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狙击手
燕无鱼躲在门后，掏出左轮，滑出轮盘，划开指尖皮肤，让血液流入弹膛，包裹住子弹。
刚才看到的那个闪光点应该就是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左轮的射程无法抵达那么远，那么现在只有两个选项，从公寓后门绕过去，然后打辆车过去。
但这样，很可能他还没到地方，狙击手已经离开了。
第二个选项，就是自己拉扯火力，找人让配合自己。
起码现在自己的地方，狙击枪是没办法击中的。
先提醒其他人。
燕无鱼掏出手机，刚划开屏幕，拿着手机的手在面前爆炸，血肉模糊。
燕无鱼痛苦的哀嚎，被剥夺了声音，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完好的手将左轮放下，从怀中掏出血袋，吸食回血，强行冷静下来。
为什么自己四周都是掩体，敌人隔这么远还能击中。
为什么刚拿起手机，就被击中。
看着左轮的亮色漆面，燕无鱼大脑飞速思考。
公寓大门映照的帅气身影，手机屏幕的帅气面孔。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里还能被打中，可这猜想太过天马行空。
难不成远在几千米之外的枪手，通过无数折射点，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并且准确命中。
如果这样的话......
燕无鱼看了一眼左轮，枪身反光映照着公寓大堂的镜子，而镜子，又折射到外面。
一个明晃晃的白色亮点出现在枪身上，其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
卧槽！
燕无鱼直接把左轮扔了，可惜已经晚了。
脖子的三分之一，被子弹带走，留下一个带旋转波纹的血洞。
依旧是没有声音。
公寓大堂的窗户无声碎裂，证明子弹是从那里射过来的。
妈的，妈的！
燕无鱼这时候基本确认了，敌人是通过反光知道他的位置的。
通过无数折射的反光点击中目标，这是何等敏锐的眼力和手法！
虽然被虐，同样玩枪的燕无鱼却产生了敬佩之情。
…………
公寓里，感觉到什么东西的白芯月睁开惺忪睡眼。
她先是光着脚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吕慎的踪影。
在卧室，她还特意好信地翻了翻房间的垃圾桶，真干净，啧啧，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卫生纸团。
还真是自律呢。
突然，她又感觉到某种无声的东西，精准的穿越预警的蜘蛛网。
就是感觉到这东西，她才醒过来的，本来以为是风。
现在来看，肯定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休息的时候，白芯月喜欢设下预警，整个公寓楼，都被扯上了预警蛛网。
当超过特定的能量，比如超凡者，或者魔物接近，都能传递到本体。
从蛛丝反馈回来的感觉，细小又迅速，并非超凡者和魔物，但同样具备威胁性，是子弹？
白芯月第一反应是敌人对吕慎下手。
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套着拖鞋，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降落的过程，白色短发向上飘舞，外套呼呼作响。
跨越了十几层的距离，白芯月重重落在地面，石板路被拖鞋踏得粉碎。
白芯月吹了一下凌乱的刘海儿，眼睛放光，环顾四周。
敌人，在哪里？
………
………
燕无鱼躲在死角，思考着对策。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声音，就算抢到路人手机，打通电话也没办法发出声音。
而且他不认为狙击手会给他抢别人电话的机会，就算抢到了，电话都有密码，也是白抢。
没了声音，连礼貌借用电话都做不到，而发信息提醒的前提，又必须有电话，这是个死循环。
现在的他，要么一直躲着，要么拼一拼。
拼了，就算顶着中弹的危险，只要不是致命伤，也要提醒同伴，这个狙击手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候，他透过大门。看到从天而降的白发少女。
是白芯月。
她左右环顾，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是发现敌人了么？
燕无鱼心中抱着不切实际的微秒希望。
他张开嘴，想大喊提醒，可自己处于消音状态。
拼了！
燕无鱼头皮一热，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只要抵达白芯月面前，只要让她知道敌人的存在和能力就好。
刚踏出两步，身体一沉，燕无鱼身体连中两枪，虽然不致命，却足以阻止他行动。
妈的，这狗屁能力，比八百里开外打中鬼子司令还扯蛋。
抗日神剧都不敢这么演。
燕无鱼继续补充血液，维持能量，他强忍疼痛站了起来，打量四周，找到一个没有任何反光点的死角蹲下。
刚刚蹲下，膝盖又中了一枪，半月板都碎了。
这时候，燕无鱼终于明白了，那个狙击手在玩弄他，从始至终，对方的目标或许只有他。
都说李氏集团和守夜人之间有和平条约，可两者之间的冲突从未间断。
合约的对象，大概只是李鹤山和吕慎，而像他们这样的羽翼，是可以随时牺牲的。
不管哪一边，都希望将对方的羽翼拔除掉。
燕无鱼终于得出结论！这家伙的目标只是我啊！！
可是，刚刚认定对方是通过反光确定我的位置，现在周围明明没有反光点，为什么还能看到我？
燕无鱼此时感觉脑袋都大了，敌人的能力太过诡异，他现在就连提醒白芯月都做不到。
如果搞不清楚，自己多半是凉了。
…………
…………
大楼天台。
梳着马尾辫的狙击手咀嚼肉干，他的眼睛是闭着着，全凭调整双手姿势来瞄准目标的脑袋，然后故意偏移瞄准镜，扣动扳机。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瞄准镜中，却出现目标被打中膝盖的景象。
他就喜欢感受猎物挣扎的样子。
“别玩了。”
天台上不光狙击手一人，在他后面，还有一位商务精英模样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对狙击手玩弄目标的行为很不满，催促道：“你没看到刚才有个少女从楼上跳下来了么，她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趁着被发现前，解决掉目标。”
这两位杀手是亲生兄弟，狙击手是弟弟，名叫王鹏。
哥哥是某银行经理，兼职杀手，名叫王鲲。
在执行任务之前，王鲲对目标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寐城守夜小队一共四个人。
守夜人吕慎暂时不能动。
白发少女是灾难等级未知的魔物，打不过。
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小个子拥有瞬移能力，如果不能一击致命，会打草惊蛇。
那么就剩下一个选择，各方面都很平衡，又没什么亮点的燕无鱼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哥你结婚后，天天想着早点回家玩嫂子，一点都不务正业。”王鹏撇了撇嘴，再次扣动扳机，这次是目标的另一条腿。
王鲲压抑着怒气，声音冷了几分，“立刻，解决他。”
王鹏看老哥是真的生气了，回道：“收到。”
正准备扣动扳机，手指突然松开，脸上露出微笑。
“又怎么了？”王鲲问道。
“看来他知道了我的能力了。”王鹏笑着回道。
“有问题么？”
“当然没什么问题，就算他一动不动像个王八，在被击中那刻，他的声音就属于我，不管躲到那里，我都听的见，他以为我的能力跟眼睛有关，虽然很多人会这样想，但跟镜子或者反光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鹏架起狙击枪，重新瞄准，他的眼睛从出生便没办法张开，上天剥夺了他的视力，又赠予非凡的听力。
就算看不到目标，能听到目标的声音就足够了。
…………
燕无鱼平躺在地面，血袋挂在头顶，底部扎破小口子，血液准确无误的滴落在口中。
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细微的吞咽动作。
他重新回忆了从开始到现在的遭遇，中了第一发子弹，他不光说不了话，就算行动起来，也没产生任何声音。
就好像，整个人被消音处理。
就连开门，奔跑，或者摔倒的声音都没有了，那么就引申出一个问题。
他本来的声音跑哪里去了？
一开始他以为狙击手是通过反光点观察到他，可有几次是在没有任何反光点的地方中了弹。
也许，对方的能力不在视觉上，而是听觉。
可不可以猜测，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产生的声音，都会被狙击手定位。
回想一下，中弹的时候，身体都处于动态，要么在跑，要么在躲。
这份猜测十分合理。
只要自己一动，子弹就会打中，简直是无解。
现在平躺在地，血液自然滴到嘴里，补充能量，声音也降低到最小。
…………
天台上，王鹏端着狙击枪，
耳朵动了动，目标以为不动就可以了。
真是天真，
剥夺的声音不光光是行动产生，还包括呼吸声，心跳声。
此时，王鹏可以清晰听到咕隆咕隆喉咙律动的声音，目标是在喝水？
奇怪的举动。
他锁定目标的跳动心脏和正在吞咽的喉咙，连开两枪。
这两处都是致命处，目标必死无疑。
……
无声的子弹，击穿墙壁，朝着燕无鱼的脖子和心脏飞去。
然而，并没有击中。
王鹏十分诧异。
王鲲拿着望远镜，皱眉道，“有人出手干预了，你这蠢材，让你玩。”
在燕无鱼面前，两根蛛丝拧成带着凹槽的细线，改变了子弹的轨迹。
王鹏不信邪，想再次射击，可这一次，目标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人在动作起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产生声音，狙击手的能力。
他的能力是夺取声音，让人为产生的声音，反馈到自己耳朵里。
所以，燕无鱼的求救，心跳，呼吸，任何动作产生的呼吸，都在他的掌控中。
声音定位加上手中的狙击枪，百发百中。
可是现在，声音消失了。
就算一动不动，心跳和呼吸都消失了，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快点出手，你非要玩。”王鲲对弟弟的行为十分厌恶。
王鹏摸了摸耳朵，扇动翅膀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肯定是死了，收回能力，王鹏回道：
“没关系，他的声音消失了，一定是失血过多死了，我们完成了。”
两人正要离开，却发现天台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人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左眼戴着黑色眼罩，乖乖气质又带着一点狂野，他手上没有武器，只戴着一副奇怪的手套。
两兄弟心知肚明，来者正是寐城守夜人，可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
事情回到十分钟前。
在白芯月发现敌人的存在后，第一时间给吕慎打电话，确认安危后，便挂掉电话，打算回去继续补觉。
可刚回去，又感觉到子弹，随后嗅了嗅空气，是吸血鬼的味道。
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吕慎，但也是小队的人，见死不救未免太过薄凉。
于是白芯月又打了一遍电话，告诉吕慎发生的事。
吕慎听完，沉默了好几秒，特别嘱咐白芯月保护好燕无鱼，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虽然没有声音，他看到了窗户和墙上的弹孔。
发动【六维强化】，其中的气流感知让他感觉到弹道的存在，指引他找到这里。
看着两位杀手，吕慎弹射起步，距离瞬间拉近，粉碎拳套加核弹大摆拳，直接将闭着眼睛的狙击手打得筋软骨酥，差点直接咽气。
狙击手发笑道：“你那时髦的朋友，我已经把他杀了，这是来自李氏的问候，动不了你，但你的朋友同伴，都不会有好下场。”
“死？”吕慎冷淡道：“他可是个厉害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
狙击手嗤笑道：“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呼吸，心跳，都没有了，肯定是死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很在意，最后翅膀扇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扑棱扑棱，这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就在耳边，就像蝴蝶扇动翅膀。
是的，就在耳边，只不过不是蝴蝶，那是一只小小的红色蝙蝠扇动翅膀。
就像影视剧中的吸血鬼，蝙蝠砰的一声，在血雾中化作人形。
一口咬在狙击手脖子大动脉，使劲一扯，几乎把脊椎都扯出来了。
“怎么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狙击手到死无法理解。
最后的子弹虽然没命中，但目标无疑是失血过多而死，因为声音消失了。
其实他想的没错，有那么一瞬间，燕无鱼的心跳确实停止了。
可死亡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在他的身体里，吕慎的血液再次发挥作用。
成功复活，甚至还解锁了新技能【变化蝙蝠】。
燕无鱼并没有给狙击手解惑。
他忙着吸食血液。
刚才吕慎一拳把狙击手浑身骨头都打散了。
好比喝前摇一摇，此刻的狙击手，血液异常的均匀。
……
刚才看到的那个闪光点应该就是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左轮的射程无法抵达那么远，那么现在只有两个选项，从公寓后门绕过去，然后打辆车过去。
但这样，很可能他还没到地方，狙击手已经离开了。
第二个选项，就是自己拉扯火力，找人让配合自己。
起码现在自己的地方，狙击枪是没办法击中的。
先提醒其他人。
燕无鱼掏出手机，刚划开屏幕，拿着手机的手在面前爆炸，血肉模糊。
燕无鱼痛苦的哀嚎，被剥夺了声音，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完好的手将左轮放下，从怀中掏出血袋，吸食回血，强行冷静下来。
为什么自己四周都是掩体，敌人隔这么远还能击中。
为什么刚拿起手机，就被击中。
看着左轮的亮色漆面，燕无鱼大脑飞速思考。
公寓大门映照的帅气身影，手机屏幕的帅气面孔。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里还能被打中，可这猜想太过天马行空。
难不成远在几千米之外的枪手，通过无数折射点，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并且准确命中。
如果这样的话......
燕无鱼看了一眼左轮，枪身反光映照着公寓大堂的镜子，而镜子，又折射到外面。
一个明晃晃的白色亮点出现在枪身上，其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
卧槽！
燕无鱼直接把左轮扔了，可惜已经晚了。
脖子的三分之一，被子弹带走，留下一个带旋转波纹的血洞。
依旧是没有声音。
公寓大堂的窗户无声碎裂，证明子弹是从那里射过来的。
妈的，妈的！
燕无鱼这时候基本确认了，敌人是通过反光知道他的位置的。
通过无数折射的反光点击中目标，这是何等敏锐的眼力和手法！
虽然被虐，同样玩枪的燕无鱼却产生了敬佩之情。
…………
公寓里，感觉到什么东西的白芯月睁开惺忪睡眼。
她先是光着脚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吕慎的踪影。
在卧室，她还特意好信地翻了翻房间的垃圾桶，真干净，啧啧，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卫生纸团。
还真是自律呢。
突然，她又感觉到某种无声的东西，精准的穿越预警的蜘蛛网。
就是感觉到这东西，她才醒过来的，本来以为是风。
现在来看，肯定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休息的时候，白芯月喜欢设下预警，整个公寓楼，都被扯上了预警蛛网。
当超过特定的能量，比如超凡者，或者魔物接近，都能传递到本体。
从蛛丝反馈回来的感觉，细小又迅速，并非超凡者和魔物，但同样具备威胁性，是子弹？
白芯月第一反应是敌人对吕慎下手。
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套着拖鞋，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降落的过程，白色短发向上飘舞，外套呼呼作响。
跨越了十几层的距离，白芯月重重落在地面，石板路被拖鞋踏得粉碎。
白芯月吹了一下凌乱的刘海儿，眼睛放光，环顾四周。
敌人，在哪里？
………
………
燕无鱼躲在死角，思考着对策。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声音，就算抢到路人手机，打通电话也没办法发出声音。
而且他不认为狙击手会给他抢别人电话的机会，就算抢到了，电话都有密码，也是白抢。
没了声音，连礼貌借用电话都做不到，而发信息提醒的前提，又必须有电话，这是个死循环。
现在的他，要么一直躲着，要么拼一拼。
拼了，就算顶着中弹的危险，只要不是致命伤，也要提醒同伴，这个狙击手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候，他透过大门。看到从天而降的白发少女。
是白芯月。
她左右环顾，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是发现敌人了么？
燕无鱼心中抱着不切实际的微秒希望。
他张开嘴，想大喊提醒，可自己处于消音状态。
拼了！
燕无鱼头皮一热，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只要抵达白芯月面前，只要让她知道敌人的存在和能力就好。
刚踏出两步，身体一沉，燕无鱼身体连中两枪，虽然不致命，却足以阻止他行动。
妈的，这狗屁能力，比八百里开外打中鬼子司令还扯蛋。
抗日神剧都不敢这么演。
燕无鱼继续补充血液，维持能量，他强忍疼痛站了起来，打量四周，找到一个没有任何反光点的死角蹲下。
刚刚蹲下，膝盖又中了一枪，半月板都碎了。
这时候，燕无鱼终于明白了，那个狙击手在玩弄他，从始至终，对方的目标或许只有他。
都说李氏集团和守夜人之间有和平条约，可两者之间的冲突从未间断。
合约的对象，大概只是李鹤山和吕慎，而像他们这样的羽翼，是可以随时牺牲的。
不管哪一边，都希望将对方的羽翼拔除掉。
燕无鱼终于得出结论！这家伙的目标只是我啊！！
可是，刚刚认定对方是通过反光确定我的位置，现在周围明明没有反光点，为什么还能看到我？
燕无鱼此时感觉脑袋都大了，敌人的能力太过诡异，他现在就连提醒白芯月都做不到。
如果搞不清楚，自己多半是凉了。
…………
…………
大楼天台。
梳着马尾辫的狙击手咀嚼肉干，他的眼睛是闭着着，全凭调整双手姿势来瞄准目标的脑袋，然后故意偏移瞄准镜，扣动扳机。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瞄准镜中，却出现目标被打中膝盖的景象。
他就喜欢感受猎物挣扎的样子。
“别玩了。”
天台上不光狙击手一人，在他后面，还有一位商务精英模样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对狙击手玩弄目标的行为很不满，催促道：“你没看到刚才有个少女从楼上跳下来了么，她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趁着被发现前，解决掉目标。”
这两位杀手是亲生兄弟，狙击手是弟弟，名叫王鹏。
哥哥是某银行经理，兼职杀手，名叫王鲲。
在执行任务之前，王鲲对目标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寐城守夜小队一共四个人。
守夜人吕慎暂时不能动。
白发少女是灾难等级未知的魔物，打不过。
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小个子拥有瞬移能力，如果不能一击致命，会打草惊蛇。
那么就剩下一个选择，各方面都很平衡，又没什么亮点的燕无鱼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哥你结婚后，天天想着早点回家玩嫂子，一点都不务正业。”王鹏撇了撇嘴，再次扣动扳机，这次是目标的另一条腿。
王鲲压抑着怒气，声音冷了几分，“立刻，解决他。”
王鹏看老哥是真的生气了，回道：“收到。”
正准备扣动扳机，手指突然松开，脸上露出微笑。
“又怎么了？”王鲲问道。
“看来他知道了我的能力了。”王鹏笑着回道。
“有问题么？”
“当然没什么问题，就算他一动不动像个王八，在被击中那刻，他的声音就属于我，不管躲到那里，我都听的见，他以为我的能力跟眼睛有关，虽然很多人会这样想，但跟镜子或者反光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鹏架起狙击枪，重新瞄准，他的眼睛从出生便没办法张开，上天剥夺了他的视力，又赠予非凡的听力。
就算看不到目标，能听到目标的声音就足够了。
…………
燕无鱼平躺在地面，血袋挂在头顶，底部扎破小口子，血液准确无误的滴落在口中。
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细微的吞咽动作。
他重新回忆了从开始到现在的遭遇，中了第一发子弹，他不光说不了话，就算行动起来，也没产生任何声音。
就好像，整个人被消音处理。
就连开门，奔跑，或者摔倒的声音都没有了，那么就引申出一个问题。
他本来的声音跑哪里去了？
一开始他以为狙击手是通过反光点观察到他，可有几次是在没有任何反光点的地方中了弹。
也许，对方的能力不在视觉上，而是听觉。
可不可以猜测，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产生的声音，都会被狙击手定位。
回想一下，中弹的时候，身体都处于动态，要么在跑，要么在躲。
这份猜测十分合理。
只要自己一动，子弹就会打中，简直是无解。
现在平躺在地，血液自然滴到嘴里，补充能量，声音也降低到最小。
…………
天台上，王鹏端着狙击枪，
耳朵动了动，目标以为不动就可以了。
真是天真，
剥夺的声音不光光是行动产生，还包括呼吸声，心跳声。
此时，王鹏可以清晰听到咕隆咕隆喉咙律动的声音，目标是在喝水？
奇怪的举动。
他锁定目标的跳动心脏和正在吞咽的喉咙，连开两枪。
这两处都是致命处，目标必死无疑。
……
无声的子弹，击穿墙壁，朝着燕无鱼的脖子和心脏飞去。
然而，并没有击中。
王鹏十分诧异。
王鲲拿着望远镜，皱眉道，“有人出手干预了，你这蠢材，让你玩。”
在燕无鱼面前，两根蛛丝拧成带着凹槽的细线，改变了子弹的轨迹。
王鹏不信邪，想再次射击，可这一次，目标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人在动作起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产生声音，狙击手的能力。
他的能力是夺取声音，让人为产生的声音，反馈到自己耳朵里。
所以，燕无鱼的求救，心跳，呼吸，任何动作产生的呼吸，都在他的掌控中。
声音定位加上手中的狙击枪，百发百中。
可是现在，声音消失了。
就算一动不动，心跳和呼吸都消失了，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快点出手，你非要玩。”王鲲对弟弟的行为十分厌恶。
王鹏摸了摸耳朵，扇动翅膀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肯定是死了，收回能力，王鹏回道：
“没关系，他的声音消失了，一定是失血过多死了，我们完成了。”
两人正要离开，却发现天台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人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左眼戴着黑色眼罩，乖乖气质又带着一点狂野，他手上没有武器，只戴着一副奇怪的手套。
两兄弟心知肚明，来者正是寐城守夜人，可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
事情回到十分钟前。
在白芯月发现敌人的存在后，第一时间给吕慎打电话，确认安危后，便挂掉电话，打算回去继续补觉。
可刚回去，又感觉到子弹，随后嗅了嗅空气，是吸血鬼的味道。
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吕慎，但也是小队的人，见死不救未免太过薄凉。
于是白芯月又打了一遍电话，告诉吕慎发生的事。
吕慎听完，沉默了好几秒，特别嘱咐白芯月保护好燕无鱼，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虽然没有声音，他看到了窗户和墙上的弹孔。
发动【六维强化】，其中的气流感知让他感觉到弹道的存在，指引他找到这里。
看着两位杀手，吕慎弹射起步，距离瞬间拉近，粉碎拳套加核弹大摆拳，直接将闭着眼睛的狙击手打得筋软骨酥，差点直接咽气。
狙击手发笑道：“你那时髦的朋友，我已经把他杀了，这是来自李氏的问候，动不了你，但你的朋友同伴，都不会有好下场。”
“死？”吕慎冷淡道：“他可是个厉害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
狙击手嗤笑道：“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呼吸，心跳，都没有了，肯定是死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很在意，最后翅膀扇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扑棱扑棱，这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就在耳边，就像蝴蝶扇动翅膀。
是的，就在耳边，只不过不是蝴蝶，那是一只小小的红色蝙蝠扇动翅膀。
就像影视剧中的吸血鬼，蝙蝠砰的一声，在血雾中化作人形。
一口咬在狙击手脖子大动脉，使劲一扯，几乎把脊椎都扯出来了。
“怎么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狙击手到死无法理解。
最后的子弹虽然没命中，但目标无疑是失血过多而死，因为声音消失了。
其实他想的没错，有那么一瞬间，燕无鱼的心跳确实停止了。
可死亡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在他的身体里，吕慎的血液再次发挥作用。
成功复活，甚至还解锁了新技能【变化蝙蝠】。
燕无鱼并没有给狙击手解惑。
他忙着吸食血液。
刚才吕慎一拳把狙击手浑身骨头都打散了。
好比喝前摇一摇，此刻的狙击手，血液异常的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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