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耍流氓
……吴柠收回跑偏了的思绪，严肃地点点头。
“你，等等，我马上吃完了把手洗好我们开始……”吴柠又开口说道，心里萌生出跃跃欲试？
吴柠把自己的脸埋进冰淇淋里，大口大口勺着吃。
惹的江清唉了一声说：“你慢点啊，不急。”
“……”吴柠沉浸在他刚才的“表演”里，并细细思考做观后感，并未搭理他这话，却因为沉浸而慢慢降下了速度。
就她稍微回味了一下后，不夸张的说，江清刚才那一通自然的“表演”让她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给人补习就是没什么技巧？只要神态语气都放轻松就行了？
她或许应该把自己摆在一个大孩子对小孩子教教作业的位置上，而不是老师对学生讲课的位置上。
她没老师那么专业正规的授课技术和让人一看就很放心信服的资历和师长气度——那就还是按照她原本的个性自然地来好了。
……她本来也就是个高中生，家长那边都知道的。
这次去试试，或许他们只是想看看她讲课讲的怎么样，结不结巴，表达出的语句名词小孩能不能听得懂……反正是对着书说嘛，对着本子讲题嘛，她打起腰坐直了，不磕巴，把知识点题目讲的自认为通了就行了，剩下的就看家长小孩们看她顺不顺眼的关系了。
没那么难，没那么难没那么难……
吴柠沉默着低头看了一眼冰淇淋，把最后一口吃完，转转头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往卫生间跑。
一边跑，她一边很有危机感的问他：“——小清你还有什么要、要教的？”
江清把纸笔都给她准备好了：“没了，你像我刚才那样放轻松随便说说，把你自己要给小孩定的教课规划说出来就行。讲课时就尽量做到跟你平时随便教隔壁邻居小妹妹两道题一样，负责任的说到你自己认为通了能理解了就大功告成。小孩不懂会知道问，你别紧张，不用怕他不懂。
现在家长都很古怪，有些你表现的好了不要你都很正常，我也被拒过好几次。”
江清说着说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稳住她心态了。
吴柠把手洗好了，却特意轻快地蹦出来，向着积极的那一面：“我明白了，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江清张张嘴，吴柠伸手打住，组织了一会语言，磕磕绊绊、慢慢说：“我本来就是个高中生，我要是稚嫩点、认生点都很正正常，常，我年纪摆摆在这呢。他们让我去试、试，或许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也不会让我去试试……
吴柠说：“但我讲课必须要讲，讲的不结巴——就你之前说的。我还要讲的通俗易懂些，还要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在他们面前礼貌些就成成。至于在小孩面前我我也是个小孩儿，就是比他大个几岁！所以我不用不自在或者板着脸干什么的，我要对那小孩就像对我邻居一样——就你刚说的。之之后，成不成就看他们对我印象怎么样了，我能做好的都努力做好了，我尽力了……”
吴柠把退路也想的很美满：“一次体验，嘛！本来你不带我做做兼职，我也没零花钱挣，也好好的，就是我感觉有点对不住你……”
吴柠说着，不好意思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帽子，最近她对帽子越来越始乱终弃了，老是想不起戴它，在没法面对他人时才能想起……
江清静静听她说完这大段话，很满意，他没料到，他家小柠昨天和刚才还那么紧张，打一个转，吃个冰淇淋就这么厉害……真的非常会阅读理解并且做的很好了。
江清戳戳笔，总结肯定说：“你刚才这么想都是对的，别紧张你一定能行！
吴柠内心：你这毒奶的……
江清真的对她期望很大很看好她了，他还说：“成了以后我还带着你不？我们以后体验更多其他的事，到处——浪？还年轻着就不怕人看扁，可以多去尝试，或许尝试着以后就能很有出息，未来一片光明。”
吴柠点头。
越发觉得江清对她是在对小学生说话。
励志、小白，带着哄带着欺骗……
吴柠背后腹诽，表面还是在微笑着畅想。
江清顿了顿，嘴角再度攀上笑意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第一次做老师就有这觉悟很棒了。”
吴柠抬眼看他。
江清逗她，笑着伸出两个大拇指：“你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吴柠哎呦我去了一声。
吴柠轻快了：“你这是在撒娇吗？”
江清学她懵逼时经常“啊”的啊了一声：“你能给我看一次你撒娇吗？”
吴柠翻白眼，不自觉口嫌体正直：“人家不要嘛。”
江清乐得趴在桌上。
吴柠皮笑肉不笑：“哈哈哈，是不是起了鸡皮疙瘩，你刚说的时候，我也起了。”
江清向她招手：“小柠老师你过来，我宣布你被我录取了。我什么题目都不会做，第一天你给我加时吗？”
吴柠平时和然然，特别是和糖丝儿，演戏演惯了，几乎顿了顿后立马回复他：“没没问题小清小朋友，只是让我加时要金钱的，时间都是金钱！你爸你妈准备好钞票了吗？！”
江清歪着头，笑的肚子有点痛，懒懒地回：“我钞票都准备好了，一天时间，来吧。”
江清从口袋里摸了一把空气拍到桌上。
吴柠伸手捞过，煞有介事揣到裤兜里，坐正了身子，拿起数学书，也企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好的！一天！小清小朋友你要坚持住啊。”
小清朋友同样坐正了身子，将两只手搭在桌子上，乖乖说：“好。”
吴柠盯着书本，忍不住瞟了他一眼，get到某个笑点，憋不住地想乐：“小清啊，小清小清啊……”
江清，现在是在演戏中的江小朋友抽了抽嘴角，忍着，莫名觉得这“老师”要出幺蛾子犯抽了。
“小清啊～”吴柠揉着脸酝酿：“——谢谢你给我的爱——”
江小清小朋友：“…………”
吴柠无视他的呆滞，终于找对了词和调：“村里有个——少年叫小清～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头头发黑又——啊——”
没唱完，江清伸手向她脖子掐过来。
吴柠被他压在地板上，被他毫无攻击力地轻轻掐着脖子，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找死？”江清在她上方问她。
吴柠捂住眼，她这也太放飞自我了，可她现在撇不过来，还是想浪怎么办？吴柠道歉，道歉的时候老是想嘻嘻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大佬，大小朋友……你这是要打你老师啊，这这——”
“老师耍我流氓。”江清面无表情，应得快。
吴柠：“……我错了。”
江清一只手还卡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颇费事的把桌上的书拿给她：“你，现在把六年级上下册看熟了，等会我发习题给你，让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吴柠：“……”
吴柠说：“为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我皮了所以打算放弃我，让我当学生自己单干了？
大佬我真知道我错了……
吴柠秒变脸，朝他皱着眉苦着脸，江清：“……”
江清看不过去地揉了揉额角：“你自己先看书自己写题，我等会抽查几道题你讲给我听，我看你讲的我听不听得懂。”
“你你不当我学生了？”吴柠笑的大脑缺氧，比较关心这个。
江清把从她脖子上卡着的手拿下来，到底把手递给她拉她起来：“还当，在你给我讲题目都时候当，我怕你跟我闹耍我流氓。”
吴柠被拉起来，看着他干瞪眼说不上话来：“……”
江清冲她挑眉。
吴柠心想：你没这么娇弱吧，你是不是又在撒娇。
吴柠还是开口，手势小幅度比划，呐呐说：“我没耍流氓，这是什么流氓？”
互相逗着玩嘛这是。
一，一首歌而已……
江清正忙不歇地往床底下拿纯牛奶，闻话默默看了她一眼，把牛奶拿出来递到她手上。
她正坐在塑料板凳上，趴在桌上乖乖地看着他，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突然往前，慢慢往前贴近她的脸。
吴柠抖了一下，攥紧拳头眼对眼地看他慢慢接近……在她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扑打到自己鼻子以下的部位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这闹大了。
吴柠意识到这呼吸时立马吓的蹦起来，两个手掌率先摔“地上”，扭了手筋疼的差点她昏过去。
这还不如昏过去算了。
手在乍一瞬间疼过后又不怎么疼了——她摔在江清小资情调铺的地毯上面。
吴柠缩了缩身子，试图缩成虾米，可想了想，还是脸皮红着熟龙虾的倒在地上，拿眼镜一动不动地斜看他。
他淡定的很，扯了笑，可没笑到眼里，说：“你耍我的流氓和我现在耍你的流氓是一样的。
——你怕我吗？那你什么感觉？”
好好说不行？江清嘴角勾着的笑，有点冷？
…………
吴柠：“……我不知道。”
吴柠内心叫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啊，这都大了多久了，不就没机会用嘛。
——你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你个脑残！
——怎么不该用？这不是用的挺恰当的……
吴柠的内心，天、人在交战，她一时乱了方寸。
“你，等等，我马上吃完了把手洗好我们开始……”吴柠又开口说道，心里萌生出跃跃欲试？
吴柠把自己的脸埋进冰淇淋里，大口大口勺着吃。
惹的江清唉了一声说：“你慢点啊，不急。”
“……”吴柠沉浸在他刚才的“表演”里，并细细思考做观后感，并未搭理他这话，却因为沉浸而慢慢降下了速度。
就她稍微回味了一下后，不夸张的说，江清刚才那一通自然的“表演”让她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给人补习就是没什么技巧？只要神态语气都放轻松就行了？
她或许应该把自己摆在一个大孩子对小孩子教教作业的位置上，而不是老师对学生讲课的位置上。
她没老师那么专业正规的授课技术和让人一看就很放心信服的资历和师长气度——那就还是按照她原本的个性自然地来好了。
……她本来也就是个高中生，家长那边都知道的。
这次去试试，或许他们只是想看看她讲课讲的怎么样，结不结巴，表达出的语句名词小孩能不能听得懂……反正是对着书说嘛，对着本子讲题嘛，她打起腰坐直了，不磕巴，把知识点题目讲的自认为通了就行了，剩下的就看家长小孩们看她顺不顺眼的关系了。
没那么难，没那么难没那么难……
吴柠沉默着低头看了一眼冰淇淋，把最后一口吃完，转转头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往卫生间跑。
一边跑，她一边很有危机感的问他：“——小清你还有什么要、要教的？”
江清把纸笔都给她准备好了：“没了，你像我刚才那样放轻松随便说说，把你自己要给小孩定的教课规划说出来就行。讲课时就尽量做到跟你平时随便教隔壁邻居小妹妹两道题一样，负责任的说到你自己认为通了能理解了就大功告成。小孩不懂会知道问，你别紧张，不用怕他不懂。
现在家长都很古怪，有些你表现的好了不要你都很正常，我也被拒过好几次。”
江清说着说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稳住她心态了。
吴柠把手洗好了，却特意轻快地蹦出来，向着积极的那一面：“我明白了，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江清张张嘴，吴柠伸手打住，组织了一会语言，磕磕绊绊、慢慢说：“我本来就是个高中生，我要是稚嫩点、认生点都很正正常，常，我年纪摆摆在这呢。他们让我去试、试，或许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也不会让我去试试……
吴柠说：“但我讲课必须要讲，讲的不结巴——就你之前说的。我还要讲的通俗易懂些，还要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在他们面前礼貌些就成成。至于在小孩面前我我也是个小孩儿，就是比他大个几岁！所以我不用不自在或者板着脸干什么的，我要对那小孩就像对我邻居一样——就你刚说的。之之后，成不成就看他们对我印象怎么样了，我能做好的都努力做好了，我尽力了……”
吴柠把退路也想的很美满：“一次体验，嘛！本来你不带我做做兼职，我也没零花钱挣，也好好的，就是我感觉有点对不住你……”
吴柠说着，不好意思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帽子，最近她对帽子越来越始乱终弃了，老是想不起戴它，在没法面对他人时才能想起……
江清静静听她说完这大段话，很满意，他没料到，他家小柠昨天和刚才还那么紧张，打一个转，吃个冰淇淋就这么厉害……真的非常会阅读理解并且做的很好了。
江清戳戳笔，总结肯定说：“你刚才这么想都是对的，别紧张你一定能行！
吴柠内心：你这毒奶的……
江清真的对她期望很大很看好她了，他还说：“成了以后我还带着你不？我们以后体验更多其他的事，到处——浪？还年轻着就不怕人看扁，可以多去尝试，或许尝试着以后就能很有出息，未来一片光明。”
吴柠点头。
越发觉得江清对她是在对小学生说话。
励志、小白，带着哄带着欺骗……
吴柠背后腹诽，表面还是在微笑着畅想。
江清顿了顿，嘴角再度攀上笑意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第一次做老师就有这觉悟很棒了。”
吴柠抬眼看他。
江清逗她，笑着伸出两个大拇指：“你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吴柠哎呦我去了一声。
吴柠轻快了：“你这是在撒娇吗？”
江清学她懵逼时经常“啊”的啊了一声：“你能给我看一次你撒娇吗？”
吴柠翻白眼，不自觉口嫌体正直：“人家不要嘛。”
江清乐得趴在桌上。
吴柠皮笑肉不笑：“哈哈哈，是不是起了鸡皮疙瘩，你刚说的时候，我也起了。”
江清向她招手：“小柠老师你过来，我宣布你被我录取了。我什么题目都不会做，第一天你给我加时吗？”
吴柠平时和然然，特别是和糖丝儿，演戏演惯了，几乎顿了顿后立马回复他：“没没问题小清小朋友，只是让我加时要金钱的，时间都是金钱！你爸你妈准备好钞票了吗？！”
江清歪着头，笑的肚子有点痛，懒懒地回：“我钞票都准备好了，一天时间，来吧。”
江清从口袋里摸了一把空气拍到桌上。
吴柠伸手捞过，煞有介事揣到裤兜里，坐正了身子，拿起数学书，也企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好的！一天！小清小朋友你要坚持住啊。”
小清朋友同样坐正了身子，将两只手搭在桌子上，乖乖说：“好。”
吴柠盯着书本，忍不住瞟了他一眼，get到某个笑点，憋不住地想乐：“小清啊，小清小清啊……”
江清，现在是在演戏中的江小朋友抽了抽嘴角，忍着，莫名觉得这“老师”要出幺蛾子犯抽了。
“小清啊～”吴柠揉着脸酝酿：“——谢谢你给我的爱——”
江小清小朋友：“…………”
吴柠无视他的呆滞，终于找对了词和调：“村里有个——少年叫小清～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头头发黑又——啊——”
没唱完，江清伸手向她脖子掐过来。
吴柠被他压在地板上，被他毫无攻击力地轻轻掐着脖子，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找死？”江清在她上方问她。
吴柠捂住眼，她这也太放飞自我了，可她现在撇不过来，还是想浪怎么办？吴柠道歉，道歉的时候老是想嘻嘻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大佬，大小朋友……你这是要打你老师啊，这这——”
“老师耍我流氓。”江清面无表情，应得快。
吴柠：“……我错了。”
江清一只手还卡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颇费事的把桌上的书拿给她：“你，现在把六年级上下册看熟了，等会我发习题给你，让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吴柠：“……”
吴柠说：“为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我皮了所以打算放弃我，让我当学生自己单干了？
大佬我真知道我错了……
吴柠秒变脸，朝他皱着眉苦着脸，江清：“……”
江清看不过去地揉了揉额角：“你自己先看书自己写题，我等会抽查几道题你讲给我听，我看你讲的我听不听得懂。”
“你你不当我学生了？”吴柠笑的大脑缺氧，比较关心这个。
江清把从她脖子上卡着的手拿下来，到底把手递给她拉她起来：“还当，在你给我讲题目都时候当，我怕你跟我闹耍我流氓。”
吴柠被拉起来，看着他干瞪眼说不上话来：“……”
江清冲她挑眉。
吴柠心想：你没这么娇弱吧，你是不是又在撒娇。
吴柠还是开口，手势小幅度比划，呐呐说：“我没耍流氓，这是什么流氓？”
互相逗着玩嘛这是。
一，一首歌而已……
江清正忙不歇地往床底下拿纯牛奶，闻话默默看了她一眼，把牛奶拿出来递到她手上。
她正坐在塑料板凳上，趴在桌上乖乖地看着他，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突然往前，慢慢往前贴近她的脸。
吴柠抖了一下，攥紧拳头眼对眼地看他慢慢接近……在她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扑打到自己鼻子以下的部位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这闹大了。
吴柠意识到这呼吸时立马吓的蹦起来，两个手掌率先摔“地上”，扭了手筋疼的差点她昏过去。
这还不如昏过去算了。
手在乍一瞬间疼过后又不怎么疼了——她摔在江清小资情调铺的地毯上面。
吴柠缩了缩身子，试图缩成虾米，可想了想，还是脸皮红着熟龙虾的倒在地上，拿眼镜一动不动地斜看他。
他淡定的很，扯了笑，可没笑到眼里，说：“你耍我的流氓和我现在耍你的流氓是一样的。
——你怕我吗？那你什么感觉？”
好好说不行？江清嘴角勾着的笑，有点冷？
…………
吴柠：“……我不知道。”
吴柠内心叫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啊，这都大了多久了，不就没机会用嘛。
——你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你个脑残！
——怎么不该用？这不是用的挺恰当的……
吴柠的内心，天、人在交战，她一时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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