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手游
……吴柠不知道怎么说。
江清挪挪头，睁开眼看她，说：“可是我还是疑惑啊，问你，我怎么锻炼怎么够到你？你就不说话了。然后我又按照原来的老办法，默默的跳着蹦着，接着我蹦着蹦着就醒了。”
吴柠斜着身子看他，问：“那蹦着摘我很累吧？”
他点头，“蹦的跟没有尽头似的，像梦靥，还是我越蹦不着越较真的梦靥。”梦的我不愿醒来。
吴柠不是寻常人，没有寻常的脑回路，她乐，说：“我们可能做反了，应该我是那个狐狸，你是葡萄。”
江清刚要反驳，又较真这个名称：“梦里我是人，不是狐狸，这不是狐狸和葡萄的故事……”
吴柠点头，“嗯……”
江清忍不住想拍她脑袋。
他还有点想跟吴柠说：这个梦我在住院的时候，一个月基本能相同剧情相同情节的梦上一次。
所以跟你说的这个，绝对是我所有梦里有某种我自己都搞不懂的执念意义的……
——我每次都无穷无尽的想办法摘你，最后都徒劳无功的放弃，徒劳靠着蹦哒，一直摘不到我就一直蹦，直到我醒来。我醒来，大多在半夜，而这么可怕的梦我在估摸不到半小时的清醒的半夜里又能迅速遗忘，在白天就只记得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他后来终于上了心，在某一天某一夜，又做完这场梦后，冒着冷汗把这个梦迅速记在枕头下面的笔记上……
他其实不愿意记梦，特别是梦靥，总感觉记了他会有诅咒？可是不记，这同样的梦已经做了很久。尽管他现在和吴柠的对话，他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有点小家子气的怕会梦想成真……
可是不说有些憋不住，只让他一个人感觉到这诡异了。
吴柠这边，心想：好吧。
她开口说：“我是人。”
她对江清认真说：“梦都是反的。”
江清扭头：“……那说明我做的这个梦其实反到现实里来是好的。ok，是好的，现实里我摘到了你个小葡萄。”
吴柠：“……”
吴柠想表达的“反”，其实是她在现实里的形象就是梦中的江清一样的人物，而他江清在现实里是小葡萄……
行吧，江清的这种理解比她的还要美好和漂亮，就这样吧。
江清看了看手机，起身拍拍她胳膊：“走了？我一点半的票。”
吴柠哎了一声，拿起手机跟在他后面。
他回头，把胳膊架在她肩上，吴柠愣了愣，微微调整一下脖子，稍微有点不适应，却带着一半的欣喜。
他们从高中生到大学生，谈恋爱敞开了，光明了就是不错……
江清圈着她脖子，吴柠说：“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笑着，拿胳膊又勒的紧了一些，手背碰碰她下巴说：“你的脑袋就像皮球。”
吴柠瞪着他：“？”
江清欠的见牙不见眼。
吴柠凶凶的：“……你的头，像皮球！”
江清摸摸她脑袋，说：“你给我买点葡萄吧，我在火车上吃。”
出了影城，江清拉着她火火地往有水果摊的地方赶，说：“快，时间不早了。”
赶不上火车就完了。
吴柠被他拉着，在水果摊上给他买了大黑葡萄。
江清跟个孩子似的，懵懵的在旁边等着。
吴柠斟酌着问他还要吃些什么。
江清说：“快点儿。”
吴柠瞪他，索性拿了一串香蕉一起称了。
赶到火车站，还差十分钟。
非常之紧张。
……他们跟高中毕业，在不同大学，即将分别的恋人们不一样，江清拎着葡萄香蕉，费力地给她剥了一个塞到她嘴巴里，说：“我走了？”
吴柠接过，最后两分钟她语言枯竭地吃着，突然看他除了两样水果外就空空如也，两袖清风的打扮，迟迟地才终于问了这么一句：“你为了我的东西，都没带换洗衣服来……”
衣服还是昨天的。
他扭头看着来来往往赶车的路人，听到吴柠闷闷的话，乐，回过神来摸摸她头，说：“我买了一次性的东西，衣服穿两天不要紧，你不看我现在正打算马上回去吗？”
吴柠推他：“那你赶紧进去吧！赶紧进去……”
要是这都能迟了，可不能怪他。
江清被推着，紧了紧张，心脏加快频率的跳。他抓住她，看着她认真说：“好好军训，我有空来看你。”
吴柠看了眼手机，“嗯嗯嗯”地敷衍应着，推他进站检票，在他进站还回头看时，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回头打电话”的姿势。
“快走！”吴柠喊。
江清回头，走的不见了，吴柠看着看着才想起挥手。
吴柠出站，她估摸着江清已经在火车里坐下了，于是发微信给他，说以后她回去吧，你都上高三了，就别到处跑，好好学习。
江清回给她一个挥手抹眼泪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江清给她打字——我在卫生间洗了葡萄，很甜。
他想，梦境和现实真的相反。
吴柠却莫名觉得膈应，赶紧江清钦点的葡萄，其实是在把她吃了似的。
吴柠——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江清——以后还能吃到奶奶的南瓜饼吗？
吴柠——不开玩笑的，你要真喜欢吃，我可以让奶奶开个南瓜饼铺，你每天早上去吃，像吃煎饼果子那样。
吴柠自以为自己看透了太多。
江清——……煎饼果子是真的为了你，但南瓜饼我是真爱吃。
吴柠——两者有什么区别？
江清——南瓜饼好吃但是难做，很多人爱吃新鲜的，所以奶奶要是还想卖早点的话，还是做煎饼果子好，做南瓜饼有些不切实际。
吴柠——你不要跟我说话。
吴柠——我回去了就让奶奶做南瓜饼然后带给你吃。
吴柠把手机揣兜里，突然觉得自己是大人，江清是需要哄的小孩儿？
没有一成不变，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回了宿舍，吴柠的第四位舍友来了。
一个个子一米七的微胖的女生，见了她就笑着打招呼，而亲切中又有一副长姐风范，她自我介绍叫吴小淑。
恰巧她回来了，宿舍四个人都到齐了，宋扬提议按年龄从大到小把年纪排一排吧。
和吴柠同姓的一米七高个的吴小淑不出意料的是其中年纪稍大的，为长姐。
人来疯，但可可爱爱，交际能力不差，能力也挺强的宋扬同学不出意外排在老三。
大冷门是吴柠是第二大的二姐，会打扮且温柔早熟的柳柳是老小……
排完了，宋扬一脸奸笑地搭着吴柠的肩膀，说：“二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吴柠起鸡皮疙瘩，作瑟瑟发抖的模样：“好说好说。”
逗的哄堂大笑。
天气太热，宿舍有空调，四人商量着就平摊了钱换了一把遥控器回来。
开遥控器按键，空调扇叶间冷气咕咕往外冒……舒服吹着，这日子才像有了过头。
校园网。
柳柳说她哥会弄个信号强，网速快的网线，于是网络这事交给柳柳了。
——短短两小时内，一个“小家”被商量着基本弄出来了。
楼下一传十十传百的叫唤着要领军训服装，大姐威严，小事不要找大姐，那找谁呢？找“管小事”的吴柠二姐。
柳柳和宋扬正在热火朝天，头顶头打游戏，吴柠抹了把脸，拿起她们的学生证，包括看书的大姐的，任劳任怨去领了衣服。
昨天吴柠还没觉得人多，这次出来，连走廊上的来来往往像清明上河图里的赶集逛街，有些众生百态。
四个人当晚在宿舍小型卫生间里把衣服试了试，不合身，但穿着也可以，四个人打算来几张合照。
——宿舍小姐妹在自家姐妹面前不要面子不矫情，想臭美就不装。吴柠说要来合照的时候，柳柳同学说等等，立马爬上床以翻箱倒柜的架势找镜子照镜子，她开始给脸上一颗忽略不计的小痘扑了粉。大姐和三妹则是整理了躺了一下午扁塌的头发，把辫子散了下来，宋扬迅速给自己扎了两松垮的麻花辫，找黑绳绕上。吴柠目瞪口呆看着宋扬，看久了发现，宋扬呈现的麻花辫的效果还真有那么一点好看。大姐给自己头发拿卷发梳子随意地滚了滚，将长发抓散了披了一半在胸前，速度快的。
吴柠趁机抓了抓不需要抓的服帖头发。
宋扬还知道自己夸张，说小妹，叹了一声：“唉你比我还夸张，现在美颜一开，你十颗痘痘都看不见。”你遮啥痘呢？
小妹：“那不一样啊，第一次和你们合照，我想认认真真对待。”
语气温温柔柔。
只见老三沉默了会，挪过去：“那你也给我弄点？我只有防晒霜，军训一个礼拜，我有自己变糙汉的心理准备了。”
大姐靠在老二肩上：“军训的时候我要是站在你们前面，我帮你们挡阳光！”
“呜呜呜我们三在明天没一个跟你在一块。”宋扬说。
宿舍四个人，除了柳柳和宋扬的专业一样。
“……”吴柠拿着手机，将目光拉长，看着外面的白色的毛茸茸的月亮以及月光，真的很惆怅了。
四个人折腾了一番，一张合照传送到各自朋友圈里传送了出去。
大姐开始组织带领三人，一起四朵姐妹花，出去吃一顿快活。
老三老四都同意，老二没办法拒绝了夏子然说要出去吃饭碰个面的提议，“喜新厌旧”地做金花，换好鞋，和舍友轰轰烈烈出去吃晚饭了。
江清说他到了家了，晚饭有些吃不下。
吴柠估摸他早饭还没消化好，一点爆米花进了肚，大概也吃了不少葡萄，所以他现在吃得下才奇怪……吴柠莫名乐的不行。
打开微信，吴柠发现江清给她在朋友圈评了论——明天军训愉快。
吴柠想了想，因为高一开了学身体也没养好，高中的军训她还没参加过呢！
不管怎样，晒不晒得成糙汉，这次军训她是要过的愉快，过的难忘一些。
夏子然也给她评了论——我感受到来自友情方带给我的一份凄凉（假笑）
班长——挺好的，明天就军训了，你还有楼上几位要军训的，一起加油哈。
宋星——这位朋友，你的新朋友们的颜值都高的炸裂。
吴柠想到宋星和柳柳的性格都差不多，要是两人碰面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从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再谈到反差萌，你化不化妆？化妆品？
吴柠把这句话在等烧烤的同时递给她们看，老四笑：“我哥也是这么回的。”
老三说：“我底下评论都在祝福我们几个不要成黑妹，注意防晒。”
大姐说：“我的评论里有一句经典吐槽——你像带了三个高中小妹妹。”
吴柠没觉得这有啥。
大姐表情愤愤地，“我说她们在两个月之前就是高中生啊。然后他说：我的意思是她们是高中小妹妹，你是社会老阿姨……”
寂静了会，三个小的不客气的哈哈哈笑起来。
还是老四好，老四笑过后说：“可能是你发型原因，蓬松的刚好垂在胸前，显得老成？你是不是天生自来卷？”
老大有点惊讶，还是说：“是啊，可是天天拉头发做头发不好，太伤头发了……”
两个不称职的孩子这才注意看老大利索扎起来的头发。
宿舍老四乃颜值担当兼时尚顾问，等烧烤来的时候，和老大聊起造型以及护发方面的心得。
老四提议老大要不要换个造型，长发剪短发？以老大的瓜子小脸，老四觉得是可以尝试的。
老大摇头。
吴柠在一旁能猜出老大摇头……因为高三那段时间还能养这么长的头发没剪，不是背后有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就是真的很喜欢长发了。之前不剪，现在几句话就被说服去剪的可能性不大。
四个人吃烧烤。
宋扬喜欢火腿肠、宋扬觉得这家店的味道可以、宋扬觉得漫漫长夜不能不吃饱的等等精神，又点了两根火腿肠和一个年糕。
老大和老四聊着名牌，而吴柠除了大众基本知道的牌子，看她们把国外的牌子的英文咕噜咕噜往外冒，是懵逼的听不懂的。
宋扬也听不懂，后来干脆不装懂，和吴柠聊起游戏来。
两个糙汉。
吴柠忧伤地觉得自己进大学，马上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手游……
江清挪挪头，睁开眼看她，说：“可是我还是疑惑啊，问你，我怎么锻炼怎么够到你？你就不说话了。然后我又按照原来的老办法，默默的跳着蹦着，接着我蹦着蹦着就醒了。”
吴柠斜着身子看他，问：“那蹦着摘我很累吧？”
他点头，“蹦的跟没有尽头似的，像梦靥，还是我越蹦不着越较真的梦靥。”梦的我不愿醒来。
吴柠不是寻常人，没有寻常的脑回路，她乐，说：“我们可能做反了，应该我是那个狐狸，你是葡萄。”
江清刚要反驳，又较真这个名称：“梦里我是人，不是狐狸，这不是狐狸和葡萄的故事……”
吴柠点头，“嗯……”
江清忍不住想拍她脑袋。
他还有点想跟吴柠说：这个梦我在住院的时候，一个月基本能相同剧情相同情节的梦上一次。
所以跟你说的这个，绝对是我所有梦里有某种我自己都搞不懂的执念意义的……
——我每次都无穷无尽的想办法摘你，最后都徒劳无功的放弃，徒劳靠着蹦哒，一直摘不到我就一直蹦，直到我醒来。我醒来，大多在半夜，而这么可怕的梦我在估摸不到半小时的清醒的半夜里又能迅速遗忘，在白天就只记得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他后来终于上了心，在某一天某一夜，又做完这场梦后，冒着冷汗把这个梦迅速记在枕头下面的笔记上……
他其实不愿意记梦，特别是梦靥，总感觉记了他会有诅咒？可是不记，这同样的梦已经做了很久。尽管他现在和吴柠的对话，他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有点小家子气的怕会梦想成真……
可是不说有些憋不住，只让他一个人感觉到这诡异了。
吴柠这边，心想：好吧。
她开口说：“我是人。”
她对江清认真说：“梦都是反的。”
江清扭头：“……那说明我做的这个梦其实反到现实里来是好的。ok，是好的，现实里我摘到了你个小葡萄。”
吴柠：“……”
吴柠想表达的“反”，其实是她在现实里的形象就是梦中的江清一样的人物，而他江清在现实里是小葡萄……
行吧，江清的这种理解比她的还要美好和漂亮，就这样吧。
江清看了看手机，起身拍拍她胳膊：“走了？我一点半的票。”
吴柠哎了一声，拿起手机跟在他后面。
他回头，把胳膊架在她肩上，吴柠愣了愣，微微调整一下脖子，稍微有点不适应，却带着一半的欣喜。
他们从高中生到大学生，谈恋爱敞开了，光明了就是不错……
江清圈着她脖子，吴柠说：“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笑着，拿胳膊又勒的紧了一些，手背碰碰她下巴说：“你的脑袋就像皮球。”
吴柠瞪着他：“？”
江清欠的见牙不见眼。
吴柠凶凶的：“……你的头，像皮球！”
江清摸摸她脑袋，说：“你给我买点葡萄吧，我在火车上吃。”
出了影城，江清拉着她火火地往有水果摊的地方赶，说：“快，时间不早了。”
赶不上火车就完了。
吴柠被他拉着，在水果摊上给他买了大黑葡萄。
江清跟个孩子似的，懵懵的在旁边等着。
吴柠斟酌着问他还要吃些什么。
江清说：“快点儿。”
吴柠瞪他，索性拿了一串香蕉一起称了。
赶到火车站，还差十分钟。
非常之紧张。
……他们跟高中毕业，在不同大学，即将分别的恋人们不一样，江清拎着葡萄香蕉，费力地给她剥了一个塞到她嘴巴里，说：“我走了？”
吴柠接过，最后两分钟她语言枯竭地吃着，突然看他除了两样水果外就空空如也，两袖清风的打扮，迟迟地才终于问了这么一句：“你为了我的东西，都没带换洗衣服来……”
衣服还是昨天的。
他扭头看着来来往往赶车的路人，听到吴柠闷闷的话，乐，回过神来摸摸她头，说：“我买了一次性的东西，衣服穿两天不要紧，你不看我现在正打算马上回去吗？”
吴柠推他：“那你赶紧进去吧！赶紧进去……”
要是这都能迟了，可不能怪他。
江清被推着，紧了紧张，心脏加快频率的跳。他抓住她，看着她认真说：“好好军训，我有空来看你。”
吴柠看了眼手机，“嗯嗯嗯”地敷衍应着，推他进站检票，在他进站还回头看时，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回头打电话”的姿势。
“快走！”吴柠喊。
江清回头，走的不见了，吴柠看着看着才想起挥手。
吴柠出站，她估摸着江清已经在火车里坐下了，于是发微信给他，说以后她回去吧，你都上高三了，就别到处跑，好好学习。
江清回给她一个挥手抹眼泪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江清给她打字——我在卫生间洗了葡萄，很甜。
他想，梦境和现实真的相反。
吴柠却莫名觉得膈应，赶紧江清钦点的葡萄，其实是在把她吃了似的。
吴柠——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江清——以后还能吃到奶奶的南瓜饼吗？
吴柠——不开玩笑的，你要真喜欢吃，我可以让奶奶开个南瓜饼铺，你每天早上去吃，像吃煎饼果子那样。
吴柠自以为自己看透了太多。
江清——……煎饼果子是真的为了你，但南瓜饼我是真爱吃。
吴柠——两者有什么区别？
江清——南瓜饼好吃但是难做，很多人爱吃新鲜的，所以奶奶要是还想卖早点的话，还是做煎饼果子好，做南瓜饼有些不切实际。
吴柠——你不要跟我说话。
吴柠——我回去了就让奶奶做南瓜饼然后带给你吃。
吴柠把手机揣兜里，突然觉得自己是大人，江清是需要哄的小孩儿？
没有一成不变，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回了宿舍，吴柠的第四位舍友来了。
一个个子一米七的微胖的女生，见了她就笑着打招呼，而亲切中又有一副长姐风范，她自我介绍叫吴小淑。
恰巧她回来了，宿舍四个人都到齐了，宋扬提议按年龄从大到小把年纪排一排吧。
和吴柠同姓的一米七高个的吴小淑不出意料的是其中年纪稍大的，为长姐。
人来疯，但可可爱爱，交际能力不差，能力也挺强的宋扬同学不出意外排在老三。
大冷门是吴柠是第二大的二姐，会打扮且温柔早熟的柳柳是老小……
排完了，宋扬一脸奸笑地搭着吴柠的肩膀，说：“二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吴柠起鸡皮疙瘩，作瑟瑟发抖的模样：“好说好说。”
逗的哄堂大笑。
天气太热，宿舍有空调，四人商量着就平摊了钱换了一把遥控器回来。
开遥控器按键，空调扇叶间冷气咕咕往外冒……舒服吹着，这日子才像有了过头。
校园网。
柳柳说她哥会弄个信号强，网速快的网线，于是网络这事交给柳柳了。
——短短两小时内，一个“小家”被商量着基本弄出来了。
楼下一传十十传百的叫唤着要领军训服装，大姐威严，小事不要找大姐，那找谁呢？找“管小事”的吴柠二姐。
柳柳和宋扬正在热火朝天，头顶头打游戏，吴柠抹了把脸，拿起她们的学生证，包括看书的大姐的，任劳任怨去领了衣服。
昨天吴柠还没觉得人多，这次出来，连走廊上的来来往往像清明上河图里的赶集逛街，有些众生百态。
四个人当晚在宿舍小型卫生间里把衣服试了试，不合身，但穿着也可以，四个人打算来几张合照。
——宿舍小姐妹在自家姐妹面前不要面子不矫情，想臭美就不装。吴柠说要来合照的时候，柳柳同学说等等，立马爬上床以翻箱倒柜的架势找镜子照镜子，她开始给脸上一颗忽略不计的小痘扑了粉。大姐和三妹则是整理了躺了一下午扁塌的头发，把辫子散了下来，宋扬迅速给自己扎了两松垮的麻花辫，找黑绳绕上。吴柠目瞪口呆看着宋扬，看久了发现，宋扬呈现的麻花辫的效果还真有那么一点好看。大姐给自己头发拿卷发梳子随意地滚了滚，将长发抓散了披了一半在胸前，速度快的。
吴柠趁机抓了抓不需要抓的服帖头发。
宋扬还知道自己夸张，说小妹，叹了一声：“唉你比我还夸张，现在美颜一开，你十颗痘痘都看不见。”你遮啥痘呢？
小妹：“那不一样啊，第一次和你们合照，我想认认真真对待。”
语气温温柔柔。
只见老三沉默了会，挪过去：“那你也给我弄点？我只有防晒霜，军训一个礼拜，我有自己变糙汉的心理准备了。”
大姐靠在老二肩上：“军训的时候我要是站在你们前面，我帮你们挡阳光！”
“呜呜呜我们三在明天没一个跟你在一块。”宋扬说。
宿舍四个人，除了柳柳和宋扬的专业一样。
“……”吴柠拿着手机，将目光拉长，看着外面的白色的毛茸茸的月亮以及月光，真的很惆怅了。
四个人折腾了一番，一张合照传送到各自朋友圈里传送了出去。
大姐开始组织带领三人，一起四朵姐妹花，出去吃一顿快活。
老三老四都同意，老二没办法拒绝了夏子然说要出去吃饭碰个面的提议，“喜新厌旧”地做金花，换好鞋，和舍友轰轰烈烈出去吃晚饭了。
江清说他到了家了，晚饭有些吃不下。
吴柠估摸他早饭还没消化好，一点爆米花进了肚，大概也吃了不少葡萄，所以他现在吃得下才奇怪……吴柠莫名乐的不行。
打开微信，吴柠发现江清给她在朋友圈评了论——明天军训愉快。
吴柠想了想，因为高一开了学身体也没养好，高中的军训她还没参加过呢！
不管怎样，晒不晒得成糙汉，这次军训她是要过的愉快，过的难忘一些。
夏子然也给她评了论——我感受到来自友情方带给我的一份凄凉（假笑）
班长——挺好的，明天就军训了，你还有楼上几位要军训的，一起加油哈。
宋星——这位朋友，你的新朋友们的颜值都高的炸裂。
吴柠想到宋星和柳柳的性格都差不多，要是两人碰面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从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再谈到反差萌，你化不化妆？化妆品？
吴柠把这句话在等烧烤的同时递给她们看，老四笑：“我哥也是这么回的。”
老三说：“我底下评论都在祝福我们几个不要成黑妹，注意防晒。”
大姐说：“我的评论里有一句经典吐槽——你像带了三个高中小妹妹。”
吴柠没觉得这有啥。
大姐表情愤愤地，“我说她们在两个月之前就是高中生啊。然后他说：我的意思是她们是高中小妹妹，你是社会老阿姨……”
寂静了会，三个小的不客气的哈哈哈笑起来。
还是老四好，老四笑过后说：“可能是你发型原因，蓬松的刚好垂在胸前，显得老成？你是不是天生自来卷？”
老大有点惊讶，还是说：“是啊，可是天天拉头发做头发不好，太伤头发了……”
两个不称职的孩子这才注意看老大利索扎起来的头发。
宿舍老四乃颜值担当兼时尚顾问，等烧烤来的时候，和老大聊起造型以及护发方面的心得。
老四提议老大要不要换个造型，长发剪短发？以老大的瓜子小脸，老四觉得是可以尝试的。
老大摇头。
吴柠在一旁能猜出老大摇头……因为高三那段时间还能养这么长的头发没剪，不是背后有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就是真的很喜欢长发了。之前不剪，现在几句话就被说服去剪的可能性不大。
四个人吃烧烤。
宋扬喜欢火腿肠、宋扬觉得这家店的味道可以、宋扬觉得漫漫长夜不能不吃饱的等等精神，又点了两根火腿肠和一个年糕。
老大和老四聊着名牌，而吴柠除了大众基本知道的牌子，看她们把国外的牌子的英文咕噜咕噜往外冒，是懵逼的听不懂的。
宋扬也听不懂，后来干脆不装懂，和吴柠聊起游戏来。
两个糙汉。
吴柠忧伤地觉得自己进大学，马上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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