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阴影下的枪声（上）
哈萨木像失了魂一样回到了旅馆房间，他没敢去看痛哭维尼娅。
愧疚感充斥着他全身，哈萨木将枪放回枕头下，躺回床上。
一闭眼脑中全是维尼娅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睁眼窗外仿佛真正传来了一样。
哈萨木大口喘着粗气，捂着自己莫名感觉有些闷的胸口。
但不经意间他看见了桌子上那筐甜甜圈，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哈萨木哥哥！”
梦露从门框中探出半颗脑袋。
她心理年龄虽低，但也会察言观色，从哈萨木回旅馆开始。
梦露就注意到他心情不太好。
“梅泰尔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了?”
哈萨木心中满是疑问，就是抓杀人犯恐怕也没有这个阵仗。
“不知道！”
梦露连连摇头。
哈萨木依稀记得逮捕梅泰尔的士兵说了句什么他是矿场的奸细。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这句话。
哈萨木并不是矿工，也对矿场的那一套规则也不熟悉，从称其为奸细来看的话，梅泰尔可能倒卖了矿场的资源。
这点确实有可能，梅泰尔也有动机，为了筹钱给维尼娅治病。
哈萨木觉得这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你去哪儿啊?”
梦露不解的问。
“我试试能不能去救梅泰尔。”
哈萨木起身收拾东西，将自己的钱财全部揣在身上，感觉有点儿不够。
又打开了凌凯的枕头下的包，里面有一个漆黑的铸铁龟壳和一卷旧竹简，看起来应该卖不上价钱，不知道凌凯为什么当成宝贝。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根金条和百余枚银币，这些就是凌凯的全部身家。
哈萨木怕自己的钱不过，拿了凌凯四根金条和十几枚银币。
“对不起了凯哥，这钱算是借你的，以后我当牛做马一定一分不少的还你！”
哈萨木朝着凌凯的床位拜了三拜。
将手枪别在后腰，钱财装进背包，哈萨木准备出门。
“你先呆在这儿！饿了拿钱自己买点儿吃的！我出去试试能见梅泰尔一面！”
哈萨木给了梦露两枚银币，在门后说了几句嘱咐的话就戴上了自己的军帽。
但哈萨木却不知道走廊里另一个人的视线注意到了他。
哈萨木四处打听，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打听到了统一关押犯人的中央监狱。
他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和食物走到了监狱门口。
“那个，您好，我想探视下个人！”
哈萨木对着站在监狱门口的卫兵说道。
“探视?谁?”
“今天送来的那个！我是他亲戚，不知道他犯啥事儿了过来看看他！”
哈萨木讨好的说道。
“叫什么?”
卫兵漫不经心的翻开了警卫亭里的出入名单。
“梅泰尔！”
“霍，你小子行啊，探视个重刑犯?你没犯过事儿吧?这家伙还没提审呢，一般不允许探视！”
卫兵抹了抹下巴，似乎像是在向哈萨木做什么暗示。
“噢噢，您抽烟！”
哈萨木掏出一盒烟，特意将烟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两枚金圈银币。
“哦，探视也不是不行啊，时间不多啊，一个半小时！”
卫兵拿过哈萨木的烟盒揣进口袋，又看了眼人畜无害的哈萨木和他提着的那一筐子满满当当的食物。
“卡特，你带他去探视今天刚来的那个重刑犯！”
卫兵挥了挥手，示意另一名年轻的卫兵带哈萨木去探视。
就这样，哈萨木跟着这名卫兵跨过了三道铁闸门，路过了一个脏兮兮的被铁网圈住的广场。
里面有百十来号放风的犯人，有不少人面相凶恶的直勾勾的盯着哈萨木，盯的他心里直发毛。
旁边楼顶和哨塔上都有手持机枪的巡逻兵，里三层外三层少说也得几十人。
他们有的坐在楼顶抽烟，有的则是几人围坐在一起打起了牌，看这外紧内松的样子，这所监狱的纪律英国并不是多严明玩。
哈萨木看着监狱外围高达近十米，上面还加盖了三层铁丝网的围墙，心里泛起了嘀咕。
卫兵拿钥匙打开了一栋楼的大门大门，居然带着他向地下走。
地下监狱阴暗无比，走廊头上的灯光似有似无，只有楼梯上的灯光还算亮。
往下面下了足足有三层，这里阴暗寒冷，待着甚是难受。
“喏，就在前面！”
卫兵撇嘴说道。
“我跟他说点儿家事儿，家丑不可外扬！给您的一点点小心意。”
哈萨木看卫兵没有走的意思，掏出两块银币塞进他口袋里，卫兵也很识相的走了。
“一个半小时啊！不许超时！时间到了我叫你！”
卫兵掐了下表，走了出去。
哈萨木走向唯一亮着灯的那个牢房，果真看到了脚上锁着两个大铁球的梅泰尔睡在一张铺了草席的铁架子床上。
“诶！是我！”
哈萨木敲了敲粗大的铁栏杆。
梅泰尔见到了熟人，立即站起趴在了牢房门后。
“你小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弄的这一层牢房专门关你！”
哈萨木将背包垫在了冰凉的地上坐在上面，把筐里的东西穿过栏杆一一递给梅泰尔。
梅泰尔也不避讳，拿过一个仙人掌果剥开就大口吃了起来。
“维尼娅怎么样了！”
梅泰尔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汁水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没点儿数?”
哈萨木就差指着梅泰尔的鼻子骂了。
“我接了个活，有人要进矿，我就帮他们混进去了！”
梅泰尔将嘴里的仙人掌果全部咽下，缓了一口气说道。
“那这也不是啥大罪啊?咋成这样了?”
哈萨木也纳闷的不行。
“你不知道，这在长河镇是一等一的死罪，每个矿工都是这样一视同仁，绝不姑息，我是出不去了！”
尽管梅泰尔嘴上说的很悲观，但他却好像毫不在意似的。
“你小子，有老婆了怎么不安分点儿啊！为什么偏偏去犯大事儿造大孽啊！你不为你想起码也要为你老婆想想啊！”
哈萨木生气指着梅泰尔的鼻子骂道，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就是为了我老婆我才干这事儿，维尼娅的病撑不过两年了，我得挣钱送她去治病！他们给我钱了！”
梅泰尔情绪也有些崩溃了。
他之前的从容不迫都是装出来的，边流眼泪边哭诉道。
“听说旗龙国的红龙制成的药能给人续命，但那玩应儿贵的要死，我当矿工几辈子都挣不够买那东西的钱！他们给了我二十根金条，我干了！”
梅泰尔抓着铁栏杆大声点说着，似乎是在宣泄自己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怨气。
“你死了恐怕维尼娅也撑不下去。”
哈萨木说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不不，我求你了，别跟她说！你过段时间不是要去旗龙国吗?你带维尼娅去，拿着我放在柜台底下的金条带她去治病。”
“你就跟她说我要蹲个几年，让她先去治病，指不定她病好了就把我给忘了！指不定……”
哈萨木看着眼前的梅泰尔，已经完全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不是铁栏杆挡着，他的拳头早就落在梅泰尔的脸上了。
“老子不干！要说你自己跟她说！要治你自己带她治我跟你什么关系！”
“你就让我带她走?我他妈认识你才几天！凭什么帮你照顾你老婆?”
哈萨木实在忍不住对着梅泰尔咆哮了起来，他受够了要向别人传递绝望的感觉。
“不，你会的，我过两天就得死了，你尽快带她走，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我只想她好好活着……”
梅泰尔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
哈萨木没有再说什么，递给他一个小纸包，里面有锯片，针，万能螺丝刀，万能钥匙和绳子小刀片等工具。
“你自己看着办，尽量别死在这儿，最起码别死在这间屋里。”
哈萨木的意思是要让梅泰尔越狱。
“不，不可能逃出去的，这里是重刑犯监狱，维尼娅就拜托你照顾了，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人的人，我能看出来。”
梅泰尔背过身去，不愿意再与哈萨木交谈。
哈萨木叹了口气，骂了几句之后无奈的转身走了。
梅泰尔却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哈萨木已经默认了，但眼泪依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又不是不爱维尼娅，恰恰相反，他是最爱维尼娅的人。
为了她能毫不犹豫的送掉
自己这条烂命。
“早该昨天拿完钱就带着维尼娅逃走的，为什么非得陪她过什么狗屁建镇节呢！”
梅泰尔抱头痛哭了起来，本来他就收拾好行李了。
本来今天中午就要坐火车带维尼娅走人，谁知道对方居然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还毫不犹豫的供出了自己。
当士兵端着枪闯进家里的时候，梅泰尔脑子是懵的，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刚才向哈萨木吼的那些话也像是气话一样。
他才是想和维尼娅一起平凡的挽手度过一生，快乐的白头偕老的啊，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混蛋的话。
梅泰尔突然看向哈萨木放下的筐，筐里有着甜甜圈，他抓来一个就往嘴里塞。
“我最喜欢吃甜的了！”
哈萨木在远处的拐角偷偷的看着痛哭的梅泰尔，脑中思绪万千。
身体莫名的在颤抖，但还是强撑着悄悄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会认识这家伙。”
哈萨木咒骂着自己。
…………………………………………………
“军爷，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一个新来的犯人，对，就叫梅泰尔！”
一位戴帽子的老人在监狱门口问道。
愧疚感充斥着他全身，哈萨木将枪放回枕头下，躺回床上。
一闭眼脑中全是维尼娅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睁眼窗外仿佛真正传来了一样。
哈萨木大口喘着粗气，捂着自己莫名感觉有些闷的胸口。
但不经意间他看见了桌子上那筐甜甜圈，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哈萨木哥哥！”
梦露从门框中探出半颗脑袋。
她心理年龄虽低，但也会察言观色，从哈萨木回旅馆开始。
梦露就注意到他心情不太好。
“梅泰尔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了?”
哈萨木心中满是疑问，就是抓杀人犯恐怕也没有这个阵仗。
“不知道！”
梦露连连摇头。
哈萨木依稀记得逮捕梅泰尔的士兵说了句什么他是矿场的奸细。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这句话。
哈萨木并不是矿工，也对矿场的那一套规则也不熟悉，从称其为奸细来看的话，梅泰尔可能倒卖了矿场的资源。
这点确实有可能，梅泰尔也有动机，为了筹钱给维尼娅治病。
哈萨木觉得这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你去哪儿啊?”
梦露不解的问。
“我试试能不能去救梅泰尔。”
哈萨木起身收拾东西，将自己的钱财全部揣在身上，感觉有点儿不够。
又打开了凌凯的枕头下的包，里面有一个漆黑的铸铁龟壳和一卷旧竹简，看起来应该卖不上价钱，不知道凌凯为什么当成宝贝。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根金条和百余枚银币，这些就是凌凯的全部身家。
哈萨木怕自己的钱不过，拿了凌凯四根金条和十几枚银币。
“对不起了凯哥，这钱算是借你的，以后我当牛做马一定一分不少的还你！”
哈萨木朝着凌凯的床位拜了三拜。
将手枪别在后腰，钱财装进背包，哈萨木准备出门。
“你先呆在这儿！饿了拿钱自己买点儿吃的！我出去试试能见梅泰尔一面！”
哈萨木给了梦露两枚银币，在门后说了几句嘱咐的话就戴上了自己的军帽。
但哈萨木却不知道走廊里另一个人的视线注意到了他。
哈萨木四处打听，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打听到了统一关押犯人的中央监狱。
他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和食物走到了监狱门口。
“那个，您好，我想探视下个人！”
哈萨木对着站在监狱门口的卫兵说道。
“探视?谁?”
“今天送来的那个！我是他亲戚，不知道他犯啥事儿了过来看看他！”
哈萨木讨好的说道。
“叫什么?”
卫兵漫不经心的翻开了警卫亭里的出入名单。
“梅泰尔！”
“霍，你小子行啊，探视个重刑犯?你没犯过事儿吧?这家伙还没提审呢，一般不允许探视！”
卫兵抹了抹下巴，似乎像是在向哈萨木做什么暗示。
“噢噢，您抽烟！”
哈萨木掏出一盒烟，特意将烟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两枚金圈银币。
“哦，探视也不是不行啊，时间不多啊，一个半小时！”
卫兵拿过哈萨木的烟盒揣进口袋，又看了眼人畜无害的哈萨木和他提着的那一筐子满满当当的食物。
“卡特，你带他去探视今天刚来的那个重刑犯！”
卫兵挥了挥手，示意另一名年轻的卫兵带哈萨木去探视。
就这样，哈萨木跟着这名卫兵跨过了三道铁闸门，路过了一个脏兮兮的被铁网圈住的广场。
里面有百十来号放风的犯人，有不少人面相凶恶的直勾勾的盯着哈萨木，盯的他心里直发毛。
旁边楼顶和哨塔上都有手持机枪的巡逻兵，里三层外三层少说也得几十人。
他们有的坐在楼顶抽烟，有的则是几人围坐在一起打起了牌，看这外紧内松的样子，这所监狱的纪律英国并不是多严明玩。
哈萨木看着监狱外围高达近十米，上面还加盖了三层铁丝网的围墙，心里泛起了嘀咕。
卫兵拿钥匙打开了一栋楼的大门大门，居然带着他向地下走。
地下监狱阴暗无比，走廊头上的灯光似有似无，只有楼梯上的灯光还算亮。
往下面下了足足有三层，这里阴暗寒冷，待着甚是难受。
“喏，就在前面！”
卫兵撇嘴说道。
“我跟他说点儿家事儿，家丑不可外扬！给您的一点点小心意。”
哈萨木看卫兵没有走的意思，掏出两块银币塞进他口袋里，卫兵也很识相的走了。
“一个半小时啊！不许超时！时间到了我叫你！”
卫兵掐了下表，走了出去。
哈萨木走向唯一亮着灯的那个牢房，果真看到了脚上锁着两个大铁球的梅泰尔睡在一张铺了草席的铁架子床上。
“诶！是我！”
哈萨木敲了敲粗大的铁栏杆。
梅泰尔见到了熟人，立即站起趴在了牢房门后。
“你小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弄的这一层牢房专门关你！”
哈萨木将背包垫在了冰凉的地上坐在上面，把筐里的东西穿过栏杆一一递给梅泰尔。
梅泰尔也不避讳，拿过一个仙人掌果剥开就大口吃了起来。
“维尼娅怎么样了！”
梅泰尔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汁水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没点儿数?”
哈萨木就差指着梅泰尔的鼻子骂了。
“我接了个活，有人要进矿，我就帮他们混进去了！”
梅泰尔将嘴里的仙人掌果全部咽下，缓了一口气说道。
“那这也不是啥大罪啊?咋成这样了?”
哈萨木也纳闷的不行。
“你不知道，这在长河镇是一等一的死罪，每个矿工都是这样一视同仁，绝不姑息，我是出不去了！”
尽管梅泰尔嘴上说的很悲观，但他却好像毫不在意似的。
“你小子，有老婆了怎么不安分点儿啊！为什么偏偏去犯大事儿造大孽啊！你不为你想起码也要为你老婆想想啊！”
哈萨木生气指着梅泰尔的鼻子骂道，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就是为了我老婆我才干这事儿，维尼娅的病撑不过两年了，我得挣钱送她去治病！他们给我钱了！”
梅泰尔情绪也有些崩溃了。
他之前的从容不迫都是装出来的，边流眼泪边哭诉道。
“听说旗龙国的红龙制成的药能给人续命，但那玩应儿贵的要死，我当矿工几辈子都挣不够买那东西的钱！他们给了我二十根金条，我干了！”
梅泰尔抓着铁栏杆大声点说着，似乎是在宣泄自己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怨气。
“你死了恐怕维尼娅也撑不下去。”
哈萨木说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不不，我求你了，别跟她说！你过段时间不是要去旗龙国吗?你带维尼娅去，拿着我放在柜台底下的金条带她去治病。”
“你就跟她说我要蹲个几年，让她先去治病，指不定她病好了就把我给忘了！指不定……”
哈萨木看着眼前的梅泰尔，已经完全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不是铁栏杆挡着，他的拳头早就落在梅泰尔的脸上了。
“老子不干！要说你自己跟她说！要治你自己带她治我跟你什么关系！”
“你就让我带她走?我他妈认识你才几天！凭什么帮你照顾你老婆?”
哈萨木实在忍不住对着梅泰尔咆哮了起来，他受够了要向别人传递绝望的感觉。
“不，你会的，我过两天就得死了，你尽快带她走，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我只想她好好活着……”
梅泰尔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
哈萨木没有再说什么，递给他一个小纸包，里面有锯片，针，万能螺丝刀，万能钥匙和绳子小刀片等工具。
“你自己看着办，尽量别死在这儿，最起码别死在这间屋里。”
哈萨木的意思是要让梅泰尔越狱。
“不，不可能逃出去的，这里是重刑犯监狱，维尼娅就拜托你照顾了，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人的人，我能看出来。”
梅泰尔背过身去，不愿意再与哈萨木交谈。
哈萨木叹了口气，骂了几句之后无奈的转身走了。
梅泰尔却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哈萨木已经默认了，但眼泪依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又不是不爱维尼娅，恰恰相反，他是最爱维尼娅的人。
为了她能毫不犹豫的送掉
自己这条烂命。
“早该昨天拿完钱就带着维尼娅逃走的，为什么非得陪她过什么狗屁建镇节呢！”
梅泰尔抱头痛哭了起来，本来他就收拾好行李了。
本来今天中午就要坐火车带维尼娅走人，谁知道对方居然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还毫不犹豫的供出了自己。
当士兵端着枪闯进家里的时候，梅泰尔脑子是懵的，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刚才向哈萨木吼的那些话也像是气话一样。
他才是想和维尼娅一起平凡的挽手度过一生，快乐的白头偕老的啊，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混蛋的话。
梅泰尔突然看向哈萨木放下的筐，筐里有着甜甜圈，他抓来一个就往嘴里塞。
“我最喜欢吃甜的了！”
哈萨木在远处的拐角偷偷的看着痛哭的梅泰尔，脑中思绪万千。
身体莫名的在颤抖，但还是强撑着悄悄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会认识这家伙。”
哈萨木咒骂着自己。
…………………………………………………
“军爷，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一个新来的犯人，对，就叫梅泰尔！”
一位戴帽子的老人在监狱门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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