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终得入门（二）
耍帅的时候有多酷，熬夜背书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莫凡原以为有存在力后兑换临时的过目不忘将这些经书背下是一件洒洒水的事情，没想到记忆这玩意也是有冷却值的，当背到第三本时候莫凡就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感觉脑袋涨涨的，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倒立，血液全往脑袋里流了，一股头重脚轻的感觉。
所幸自己停下后，这些症状在慢慢的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少许的饥饿感，意识到不对劲的莫凡赶紧吩咐一旁的董小玉去煮饭，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玩意都能凭空具现了，竟然还要准守能量守恒的定律？
果不其然，随着兑换的数量增多，这种感觉又加重了，甚至是更饿了，第六部的时候莫凡不得不停了下来，还是先干饭再说，别等会饿晕过去就搞笑了。
吃完饭的莫凡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是很紧迫的，不过他刚刚发现，扎马步的情况下，能更快的消除症状。
于是奇葩的一幕就出现了，莫凡一边扎着马步时不时地开启着过目不忘背书，一边趁着间隙接过董小玉递过来饭猛干几口。
在控制好节奏的情况下，莫凡终于堪堪在天亮时把所有的经书都记入了脑海里，头昏脑涨的跌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而董小玉则在一旁为他揉着太阳穴。
嗯，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
得亏之前就有所预料，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前三天的时候就找九叔把不会读的字都弄懂了，不然脑袋里就算知道这个字长什么样，到时九叔考起的时候难道写给他看不成，莫凡不由得暗自夸奖了自己，觉得自己是真的机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响起了单车链条转动和其停靠的声音。
“哟，今天起得这么早啊，莫凡，你旁边的这位是......”秋生推开了大门，惊奇道。
“这个是鬼，你昨晚睡的倒是挺香的啊！”九叔从偏房走了出来。
“哼！”九叔眼神扫过董小玉时，虽然早有预料，但不由得还是一肚子火。
“师傅早上好......哎，文才，师傅今天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啊？”秋生拉住了从旁经过正要去洗漱的文才。
文才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昨晚大伙都在拼命，唯独少了你，具体的说来就话长了，先不说先，撒开手，忙着呢，我还得赶着去看看莫凡能不能成功拜师，不过我觉得悬了......”
秋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人说话又不说完，真是的。但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暗自嘀咕道：“难道昨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莫凡才接触三天就能拜师了，还有旁边这女子到底是谁。”
带着百般疑惑，秋生也跟着进了客厅。
这边，九叔沉声对莫凡说道：
“你真的考虑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考虑好了，九叔随便考我吧，我百分百全都记得。”莫凡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中十方天尊是哪十位？”九叔先来碟小菜，问道。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萬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極天尊、北方玄上玉宸天尊、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東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虛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九叔再问：“好！那元始天尊说生天得道真经中元始天尊为诸天仙众教了何法以得道成真？”
莫凡想了想，回答道：“引太和真气，注润身田，五脏六腑，心目内观，真气所有，清净光明，虚白朗耀。杳杳冥冥，内外无事，昏昏默默，正达无为，古今常存，总持静念，从兹解悟。道力资扶，法药相助，乃节饮食，驱遣鬼尸。安寂六根，静照八识，空其五蕴，证妙三元......”
九叔指着董小玉，再次问道：“那我现在如若要为她做场法事超度她，该怎么做？”
“先斋戒，再设坛。”
“斋是什么斋？”
“清身静身斋。”
“坛是什么坛？”
“日月阴阳坛。”
“坛上有什么？”
“亡人牌位，鲜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荤四素，香宝蜡烛，米饭馒头，招魂幡，买路钱，打魂
棒。”
“该念什么经文？你把它背诵出来！”
......
半个时辰过去了，九叔是越问越吃惊，原本漫不经心的坐姿渐渐坐直起来，最后竟直接站了起来，此子在仅仅接触三天的情况下竟然能对答如流，绝非池中之物。
而旁边的秋生和文才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想当初，他们可是好长的时间才能做到对所有经文都了熟于心的，还是在年纪轻轻记忆力最好的情况下，这人三天就搞定了？简直恐怖如斯！
问到最后，九叔更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好！好！好！看来我今天又要多了一位得意弟子了。来，今日在你两位师兄的见证下，天地为鉴，我最后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加入茅山？”
“弟子愿意。”莫凡激动的回答道。
“好！文才你去后院烧水，秋生你准备好道袍，莫凡你准备沐浴更衣，师傅为你主持仪式！”
“恭喜师傅！”秋生文才齐声说道，转身准备去了。
......
洗澡。
换上被香熏过的道袍。
莫凡跪在祖师牌位前，听着九叔的念词：“诸位祖师爷在上，现第六十八代弟子林凤娇有事禀告：今有弟子莫凡，为人淳朴，与人为善，天地为鉴，宗门师长为证，收入我茅山门墙，为六十九代弟子。”
说完看向莫凡，说道：“茅山戒律，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故杀人，三戒亵渎三光（三光者，日、月、星），四戒助纣为虐，五戒不敬师长，六戒口是心非，七戒离人骨肉，八戒淫邪偷盗，九戒同门相残。”
接着再问：“能持否？”
莫凡回：“能持！”
......
“好！拜了祖师，烧了祭文，受了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职箓，你便是我茅山派的一员了。”
九叔说完，回身去练功密室里，非常珍重的从蒲团下取出一个木盒，递给莫凡叮嘱道：
“盒内是我茅山弟子的主修功法上清大洞真经，此经微言大义，乃茅山万法之本。你之前已经熟背道教经典，再背完这本茅山秘册之后，下一步便是学以致用，融会贯通。你就可以练出法力了。”
“到了这一步，光是拾人牙慧是不够的，还要去思，去想，去融入自己的理解，只有这样才能青出于蓝。”
初入茅山，焚烧名帖之后，莫凡被收入茅山门墙，得授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职籙。这是正一道的起点，也是第一步，被称为受品。
有了品级，便有了初步的开坛做法，请神驭鬼的权利。没有品级，那是野道士，请神是很难请来的，人家根本不稀罕理你。
有品级的道士则不同，以三山符箓宗门来说，背后宗门势力庞大，成仙作祖的祖师很多，漫天神佛也要给点面子。
所谓三山一气，说的是三山一家，同气连枝。在道教图谱上，龙虎山张天师，茅山三茅真君，还有阁皂山葛天师，都是一个阵营的。
当然，如果莫凡将来穿越到了陌生的平行世界中，他这个身份就没用了，相当于黑户，所以请神一类的法术，对于莫凡来说收益太低了，勤修法力才是王道。
“起来吧。”
仪式完成之后，九叔将莫凡叫起来，说道：“之前答应给你的木镶玉，我过几天完成后给你，但你得给我保证，在你没筑基之前你不能和她行夫妻之礼啊，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前途，知道吗？”
“还有你也是，不准在这之前勾引我徒弟，不然让我知道你坏了他根基，看我不把你打的形神俱灭！”九叔朝着说着朝着董小玉瞪了一眼，威胁道。
“弟子遵命！”莫凡恭敬的说道。
身旁的董小玉也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阿威队长在门外喊道：
“九叔，九叔，开开门。”
看到有陌生人到来，莫凡朝着董小玉使了使眼色，董小玉会意，俏声说道：
“现在是白天，我也先去休息了。”
于是化作一道白光朝着之前的酒坛飞去，当然，这次是不贴封条的。
文才上前打开门，只见队长带着众小弟走了进来。
“噢，队长，这么早啊？”九叔上前迎接道。
“没有，乡亲父老关心任老爷，怕他变为僵尸，所以叫我来看看。”阿威左顾右盼地说道。
“那好吧，请往这边来，随便看啊。”九叔将阿威队长朝着任发休息的客房引去。
一进房门，就见到任婷婷趴在任发的床边睡着了，想来她应该是昨晚一直都在照顾她父亲，没有休息好。
文才上前轻轻拍着任婷婷的肩膀，说道：“醒醒，婷婷醒醒。”
“怎么了？”任婷婷睡眼朦胧的说道。
“队长替乡亲父老们来看望任老爷了，任老爷没事吧。”文才如实答道。
“没啥事了，昨天后半夜已经退了烧，也不在干呕了。”任婷婷让开位置回答道。
九叔和阿威队长一齐上前看了看，只见任发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但呼吸平稳，手指甲也没有变长，嘴边也没有长出獠牙。但九叔伸手摸了摸受伤的那只腿部，却见其硬邦邦的，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
“九叔，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任老爷没得救了？”时刻关心九叔表情的阿威队长立即问道。
“不是，没什么，你看他不是没什么变化吗，我只是看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怕不利于伤口恢复而已。走，有事我们出去说，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九叔朝着阿威队长招呼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抓僵尸。”来到客厅的阿威队长迫不及待的说道。
“僵尸让墨斗线弹中了，手脚都动不了了，要抓现在去抓。”九叔随口答道。
“上哪去抓啊？”阿威队长疑惑的问道。
“去阴森森的地方找。”九叔指点道。
“那现在去吧。”阿威队长点点头，随即问道。
“不行，我得看着任老爷，以免病情突然恶化。”九叔摇了摇头拒绝道。
“那他们？”阿威队长朝着文才、秋生及莫凡看去。
“我昨晚伤的不轻，今天可没力气在漫山遍野的跑。”文才摇了摇头。
莫凡犹豫了一下，也说道：“我也是。”
他倒是有点想去，因为按照记忆中的剧情，他们找到有大猩猩的洞穴旁边就是任老太爷的藏身之处，但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自己才刚入门，这么快结束剧情，还没练出法力不说，说不定师傅答应的木镶玉还没到手就穿越回去了，不是搞笑吗，而且剧情变成这样，在不在那里还两说。
退一万步来说，它现在没成功吸到任发的血，道行想必也没增加多少，而九叔这边多了董小玉和我的帮忙，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想必收拾它应该不在话下。
“我也不去，我等会要帮忙照顾他们，下午还要去帮我姑妈看店呢。”秋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几人都拒绝了，于是跟着拒绝道。
“对了，要去你现在就去，到了晚上他可比你凶。”九叔突然在旁提醒道。
“难道你害怕啦。”文才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要知道，现在文才可是很不爽他们的，本来昨晚差一点和任凡两个人就成功地把这头僵尸收拾了，要不是这些人跑来坏事，师傅指不定这时候会怎么夸他呢。
“怕什么，我们走。”阿威队长故作硬气的说道，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在经过门口处时，稍微停了一停，似乎觉得不够霸气，朝着身后一摆手，再次喊道：“走。”
“是！”众小弟齐声应道，整齐的一个个走出门外，一时之间倒有了些精兵强将的感觉。
待阿威队长领着众人走远后，九叔仔细地锁好大门，接着扭头沉声道：
“快，去叫任发起床，不能让他睡了，他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僵尸了......”
莫凡原以为有存在力后兑换临时的过目不忘将这些经书背下是一件洒洒水的事情，没想到记忆这玩意也是有冷却值的，当背到第三本时候莫凡就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感觉脑袋涨涨的，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倒立，血液全往脑袋里流了，一股头重脚轻的感觉。
所幸自己停下后，这些症状在慢慢的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少许的饥饿感，意识到不对劲的莫凡赶紧吩咐一旁的董小玉去煮饭，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玩意都能凭空具现了，竟然还要准守能量守恒的定律？
果不其然，随着兑换的数量增多，这种感觉又加重了，甚至是更饿了，第六部的时候莫凡不得不停了下来，还是先干饭再说，别等会饿晕过去就搞笑了。
吃完饭的莫凡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是很紧迫的，不过他刚刚发现，扎马步的情况下，能更快的消除症状。
于是奇葩的一幕就出现了，莫凡一边扎着马步时不时地开启着过目不忘背书，一边趁着间隙接过董小玉递过来饭猛干几口。
在控制好节奏的情况下，莫凡终于堪堪在天亮时把所有的经书都记入了脑海里，头昏脑涨的跌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而董小玉则在一旁为他揉着太阳穴。
嗯，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
得亏之前就有所预料，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前三天的时候就找九叔把不会读的字都弄懂了，不然脑袋里就算知道这个字长什么样，到时九叔考起的时候难道写给他看不成，莫凡不由得暗自夸奖了自己，觉得自己是真的机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响起了单车链条转动和其停靠的声音。
“哟，今天起得这么早啊，莫凡，你旁边的这位是......”秋生推开了大门，惊奇道。
“这个是鬼，你昨晚睡的倒是挺香的啊！”九叔从偏房走了出来。
“哼！”九叔眼神扫过董小玉时，虽然早有预料，但不由得还是一肚子火。
“师傅早上好......哎，文才，师傅今天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啊？”秋生拉住了从旁经过正要去洗漱的文才。
文才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昨晚大伙都在拼命，唯独少了你，具体的说来就话长了，先不说先，撒开手，忙着呢，我还得赶着去看看莫凡能不能成功拜师，不过我觉得悬了......”
秋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人说话又不说完，真是的。但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暗自嘀咕道：“难道昨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莫凡才接触三天就能拜师了，还有旁边这女子到底是谁。”
带着百般疑惑，秋生也跟着进了客厅。
这边，九叔沉声对莫凡说道：
“你真的考虑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考虑好了，九叔随便考我吧，我百分百全都记得。”莫凡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中十方天尊是哪十位？”九叔先来碟小菜，问道。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萬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極天尊、北方玄上玉宸天尊、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東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虛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九叔再问：“好！那元始天尊说生天得道真经中元始天尊为诸天仙众教了何法以得道成真？”
莫凡想了想，回答道：“引太和真气，注润身田，五脏六腑，心目内观，真气所有，清净光明，虚白朗耀。杳杳冥冥，内外无事，昏昏默默，正达无为，古今常存，总持静念，从兹解悟。道力资扶，法药相助，乃节饮食，驱遣鬼尸。安寂六根，静照八识，空其五蕴，证妙三元......”
九叔指着董小玉，再次问道：“那我现在如若要为她做场法事超度她，该怎么做？”
“先斋戒，再设坛。”
“斋是什么斋？”
“清身静身斋。”
“坛是什么坛？”
“日月阴阳坛。”
“坛上有什么？”
“亡人牌位，鲜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荤四素，香宝蜡烛，米饭馒头，招魂幡，买路钱，打魂
棒。”
“该念什么经文？你把它背诵出来！”
......
半个时辰过去了，九叔是越问越吃惊，原本漫不经心的坐姿渐渐坐直起来，最后竟直接站了起来，此子在仅仅接触三天的情况下竟然能对答如流，绝非池中之物。
而旁边的秋生和文才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想当初，他们可是好长的时间才能做到对所有经文都了熟于心的，还是在年纪轻轻记忆力最好的情况下，这人三天就搞定了？简直恐怖如斯！
问到最后，九叔更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好！好！好！看来我今天又要多了一位得意弟子了。来，今日在你两位师兄的见证下，天地为鉴，我最后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加入茅山？”
“弟子愿意。”莫凡激动的回答道。
“好！文才你去后院烧水，秋生你准备好道袍，莫凡你准备沐浴更衣，师傅为你主持仪式！”
“恭喜师傅！”秋生文才齐声说道，转身准备去了。
......
洗澡。
换上被香熏过的道袍。
莫凡跪在祖师牌位前，听着九叔的念词：“诸位祖师爷在上，现第六十八代弟子林凤娇有事禀告：今有弟子莫凡，为人淳朴，与人为善，天地为鉴，宗门师长为证，收入我茅山门墙，为六十九代弟子。”
说完看向莫凡，说道：“茅山戒律，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故杀人，三戒亵渎三光（三光者，日、月、星），四戒助纣为虐，五戒不敬师长，六戒口是心非，七戒离人骨肉，八戒淫邪偷盗，九戒同门相残。”
接着再问：“能持否？”
莫凡回：“能持！”
......
“好！拜了祖师，烧了祭文，受了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职箓，你便是我茅山派的一员了。”
九叔说完，回身去练功密室里，非常珍重的从蒲团下取出一个木盒，递给莫凡叮嘱道：
“盒内是我茅山弟子的主修功法上清大洞真经，此经微言大义，乃茅山万法之本。你之前已经熟背道教经典，再背完这本茅山秘册之后，下一步便是学以致用，融会贯通。你就可以练出法力了。”
“到了这一步，光是拾人牙慧是不够的，还要去思，去想，去融入自己的理解，只有这样才能青出于蓝。”
初入茅山，焚烧名帖之后，莫凡被收入茅山门墙，得授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职籙。这是正一道的起点，也是第一步，被称为受品。
有了品级，便有了初步的开坛做法，请神驭鬼的权利。没有品级，那是野道士，请神是很难请来的，人家根本不稀罕理你。
有品级的道士则不同，以三山符箓宗门来说，背后宗门势力庞大，成仙作祖的祖师很多，漫天神佛也要给点面子。
所谓三山一气，说的是三山一家，同气连枝。在道教图谱上，龙虎山张天师，茅山三茅真君，还有阁皂山葛天师，都是一个阵营的。
当然，如果莫凡将来穿越到了陌生的平行世界中，他这个身份就没用了，相当于黑户，所以请神一类的法术，对于莫凡来说收益太低了，勤修法力才是王道。
“起来吧。”
仪式完成之后，九叔将莫凡叫起来，说道：“之前答应给你的木镶玉，我过几天完成后给你，但你得给我保证，在你没筑基之前你不能和她行夫妻之礼啊，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前途，知道吗？”
“还有你也是，不准在这之前勾引我徒弟，不然让我知道你坏了他根基，看我不把你打的形神俱灭！”九叔朝着说着朝着董小玉瞪了一眼，威胁道。
“弟子遵命！”莫凡恭敬的说道。
身旁的董小玉也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阿威队长在门外喊道：
“九叔，九叔，开开门。”
看到有陌生人到来，莫凡朝着董小玉使了使眼色，董小玉会意，俏声说道：
“现在是白天，我也先去休息了。”
于是化作一道白光朝着之前的酒坛飞去，当然，这次是不贴封条的。
文才上前打开门，只见队长带着众小弟走了进来。
“噢，队长，这么早啊？”九叔上前迎接道。
“没有，乡亲父老关心任老爷，怕他变为僵尸，所以叫我来看看。”阿威左顾右盼地说道。
“那好吧，请往这边来，随便看啊。”九叔将阿威队长朝着任发休息的客房引去。
一进房门，就见到任婷婷趴在任发的床边睡着了，想来她应该是昨晚一直都在照顾她父亲，没有休息好。
文才上前轻轻拍着任婷婷的肩膀，说道：“醒醒，婷婷醒醒。”
“怎么了？”任婷婷睡眼朦胧的说道。
“队长替乡亲父老们来看望任老爷了，任老爷没事吧。”文才如实答道。
“没啥事了，昨天后半夜已经退了烧，也不在干呕了。”任婷婷让开位置回答道。
九叔和阿威队长一齐上前看了看，只见任发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但呼吸平稳，手指甲也没有变长，嘴边也没有长出獠牙。但九叔伸手摸了摸受伤的那只腿部，却见其硬邦邦的，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
“九叔，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任老爷没得救了？”时刻关心九叔表情的阿威队长立即问道。
“不是，没什么，你看他不是没什么变化吗，我只是看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怕不利于伤口恢复而已。走，有事我们出去说，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九叔朝着阿威队长招呼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抓僵尸。”来到客厅的阿威队长迫不及待的说道。
“僵尸让墨斗线弹中了，手脚都动不了了，要抓现在去抓。”九叔随口答道。
“上哪去抓啊？”阿威队长疑惑的问道。
“去阴森森的地方找。”九叔指点道。
“那现在去吧。”阿威队长点点头，随即问道。
“不行，我得看着任老爷，以免病情突然恶化。”九叔摇了摇头拒绝道。
“那他们？”阿威队长朝着文才、秋生及莫凡看去。
“我昨晚伤的不轻，今天可没力气在漫山遍野的跑。”文才摇了摇头。
莫凡犹豫了一下，也说道：“我也是。”
他倒是有点想去，因为按照记忆中的剧情，他们找到有大猩猩的洞穴旁边就是任老太爷的藏身之处，但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自己才刚入门，这么快结束剧情，还没练出法力不说，说不定师傅答应的木镶玉还没到手就穿越回去了，不是搞笑吗，而且剧情变成这样，在不在那里还两说。
退一万步来说，它现在没成功吸到任发的血，道行想必也没增加多少，而九叔这边多了董小玉和我的帮忙，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想必收拾它应该不在话下。
“我也不去，我等会要帮忙照顾他们，下午还要去帮我姑妈看店呢。”秋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几人都拒绝了，于是跟着拒绝道。
“对了，要去你现在就去，到了晚上他可比你凶。”九叔突然在旁提醒道。
“难道你害怕啦。”文才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要知道，现在文才可是很不爽他们的，本来昨晚差一点和任凡两个人就成功地把这头僵尸收拾了，要不是这些人跑来坏事，师傅指不定这时候会怎么夸他呢。
“怕什么，我们走。”阿威队长故作硬气的说道，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在经过门口处时，稍微停了一停，似乎觉得不够霸气，朝着身后一摆手，再次喊道：“走。”
“是！”众小弟齐声应道，整齐的一个个走出门外，一时之间倒有了些精兵强将的感觉。
待阿威队长领着众人走远后，九叔仔细地锁好大门，接着扭头沉声道：
“快，去叫任发起床，不能让他睡了，他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僵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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