师兄已经去了，现在伤得不轻，莫尘师叔快去看看吧，别让坏人闯上了太常山。”
关白羽受伤了？何人能伤他呢？不仅唐颜想不到，莫尘也没想到。若是真有这般实力的人，岂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太常山为敌。
莫尘尚在犹豫，唐颜已经急道：“师兄，你还在想什么？如今太常山没个主事的人，你再不出手，人家可真就以为太常山没人了，难道还要去请师尊出手不成？等那些人打到山上，你若不管，可就成了太常山的罪人啦。”
唐颜是关白羽带回太常山的，听说关白羽受了伤，心里一急，话到嘴边脱口而出。莫尘竟被唐颜三言两语说得动摇了，拂袖便欲起飞。
唐颜见状，招手叫道：“带上我……”莫尘不顾唐颜，独自向北骑风而去。
山北乃是太常山的门户，山下有道关口，叫玄武关。半个时辰前，一批江湖人士齐聚关外，他们之中有的人骂骂咧咧，有的人哭哭啼啼，有的人手持武器，凶神恶煞，有的人披麻戴孝，悲痛欲绝。
一口棺材立在玄武关的关口，那棺材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里面躺着的人应该是个身份高贵的可怜人。
一个妇人扶着棺材大哭，口口声声叫着要葛洪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可是葛洪怎会出来见你一个妇人，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棺材旁还站着一个大汉，手里举着一面黑旗，旗上写着定远镖局。这人就是定远镖局的二当家王森，那妇人却是定远镖局总镖头李启天的夫人。
王森摇旗呐喊道：“太常山欺人太甚，杀人偿命，交出关白羽，血债血偿……”
定远镖局的一众镖师随后齐呼：“交出关白羽……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时间呼声震天，叫声不绝。
当时关白羽携着星云七子中的五人前来，刚到关上便听有人要他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关白羽正是一头雾水，旋即跳下关头，面向众人喝道：“何人要杀我？”
王森面对关白羽，却不认识关白羽，指着关白羽道：“你是何人？”
关白羽肃然道：“关白羽。”
王森厉声道：“你就是关白羽？”
关白羽道：“是我，你又是什么人？”
王森扬旗便攻关白羽，可这王森看着壮若肥牛，可他做的是买卖，收的是钱财，吃的是肉，喝的是酒，如何是关白羽的对手。
关白羽不退不进，将镖旗握住后，气贯全身，已将镖旗连着旗杆震碎，只剩王森手上的半截断裂的旗杆。
王森拿着半截旗杆当做兵器，气势汹汹地冲向关白羽。关白羽脚下移动，王森只看到一阵风来，胸前已被一掌击得轰然倒下，手里的旗杆在天上旋转。
关白羽看准那根旗杆，挥手一动，旗杆变成飞箭直冲王森的面门，王森见状，龇牙咧嘴的从地上打了个滚，方才躲过一击。
随后一人冲出来，乃是定远镖局的三当家曹贵，曹贵扶着王森，厉声质问关白羽：“关白羽，你什么意思？你杀我义兄，如今又下杀手，是觉得杀一个还不够吗？要将我们定远镖局赶尽杀绝吗？”
关白羽指着王森道：“我若下死手，此人早已是具尸体，何敢在此放肆。我与诸位素不相识，你们口口声声要我关白羽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敢问我杀了何人，要偿谁的命？”
曹贵素来是定远镖局的智囊军师，如今在关白羽跟前吃了亏，已知武斗无用，只能智取，他道：“人人都说关白羽侠义心肠，没想到只是徒有虚名。定远镖局与太常山素无瓜葛，我义兄与你也无恩怨。你竟为了琉璃金刀，先是杀我四弟，我义兄前来寻刀，又被你杀了，可有此事？”
关白羽道：“什么琉璃金刀，我从未见过。”
曹贵道：“那你可曾杀人，在念雪峰上。”
关白羽不可否认，他也从未想过否认，只是他道：“我是错手杀了人，但我并不知晓他是何人。”
曹贵大声道：“那我来告诉你，你杀的人是定远镖局总镖头李启天，是我的义兄，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关白羽道：“他确实死于我手，我无话可说，但我自问无愧于心。”
曹贵道：“怎么？关大侠不是锄强扶弱吗？现在要恃强凌弱了吗？杀了人，还说自己无愧于心？杀了人，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关白羽道：“那你想怎样？”
曹贵一字一字道：“杀……人……偿……命……”
关白羽喝道：“你能杀我？”
曹贵道：“我自然杀不了你，可是天下不是你太常山说了算的，太常山也不是你关白羽一个人的，让你师父空明长老出来，我们只要太常山一个公正的处决。”
关白羽道：“杀你义兄的是我关白羽，与太常山无关，你若想杀我报仇，随时找我便是，你若不敢杀我，就速速下山，太常山容不得你们放肆。”
这时，在棺材旁的妇人，脸上浮现出一股凶狠的气色，她向身后喊道：“光儿，杀了那个人，给你爹报仇。”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不哭不闹，听到妇人的话，他从旁人手里夺过一把剑，不紧不慢地向关白羽走去。
关白羽见那少年站在跟前一言不发，把剑举得高高的，或许他是因为害怕而没有出手，也或许他是在等关白羽先出手。
那妇人又喊道：“动手，杀了他，为你爹报仇。”
少年知道自己必不能杀了关白羽，他若动手，必是被关白羽杀死。可他还是动手了，因为父仇不共戴天。
关白羽也动了，他推开那个少年，抢过那个少年手里的剑，所有人都以为那少年必死无疑时，那把剑刺入了关白羽的胸膛，刺穿了关白羽的后背，剑上的血迹顺着剑刃滑到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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