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浪呀
高二就开始文理分班。
马上要开始各种忙。
方子北也回来了，说他现在打算住宿舍，忙着搬家。
他安全了。他对吴柠说，这几天没空就正好不跟你微信聊了。
吴柠当然不相信，猥琐地嘿嘿嘿笑，问他是不是还要趁这几天忙着打游戏忙着去游戏厅忙着恢复从前的日子忙着各种嗨……
方哥嘿嘿嘿笑。
最后三天不上学的假期时光，夏子然对吴柠说，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啊。
就这样，两人就在即将开学分开的仅有三天的假期里，携手逛了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市。
想去哪浪就去哪浪。吴柠深刻传承着“要为往后聚更多零碎回忆”的理念，拿相聚的日子当她俩在一块的最后的时光过，不顾夏子然的白眼，人来疯耍的不可谓不张狂。
索性夏子然决定晚上不回家了，死皮赖脸的要在吴柠家的地上打地铺睡。
吴柠红着脸想把她的胳膊挣脱，很无奈：“真是打地铺，我家没那么大的床睡，你不能让我奶奶睡地上是的不？”
吴柠结巴又好了。
夏子然可能一直以认为她吴柠是在找借口推脱，不想收留她，还硬扛上了：“没事！最后的时光了啊，今天我到你家睡明天你到我家睡，就算打地铺我也愿意。”
“认识这么久了啊柠柠，我一次没去过你家，你在别人面前真说我是你好朋友吗？真说了你还好意思说吗？”夏子然质问吴柠。
“……”吴柠依旧无奈但是找不到点反驳。
夏子然是这么想的，这最后两天里她们可以二十四小时黏在一块，这样吴柠发神经她有更多一点的精力去应对，省去很多麻烦。比如，不用记好时间在学校焦急无趣地等待彼此；比如，这样结伴不会操心玩的时间不够，担心彼此一个人回家安不安全的事儿。
可夏子然好说歹说，这吴柠就是吃了秤砣。
夏子然揍她的心都有。
这人不仅较真，还很擅长死钻牛角尖。
吴柠非常委屈啊：“我家真不好，真的要打地铺……我怕你睡不好你知道吗？我家没空调。”
地方还极小，吴柠想说通：我真不是骗你的。
两人争到后来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味道。
当然，最后吴柠败下阵来。
夏子然撒娇撒的不停了，吴柠一瞬间恍然大悟似的，觉得夏子然真的把她当亲近的朋友才能这么再三厚脸皮的要求去自己家。这是没把吴柠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体现。试想，如果我对你说了两次要求你都不高兴脸的拒绝，谁能再说第三遍？
夏子然是真“喜欢”她，懂她才这样要求，算给她面子。吴柠在那一刻猛然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夏子然，对不起夏子然对她的亲近，所以，答应了……
答应后，吴柠低头看自己胳膊上套着的手臂，还是心里不平的说了一句：“……然然你忘了，你你你以前是攻啊！！”
你朝我撒娇了这是，扎辫子了果然不一样……我一直以为我习惯了你现在这模样，可事实打脸，她莫名感动，着实心酸。
夏子然会煞风景，不跟着她的丝带儿走。夏子然煞有介事撇了她一眼，“我现在是女孩儿了，我是T，了解一下，butch！”
走在世界见识的末尾的吴柠：“……”
“goodgirl.”夏子然满意地看她的疑惑双眼，故意露出别有它意地笑容器拍拍她头，架她肩膀：“柠——0，走！”
“……”吴柠被上面的“T”折腾到敏感，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走了有两步，才像真反应过来似的：“我我是女的！”
从她们现在在的繁华地带到吴柠家有点远和复杂，还是需要导航。
夏子然为此调侃她：“你是个浪的不知道回家路在哪的人儿。”
她们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快二十分钟才坐上了公交车。
就坐了一辆公交车，花了一个多小时，一路坐到底站……
夏子然和吴柠浪累了，两人坐的一排，在没什么乘客的车里一人戴一耳机听着舒缓的老歌。
夏子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自己的精神恍惚一下就飘了很远很远……
夏子然慢慢能感受到周围的逐渐变化——从繁华到孤寂，从高楼商铺到小屋农田……
最终她们在一个“朴实”的小街中间下了车，两边店铺都是小店面，理发店蛋糕店最多。这时候，周围还有很多人在路两旁开始摆摊，纷纷都在默默地卸货。卸的货有好多东西，有衣服、有袜子和小首饰。
夏子然看见了当即跟吴柠说：“晚上我们出来这逛。”
“要不然就在这玩到晚不走了吧？”夏子然又说。
黄昏天了，这羊肠道似的小街道上的所有事物被镀了一层流金光，夏子然愣愣的，看着这安然祥和又鲜明的场景人景，觉得自己瞬间回到电视上的九零年代。
她指的是最早的九零年代，最早的九零年代和现在差一百多年呢……
夏子然看着这场面，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身在其中！
她突然想和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这自然的夕阳打光把这里衬地特满她的意……她想她能和喜欢的人在这条街上逛喝逛吃，买便宜的小东西，说油盐酱醋茶；她可以逛完整条街，再晃着手里的手工玩具，慢慢和喜欢的人踱步回家，晚上看吴柠图片中那样的满天星星。
——这是她作为一个年轻人却特别想过的理想型的老年人生活了。
夏子然对这很满意，但难免想到一个有点好笑的问题。夏子然噗嗤了一声问吴柠：“你，不是你奶奶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离你家还远吗？就在这附近？”
吴柠有好一阵子的想无语：“……我刚才说什么你都没听见是吗？”
吴柠叹口气：“还要花上十几分钟呢，我的家不在这街上，在农村……我奶奶，她是觉得这算是乡下好种菜嘛。”
越年纪大的人可能就越念家，奶奶因为她没办法“回家”，大概一直就想找点别的什么寄托，正好去了干奶奶家，就更加坚定她这寄托的目标了吧？？吴柠觉得她奶奶这才找上这里，找到这个好地方来种菜了。
这边的田地便宜，奶奶打听了好几个阿姨，觉得可以在这边租两个月的房子试试，看看能不能种一亩菜田，以后不用买菜吃……
吴柠看出奶奶有长期在这生活的打算，没办法，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奶奶很多，就把奶奶兴奋着忘了她上学问题的事给“忘了”
上学路途遥远不是问题，嗯……
吴柠口是心非，说不愁还是愁的，可这一撇夏子然也好像特别喜欢这里一样，顿时一股莫名的悲凉从中而来。
这里或许戳中了夏子然什么一个感动点，吴柠看她完全沉浸在这幅场景里，对自己说的爱答不理，最让人她不好了的是，夏子然不仅情绪上表现出兴奋喜欢还不行，她嘴上还说：“我喜欢这里。”
十五分钟的路她们就没骑路边的共享自行车，而是一路走一路聊回了家。
吴柠家要通过一条桥，桥是白水泥砌的，桥下面还有船，大型的小型的，就是不多。
吴柠看她感兴趣就跟她说，过了桥离她家就不远了，前几天天气热的时候，她和奶奶在晚上大约七点多的时候来这逛逛吧，这桥边还睡了好些个带着小孩来睡的大人。
他们在桥上面铺小垫子带枕头睡觉。桥上有萤火虫和干净的月亮，桥下面有会发光的船。
…………
直到到了吴柠的家，夏子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睡觉的问题。
吴柠没骗她，她们刚搬过一次房子，这次搬的房子是真的小，家具电器不多，床也真的不大。睡觉有点问题——一台电风扇，三个人要挤一张床上，漫漫长夜要凭借这一台电风扇安然入眠显然不现实，所以，真的要打地铺。
吴柠有些局促。
其实江清是第一个来她家的人，她那时也没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感觉……大概是她什么神经病的样子都给江清看了？就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待她的家？
不是，江清这不是没在她家睡嘛，她家吃饭有大桌子，睡觉才是真考验。
夏子然这才是要到她家睡。
……夏子然虽然心里是觉得床过小了点，但嘴上还是体贴地没说，问吴柠：到时候铺在地上的竹席子大吗？你得陪我睡啊。
吴柠这才把席子拿出来，回，大，但是好久没用了，要清洗。
两人热热闹闹把席子搬到外面清洗，最后还喷了花露水自然等晾干。
…………
吴柠想，或许晚上某一点，夏子然会对她说：“我后悔跟你握住这“最后”的时光了。”
吴柠可能会对她说：“你在被窝里后悔去吧，我睡了。”
夏子然可能会沉默。
吴柠煮了粥，夏子然问奶奶呢？吴柠说她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奶奶和孙女间，其实是自由不被约束的。
吴柠煮了粥，抓了绿豆红豆和花生一起放进锅里。
等待时间里，两人聊了今天白天。
今天白天，两人还去了本地大学看看。
夏子然当时带她不知道怎么串的，她们是从偏门串进去的？
——大学太复杂了。
吴柠进铁门的时候还疑惑这又走到哪了？
都拿着导航“逛”，这是逛小区了这是……
她们看到漂亮的小荷塘，林立的绿树，比高中大了不少的大广场？
从学生宿舍走到教学楼原来要走好长一段的路。
马上要开始各种忙。
方子北也回来了，说他现在打算住宿舍，忙着搬家。
他安全了。他对吴柠说，这几天没空就正好不跟你微信聊了。
吴柠当然不相信，猥琐地嘿嘿嘿笑，问他是不是还要趁这几天忙着打游戏忙着去游戏厅忙着恢复从前的日子忙着各种嗨……
方哥嘿嘿嘿笑。
最后三天不上学的假期时光，夏子然对吴柠说，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啊。
就这样，两人就在即将开学分开的仅有三天的假期里，携手逛了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市。
想去哪浪就去哪浪。吴柠深刻传承着“要为往后聚更多零碎回忆”的理念，拿相聚的日子当她俩在一块的最后的时光过，不顾夏子然的白眼，人来疯耍的不可谓不张狂。
索性夏子然决定晚上不回家了，死皮赖脸的要在吴柠家的地上打地铺睡。
吴柠红着脸想把她的胳膊挣脱，很无奈：“真是打地铺，我家没那么大的床睡，你不能让我奶奶睡地上是的不？”
吴柠结巴又好了。
夏子然可能一直以认为她吴柠是在找借口推脱，不想收留她，还硬扛上了：“没事！最后的时光了啊，今天我到你家睡明天你到我家睡，就算打地铺我也愿意。”
“认识这么久了啊柠柠，我一次没去过你家，你在别人面前真说我是你好朋友吗？真说了你还好意思说吗？”夏子然质问吴柠。
“……”吴柠依旧无奈但是找不到点反驳。
夏子然是这么想的，这最后两天里她们可以二十四小时黏在一块，这样吴柠发神经她有更多一点的精力去应对，省去很多麻烦。比如，不用记好时间在学校焦急无趣地等待彼此；比如，这样结伴不会操心玩的时间不够，担心彼此一个人回家安不安全的事儿。
可夏子然好说歹说，这吴柠就是吃了秤砣。
夏子然揍她的心都有。
这人不仅较真，还很擅长死钻牛角尖。
吴柠非常委屈啊：“我家真不好，真的要打地铺……我怕你睡不好你知道吗？我家没空调。”
地方还极小，吴柠想说通：我真不是骗你的。
两人争到后来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味道。
当然，最后吴柠败下阵来。
夏子然撒娇撒的不停了，吴柠一瞬间恍然大悟似的，觉得夏子然真的把她当亲近的朋友才能这么再三厚脸皮的要求去自己家。这是没把吴柠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体现。试想，如果我对你说了两次要求你都不高兴脸的拒绝，谁能再说第三遍？
夏子然是真“喜欢”她，懂她才这样要求，算给她面子。吴柠在那一刻猛然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夏子然，对不起夏子然对她的亲近，所以，答应了……
答应后，吴柠低头看自己胳膊上套着的手臂，还是心里不平的说了一句：“……然然你忘了，你你你以前是攻啊！！”
你朝我撒娇了这是，扎辫子了果然不一样……我一直以为我习惯了你现在这模样，可事实打脸，她莫名感动，着实心酸。
夏子然会煞风景，不跟着她的丝带儿走。夏子然煞有介事撇了她一眼，“我现在是女孩儿了，我是T，了解一下，butch！”
走在世界见识的末尾的吴柠：“……”
“goodgirl.”夏子然满意地看她的疑惑双眼，故意露出别有它意地笑容器拍拍她头，架她肩膀：“柠——0，走！”
“……”吴柠被上面的“T”折腾到敏感，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走了有两步，才像真反应过来似的：“我我是女的！”
从她们现在在的繁华地带到吴柠家有点远和复杂，还是需要导航。
夏子然为此调侃她：“你是个浪的不知道回家路在哪的人儿。”
她们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快二十分钟才坐上了公交车。
就坐了一辆公交车，花了一个多小时，一路坐到底站……
夏子然和吴柠浪累了，两人坐的一排，在没什么乘客的车里一人戴一耳机听着舒缓的老歌。
夏子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自己的精神恍惚一下就飘了很远很远……
夏子然慢慢能感受到周围的逐渐变化——从繁华到孤寂，从高楼商铺到小屋农田……
最终她们在一个“朴实”的小街中间下了车，两边店铺都是小店面，理发店蛋糕店最多。这时候，周围还有很多人在路两旁开始摆摊，纷纷都在默默地卸货。卸的货有好多东西，有衣服、有袜子和小首饰。
夏子然看见了当即跟吴柠说：“晚上我们出来这逛。”
“要不然就在这玩到晚不走了吧？”夏子然又说。
黄昏天了，这羊肠道似的小街道上的所有事物被镀了一层流金光，夏子然愣愣的，看着这安然祥和又鲜明的场景人景，觉得自己瞬间回到电视上的九零年代。
她指的是最早的九零年代，最早的九零年代和现在差一百多年呢……
夏子然看着这场面，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身在其中！
她突然想和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这自然的夕阳打光把这里衬地特满她的意……她想她能和喜欢的人在这条街上逛喝逛吃，买便宜的小东西，说油盐酱醋茶；她可以逛完整条街，再晃着手里的手工玩具，慢慢和喜欢的人踱步回家，晚上看吴柠图片中那样的满天星星。
——这是她作为一个年轻人却特别想过的理想型的老年人生活了。
夏子然对这很满意，但难免想到一个有点好笑的问题。夏子然噗嗤了一声问吴柠：“你，不是你奶奶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离你家还远吗？就在这附近？”
吴柠有好一阵子的想无语：“……我刚才说什么你都没听见是吗？”
吴柠叹口气：“还要花上十几分钟呢，我的家不在这街上，在农村……我奶奶，她是觉得这算是乡下好种菜嘛。”
越年纪大的人可能就越念家，奶奶因为她没办法“回家”，大概一直就想找点别的什么寄托，正好去了干奶奶家，就更加坚定她这寄托的目标了吧？？吴柠觉得她奶奶这才找上这里，找到这个好地方来种菜了。
这边的田地便宜，奶奶打听了好几个阿姨，觉得可以在这边租两个月的房子试试，看看能不能种一亩菜田，以后不用买菜吃……
吴柠看出奶奶有长期在这生活的打算，没办法，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奶奶很多，就把奶奶兴奋着忘了她上学问题的事给“忘了”
上学路途遥远不是问题，嗯……
吴柠口是心非，说不愁还是愁的，可这一撇夏子然也好像特别喜欢这里一样，顿时一股莫名的悲凉从中而来。
这里或许戳中了夏子然什么一个感动点，吴柠看她完全沉浸在这幅场景里，对自己说的爱答不理，最让人她不好了的是，夏子然不仅情绪上表现出兴奋喜欢还不行，她嘴上还说：“我喜欢这里。”
十五分钟的路她们就没骑路边的共享自行车，而是一路走一路聊回了家。
吴柠家要通过一条桥，桥是白水泥砌的，桥下面还有船，大型的小型的，就是不多。
吴柠看她感兴趣就跟她说，过了桥离她家就不远了，前几天天气热的时候，她和奶奶在晚上大约七点多的时候来这逛逛吧，这桥边还睡了好些个带着小孩来睡的大人。
他们在桥上面铺小垫子带枕头睡觉。桥上有萤火虫和干净的月亮，桥下面有会发光的船。
…………
直到到了吴柠的家，夏子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睡觉的问题。
吴柠没骗她，她们刚搬过一次房子，这次搬的房子是真的小，家具电器不多，床也真的不大。睡觉有点问题——一台电风扇，三个人要挤一张床上，漫漫长夜要凭借这一台电风扇安然入眠显然不现实，所以，真的要打地铺。
吴柠有些局促。
其实江清是第一个来她家的人，她那时也没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感觉……大概是她什么神经病的样子都给江清看了？就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待她的家？
不是，江清这不是没在她家睡嘛，她家吃饭有大桌子，睡觉才是真考验。
夏子然这才是要到她家睡。
……夏子然虽然心里是觉得床过小了点，但嘴上还是体贴地没说，问吴柠：到时候铺在地上的竹席子大吗？你得陪我睡啊。
吴柠这才把席子拿出来，回，大，但是好久没用了，要清洗。
两人热热闹闹把席子搬到外面清洗，最后还喷了花露水自然等晾干。
…………
吴柠想，或许晚上某一点，夏子然会对她说：“我后悔跟你握住这“最后”的时光了。”
吴柠可能会对她说：“你在被窝里后悔去吧，我睡了。”
夏子然可能会沉默。
吴柠煮了粥，夏子然问奶奶呢？吴柠说她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奶奶和孙女间，其实是自由不被约束的。
吴柠煮了粥，抓了绿豆红豆和花生一起放进锅里。
等待时间里，两人聊了今天白天。
今天白天，两人还去了本地大学看看。
夏子然当时带她不知道怎么串的，她们是从偏门串进去的？
——大学太复杂了。
吴柠进铁门的时候还疑惑这又走到哪了？
都拿着导航“逛”，这是逛小区了这是……
她们看到漂亮的小荷塘，林立的绿树，比高中大了不少的大广场？
从学生宿舍走到教学楼原来要走好长一段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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