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张家插柳

    在汪家人搜集信息的同时，张家人也分两路进行着自己的支线任务。

    第一个支线任务是看守喜马拉雅假青铜门。

    张家决定在XZ留下一个分支家族来完成这项任务。这个家族无需与本家保持太多联系，正常与当地人通婚，在那个美丽的地方安家立业，最终形成了自己的村子，那就是康巴落。康巴落人平时除了日常生活，就是等待被错误信息误导的汪家人来到青铜门前，守株待兔将其歼灭。这对继承了张家技艺的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当然，那说的是汪家成熟以前。

    解决康巴落之后，已具成熟力量的汪家对喜马拉雅青铜门却仍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打算靠打入张家内部做此攻坚。只是他们最错误的一个决策，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那趟藏地之行会成为张家对汪家发起最后总攻的导火索。当然这是后话。

    康巴落鼎盛时期，除了等汪家人自投罗网，每十年还需要把阎王放出来进行当地的祭祀，以此维护当地宗教秩序。阎王和万奴王一样，也将自己塑造成了宗教领袖，它的存在保证了其教徒所在地区的安宁。这个地区的和平也是康巴落稳定存在的基础。总之，阎王其实有必要时不时地露一下面。

    这就困难了，因为祭祀完成后还得赶在青铜门内彻底降维之前，把阎王关回去。重铸青铜门的工坊和技术康巴落人都有，但跟阎王打一架，必须要有额外支援。

    从前，张家会派本家人前往协助，不过张家衰败以来人心涣散，这种事情只得由张起灵亲自完成。骑尸阎王是高维意志的投影，其行动方式是三维人料想不到的，与之战斗，有火器尚且需要一番鏖战，更别说纯拼冷兵器，哪怕是张家的冷兵器。几十年间，康巴落人想起就要叹息：多少次祭祀都只见末代起灵孤身前来。

    那个年轻人每每到此都难逃重创，却总能在最后稳定下局面。在康巴落，他可以养好身上的伤，强烈刺激诱发的失魂症却难愈，康巴落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目送他满眼茫然地向雪山外走远，而十年之后再蹈覆辙。

    第二项支线任务则是继承西王母的部分研究，其中最主要的是对黑毛蛇的应用。

    用黑毛蛇记录信息并非西王母首创。不如说，西王母首先是一个发现者，她发现了神话时代的“人”用黑毛蛇作为信息记录载体这一事实，其次才在前人的基础上学习并改良了这项技术。经西王母及其研究团队驯化的亚种，也就是现在我们说的野鸡脖子，存储和提取信息更为方便，而且危险性也大大降低。要说野鸡脖子之毒已是极其危险，原本的黑毛蛇却还有更大威胁：它们会寄生于人体，取代人的骨骼。

    被寄生的人，民间称为黑飞子，在一定时间内，他们会获得超常的身体机能，但这种寄生同时了加速了宿主的死亡。西王母视之为危害，反倒是汪家人在窥探张家秘密的时候在这一点上做了发挥，人为“养殖”黑飞子作为战力。

    张家用黑毛蛇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用于陷阱，此处多用原生的黑毛蛇；二是用于信息记录，此处多用驯化的野鸡脖子。重点在于后者。他们一方面把从神话时代保留下来的信息蛇保存下来，一方面用野鸡脖子记录张家自己的信息。

    黑毛蛇毕竟是一种生物，之所以能存活数千年之久，一方面靠它本身就极长的寿命，另一方面也仰仗张家开创的“休眠琥珀”技术。张家发现西南密洛陀山之后，模仿那个原理将黑毛蛇嵌于一被称为“休眠琥珀”的半透明物质中，使蛇进入极低消耗的休眠状态，延长蛇的寿命。这种“休眠琥珀”可以生成类似岩石的物质，张家人把它们和真正的岩石混在一起“造山”，将无数的信息蛇隐藏于自然之中。

    建国后一段时间，汪家才终于意识到黑毛蛇作为信息存储介质的重要性。当时他们已经积累了相当的势力，竟可以打着国家工程的名号大量开采“休眠琥珀”。开采情形很像是开矿，所以“休眠琥珀”的集中地也被称为蛇矿。

    汪家不知道的是，一股“新势力”也混入了蛇矿的开采队伍中。或者说，不仅仅是蛇矿，许多隐秘的国家工程或勘探活动中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些工程和活动与汪家或许有关、或许无关——尽管要捕捞的关键信息并不多，但只有撒开的网足够大，才能保证不会将其遗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