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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宗门执法

    江月灵见那刁蛮师姐付了灵石给长老后才走了,上前二步问道:“月湄妹妹,你打赢了吗?”

    “没有,勉强算平手吧!”

    “那她怎么付灵石?”

    江月湄心不在焉地回道:“那师姐付灵石,是因为她照顾我这个新入宗的小师妹罢了。”

    刁妹子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勉强满意。她眼睛微眯…顿了二秒,然后快步离开。

    而江月湄在仔细回忆擂台上的比斗,觉得可以再找一部水属性的剑诀练习。

    正想着,二个蓝衣女子猛地撞了上来,江月湄以光速闪开了。

    另一个撞得江月灵仰面向后倒去,有幸江月湄注意到了,距离不远,抢步上去一拉一扯,让她踉跄了几大步,但没有摔倒。

    “这是哪来的外门弟子,懂不懂规矩,这个路中央的位置是你们应该站的吗?”

    “看什么看,说你们呢,还不快滚开?让楚江月师姐过去,好狗不挡道!”

    江月湄扶着江月灵站稳,被这一阵霹哩啪啦的尖气女子骂声吵得火起,心里一阵不爽。

    微微抬头,便看见五个女修并行的队伍,C位女子,一身灵光闪烁的精致绯色法衣,这是头头。

    前面还有二个炼气后期的狗腿子开道,撞人的就是她们两个。

    广场那么大,周围那么宽余的大路不走,专挑她们两个站的地方要横过去。

    这是专门找茬的!

    为首的女子一脸高傲,两眼斜看人,满满的嫌弃,仿佛多看江月湄和江月灵一眼都丢脸的样子。

    看来这位斜眼美女,便是那楚江月师姐了。

    骂人的是站在绯色衣裙女孩旁边的一位穿绿裙女孩,她对着江月湄江月灵,一脸高高在上。

    面对楚江月马上一脸奉承,变脸技术无比娴熟。

    “旁边那么宽的位置,还不够你们走?

    这个位置也没规定谁可以站谁不可以站,广场是大家聚会行走的地方,站在哪个位置,一直奉行先到为主。”

    江月湄并不想让路,便不卑不亢的冷静回答。

    “江月师姐可是筑基期,而且还是剑峰长老绝剑真君的外甥女。

    你这二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怎得如此不识趣,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丢出去,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有…你们的名字里不许用江和月两个字!”站在那个楚江月师姐左边的黄衣姑娘,说着便打算动手了。

    她们都是靠讨好楚江月来获得好处的,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头希望让楚江月高兴。

    江月湄乜她一眼,轻飘飘地问道:“你住海边的吧?”

    “什么意思?”

    “管得真宽!”

    “你…”那女子眼神似要择人而噬一般凶狠!

    但江月湄不为所动,她不信她们敢在演武场动手,至于是不是得罪她们,那又如何!

    她们当然不敢在广场上动手。

    “走着瞧,不改名字,我们以后要你好看!”放完了狠话,此女头跟在那楚江月后头,亦步亦趋地离开了演武广场。

    江月灵盯着她们四人离去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愤愤不平道。

    “什么玩意,仗着自己修为高一大阶,趾高气扬的,看她们那样子我就想上前扇她两巴掌!”

    “月灵妹妹放心吧,她们不会好过的。”

    江明耀意味深长道:“缥缈宗宗规第三十九条规定,毫无缘由找茬子并出言威胁同门者。

    只要证据确凿,罚入悔过崖一年,期间所有修炼资源全部取消。”

    边说边摊开右手掌心,一块扁圆扁圆的黑色晶石躺在中央。

    黑色晶石躺在玉白的手掌心,还挺赏心悦目。

    意外瞧见这个,江月湄拿起来打量打量,看不出究竟,猜到了它的用途。

    她惊喜的问道:“莫非它就是留影石?”

    “嗯。”江明耀颔首,腼腆一笑解释道:“这块留影石是离开族地之时,我爹留给我的。

    为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能及时留个证据,没想到才来宗门十几天就派上了用场。”

    说到这里,江明耀提醒道:“宗内掌管刑罚的戒律殿,在太和峰左边的执法峰上。

    我们从这演武场离开,去往丹峰的途中恰好会经过执法峰。

    到时候我们直接前去戒律殿,将事情前因后果禀告执法长老。”

    江月灵则琢磨道:“方才那个绿衣女子和黄衣女子并没有自报姓名,她们报的是楚江月的名号。

    而楚江月全程没有讲一句话,咱们还得费一番功夫弄清她们两个的身份才行。”

    “那绿衣女子叫肖芝,黄衣女子叫楚江涟,楚江月的族妹,她们四人都是上一届入宗的弟子。”

    一道陌生的男声从右面传出,三人回头望去,便见到一名圆脸圆眼,眉清目秀的十几岁少年正朝此处走来。

    行至近前,少年朝三人行了一个道礼,朗声道:“袁环见过三位师弟师妹。”

    三人各自回了一礼,江月湄适时笑着开口道:“多谢袁师兄告知对方二位的姓名。”

    袁环拱了拱手,面上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师妹客气了。

    楚江月此人仗着有一位元婴期的舅父,为人飞扬跋扈,我与她同届入宗,平日里也受过她两回气。

    那个肖芝和楚江涟更讨厌,仗着她父亲好友以及楚江月的势,常常欺负同门。多是以言语羞辱,影响人的道心。

    有一点师妹需要注意,激你上擂台比斗的那个是王悦师姐。

    她的父亲和肖芝的父亲,虽非缥缈宗修士,但却与宗内一名金丹大圆满修为的长老是莫逆之交。

    以往王悦和肖芝也得罪过不少的外门和内门弟子,但都被这位金丹长老护了下来。”

    想起入宗当天严执事和今日赵执事之言,江月湄斟酌着问道:“这位楚江月师姐可有师承?”

    袁环摇了摇头,思索着缓缓言道:“没有,楚江月是极品单水灵根,心高气傲,自命非凡,说是一定要拜元婴峰主为师。

    她的舅舅乃剑峰的绝剑长老,单金灵根,又已经有五个弟子,不然,可能会收她为徒。

    听闻先前入宗测试时,柳首座对师妹您另眼相看,想来她是得知此事,嫉恨上了师妹。

    柳首座乃水冰灵根…”

    听到这里,江月湄好奇道:“首座这一敬称可是宗内专用来称呼元婴期前辈的?”

    “不错。”袁环解释道:“在缥缈宗,只有元婴修士才能成为一峰之主。

    为了和金丹修士区分称呼,宗内默认称呼元婴为首座,金丹为长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称呼峰主呢!多谢袁师兄解惑。”

    江月湄诚挚谢道:“袁师兄方才所说,关于那位王师姐,楚师姐和她的几位同伴之事,我们都记下了,定会小心行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言了,袁环祝三位师弟、师妹此行一切顺利。”

    袁环离开之后,江月湄一行五人也一起离开了演武广场。

    走在路上,江月灵想着先前所听的信息,心内不由担忧起来。

    “她们几个都有靠山,那个叫楚江月的舅舅,还是位元婴期,另外的二个也有金丹长老做靠山。

    我们五人前去戒律殿告状,会不会被她们反咬一口?”

    江月湄思忖片刻,抛开自己也有靠山这一点没讲,只以事论事地摇头道:“缥缈宗是大宗门,戒律殿掌管刑罚之地,若是能被一名金丹修士左右,那未免让人贻笑大方。

    倘若真是这样,便说明宗门内部腐朽不堪,只会日渐走向衰落。这样的宗门,怎会让人趋之若鹜。

    当日入宗测试,我完成心性考核之后,柳首座曾与我单独说了一会话。

    在此期间,她提到过缥缈宗立宗至今已有一万五千多年。

    如此漫长的时间,能够经久不衰,屹立不倒,每一项制度不说尽善尽美,但也应该妙到毫尖。

    在我看来,既然掌握了证据,我们便应该去走上一遭,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宗内对待此类事情的态度。

    这对于我们以后的行事也能有所帮助。”

    若上层真是是非不分,帮亲不帮理,那自己可就要收敛一些。

    虽然看似有靠山,但江月湄不想有求上门去的那一天。

    江明阳看一看这个,又看一看那个,很是赞同道:“月湄族妹言之有理,咱们既有证据在手,自然当去尝试一番这里面的生存法则。

    那个楚江涟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针对月湄和月灵族妹。”

    “哼~让我们改名,她以为她是谁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改名!”江月湄眯脒眼,眼神很冷,口气却轻飘飘的。

    江月灵还是比较担忧:“她现在修为比我们高一阶,到时候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

    若是能通过宗规,让她被罚入悔过崖,断了修炼资源,即使只有一年,那么一年后,月湄族妹的修为定然能够超过她了。

    到时候哪怕她们出来,威胁也会小上很多。

    毕竟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告状肯定要去告状,就是我们的态度,还有说话不要那么冲动和大声。反正,有理不在声高!”

    江明泽见此保证道:“月湄族姐放心,我不说话,我知道自己的脾气急躁!”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五人来到了执法峰山脚下。

    戒律殿位于此峰半山腰处,且有执守弟子来回巡逻。

    他们五人尚未靠近进入此峰山径,巡逻之人便发现了他们。

    “来者何人?”

    一番询问之下,二名值守弟子当即将他们五人带至山腰,来到戒律殿前。

    放下他们之后,一人先行进殿禀告事由。

    等候期间,江月湄五人各自理了理衣摆,端正仪容。又互相检查一遍,保证没有不妥之处。

    少顷,殿门大开,先前进去汇报的值守巡逻弟子走了出来,让她们五人进入殿内,面见执法长老。

    年龄最小的江明泽此刻不可避免的紧张了起来。

    察觉到的江月湄不由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对他一笑,以眼神示意,让他不用太过担心。

    然后,她当先一步跨入了戒律殿内。江月灵紧随其后。

    得到了安抚的江明泽心神微微放松,二个女孩子都不怕,那自己怕什么?

    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紧随自家族兄的脚步,跟着江明阳一起踏进了大殿。

    殿内上首位置,一名浓眉鹰眼,相貌威严的黑袍中年端坐于灵木椅上。

    此人正是戒律殿执法长老,姜药。

    见他们五人相继到来,姜药目光扫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江月湄身上,缓缓开口道:“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一遍。”

    江月湄先行一礼,敛笑应是,随后从在演武场上,她们撞人开始说起,到楚江涟放狠话离开的过程仔细描述了一遍。

    她话音方落,便听姜药问道:“张晋说你们用留影石将过程记录了下来,留影石可带在了身上?”

    “回禀执法长老,留影石在弟子这里。”

    江明耀恭声开口,随即手拍储物袋,取出了留影石。

    姜药抬手一招,将留影石摄至半空,其内所录影像当即呈现在了几人视野之内。

    待到影像播放完毕,姜药颔首道:“不错,她们的行为,特别是楚江涟说的话,确实触犯了宗规。

    无缘无故地欺负同门,威胁同门,这种行为若是不加以惩处,往后只会助长此类风气。”

    说到此处,他话音一顿,对外传音了一句,立即有两名筑基期巡逻弟子进入了殿内。

    “传我之令,去一队人将内门弟子楚江月,肖芝和楚江涟带到戒律殿,有阻拦者视作其同党,一起拿下。”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两人各自朝姜药行了一礼,随后后退三步方转身快速离了大殿。

    半个时辰后,楚江月、肖芝、楚江涟被押解进殿,原本神色满是不服的她们在看到殿内站着的江月湄五人时,陡然变得愤怒起来。

    “原来是你们,好胆,我们还没把你们怎么样呢,居然先跑到戒律殿告状来了。”

    “楚江涟!”一声暴喝陡然响起。

    “在执法殿内,在我这个执法长老面前还敢如此狂妄,怎么,真以为到了现在,杨师弟还护得住你?

    你们在演武广场,寻衅滋事,出言辱骂威胁同门,有留影石在,证据确凿。

    即日起,楚江月罚入悔过崖一面壁一年,肖芝和楚江涟罚入悔过崖面壁三年,期间不再得到任何修炼资源。”

    话落,他站起身,一甩袖袍,对着两名筑基后期弟子吩咐道:“带下去,即刻执行。”

    直到此刻,楚江月终于慌了起来,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两人钳制,奈何始终不得法。

    无奈之下,她开口求饶道:“姜长老,我知错了,我又没有说一句话,请长老开恩,请长老开恩呐!”

    “晚了。”

    姜药面无表情道:“你身为一个小团体之首,不仅不约束她们的行为,甚而带头寻衅滋事。

    触犯宗规之人,不得饶恕,悔过崖一年,对你已经是从轻处罚,好好改过去吧。”

    就在此时,外头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且慢!”

    江月湄转头望去,便见一位双鬓染霜,身着白底梅骨纹袍的中年男修步履匆匆,踏进了大殿内。

    瞧见此人,楚江月面上的神情由原先的惊惶转变成了欣喜。

    “舅舅,救我!我不想去悔过崖,我知错了。”

    姜药看向来人,不冷不淡道:“杨师兄匆忙来此,是为这三个弟子求情的?”

    “正是。”杨戬收回看向楚江月的视线,踌躇片刻,开口道:“月儿她年龄尚小,不懂事,师兄可否饶她这一次?

    往后我会严加约束她,寻衅滋事,威胁同门的事,她以后绝不会再犯的。”

    “不允!

    自楚江月几人入宗以来,惹出的乱子还少么?

    楚道友和肖道友教女不当,养出三个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视宗门戒律如无物的弟子。

    说到此处,他双手甩袖,交叉负在背后,对两名筑基命令道:“带下去,若有不服者,直接去找宗主和首座理论。”

    “姜师弟,你...”杨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姜药看向站在下方的江月湄五人,神色稍缓。

    “事情已了结,楚江月几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若无其他事情,你们五个可以回去了。”

    “是,多谢姜长老秉公执法,弟子先行告退。”

    五人先后道谢,随后各自朝姜药行了一礼,躬身退离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