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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酝酿发酵 上

    话分两头,就在长生和杨昭两兄弟在前朝大战倭奴的时候。

    后宫之中,一个女官神色匆匆的进来禀报,“皇后娘娘,方才世子殿下带着长生公子往太和殿方向去了,侍从们一个不小心没拦住,他俩就冲进去了……”

    “啊?!又进去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明明知道那边不能让他们进去,为何不事先拦着?”皇后娘娘气得呵斥道。

    见一旁的窦氏一脸迷惑,就解释道:“前段时间有西域番邦使节来朝觐见,那小家伙非嚷嚷着要去看,我就让他在龙椅后面躲着偷偷瞧瞧。结果这一看可遭了,人家迷上了昆仑奴变的戏法,死活要留一个在宫里天天变戏法给他看。皇帝哥哥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给他求了一套变戏法的道具,结果他在宫里玩,差点把太子寝宫给烧了。后来就被他老子关了几天紧闭,这才消停了几天……”

    皇后娘娘越说越气,越是生气越觉得脑袋嗡嗡的疼,一咬牙吩咐道:“去,现在就去,趁事情闹大前,把那小猴崽子给我抓回来,关到寝宫后院里去!”

    那女官领了旨,慌慌忙忙的下去了。

    “寝宫后院,那不是犯错宫女们关押的地方么?关昭儿,太严厉了吧,像他这个年纪大多调皮捣蛋的,就像我家老大,老二,等再长大点就好了。”窦氏在一旁开解道。

    “唉,你不知道,关他就是在帮他,现在不把他关起来,等他闯了祸,让广儿知道了,就更麻烦了。”皇后娘娘愁眉苦脸的说道。

    后宫中,皇后娘娘还在发愁着,前朝这边,世子爷正拉着长生往回跑,想第一时间把今天大胜而归的经历告诉皇后奶奶。

    结果世子殿下刚到宫门口,就被扑上来的两个壮妇一人一条胳膊架走了。

    长生看着在空中喊着“救命”的表哥,心下大惊,难道光天化日之下,皇宫内院中还有绑票掳人的事儿么?

    转头看见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

    糟糕!定是事发了。

    于是果断闭紧嘴巴,跟在侍女身后进了大门。

    长生一进屋里,看见皇后娘娘脸色不善,赶紧下跪,交代了二人在龙椅后偷听的事。

    但她留了个心眼儿,只说二人一直在屏风后躲着,等到了下朝,觉得无趣就回来了。

    至于世子如何冲了出来,自己又是如何智斗倭奴则是只字未提。

    皇后娘娘一听,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偷听就还好,没惹什么乱子,只要没被发现,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脸色稍霁的独孤皇后随后告诫了长生几句,皇家禁地,以后再来的话,行事要守规矩,不能乱跑。

    长生心想,还来啊?这破地方我来一次就够了。

    面上却是一副虚心的模样,连连点头称是。

    这边的事儿解决了,独孤皇后又想起刚才命人关起来的大孙子了。

    窦氏一看对方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为了避免皇后娘娘尴尬,果断选择告退,带着长生出宫去了。

    待到二人上了马车,窦氏又询问了几句朝堂上的情形。

    长生知道自己母亲心思敏感,若是实话实说,难免惊吓到她,又得多费口舌,索性也就骗她说,自己一直未被发现,请母亲大人放心云云。

    待窦氏再要详细询问,便胡言乱语的对付了几句。心想着,要听细节,晚上床上等你夫君给你细说吧。

    一回到家,长生拔腿就往自己屋了跑,借口起的早,吩咐谁也别来打扰,往被窝一钻,见周公去了。

    她这一睡,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知刚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正在京城之中迅速发酵酝酿了起来。

    鸿胪寺中,此时朝堂上发生了大事,众人都无心工作。

    鸿胪少卿陆明索性把大家都叫过来,将写好的一张纸笺,扔在桌上,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诸位看看,此对如何?”

    众人凑过来,围在一起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云台二十八将,孔门七十二贤。”

    “对仗倒还工整……”

    “就是内容简明,用词也无甚新意。”

    陆明笑笑,“我若出个题目,上下联中要有一百个古人名,以此对作答。诸位再看看,作何感想?”

    一时间没人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隐约有人点头,喃喃自语说了“绝妙”二字。

    随后又有人说:“若是先有题,后有此联,那是十分契合,陆大人这是谁做的?”

    路明淡淡的说出三个字:“李长生?”

    一阵寂静。

    “李长生?那个李长生?”

    “姓李的诗作名家我倒是知道几个,可其中没听过有号长生的啊?”

    “莫不是哪位的笔名吧?”

    “那也没听说过啊……”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可对于‘李长生’这个名字却都一头雾水。

    “不过一个三岁的孩童罢了,你们当然没有听过。”陆明一步一步的放出信息,享受着众人惊诧震撼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刚才在大殿之上经历过的一般。

    “三岁的……孩童?”

    此话一出,不仅在场的同僚,门外站岗的兵丁听见都互相看了一眼,惊诧莫名。

    随后议论声就在屋内响了起来。

    “真的只有三岁?”

    “那家的孩童,师从何人?”

    “我倒是听过古有一位神童甘罗,六岁能赋诗,十二岁就出使西域。可这年仅三岁的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陆明边喝茶边享受着众人的震惊,随后不紧不慢地将刚才朝堂之上倭国使节是如何无礼,皇帝陛下是如何震怒,当时情形是如何危机,自己又是如何挺身而出,最后这叫长生的神童又是如何出现,扭转乾坤的经过,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

    直听的在场的众人是一阵唏嘘,一阵惊呼,心情的大起大落如同过山车一般。

    可不多时,就有人疑惑了:“照陆大人的说法,那倭奴说出题目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孩子就有了答案了,还对的如此工整,我总觉得不像他自己作的。莫不是之前听别人说过,自己记在心里,此时默背了出来吧。”

    这语气试探的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记忆和创作,孰难孰易,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个三岁地孩童如果事先听过,此刻再复述出来,这个假设听起来似乎更合理一些。

    毕竟,自己都想不出来地东西,一个三岁地孩子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这让这些文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当初大家为这匪夷所思的故事所震撼,未曾考虑太多,可‘三岁小童’,‘临场答题’这些要素都加入之后,于原本的对联两相对比,就带来巨大的不真实感。

    这种反差不可抑制的带来了疑惑:这不会是他自己作的吧,我看八成是他听来的。

    于是终于有人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我看这种猜测很有可能……”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角落的桌子后面传来:“梓然!闭嘴!”

    怀疑的这人,名叫高梓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一位老者手中握着毛笔,正严肃地望着他,表情不怒自威。

    一时间,屋内安静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