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车祸（孔祥豪视角）
“我出去了啊！”
我叫孔祥豪，今年三十二了。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初中就辍学到城里打工，扛过大包，搬过砖，送过外卖。年轻时就受过不少苦。
直到二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那个她。
她不嫌弃我没出息，我也因此很感激她。
我们深情交往了两年，终于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
我们生活的还算幸福，唯一一点意外，就是我染上了酒瘾。
一年前，我有天喝醉了，跟公司里的上司打起来了，被开除了。
现在，只能靠在街边找两个商店打打零工度日。
不过有年轻时赚的经济底子，现在还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我的酒瘾就是戒不掉。
也时常因为喝酒耽误了打工，喝到大半夜酩酊大醉着回家。
最近回家路上的那条河又死人了，虽然我也不信那个，但我心里也有些发毛。
大清早，我骑上摩托车，就进城去了工作的店铺打工。
今天路过那段河的时候，突然就下雨了，天气预报并没有说，毫无征兆。
希望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也许我这几天要小心些。
……
“强子！”
七点四十，我到了工作岗位。
说起来也怪，雨在开过那段路后就停了。
“豪哥，你今天来的挺早啊。”
“嘿，就那样吧。”
“正好，今天店里进货，待会儿就来了，你帮忙搬一下吧。”
“好。”
强子是个好人，他原先只是我工地上的一个工友，都是打工的，我们哥几个也就都相处的不错。
他脑子精明，别的人赚够了钱就回家娶媳妇了，要么存起来了。他胆子大，拿着自己干了好几年赚的钱，又找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借了点，开了一个商店。
别说，确实越干越好，不仅回本了，还越赚越多。
我一年前出的意外，他听说后跟我说，不行就到他那打工。
我最近也属实是找不到活儿了，就来了。
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帮忙搬点东西什么的。
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稳定。每天都这么生活着，枯燥乏味。
…
“豪哥。”
“什么事啊？”
我正扫着店里的地，强子突然走过来叫住了我。
“几天后，八月一号，我这店就开业两周年了，到时候我整点动静，把店里那些卖不出去的东西都拿出来。”
“有动静他们就买了？”
“啧，豪哥，也不能光有动静啊。”
“那怎么？”
“咱们得说，那些物件压在店里面卖不出去了，现在拿出来赔本出售，让他们以为占了便宜。”
“哦，我不懂这些，但好像有点道理。”
“到时候要是卖的好，我请店里这几个人吃饭，给你们发奖金。我还给你准备了几瓶好酒呢～”
“啊？真的？那我肯定卖力啊。咱俩谁跟谁，你不这么干我也得帮你。再说，我本来就在你这打工。”
“行，豪哥，继续扫吧。”
…
中午店里管饭，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能凑合吃，毕竟工资一点也没少了。
“豪哥，店里的事儿都忙的差不多了，去吃点东西？”
“啊？那还得你破费了。”
“哎呀没事儿，走吧。”
强子确实知恩图报，我很庆幸当时在工地没少照顾他。
他不止雇了我一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帮着管店，现在完全可以坐着收钱，动不动闲的时候就请我喝酒吃小吃。
我这酒瘾，也是他最早给我带上去的。
…
“对了，你听没听说，那河边又死人了。”
“啊？这都多少个了，怎么还真有那不怕死的去那河边？”
“找到的时候都烂了，那场面，算了，待会儿吃不下去了…”
街边找了个摊位，小酒一开，我这劲儿就上来了。
应该是发生没几天，或者是都习惯了，我把这话说出来都没几个人知道。
旁边有个穿大衣的小伙子打着伞路过，听我说这话，吓得手机都掉了。
“还是说…那真有脏东西？”
“嘿，有什么呀，我要从这回家，天天都要路过那条河。”
“啊？那你命挺大啊。不过，那河的位置那么偏，你能路过也不容易。”
“我也快了，说的好像我想路过一样，等我再过两天，有了钱就搬过来住。”
“诶你少喝点，过会儿回家怎么办。”
“你看你，我哪天不喝这么多，哪天出事儿了？”
……
其实，有强子在，这生活还挺不错的。
晚上，虽然酒没全醒，但骑摩托车回家还是可以的。
一如既往的黑天，一如既往地路过那条河。
不过，今天我倒是注意到，竟然有一男一女在河边坐着。
这是什么人啊，胆子那么大。
该不会……
瞎想什么呢，怎样都跟我没关系。
于是，我直接就开了过去，没做一点停留。
……
嗯，更奇怪了。
之后的一连几天，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那对年轻男女都在河边玩闹。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竟然会把那种地方作为约会的老地点吗？
不理解…
……
“豪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嗓门这么大啊！？”
“哈哈哈，我也才知道。”
“来来来豪哥，喝。”
“诶，好。”
“哦哟，豪哥，少喝点儿，待会儿还要骑摩托回家呢。”
“你不相信我的车技？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今天…东西卖的特别好…我开心…你们，也开心。”
“那是，强子，我跟你说，以后还有这种事儿，直接找哥，哥跟定给你干的好好的！”
“还得是阿豪，啊？！”
“哈哈哈哈……”
夜已深，桌上几人俱醉。
“翔豪，今晚上我家睡一觉，你骑摩托车…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你信我，一点事儿没有！”
强子早就喝的倒在桌子上叫不醒，我还醒着，王雷劝我别骑车了，那我牛都已经吹出去了，能拉下这个脸吗？
我必须得骑回去。
…
“啦啦啦……”
我一边骑着车，一边摸着裤兜里强子给我的奖金，满心喜悦，哼着小调往家赶。
今天月光很亮，能看到东西，就是酒劲儿没过，模糊而已。
“哎，这几天都是好天气。”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走到这里时突然下雨的事情。
前车轱辘不知道压到什么东西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摩托车就飞快的冲出了马路。
我大惊，赶忙想要稳住车子，可就是使不上劲……
定睛一看，前面……
是河！
“啊！”
摩托车撞到了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一下就飞了出去。
我后悔了……
不喝那么多。
不逞强就好了……
我叫孔祥豪，今年三十二了。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初中就辍学到城里打工，扛过大包，搬过砖，送过外卖。年轻时就受过不少苦。
直到二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那个她。
她不嫌弃我没出息，我也因此很感激她。
我们深情交往了两年，终于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
我们生活的还算幸福，唯一一点意外，就是我染上了酒瘾。
一年前，我有天喝醉了，跟公司里的上司打起来了，被开除了。
现在，只能靠在街边找两个商店打打零工度日。
不过有年轻时赚的经济底子，现在还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我的酒瘾就是戒不掉。
也时常因为喝酒耽误了打工，喝到大半夜酩酊大醉着回家。
最近回家路上的那条河又死人了，虽然我也不信那个，但我心里也有些发毛。
大清早，我骑上摩托车，就进城去了工作的店铺打工。
今天路过那段河的时候，突然就下雨了，天气预报并没有说，毫无征兆。
希望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也许我这几天要小心些。
……
“强子！”
七点四十，我到了工作岗位。
说起来也怪，雨在开过那段路后就停了。
“豪哥，你今天来的挺早啊。”
“嘿，就那样吧。”
“正好，今天店里进货，待会儿就来了，你帮忙搬一下吧。”
“好。”
强子是个好人，他原先只是我工地上的一个工友，都是打工的，我们哥几个也就都相处的不错。
他脑子精明，别的人赚够了钱就回家娶媳妇了，要么存起来了。他胆子大，拿着自己干了好几年赚的钱，又找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借了点，开了一个商店。
别说，确实越干越好，不仅回本了，还越赚越多。
我一年前出的意外，他听说后跟我说，不行就到他那打工。
我最近也属实是找不到活儿了，就来了。
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帮忙搬点东西什么的。
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稳定。每天都这么生活着，枯燥乏味。
…
“豪哥。”
“什么事啊？”
我正扫着店里的地，强子突然走过来叫住了我。
“几天后，八月一号，我这店就开业两周年了，到时候我整点动静，把店里那些卖不出去的东西都拿出来。”
“有动静他们就买了？”
“啧，豪哥，也不能光有动静啊。”
“那怎么？”
“咱们得说，那些物件压在店里面卖不出去了，现在拿出来赔本出售，让他们以为占了便宜。”
“哦，我不懂这些，但好像有点道理。”
“到时候要是卖的好，我请店里这几个人吃饭，给你们发奖金。我还给你准备了几瓶好酒呢～”
“啊？真的？那我肯定卖力啊。咱俩谁跟谁，你不这么干我也得帮你。再说，我本来就在你这打工。”
“行，豪哥，继续扫吧。”
…
中午店里管饭，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能凑合吃，毕竟工资一点也没少了。
“豪哥，店里的事儿都忙的差不多了，去吃点东西？”
“啊？那还得你破费了。”
“哎呀没事儿，走吧。”
强子确实知恩图报，我很庆幸当时在工地没少照顾他。
他不止雇了我一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帮着管店，现在完全可以坐着收钱，动不动闲的时候就请我喝酒吃小吃。
我这酒瘾，也是他最早给我带上去的。
…
“对了，你听没听说，那河边又死人了。”
“啊？这都多少个了，怎么还真有那不怕死的去那河边？”
“找到的时候都烂了，那场面，算了，待会儿吃不下去了…”
街边找了个摊位，小酒一开，我这劲儿就上来了。
应该是发生没几天，或者是都习惯了，我把这话说出来都没几个人知道。
旁边有个穿大衣的小伙子打着伞路过，听我说这话，吓得手机都掉了。
“还是说…那真有脏东西？”
“嘿，有什么呀，我要从这回家，天天都要路过那条河。”
“啊？那你命挺大啊。不过，那河的位置那么偏，你能路过也不容易。”
“我也快了，说的好像我想路过一样，等我再过两天，有了钱就搬过来住。”
“诶你少喝点，过会儿回家怎么办。”
“你看你，我哪天不喝这么多，哪天出事儿了？”
……
其实，有强子在，这生活还挺不错的。
晚上，虽然酒没全醒，但骑摩托车回家还是可以的。
一如既往的黑天，一如既往地路过那条河。
不过，今天我倒是注意到，竟然有一男一女在河边坐着。
这是什么人啊，胆子那么大。
该不会……
瞎想什么呢，怎样都跟我没关系。
于是，我直接就开了过去，没做一点停留。
……
嗯，更奇怪了。
之后的一连几天，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那对年轻男女都在河边玩闹。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竟然会把那种地方作为约会的老地点吗？
不理解…
……
“豪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嗓门这么大啊！？”
“哈哈哈，我也才知道。”
“来来来豪哥，喝。”
“诶，好。”
“哦哟，豪哥，少喝点儿，待会儿还要骑摩托回家呢。”
“你不相信我的车技？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今天…东西卖的特别好…我开心…你们，也开心。”
“那是，强子，我跟你说，以后还有这种事儿，直接找哥，哥跟定给你干的好好的！”
“还得是阿豪，啊？！”
“哈哈哈哈……”
夜已深，桌上几人俱醉。
“翔豪，今晚上我家睡一觉，你骑摩托车…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你信我，一点事儿没有！”
强子早就喝的倒在桌子上叫不醒，我还醒着，王雷劝我别骑车了，那我牛都已经吹出去了，能拉下这个脸吗？
我必须得骑回去。
…
“啦啦啦……”
我一边骑着车，一边摸着裤兜里强子给我的奖金，满心喜悦，哼着小调往家赶。
今天月光很亮，能看到东西，就是酒劲儿没过，模糊而已。
“哎，这几天都是好天气。”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走到这里时突然下雨的事情。
前车轱辘不知道压到什么东西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摩托车就飞快的冲出了马路。
我大惊，赶忙想要稳住车子，可就是使不上劲……
定睛一看，前面……
是河！
“啊！”
摩托车撞到了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一下就飞了出去。
我后悔了……
不喝那么多。
不逞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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