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抉择
B区！
鼬脸上的青色纹路不难发现，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颜色变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带土认为现在他们四个需要认真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
“队伍里有一半都受到了感染会不会太危险？”
顾虑到鼬和卡卡西的心态，带土特意将止水拉到了药店另一端，以确保两人的对话不会被那两个听清之后才开口。
止水当即回绝，“我是不会丢下鼬的，既然有理智那他就是个普通人，如果我不带上他的话，他保不准今晚都活不下去。”
“那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他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运气难道是天天有的？”止水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叔叔，“危险真要降临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带土赶紧示意他小点声，“咱们现在属于和平探讨，你不要这么冲，会被听到的。”
“但是探讨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出决定吧，要是我刚才点头的话，你下一句不就是和受感染的人分道扬镳吗？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带土被他噎的不轻，“……我没有，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这里面有回旋的余地才会跟你商量，但凡有一点可操作空间我也干不出那种事情。”
止水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方才过于激动的表情，“说到底我们情报太少，根本还不知道这个病毒到底最坏能坏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如果真的是晚上提防丧尸白天小心狙击手的话，现在重点远没到是否需要分开走的地步。”
“但是、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些丧尸在墙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它们能跑多快，破坏性多强我们都没见过，但我们既然要逃亡的话肯定得坐一辆车子吧，这么近的距离下，万一——”带土猛地拽过止水的衣袖凑近低声道：“万一变异了，你想过那种情况吗？”
“……”止水沉默了良久，“至少现在还没有，”他努力让自己脑子清醒，“总不会一瞬间变成那些丧尸的状态吧，它们身上的皮肤都溃烂成那样了，肯定是逐步变成的啊，但小鼬现在除了皮下出现纹路之外一切良好，恕我不能把他当做那些玩意来对待。”
带土捂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求求你了，叔，不要再提了，我不可能抛下鼬的啊，我办不到那样的事情，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鼬的感情。”止水几乎用上了哀求的语气，“除非你带卡卡西走一条路，我和鼬走另一条路，这我可能还好接受些。”
“想都不要想，”带土低声道：“两个鸡都没杀过的学生，指望你们能在这种环境下活过二十四小时？”
“别管那两个人了，既然走远就是代表不愿意被我们听见。”卡卡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抱着枪靠在了墙壁上，在斑的一手调教下他完全改掉了从前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习惯，站立能让他保持戒备，能够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但鼬就完全不同了，感染让他的体力流失加速，加上连续几个晚上的休息不足，他很难抗拒椅子的诱惑，因此他坐在了卡卡西之前上药的位置，但这样一来货架就阻挡了那对叔侄的身影，加上他视角低下，连头顶都已经看不见了。
“可是这种当面说悄悄话的情况还是难免让人在意……一定是与我们有关吧，猜也猜得到大概是因为什么。”鼬疲倦的说。
“不该思考的时候少用脑，这样便于保存体力。”卡卡西淡淡的说。
鼬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颇为熟悉的做法，是斑大人教你的？”
卡卡西却答非所问，“我这里有地图，你们到时候照着线路走，距离安全区越近防守的就越重，如果不想被爆头的话，你可务必要将所有的变异特征藏得滴水不漏。”
说罢他从工具包内拿出一张被叠成四方的军事地图递给鼬，上面与普通地图所不同的是，标绘出来的地点全是枪手的布防和地形的高低落差。
鼬并不能够看懂，甚至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需要卡卡西给他指明。
“没关系，带土看得懂。”卡卡西道：“我对病毒信息的掌握也不算全面，只知道变异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你我现在这样，咳嗽出疹发热，等到二阶段脑子就会开始萎缩，会产生对生肉的饥渴，视力下降但听觉上升，疼痛感会下降，但是皮肤会变得脆弱，摔一跤恐怕就会擦破一大片，到时候就不容易愈合了。”
鼬深呼吸，指尖有些发抖，卡卡西说的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是他未来的写照，这种等死的感觉太糟糕了，而他甚至猜得到，完全没有解药。
但卡卡西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说道：“扉间博士的研究进展很慢，我想是实验体不足的原因，自愿签署实验协议的都是些丧失希望的人，那些人当中有一些变异的很快，这种的基本没救，有些很慢，但对于解药的研发来说，又太快了。”
“……我不明白，那些人既然能签协议就意味着到了安全区，但他们真的是‘自愿’的吗？如果不签的话会怎么样？”
卡卡西的眼睛移向他，“处决掉。”
轻飘飘的。
鼬在这三个字里找不到任何情感。
“说句不好听的实话吧，”止水低声说：“与其担心鼬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不如先把卡卡西的枪拿到你自己手上。”
带土顿时放下了先前放在额头上的手，“枪是军人的衣服，被感染的人本就缺乏安全感，这时候再缴械，他不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
“我只是担心风险叠加，反正叔你也是军人，枪在谁手上不都是用吗？”
“不一样，完全不同，我的枪法现在肯定没他好，而且我还需要开车，我就两只手。”
“车子我可以来开。”
“别逗好吗，你开，你敢开多少码？敢撞一些脆弱的设施吗？会漂移吗？”带土头痛的摆手，“把枪放在卡卡西那我更放心，我也需要一个搭档，因为你接下来肯定是要照顾鼬的，我总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吧？”
“我只是就算……就算在电影里也没见过丧尸身上还挂把枪的。”
“——他还没变成丧尸！他现在跟你跟我一样都还是个正常人！”带土怒道：“真到那种时候了脑子都坏了，他能用吗？还会用吗？用不了的知道吧？再说了在那之前我会把枪先取下来的！”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当然该怎么样还是听你的，只要你不再提任何关于抛弃小鼬的决定，卡卡西那边，我可以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已经发表了，”带土恶狠狠的道，他没有去看止水的眼睛，因为他本意不是吵架，“约法三章吧，等一会儿出去了我们都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问起来我们在说什么就说是在确定接下来的路线，既然决定带他俩一起走了就不要给他们任何压力，血液流动加速我怕变异的更快。”
止水点点头，“好，我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货架后面走出来。
却发现收银台那边只剩下鼬的身影。
后者见他们终于肯现身于是扬起了手中的军事地图，并神情凝重的说：“他走了。”
鼬脸上的青色纹路不难发现，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颜色变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带土认为现在他们四个需要认真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
“队伍里有一半都受到了感染会不会太危险？”
顾虑到鼬和卡卡西的心态，带土特意将止水拉到了药店另一端，以确保两人的对话不会被那两个听清之后才开口。
止水当即回绝，“我是不会丢下鼬的，既然有理智那他就是个普通人，如果我不带上他的话，他保不准今晚都活不下去。”
“那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他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运气难道是天天有的？”止水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叔叔，“危险真要降临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带土赶紧示意他小点声，“咱们现在属于和平探讨，你不要这么冲，会被听到的。”
“但是探讨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出决定吧，要是我刚才点头的话，你下一句不就是和受感染的人分道扬镳吗？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带土被他噎的不轻，“……我没有，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这里面有回旋的余地才会跟你商量，但凡有一点可操作空间我也干不出那种事情。”
止水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方才过于激动的表情，“说到底我们情报太少，根本还不知道这个病毒到底最坏能坏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如果真的是晚上提防丧尸白天小心狙击手的话，现在重点远没到是否需要分开走的地步。”
“但是、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些丧尸在墙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它们能跑多快，破坏性多强我们都没见过，但我们既然要逃亡的话肯定得坐一辆车子吧，这么近的距离下，万一——”带土猛地拽过止水的衣袖凑近低声道：“万一变异了，你想过那种情况吗？”
“……”止水沉默了良久，“至少现在还没有，”他努力让自己脑子清醒，“总不会一瞬间变成那些丧尸的状态吧，它们身上的皮肤都溃烂成那样了，肯定是逐步变成的啊，但小鼬现在除了皮下出现纹路之外一切良好，恕我不能把他当做那些玩意来对待。”
带土捂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求求你了，叔，不要再提了，我不可能抛下鼬的啊，我办不到那样的事情，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鼬的感情。”止水几乎用上了哀求的语气，“除非你带卡卡西走一条路，我和鼬走另一条路，这我可能还好接受些。”
“想都不要想，”带土低声道：“两个鸡都没杀过的学生，指望你们能在这种环境下活过二十四小时？”
“别管那两个人了，既然走远就是代表不愿意被我们听见。”卡卡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抱着枪靠在了墙壁上，在斑的一手调教下他完全改掉了从前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习惯，站立能让他保持戒备，能够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但鼬就完全不同了，感染让他的体力流失加速，加上连续几个晚上的休息不足，他很难抗拒椅子的诱惑，因此他坐在了卡卡西之前上药的位置，但这样一来货架就阻挡了那对叔侄的身影，加上他视角低下，连头顶都已经看不见了。
“可是这种当面说悄悄话的情况还是难免让人在意……一定是与我们有关吧，猜也猜得到大概是因为什么。”鼬疲倦的说。
“不该思考的时候少用脑，这样便于保存体力。”卡卡西淡淡的说。
鼬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颇为熟悉的做法，是斑大人教你的？”
卡卡西却答非所问，“我这里有地图，你们到时候照着线路走，距离安全区越近防守的就越重，如果不想被爆头的话，你可务必要将所有的变异特征藏得滴水不漏。”
说罢他从工具包内拿出一张被叠成四方的军事地图递给鼬，上面与普通地图所不同的是，标绘出来的地点全是枪手的布防和地形的高低落差。
鼬并不能够看懂，甚至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需要卡卡西给他指明。
“没关系，带土看得懂。”卡卡西道：“我对病毒信息的掌握也不算全面，只知道变异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你我现在这样，咳嗽出疹发热，等到二阶段脑子就会开始萎缩，会产生对生肉的饥渴，视力下降但听觉上升，疼痛感会下降，但是皮肤会变得脆弱，摔一跤恐怕就会擦破一大片，到时候就不容易愈合了。”
鼬深呼吸，指尖有些发抖，卡卡西说的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是他未来的写照，这种等死的感觉太糟糕了，而他甚至猜得到，完全没有解药。
但卡卡西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说道：“扉间博士的研究进展很慢，我想是实验体不足的原因，自愿签署实验协议的都是些丧失希望的人，那些人当中有一些变异的很快，这种的基本没救，有些很慢，但对于解药的研发来说，又太快了。”
“……我不明白，那些人既然能签协议就意味着到了安全区，但他们真的是‘自愿’的吗？如果不签的话会怎么样？”
卡卡西的眼睛移向他，“处决掉。”
轻飘飘的。
鼬在这三个字里找不到任何情感。
“说句不好听的实话吧，”止水低声说：“与其担心鼬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不如先把卡卡西的枪拿到你自己手上。”
带土顿时放下了先前放在额头上的手，“枪是军人的衣服，被感染的人本就缺乏安全感，这时候再缴械，他不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
“我只是担心风险叠加，反正叔你也是军人，枪在谁手上不都是用吗？”
“不一样，完全不同，我的枪法现在肯定没他好，而且我还需要开车，我就两只手。”
“车子我可以来开。”
“别逗好吗，你开，你敢开多少码？敢撞一些脆弱的设施吗？会漂移吗？”带土头痛的摆手，“把枪放在卡卡西那我更放心，我也需要一个搭档，因为你接下来肯定是要照顾鼬的，我总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吧？”
“我只是就算……就算在电影里也没见过丧尸身上还挂把枪的。”
“——他还没变成丧尸！他现在跟你跟我一样都还是个正常人！”带土怒道：“真到那种时候了脑子都坏了，他能用吗？还会用吗？用不了的知道吧？再说了在那之前我会把枪先取下来的！”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当然该怎么样还是听你的，只要你不再提任何关于抛弃小鼬的决定，卡卡西那边，我可以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已经发表了，”带土恶狠狠的道，他没有去看止水的眼睛，因为他本意不是吵架，“约法三章吧，等一会儿出去了我们都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问起来我们在说什么就说是在确定接下来的路线，既然决定带他俩一起走了就不要给他们任何压力，血液流动加速我怕变异的更快。”
止水点点头，“好，我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货架后面走出来。
却发现收银台那边只剩下鼬的身影。
后者见他们终于肯现身于是扬起了手中的军事地图，并神情凝重的说：“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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