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膝下承欢
时光飞逝，两年过去，三岁的长生已不复婴儿时体弱多病的模样。
唇红齿白，模样俊美，满头青丝用布巾包住，挽成发髻扎于头上，再着一身青衫，活脱脱的一个英俊少年。
窦氏亦渐渐接受了女身男相的设定，看着日渐出挑的长生，老大慰怀。
二兄如意就没那么好运了，脑门光溜溜的，除了头顶一块桃心的胎发外，别处剃了个干净，一笑起来憨憨傻傻，宛若年画里大胖娃娃。
一年前，家中仆妇原也想给长生整治个一样的，可她抵死不从，一番哭闹后众人俱都败下阵来，外观一事只得依了她。
那夜李渊抱着她，望着她哭红的眼眶和撅起的小嘴，用手轻点她的额头笑骂道：“这满城十几个月大的，这般折腾的你是独一份儿！”
可背地里却欣慰的安慰妻子说：“这是个有主意的，且由着她吧。”
自打这之后，如意和长生就同父母同桌用膳了。
这一日早饭时，父亲在和大哥讲解当朝国事，二哥在专心的对付面前的胡饼，长生则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院子出神。
院里放着两个直径四尺的石磨，两人往磨中加麦粒，四人拼命转动磨盘。
待到第一遍的麦粒出了，将外壳扬去，再重复多次研磨，方能得到真正的面粉。
这是长生想出的主意，一来是平素的粟米面实在粗粝，二来是她实在时想念前世的白面了。于是就突发奇想，指挥下人按她嘱咐的操作。两天下来终于得到勉强令他接受的白面了。
有了白面后再让厨娘取一块羊油，放入锅底，加热融化，再将白面擀制的薄饼蘸上芝麻，依次贴在锅中，小火慢炕，煎至两面金黄后取出。就有了今日早餐桌上的这道芝麻胡饼。
平素街上贩卖的胡饼多用大麦捣碎混合着大豆、黑豆等烤制而成，色黑质硬，须浸泡后才能食用。
而长生用精磨细面加工的新式胡饼，外酥里嫩，金灿灿的十分诱人。
只浅尝了一口，长生就暗自摇了摇头，面还不够细，口感还略显粗糙。
可这也没法子，望着院中满头大汗的仆役，长生知道，要想进一步改进，只能从升级优化工具入手了。
虽然这对于她这个工科生不算麻烦，可新式胡饼就已经够吸引眼球了，若是短期内再提出改良工具，怕是马上就会被抓去询问：从天庭来凡间是何目的？
收回心思，长生狠狠喝了一口面前的面汤，却差点烫掉舌头，正吐着舌头‘呋呋呋’的吹气，发现一桌子人都盯着自己。
母亲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变成一句：“娇气，看看你二哥。”
长生一扭头，就看到如意正抓着冒热气的金黄胡饼，一把撕开，囫囵的往嘴里塞，见长生望向自己，油乎乎的大嘴咧开笑道：“胡饼，好吃！”
长生将自己盘里的夹了一张，塞给如意，剩下的都递给大哥吉祥，说道：“兄长辛苦，多补补身子。”
吉祥惊喜的接过胡饼，嘴上却说：“这如何使得，此等美味，你该多吃点才是。”
看来除了自己，大家对于这新式胡饼都很满意，包括见多识广的父亲大人。毕竟这个时期做饭主要靠煮。
不去壳的麦子、水稻扔到火里，加上水煮，煮开了就是粥，煮干了就是饭。
长生感觉断奶后的每一顿都是在虐待自己的食道。
可很快又释然了，一般百姓家想折磨自己还不得呢，劣等的粟米，混点豆子、菜叶煮熟了就是一顿。
唐国公今早一连吃了五个胡饼，才意犹未尽的擦擦嘴，“不能再吃了，精磨细面，实在太过铺张，此非持家之道。”
长生喝着汤差点没呛到自己。
不是吧，您好歹也是堂堂唐国公，官拜千牛备身，虽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品级的官，但想来俸禄是不会少的。
吃您几顿白面就能把您吃穷了，有这样的官宦之家么？
长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吐槽之魂，瞪着大眼睛望着李渊，一旁还在狼吞虎咽的如意也瞪大眼睛望着李渊。
李渊无奈，招招手，亲信长伯俯身过来，“再多磨些，存好了，每隔几日取些解解馋也就罢了。”
长伯点点头。
“此事你吩咐他们不可外传，麦子磨八遍才吃，这是要毁名声的”，思索了一刻李渊又说道，“此事瞒着宫中终归不妥，你拿几个现成的胡饼，再带个熟悉流程的厨娘，送到御膳房，教会了他们做的法子。”
长伯应了声：“主人放心，我这就去办。”刚要退下，又被喊住了。
“带着我腰牌，从侧门进宫，尽量别惹人注意，速去速回！”
终于交代完毕了，李渊转过来，点点长生说道：“你呀，非绸缎不穿，非精食不吃，神仙下凡也不如你这般娇贵。出了家门，看谁养的起你？”
“不是说长生不出门么？”窦氏放下嘴里的半个胡饼，盯着丈夫，而后转向吉祥，“以后靠你养长生啊！”
吉祥抹了下嘴巴上的芝麻，猛地点点头：“我养长生，我还养爹娘，你们我都养！”
李渊老大宽慰地看向妻子：“咱们也有享子孙福的一天啊！”
窦氏看着吉祥也开心地笑了。
突然如意大声说了句：“他若不管你，我养你，长生！”
长生放下碗，笑笑，“好啊。”
唇红齿白，模样俊美，满头青丝用布巾包住，挽成发髻扎于头上，再着一身青衫，活脱脱的一个英俊少年。
窦氏亦渐渐接受了女身男相的设定，看着日渐出挑的长生，老大慰怀。
二兄如意就没那么好运了，脑门光溜溜的，除了头顶一块桃心的胎发外，别处剃了个干净，一笑起来憨憨傻傻，宛若年画里大胖娃娃。
一年前，家中仆妇原也想给长生整治个一样的，可她抵死不从，一番哭闹后众人俱都败下阵来，外观一事只得依了她。
那夜李渊抱着她，望着她哭红的眼眶和撅起的小嘴，用手轻点她的额头笑骂道：“这满城十几个月大的，这般折腾的你是独一份儿！”
可背地里却欣慰的安慰妻子说：“这是个有主意的，且由着她吧。”
自打这之后，如意和长生就同父母同桌用膳了。
这一日早饭时，父亲在和大哥讲解当朝国事，二哥在专心的对付面前的胡饼，长生则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院子出神。
院里放着两个直径四尺的石磨，两人往磨中加麦粒，四人拼命转动磨盘。
待到第一遍的麦粒出了，将外壳扬去，再重复多次研磨，方能得到真正的面粉。
这是长生想出的主意，一来是平素的粟米面实在粗粝，二来是她实在时想念前世的白面了。于是就突发奇想，指挥下人按她嘱咐的操作。两天下来终于得到勉强令他接受的白面了。
有了白面后再让厨娘取一块羊油，放入锅底，加热融化，再将白面擀制的薄饼蘸上芝麻，依次贴在锅中，小火慢炕，煎至两面金黄后取出。就有了今日早餐桌上的这道芝麻胡饼。
平素街上贩卖的胡饼多用大麦捣碎混合着大豆、黑豆等烤制而成，色黑质硬，须浸泡后才能食用。
而长生用精磨细面加工的新式胡饼，外酥里嫩，金灿灿的十分诱人。
只浅尝了一口，长生就暗自摇了摇头，面还不够细，口感还略显粗糙。
可这也没法子，望着院中满头大汗的仆役，长生知道，要想进一步改进，只能从升级优化工具入手了。
虽然这对于她这个工科生不算麻烦，可新式胡饼就已经够吸引眼球了，若是短期内再提出改良工具，怕是马上就会被抓去询问：从天庭来凡间是何目的？
收回心思，长生狠狠喝了一口面前的面汤，却差点烫掉舌头，正吐着舌头‘呋呋呋’的吹气，发现一桌子人都盯着自己。
母亲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变成一句：“娇气，看看你二哥。”
长生一扭头，就看到如意正抓着冒热气的金黄胡饼，一把撕开，囫囵的往嘴里塞，见长生望向自己，油乎乎的大嘴咧开笑道：“胡饼，好吃！”
长生将自己盘里的夹了一张，塞给如意，剩下的都递给大哥吉祥，说道：“兄长辛苦，多补补身子。”
吉祥惊喜的接过胡饼，嘴上却说：“这如何使得，此等美味，你该多吃点才是。”
看来除了自己，大家对于这新式胡饼都很满意，包括见多识广的父亲大人。毕竟这个时期做饭主要靠煮。
不去壳的麦子、水稻扔到火里，加上水煮，煮开了就是粥，煮干了就是饭。
长生感觉断奶后的每一顿都是在虐待自己的食道。
可很快又释然了，一般百姓家想折磨自己还不得呢，劣等的粟米，混点豆子、菜叶煮熟了就是一顿。
唐国公今早一连吃了五个胡饼，才意犹未尽的擦擦嘴，“不能再吃了，精磨细面，实在太过铺张，此非持家之道。”
长生喝着汤差点没呛到自己。
不是吧，您好歹也是堂堂唐国公，官拜千牛备身，虽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品级的官，但想来俸禄是不会少的。
吃您几顿白面就能把您吃穷了，有这样的官宦之家么？
长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吐槽之魂，瞪着大眼睛望着李渊，一旁还在狼吞虎咽的如意也瞪大眼睛望着李渊。
李渊无奈，招招手，亲信长伯俯身过来，“再多磨些，存好了，每隔几日取些解解馋也就罢了。”
长伯点点头。
“此事你吩咐他们不可外传，麦子磨八遍才吃，这是要毁名声的”，思索了一刻李渊又说道，“此事瞒着宫中终归不妥，你拿几个现成的胡饼，再带个熟悉流程的厨娘，送到御膳房，教会了他们做的法子。”
长伯应了声：“主人放心，我这就去办。”刚要退下，又被喊住了。
“带着我腰牌，从侧门进宫，尽量别惹人注意，速去速回！”
终于交代完毕了，李渊转过来，点点长生说道：“你呀，非绸缎不穿，非精食不吃，神仙下凡也不如你这般娇贵。出了家门，看谁养的起你？”
“不是说长生不出门么？”窦氏放下嘴里的半个胡饼，盯着丈夫，而后转向吉祥，“以后靠你养长生啊！”
吉祥抹了下嘴巴上的芝麻，猛地点点头：“我养长生，我还养爹娘，你们我都养！”
李渊老大宽慰地看向妻子：“咱们也有享子孙福的一天啊！”
窦氏看着吉祥也开心地笑了。
突然如意大声说了句：“他若不管你，我养你，长生！”
长生放下碗，笑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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