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绑架案
“那是2005年秋天的事情。当时我7岁，在东京帝明小学读一年级。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在校门口等着司机接我回家。汽车准时到了，但下车迎接我的男人长着一张陌生的脸。他弯下腰微笑着称呼我‘秦小姐’，并表示之前的司机临时家中有事，由他代班一天。当时我就有些怀疑，特意观察了一下汽车，与以往一样都是黑色的丰田皇冠。由于车头的那个皇冠造型的标志我很喜欢，所以印象很深。”
“于是你就乖乖上车了？那摆明了是坏人假扮的啊。”
“你这个‘摆明了’是站在事后的角度在考虑问题。对于当时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我来说，能有点质疑精神就不错了。”
“也是，那原本应该来接你的司机，为什么没有准时到呢？”
“因为他们是有计划的团队作案，另一组人故意在半途撞击了前来接我的车辆，让它无法准时到达。我当时没有手机，也就无法及时收到通知。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背出父亲的车牌号码，否则也就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
“也对，毕竟你当时只有7岁。”
“头一钻进车门，我就感觉有些不妙。车内反常的有一股浓重的香烟气味。后排坐着的黑衣男子，猛地把我拉到身边关上了车门。随后用绳子将我的双手捆到背后，嘴里也被塞进了毛巾。刚开始，我还拼命挣扎，无奈年幼力薄，很快就放弃了抵抗，直挺挺地坐在后排一动不动。”
“好可怜。”
“由于两侧的窗户都被贴上了透光率极低的车膜，我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通过正面挡风玻璃看到些许窗外的景色。车子就这样一直开啊开，晃啊晃。我渐渐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可能是堵在嘴里的毛巾含有催眠成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的头猛得撞上前排座椅后背，顿时清醒了过来。
“混蛋，干嘛急刹车？”
“大哥，烟没了。”司机陪着笑脸指了指窗外，“嘿嘿，那儿看起来像是一家杂货店。”
“那么偏的地方也有杂货店？那你去买几包回来。”
“好嘞。”
身旁那个长相凶恶的男子突然转过头面向我，“我下去活动一下筋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否则一枪打死你。”
我瞪大了双眼，用力点了几下头。
“砰”的一声过后，车内只剩下我一人。
我挪动臀部将自己的身子移到窗边，半张脸紧贴在玻璃上，透过厚厚的车膜，隐约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天色暗淡，荒凉的土地上矗立着一幢木制结构的双层建筑，在地面拉着长长的影子。两边的立柱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表皮斑驳脱落。建筑顶端横挂着一个木制招牌，上面写着五个字“山崎便利屋”。
便利屋是什么？卖杂货的地方吗？
原本坐我身边的那个长相凶恶的男子，此刻正在便利屋前的空地上双手叉腰，做操似的左右晃动着腰部。司机则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在店里选购商品。
一枪打死你——这句话始终在我脑中回响。
我屏气凝神，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从另一侧的车门偷偷跑出去的话，行不行呢？
虽然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但要反身开门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不行不行，他们都是大人，跑得可比我快多了，肯定逃不掉的，被抓住的话，即便不被杀害，至少也会被毒打一顿的吧。
但是，如果乖乖留在这里，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逃跑了。
我左右为难，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突然，“砰”的一声，车门被人拉开，我一个扑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想逃？”
凶恶男子怒不可遏，抓住紧捆在背后的绳子，一下就把我整个身体提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左脸上，嘴里塞着的毛巾同时掉出，疼得我哇哇大哭了起来。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从便利屋的窗户里透出了点点光亮。
我蹲在地上，透过泪水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位老爷爷推开大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凶恶男子赶忙将我一把拉起，用力推进后排，“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扑倒在座位上的我，隐约听见车外两位黑衣人在与老人交谈。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却只能听到“女儿”、“吵闹”、“教育”之类的个别词汇。
看来他们是想把我当成他们的监护对象瞒骗过去。
不行，我一定要站出来揭穿这个谎言！
但是……左脸依旧火辣辣地疼。
说不定……下一次他们就会直接拔枪了吧。
我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直哆嗦。
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
我挣扎着坐起，将脸颊的泪水蹭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然后斜靠在后排一动不动。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由于过于紧张，让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两名男子终于回来了。
“大哥，那老头说前面遇到塌方，路都被大石头堵住了，我们还要走啊。”
“蠢货，那老头说的话你也能信？他已经看到这个被绑的小丫头了，肯定是想拖住我们报警。我们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被抓吗？”
“原来如此，大哥英明。”
“那还不快开车。”
“遵命。”
还没开出几百米，随着一阵剧烈颠簸，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干嘛停下来？”
“大哥，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下去看看。”
没过多久，黑衣司机就慌慌张张地把头伸进侧窗。
“大哥，不好了，左侧的两个轮胎都没气了。”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干的？”
“不可能，又不是自行车，就算压到一堆钉子也没事。而且那老头刚才一直在和我们说话，哪有空搞这种事情。”
“那就是很久以前就开始漏气了。”
“混蛋，你是开车的，连这点都注意不到？”
“大哥，我记得来的时候，轮胎没什么问题啊。”
“备胎呢？”
“一年前换过一次，已经用掉了。”
“不管了，继续开。现在黑灯瞎火的，去哪找修理厂。”
“大哥，真不能开了，左侧的轮胎已经完全没气了，方向都很难控制。离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如果硬开的话，胎面会被彻底碾坏，轮毂要是变形的话，到时候可就彻底完蛋了。”
“可恶。”
凶恶男子用力拍了一下窗户，吓得我全身一颤。
“刚才那个店靠谱不？不是黑店吧。”
“大哥，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从来没去过那家店。”
“只能开回去找那老头帮忙了。停在这里轮胎也不会自己长好。”
“大哥，车子没法开啊。”
“笨蛋，我来控制方向，你给我下去推！”
我自告奋勇想要下去帮忙，被凶恶男子一口回绝。
“想逃？没那么容易！”
汽车缓缓地朝山崎便利屋的方向移动。
我透过正面玻璃，看着暖黄色的灯光越来越近，莫名感到一阵温暖与心安。
“小姑娘。”驾驶座上的凶恶男子突然开了口。
“啊……在。”
“不好意思啊，刚才让你受惊了。”男子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其实，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原因要假装坏人的样子。”
我感到有些困惑。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在撒谎。
“来，吃颗糖吧。作为我道歉的诚意。”
男子半转过身，递来一颗粉红色的糖果。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靠近。
“吃吧，很甜的。吃完我就把你的绳子解了。”
“真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
如果不吃的话，他又要打我了吧。
我将身子缓缓凑上前张开嘴，男子将糖果放了进去。
“这才乖嘛。”凶恶男子把头转了回去，之后便一言不发。
我留了个心眼，悄悄将糖果藏在了舌头底下。他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观察我，我只能假装咀嚼，表现出很好吃的样子。
父亲曾经教育过我，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里面可能会含有催眠成分甚至毒性。看来这次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是应该假装晕倒吗？
我尝试着将身体向一边滑落，眯着眼睛观察后视镜里那人的反应。从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没有对我的举动产生任何怀疑，于是我便索性将整个身体都侧躺在椅垫上，紧闭双眼。
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后门被人打开，感觉动作很轻缓。
“小姑娘。”
我忍住没有出声。
有人在我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药效挺快啊。”凶恶男子的声音。
“那当然，夜店里用过很多次了，嘿嘿。”
黑衣司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应该是在车门外。
“能让她睡多久？”
“至少半个小时。”
“好，够用了。”
“大哥，你干嘛要把她弄晕呢？难道……嘿嘿。”
“嘿嘿个屁！我们现在要去那个狗屁便利屋让他们帮忙修车子，可能还要借宿一晚。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们要是带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着的女孩，不会被怀疑吗？”
“哦哦哦，大哥所言极是。”
“别废话，快去把她的绳子解了。”
我顿时感到手臂轻松了不少，想挥动几下舒展舒展筋骨，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
感觉黑衣司机将我背在了身上，晃晃悠悠地向前移动。
“到了那里，你什么都别说，跟着附和就行了，你的嘴我可不放心。”
“大哥说得对，我闭嘴就是了。”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也越来越浓。
事后我才想明白，藏在舌头底下的糖果已被口水融化，药效正在逐渐进入我的中枢神经。
“……”
“……轮胎坏了？啊呀，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法修啊。”
“……”
“……是啊，老朽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
“……这儿有间空房，不介意的话住一个晚上再走吧。”
“……”
“于是你就乖乖上车了？那摆明了是坏人假扮的啊。”
“你这个‘摆明了’是站在事后的角度在考虑问题。对于当时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我来说，能有点质疑精神就不错了。”
“也是，那原本应该来接你的司机，为什么没有准时到呢？”
“因为他们是有计划的团队作案，另一组人故意在半途撞击了前来接我的车辆，让它无法准时到达。我当时没有手机，也就无法及时收到通知。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背出父亲的车牌号码，否则也就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
“也对，毕竟你当时只有7岁。”
“头一钻进车门，我就感觉有些不妙。车内反常的有一股浓重的香烟气味。后排坐着的黑衣男子，猛地把我拉到身边关上了车门。随后用绳子将我的双手捆到背后，嘴里也被塞进了毛巾。刚开始，我还拼命挣扎，无奈年幼力薄，很快就放弃了抵抗，直挺挺地坐在后排一动不动。”
“好可怜。”
“由于两侧的窗户都被贴上了透光率极低的车膜，我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通过正面挡风玻璃看到些许窗外的景色。车子就这样一直开啊开，晃啊晃。我渐渐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可能是堵在嘴里的毛巾含有催眠成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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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的头猛得撞上前排座椅后背，顿时清醒了过来。
“混蛋，干嘛急刹车？”
“大哥，烟没了。”司机陪着笑脸指了指窗外，“嘿嘿，那儿看起来像是一家杂货店。”
“那么偏的地方也有杂货店？那你去买几包回来。”
“好嘞。”
身旁那个长相凶恶的男子突然转过头面向我，“我下去活动一下筋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否则一枪打死你。”
我瞪大了双眼，用力点了几下头。
“砰”的一声过后，车内只剩下我一人。
我挪动臀部将自己的身子移到窗边，半张脸紧贴在玻璃上，透过厚厚的车膜，隐约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天色暗淡，荒凉的土地上矗立着一幢木制结构的双层建筑，在地面拉着长长的影子。两边的立柱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表皮斑驳脱落。建筑顶端横挂着一个木制招牌，上面写着五个字“山崎便利屋”。
便利屋是什么？卖杂货的地方吗？
原本坐我身边的那个长相凶恶的男子，此刻正在便利屋前的空地上双手叉腰，做操似的左右晃动着腰部。司机则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在店里选购商品。
一枪打死你——这句话始终在我脑中回响。
我屏气凝神，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从另一侧的车门偷偷跑出去的话，行不行呢？
虽然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但要反身开门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不行不行，他们都是大人，跑得可比我快多了，肯定逃不掉的，被抓住的话，即便不被杀害，至少也会被毒打一顿的吧。
但是，如果乖乖留在这里，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逃跑了。
我左右为难，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突然，“砰”的一声，车门被人拉开，我一个扑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想逃？”
凶恶男子怒不可遏，抓住紧捆在背后的绳子，一下就把我整个身体提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左脸上，嘴里塞着的毛巾同时掉出，疼得我哇哇大哭了起来。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从便利屋的窗户里透出了点点光亮。
我蹲在地上，透过泪水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位老爷爷推开大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凶恶男子赶忙将我一把拉起，用力推进后排，“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扑倒在座位上的我，隐约听见车外两位黑衣人在与老人交谈。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却只能听到“女儿”、“吵闹”、“教育”之类的个别词汇。
看来他们是想把我当成他们的监护对象瞒骗过去。
不行，我一定要站出来揭穿这个谎言！
但是……左脸依旧火辣辣地疼。
说不定……下一次他们就会直接拔枪了吧。
我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直哆嗦。
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
我挣扎着坐起，将脸颊的泪水蹭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然后斜靠在后排一动不动。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由于过于紧张，让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两名男子终于回来了。
“大哥，那老头说前面遇到塌方，路都被大石头堵住了，我们还要走啊。”
“蠢货，那老头说的话你也能信？他已经看到这个被绑的小丫头了，肯定是想拖住我们报警。我们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被抓吗？”
“原来如此，大哥英明。”
“那还不快开车。”
“遵命。”
还没开出几百米，随着一阵剧烈颠簸，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干嘛停下来？”
“大哥，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下去看看。”
没过多久，黑衣司机就慌慌张张地把头伸进侧窗。
“大哥，不好了，左侧的两个轮胎都没气了。”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干的？”
“不可能，又不是自行车，就算压到一堆钉子也没事。而且那老头刚才一直在和我们说话，哪有空搞这种事情。”
“那就是很久以前就开始漏气了。”
“混蛋，你是开车的，连这点都注意不到？”
“大哥，我记得来的时候，轮胎没什么问题啊。”
“备胎呢？”
“一年前换过一次，已经用掉了。”
“不管了，继续开。现在黑灯瞎火的，去哪找修理厂。”
“大哥，真不能开了，左侧的轮胎已经完全没气了，方向都很难控制。离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如果硬开的话，胎面会被彻底碾坏，轮毂要是变形的话，到时候可就彻底完蛋了。”
“可恶。”
凶恶男子用力拍了一下窗户，吓得我全身一颤。
“刚才那个店靠谱不？不是黑店吧。”
“大哥，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从来没去过那家店。”
“只能开回去找那老头帮忙了。停在这里轮胎也不会自己长好。”
“大哥，车子没法开啊。”
“笨蛋，我来控制方向，你给我下去推！”
我自告奋勇想要下去帮忙，被凶恶男子一口回绝。
“想逃？没那么容易！”
汽车缓缓地朝山崎便利屋的方向移动。
我透过正面玻璃，看着暖黄色的灯光越来越近，莫名感到一阵温暖与心安。
“小姑娘。”驾驶座上的凶恶男子突然开了口。
“啊……在。”
“不好意思啊，刚才让你受惊了。”男子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其实，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原因要假装坏人的样子。”
我感到有些困惑。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在撒谎。
“来，吃颗糖吧。作为我道歉的诚意。”
男子半转过身，递来一颗粉红色的糖果。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靠近。
“吃吧，很甜的。吃完我就把你的绳子解了。”
“真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
如果不吃的话，他又要打我了吧。
我将身子缓缓凑上前张开嘴，男子将糖果放了进去。
“这才乖嘛。”凶恶男子把头转了回去，之后便一言不发。
我留了个心眼，悄悄将糖果藏在了舌头底下。他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观察我，我只能假装咀嚼，表现出很好吃的样子。
父亲曾经教育过我，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里面可能会含有催眠成分甚至毒性。看来这次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是应该假装晕倒吗？
我尝试着将身体向一边滑落，眯着眼睛观察后视镜里那人的反应。从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没有对我的举动产生任何怀疑，于是我便索性将整个身体都侧躺在椅垫上，紧闭双眼。
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后门被人打开，感觉动作很轻缓。
“小姑娘。”
我忍住没有出声。
有人在我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药效挺快啊。”凶恶男子的声音。
“那当然，夜店里用过很多次了，嘿嘿。”
黑衣司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应该是在车门外。
“能让她睡多久？”
“至少半个小时。”
“好，够用了。”
“大哥，你干嘛要把她弄晕呢？难道……嘿嘿。”
“嘿嘿个屁！我们现在要去那个狗屁便利屋让他们帮忙修车子，可能还要借宿一晚。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们要是带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着的女孩，不会被怀疑吗？”
“哦哦哦，大哥所言极是。”
“别废话，快去把她的绳子解了。”
我顿时感到手臂轻松了不少，想挥动几下舒展舒展筋骨，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
感觉黑衣司机将我背在了身上，晃晃悠悠地向前移动。
“到了那里，你什么都别说，跟着附和就行了，你的嘴我可不放心。”
“大哥说得对，我闭嘴就是了。”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也越来越浓。
事后我才想明白，藏在舌头底下的糖果已被口水融化，药效正在逐渐进入我的中枢神经。
“……”
“……轮胎坏了？啊呀，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法修啊。”
“……”
“……是啊，老朽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
“……这儿有间空房，不介意的话住一个晚上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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