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九凤真容
待看清来人又是个白衣女子，服饰造型也与程巧、白念一般，想来又是个飞月门的。
果不其然，程巧见了便喊“师傅”，而她这位师傅倒是没了刚才呵斥白念时的冷漠，反而对程巧笑道：
“见过师尊了吗？”
程巧欣然点头，另一边白惠宁则选择了沉默，至于白念已起身怒目而视，看样子他和程巧的师傅颇有瓜葛。
作为吃瓜群众，叶玉和王智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叶玉有不少话想问，这会不便只能用眼神示意王智别出声，王智则用翻眼表示明白。
不提这两个小子，九凤竟不避讳外人在场，坦然自若道：
“你俩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总是斗嘴，本以为是对欢喜冤家，哎～若知道会是现在这样······”
九凤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也不知那层水雾下是何表情。
白念与程巧之师哪还站着，都朝九凤跪下，道：
“弟子错了！”
九凤摇摇头，挥手将一股气浪将二人扶起，依旧叹气道：
“哎！你俩又何错之有？为师不知人情世态，才会将两个不相合的人绑在一起，事已至此，你俩也不必再斗下去了，各自过各自的吧！”
两个沉默片刻，竟又一口同声道：
“弟子领命！”
与此同时只听“当啷”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众人看去，是程巧手中之剑，她是浑然不顾，只颤颤巍巍道：
“师傅，您让我不顾一切杀的人是您的女儿？”
从九凤刚才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白念与程巧的师傅被九凤撮合成了夫妻，而白念之前在坊市说过白惠宁是他的女儿，如此推断下程巧的师傅不正是白惠宁的母亲吗？
这还只是叶玉从旁推断得出，程巧必然知道更多的内幕，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确认无误。
程巧的师傅倒是面不改色，依旧淡定微笑着：
“巧儿，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卷入这场纷争，事后本想用虚假的情报将你支开，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你还是和惠儿相遇了，还险些害了你的性命，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程巧之师脸上已满落寞，外人看来一时倒怀疑程巧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般，真不知这家子倒地发生什么。
这边白念却是嗤之以鼻，开口讽刺道：
“宿命？甄情，你让女儿修炼这样的功法，不就是想要看到今天吗？不如就让她俩在此了结这份你说的宿命好了！”
原来程巧之师名为甄情，夫妻俩倒是一个为念、一个为情，要说无缘却似有缘。
不等甄情开口，作为师尊的九凤却是惊呼道：
“甄情，我方才就觉着不对，莫非你让这两个孩子修炼了《道玄功》？”
《道玄功》？叶玉听了心中一动，不知这其中的“玄”是否与自己修炼的有关系呢？
面对九凤的突然责难，甄情显得有些不知所错，慌忙跪下，道：
“弟子本无意教授～”
这边程巧不等师傅说完，也跪下说来：
“是弟子擅闯禁地偷学的，大师姐也是我诓骗才学会了的。”
程巧说得情真意切，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白惠宁只是表情木纳的跪下不发一言。
“哎！”
这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九凤站在那过了许久，方才说道：
“都起来吧，或许正如甄情所说，一切都是宿命，那本《道玄功》本就是程巧的，我只是不想她走上这条老路才严厉禁止弟子学习，或许从我不忍心毁掉它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也罢，也罢，若是外人练了此功我不会在乎，但两个孩子既然都是飞月门弟子，那悲剧便不能发生，白念，你带着女儿远走他乡吧，我会给你一些修炼资源，有生之年不得带你女儿回来！”
莫名其妙被师傅驱逐，刚才还因揭露老婆的坏事暗暗自喜，哪成想峰回路转得了这样的下场，一时间白念无法接受，蓦然下跪，口里直喊：
“师傅，这样不公平，这样不公平啊！我做忘十余载终于入道，按照门规本是掌门，为何徒儿要这样的下场？”
突然，一股冷漠威压席卷而出，一时间才站起的几人纷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九凤说道：
“按照门规？当日我虽是诈死使你二人成婚，纵使你二人感情不和，也不应该在甄情怀胎十月期间与人私会，更不应该与外人一同对付作为夫人的掌门；你真以为当年自己是败在甄情手里吗？若非我念及你尚存一丝良知，那日便取了你的性命，你又怎能安稳在起山偏僻山村里做忘破道？”
一席话直说得白念目瞪口呆，回过神时已是连连叩头。
另一边叶玉在听到“起山”二字猛然想起，这白念竟然与他走出万兽界时遇到的农家大汉十分相似，说有不同便是眼前的白念年轻了二十余岁。
叶玉哪知，原来这白念当年被师傅假借甄情之手打伤后遁入山林，用了武道一门秘术试图突破，却不料走火入魔，不仅武功尽失还得了失忆症，之后他便在九凤有心安排下在那山村一待就是十余年；若无意外，他便就此终老，但他本就天资卓越，放下一切后反而隐隐参透了入道的门槛，只是由于失忆无法真的突破，直到那天叶玉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莫名其妙将他的所有记忆唤醒，不仅武功失而复得，也顺利以武入道达到了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地步。
这会叶玉若是摘下斗笠来，白念或许还要感谢三句，但想来他俩今后再无交集，在九凤一句“去吧”之后，白念带着已经双目无神的白惠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事情似乎有些虎头蛇尾，叶玉看王智眼中便流露出了遗憾，估计这家伙帮助程巧最大的原因就是凑热闹吧。
叶玉不由摸了摸下巴，心中想着王智初出茅庐必不安分，这里没了热闹，说不得下次什么危险也不顾了，看来得好好留意才行。
“哇～”
白家父女离去时其余几人都保持着程默，直到他们走了许久，甄情突然身子一瘫坐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师傅！”
程巧一声惊呼，九凤先一步出现在甄情身边，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只是略站了会，便笑道：
“无事，你师傅解开心结，呕出的是多年累积的淤血，就如白念忘记一切得以入道，她放下了这份情结，竟然也能入道。”
在九凤解释时，甄情已盘膝而坐、双眼紧闭，一副入定的模样。
“你俩过来！”
九凤突然来了一句，叶玉和王智哪敢耽搁，一溜烟跑上前，直道：
“前辈有何吩咐？”
九凤转向二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王智，似有一声轻笑，后再看叶玉，却是停留片刻方才说道：
“这些世俗之事你俩当个热闹看看便可，切莫乱说。”
叶玉和王智连连点头，同声保证：
“前辈放心。”
九凤“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这些东西且当见面礼了，他日南山若有再会不妨和我说说你们这一路的趣事儿。”
没想到这九凤倒是个随和之人，出手还给见面礼，叶玉伸手接过是个荷包大的小袋子，心中一动忙将其收入怀着。
一旁的王智干瞪眼看着倒不好现在发难，反而想起了什么急道：
“前辈，我这小兄弟资质非凡，一心要加入神月宗，不如您就带着他回去吧！”
九月未曾开口，叶玉忙道：
“老王别瞎说，前辈法眼如炬怎会不知我的底细？前辈说了南山再会，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王智一愣，他刚才也是着急忙了心，经叶玉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九凤之意。
正如王智家族对他的考验，九凤对叶玉的考验是一样的，而提出考验之时自然也意味着九凤对叶玉的认可了。
九凤突然举手在脸上划过，月光下，一副冰霜带粉的笑美人随之出现眼前，人高马大的王智看愣了片刻便及时反应过来低下头去。
叶玉却瞪大了眼珠子看去，只因他怎么也想不到九凤会是这般的美女，这般不粘岁月的美。
本以为这样的高人会有饱经风霜之貌，然九凤脸型偏圆，五官搭配却恰到好处，加上白嫩带粉的肤色真给人一种过了含苞待放却又未到成熟的青春饱和感，最吸引叶玉的莫过于那一对明亮带笑的水湾大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如若心灵浇灌般温暖。
或许是叶玉小孩身份，九凤见他痴呆模样并不恼怒，挥手再次布上水雾，说道：
“望你早日达到神月宗，现在，我另有要事不便逗留，甄情需要护发，你俩便陪着巧儿在此。”
叶玉回过神与王智一同保证，接着九凤去与程巧说了些话，没有声音传出，也不知是啥，之后她便飘然飞上了天空。
白衣飘飘月下仙子，叶玉心中感概一番，倒是和王智同时松了口气，与这样的高人站在一块心里哪有半点松懈？
“你小子还真大胆哩，也不怕九凤前辈生气。”
王智先开口说出刚才最让他担心的事情。
叶玉尴尬一笑，此时心里也是发虚，但面上淡定道：
“前辈展露真容就是让咱们记住，我不多看会怎么记得牢呢？”
王智撇撇嘴不再多说，和叶玉几步走到程巧身边来。
由于视角问题，叶玉一直没看清甄情的样貌，这会自然是第一时间看向不远处打坐中的甄情，可惜她脸上也有一块面纱，只从眼角看出一丝苍桑痕迹。
果不其然，程巧见了便喊“师傅”，而她这位师傅倒是没了刚才呵斥白念时的冷漠，反而对程巧笑道：
“见过师尊了吗？”
程巧欣然点头，另一边白惠宁则选择了沉默，至于白念已起身怒目而视，看样子他和程巧的师傅颇有瓜葛。
作为吃瓜群众，叶玉和王智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叶玉有不少话想问，这会不便只能用眼神示意王智别出声，王智则用翻眼表示明白。
不提这两个小子，九凤竟不避讳外人在场，坦然自若道：
“你俩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总是斗嘴，本以为是对欢喜冤家，哎～若知道会是现在这样······”
九凤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也不知那层水雾下是何表情。
白念与程巧之师哪还站着，都朝九凤跪下，道：
“弟子错了！”
九凤摇摇头，挥手将一股气浪将二人扶起，依旧叹气道：
“哎！你俩又何错之有？为师不知人情世态，才会将两个不相合的人绑在一起，事已至此，你俩也不必再斗下去了，各自过各自的吧！”
两个沉默片刻，竟又一口同声道：
“弟子领命！”
与此同时只听“当啷”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众人看去，是程巧手中之剑，她是浑然不顾，只颤颤巍巍道：
“师傅，您让我不顾一切杀的人是您的女儿？”
从九凤刚才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白念与程巧的师傅被九凤撮合成了夫妻，而白念之前在坊市说过白惠宁是他的女儿，如此推断下程巧的师傅不正是白惠宁的母亲吗？
这还只是叶玉从旁推断得出，程巧必然知道更多的内幕，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确认无误。
程巧的师傅倒是面不改色，依旧淡定微笑着：
“巧儿，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卷入这场纷争，事后本想用虚假的情报将你支开，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你还是和惠儿相遇了，还险些害了你的性命，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程巧之师脸上已满落寞，外人看来一时倒怀疑程巧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般，真不知这家子倒地发生什么。
这边白念却是嗤之以鼻，开口讽刺道：
“宿命？甄情，你让女儿修炼这样的功法，不就是想要看到今天吗？不如就让她俩在此了结这份你说的宿命好了！”
原来程巧之师名为甄情，夫妻俩倒是一个为念、一个为情，要说无缘却似有缘。
不等甄情开口，作为师尊的九凤却是惊呼道：
“甄情，我方才就觉着不对，莫非你让这两个孩子修炼了《道玄功》？”
《道玄功》？叶玉听了心中一动，不知这其中的“玄”是否与自己修炼的有关系呢？
面对九凤的突然责难，甄情显得有些不知所错，慌忙跪下，道：
“弟子本无意教授～”
这边程巧不等师傅说完，也跪下说来：
“是弟子擅闯禁地偷学的，大师姐也是我诓骗才学会了的。”
程巧说得情真意切，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白惠宁只是表情木纳的跪下不发一言。
“哎！”
这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九凤站在那过了许久，方才说道：
“都起来吧，或许正如甄情所说，一切都是宿命，那本《道玄功》本就是程巧的，我只是不想她走上这条老路才严厉禁止弟子学习，或许从我不忍心毁掉它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也罢，也罢，若是外人练了此功我不会在乎，但两个孩子既然都是飞月门弟子，那悲剧便不能发生，白念，你带着女儿远走他乡吧，我会给你一些修炼资源，有生之年不得带你女儿回来！”
莫名其妙被师傅驱逐，刚才还因揭露老婆的坏事暗暗自喜，哪成想峰回路转得了这样的下场，一时间白念无法接受，蓦然下跪，口里直喊：
“师傅，这样不公平，这样不公平啊！我做忘十余载终于入道，按照门规本是掌门，为何徒儿要这样的下场？”
突然，一股冷漠威压席卷而出，一时间才站起的几人纷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九凤说道：
“按照门规？当日我虽是诈死使你二人成婚，纵使你二人感情不和，也不应该在甄情怀胎十月期间与人私会，更不应该与外人一同对付作为夫人的掌门；你真以为当年自己是败在甄情手里吗？若非我念及你尚存一丝良知，那日便取了你的性命，你又怎能安稳在起山偏僻山村里做忘破道？”
一席话直说得白念目瞪口呆，回过神时已是连连叩头。
另一边叶玉在听到“起山”二字猛然想起，这白念竟然与他走出万兽界时遇到的农家大汉十分相似，说有不同便是眼前的白念年轻了二十余岁。
叶玉哪知，原来这白念当年被师傅假借甄情之手打伤后遁入山林，用了武道一门秘术试图突破，却不料走火入魔，不仅武功尽失还得了失忆症，之后他便在九凤有心安排下在那山村一待就是十余年；若无意外，他便就此终老，但他本就天资卓越，放下一切后反而隐隐参透了入道的门槛，只是由于失忆无法真的突破，直到那天叶玉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莫名其妙将他的所有记忆唤醒，不仅武功失而复得，也顺利以武入道达到了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地步。
这会叶玉若是摘下斗笠来，白念或许还要感谢三句，但想来他俩今后再无交集，在九凤一句“去吧”之后，白念带着已经双目无神的白惠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事情似乎有些虎头蛇尾，叶玉看王智眼中便流露出了遗憾，估计这家伙帮助程巧最大的原因就是凑热闹吧。
叶玉不由摸了摸下巴，心中想着王智初出茅庐必不安分，这里没了热闹，说不得下次什么危险也不顾了，看来得好好留意才行。
“哇～”
白家父女离去时其余几人都保持着程默，直到他们走了许久，甄情突然身子一瘫坐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师傅！”
程巧一声惊呼，九凤先一步出现在甄情身边，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只是略站了会，便笑道：
“无事，你师傅解开心结，呕出的是多年累积的淤血，就如白念忘记一切得以入道，她放下了这份情结，竟然也能入道。”
在九凤解释时，甄情已盘膝而坐、双眼紧闭，一副入定的模样。
“你俩过来！”
九凤突然来了一句，叶玉和王智哪敢耽搁，一溜烟跑上前，直道：
“前辈有何吩咐？”
九凤转向二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王智，似有一声轻笑，后再看叶玉，却是停留片刻方才说道：
“这些世俗之事你俩当个热闹看看便可，切莫乱说。”
叶玉和王智连连点头，同声保证：
“前辈放心。”
九凤“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这些东西且当见面礼了，他日南山若有再会不妨和我说说你们这一路的趣事儿。”
没想到这九凤倒是个随和之人，出手还给见面礼，叶玉伸手接过是个荷包大的小袋子，心中一动忙将其收入怀着。
一旁的王智干瞪眼看着倒不好现在发难，反而想起了什么急道：
“前辈，我这小兄弟资质非凡，一心要加入神月宗，不如您就带着他回去吧！”
九月未曾开口，叶玉忙道：
“老王别瞎说，前辈法眼如炬怎会不知我的底细？前辈说了南山再会，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王智一愣，他刚才也是着急忙了心，经叶玉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九凤之意。
正如王智家族对他的考验，九凤对叶玉的考验是一样的，而提出考验之时自然也意味着九凤对叶玉的认可了。
九凤突然举手在脸上划过，月光下，一副冰霜带粉的笑美人随之出现眼前，人高马大的王智看愣了片刻便及时反应过来低下头去。
叶玉却瞪大了眼珠子看去，只因他怎么也想不到九凤会是这般的美女，这般不粘岁月的美。
本以为这样的高人会有饱经风霜之貌，然九凤脸型偏圆，五官搭配却恰到好处，加上白嫩带粉的肤色真给人一种过了含苞待放却又未到成熟的青春饱和感，最吸引叶玉的莫过于那一对明亮带笑的水湾大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如若心灵浇灌般温暖。
或许是叶玉小孩身份，九凤见他痴呆模样并不恼怒，挥手再次布上水雾，说道：
“望你早日达到神月宗，现在，我另有要事不便逗留，甄情需要护发，你俩便陪着巧儿在此。”
叶玉回过神与王智一同保证，接着九凤去与程巧说了些话，没有声音传出，也不知是啥，之后她便飘然飞上了天空。
白衣飘飘月下仙子，叶玉心中感概一番，倒是和王智同时松了口气，与这样的高人站在一块心里哪有半点松懈？
“你小子还真大胆哩，也不怕九凤前辈生气。”
王智先开口说出刚才最让他担心的事情。
叶玉尴尬一笑，此时心里也是发虚，但面上淡定道：
“前辈展露真容就是让咱们记住，我不多看会怎么记得牢呢？”
王智撇撇嘴不再多说，和叶玉几步走到程巧身边来。
由于视角问题，叶玉一直没看清甄情的样貌，这会自然是第一时间看向不远处打坐中的甄情，可惜她脸上也有一块面纱，只从眼角看出一丝苍桑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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