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4.3 死亡舞曲奏响前

    即便是在午夜的立交桥上，湍流般穿行的车辆仍然在发出阵阵呼啸。嘈杂的引擎轰鸣是如此吵闹，以至于立交桥下，某个男人的惨叫声被其完全淹没，消失在了黑夜中。

    “拜托！我真的不知...”

    话音未落，又一记铁拳笔直地砸在了药商的下巴上，当即便有数枚牙齿拖拽着血弧在空中划过。已经被揍得血肉模糊的药商呻吟着朝前爬去，可还没等他抬起手，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便硬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拎起，并把他砸到了承重柱上。

    “我再问你一遍，”柳叶单手提着药商的衣领，把装有吸入剂的袋子抵在了他的额头上，问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呃啊！！！”

    如同垃圾一般，柳叶再一次将药商甩了出去，将他砸在围栏上。遍体鳞伤的药商再也无力挣扎，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柳叶从腋下拔出了她的军刺，并在药商绝望的尖叫声中将他的手掌击穿，并用军刺将他的手掌钉在了地上。

    “我的耐心不多了，你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柳叶轻轻捻动着军刺的刀柄，毫无感情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这批货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求求你...放过我...啊啊！！！！！！”

    在药商的尖叫声中，柳叶狠狠地拽动起军刺，锋利的刀刃随即将药商的手掌从中间撕成两半，软绵绵地吊在他的手腕上。这份极致的痛苦终于粉碎了药商的防线，痛哭流涕的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小老鬼...小老鬼...”

    “小老鬼？”

    “是的，小老鬼，是他把这批货分发给我，要我去兜售的，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药商的瞳孔里，除了恐惧二字之外别无他物。柳叶冷笑一声，便将军刺从药商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上扯下并一脚踢开了他，冷冰冰地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药商随即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向了漆黑的小巷，没过多久便消失在了那片黑暗之中。柳叶呆呆地立在原地，抬头仰望着这片庇护着无数罪恶的夜空，一言不发。

    “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啊，小鬼。”G有些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一向喜欢搞屠杀的你，竟然会放那种人渣一马。”

    “因为他对我说谎了。”

    “什么？”

    “G，我正在把追踪器的频道上传给你。”

    “什么？”再次吃了一惊的G手忙脚乱地操作着，说道：“你刚才给那个混蛋安装了跟踪器？”

    “顺便的事，那种蠢货的话一句也不能信。”柳叶冷笑一声，说道：“我的手段跟那些上家的比起来，简直都能算是仁慈，因此这个废物绝对不敢对我说真话。”

    “呵呵，果然是在人渣中鬼混过的小兔崽子。”G不由得“夸赞”起柳叶来，说道：“正在追踪他的信号，开始上传到你的抬头显示器上。”

    ...

    深夜，面色苍白的药商一瘸一拐地在街道上逃亡着，他惊恐地四下张望，生怕那个恐怖的恶鬼还跟在自己身后。可除了阴冷的夜风，药商的四周寂静无声，就连之前那骇人的杀意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确认自己没有被跟踪后，药商踉跄着跑向灯红酒绿的红灯区，跑向了一处被粉红色霓虹灯装点的俱乐部。他向夜店后门的守卫摆出自己的牌子，说道：“让我进去，我要去见小老鬼。”

    “哈哈！你这混蛋是被买家揍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守卫们一边嘲笑着狼狈的药商，一边替他打开了俱乐部的后门。所有人都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阴暗一角发生的一切，然而在距离他们三千米远的大厦楼顶上，柳叶正潜伏在高楼之上的阴影中，用面甲上的监视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至少这混蛋把我们带到目的地了。”G不屑地笑着，说道：“这次需要我做些什么？”

    “保证无人机能在俱乐部上空盘旋就行。”柳叶紧握着闪烁起电弧的高频振荡剑，说道：“我去拜访拜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