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们曾经是人
“啊~救命啊！”姜凡与纳米机群的二重奏再一次响起。
从姜凡纵身一跃到与地面亲切接触的时间就连十秒的时间都不到，就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他做出任何可能自救的方法。
“啪叽！”姜凡整个人拍在地面上，幸亏遗迹城市的路面都是凝固的金属和厚厚的冰雪，这让姜凡的“尸首”不至于太过狼狈。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凡这才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子，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太特么刺激了。”
“本机以为这回死球的了。”纳米机群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你对本机的信任，你说本机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骂你一句傻缺呢？”
“你闭嘴！”姜凡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三个字。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地从麻木之中恢复了知觉，针刺一般的剧痛如潮水一般涌遍全身，之后是便是四肢百骸之中有无数条蛇在四处游走，它们仿佛是在寻找冲破牢笼的突破口。
于此同时，纳米机群惊叫了起来：“卧槽，宿主，你的血管！它们活了！”
姜凡这时候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剧烈的疼痛让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平躺在积雪之中，任由身体里的血管越发的暴动，甚至瘫软的身体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纳米机群性能再卓越，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着急，最后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本机就没想到你会这么傻！咱们舰上不是有机甲，有火箭助推器么？你咋就真跳了呢？”
纳米机群的哭丧让姜凡有些想笑，结果刚一张嘴，就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之后他的舌头不受控制地在口腔中游动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液体和泡沫从他口腔中流了出去。
姜凡不舒服地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因为自己吐出的血水有一些倒灌进了他的鼻腔，这让他无法在进行正常的呼吸，如果他不想被自己的血水呛死的话。
纳米机群这时候也发现了姜凡的异常，“卧槽”了一声，一片纳米机械组成的光晕笼罩在姜凡的脸上，但是效果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姜凡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暴动的血管完全挣脱了肌肉与脂肪的束缚，就在他的皮肤终于无法承受血管的撕扯时，在他的心底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没有歌词，也没有曲调，但是姜凡能感觉到一种源自灵魂的安抚，就如同躺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怀中一般安心。
“楚腰……”姜凡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性格温柔如玉的女人，是她救了自己么？随着心情的平复，暴走的血管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身体上的淤青和皮肤上的皲裂能够说明刚才情况的已经到达了失控的边缘。
纳米机群哼着歌，即不成曲也不成调，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楚腰那里听来的歌，竟然真的安抚下了即将失控的姜凡。但是当她在姜凡嘴里听到“楚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不由地长叹了一声：“本机的少女心啊！拔凉、拔凉的。”
纳米机械持续不断地清理姜凡鼻腔中的血液，随着姜凡情况的好转，鼻腔中的血液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姜凡经过短暂的眩晕便恢复了清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以一种非人的速度下进行着自我修复。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他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自己是没死成。
姜凡从雪地中挣扎了一下就站起了身体，打开生存服的面罩，清理掉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液。然后他微微一笑：“谢了，机群。”刚才在坠落过程中，他可以感到空气中有一层层的阻力，这才是他能够捡回一条小命的主要原因。
纳米机群的语气颇为不自在：“谢啥谢，还不是本机把你忽悠下来的。”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里，姜凡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辨认一下方向，便在纳米机群的指引下向那处隧道口走去。
转过几个街道，姜凡就看到了那艘运输舰。就在刚才下坠的几秒钟的时间，他被极北之地肆虐的狂风吹偏了足有上千米，也是他运气好没有撞到尖锐的建筑物上，不然他就是这座城市当中悬挂在半空中的一块老干肉了。
想着这些有的和没有的，姜凡终于达到了当初的那处隧道口外。这里在不久之前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些被称作完美人类的尸体铺满了隧道口附近的地面，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暗黑的机甲残片，很显然当时灵教团的人也损失了不少，只不过最后他们把同伴的尸体连同机甲都带走了而已。
姜凡不知道隧道里有没有埋伏敌人，他小心地躲藏好自己的身形，由纳米机群派出纳米机械去探查情况。
纳米机群才刚把纳米机械派遣出去不久，就惊呼道：“哎呦我去，这下面就是人间炼狱啊。”说完，她将画面转译到姜凡的脑中。
隧道内部是更多的尸体，完美人类的、有怪物的，但是更多的是灵教团的机甲，它们数量多得几乎堵塞住了通道。
“灵教团！”姜凡注视着画面中的机甲，此时他的心情颇为复杂，正是这些生而为人的家伙在利用着那些差点毁灭掉全人类的技术，进行着某些不可告人的计划。
姜凡不了解灵教团的教义是什么，但是他们不断地制造出各种怪物，将人类的命运引导向不可知的方向。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成为帝国的重刑犯，也是拜灵教团所赐。
在纳米机械们确认没有危险后，姜凡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他尽可能地不去触碰那些已经冻结成冰雕的尸体，虽然他们已经变异成了没有任何理智的怪物，但是姜凡在自己的内心里还是愿意将他们视为同类，毕竟他们曾经生而为人！
从姜凡纵身一跃到与地面亲切接触的时间就连十秒的时间都不到，就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他做出任何可能自救的方法。
“啪叽！”姜凡整个人拍在地面上，幸亏遗迹城市的路面都是凝固的金属和厚厚的冰雪，这让姜凡的“尸首”不至于太过狼狈。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凡这才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子，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太特么刺激了。”
“本机以为这回死球的了。”纳米机群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你对本机的信任，你说本机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骂你一句傻缺呢？”
“你闭嘴！”姜凡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三个字。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地从麻木之中恢复了知觉，针刺一般的剧痛如潮水一般涌遍全身，之后是便是四肢百骸之中有无数条蛇在四处游走，它们仿佛是在寻找冲破牢笼的突破口。
于此同时，纳米机群惊叫了起来：“卧槽，宿主，你的血管！它们活了！”
姜凡这时候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剧烈的疼痛让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平躺在积雪之中，任由身体里的血管越发的暴动，甚至瘫软的身体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纳米机群性能再卓越，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着急，最后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本机就没想到你会这么傻！咱们舰上不是有机甲，有火箭助推器么？你咋就真跳了呢？”
纳米机群的哭丧让姜凡有些想笑，结果刚一张嘴，就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之后他的舌头不受控制地在口腔中游动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液体和泡沫从他口腔中流了出去。
姜凡不舒服地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因为自己吐出的血水有一些倒灌进了他的鼻腔，这让他无法在进行正常的呼吸，如果他不想被自己的血水呛死的话。
纳米机群这时候也发现了姜凡的异常，“卧槽”了一声，一片纳米机械组成的光晕笼罩在姜凡的脸上，但是效果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姜凡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暴动的血管完全挣脱了肌肉与脂肪的束缚，就在他的皮肤终于无法承受血管的撕扯时，在他的心底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没有歌词，也没有曲调，但是姜凡能感觉到一种源自灵魂的安抚，就如同躺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怀中一般安心。
“楚腰……”姜凡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性格温柔如玉的女人，是她救了自己么？随着心情的平复，暴走的血管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身体上的淤青和皮肤上的皲裂能够说明刚才情况的已经到达了失控的边缘。
纳米机群哼着歌，即不成曲也不成调，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楚腰那里听来的歌，竟然真的安抚下了即将失控的姜凡。但是当她在姜凡嘴里听到“楚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不由地长叹了一声：“本机的少女心啊！拔凉、拔凉的。”
纳米机械持续不断地清理姜凡鼻腔中的血液，随着姜凡情况的好转，鼻腔中的血液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姜凡经过短暂的眩晕便恢复了清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以一种非人的速度下进行着自我修复。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他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自己是没死成。
姜凡从雪地中挣扎了一下就站起了身体，打开生存服的面罩，清理掉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液。然后他微微一笑：“谢了，机群。”刚才在坠落过程中，他可以感到空气中有一层层的阻力，这才是他能够捡回一条小命的主要原因。
纳米机群的语气颇为不自在：“谢啥谢，还不是本机把你忽悠下来的。”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里，姜凡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辨认一下方向，便在纳米机群的指引下向那处隧道口走去。
转过几个街道，姜凡就看到了那艘运输舰。就在刚才下坠的几秒钟的时间，他被极北之地肆虐的狂风吹偏了足有上千米，也是他运气好没有撞到尖锐的建筑物上，不然他就是这座城市当中悬挂在半空中的一块老干肉了。
想着这些有的和没有的，姜凡终于达到了当初的那处隧道口外。这里在不久之前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些被称作完美人类的尸体铺满了隧道口附近的地面，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暗黑的机甲残片，很显然当时灵教团的人也损失了不少，只不过最后他们把同伴的尸体连同机甲都带走了而已。
姜凡不知道隧道里有没有埋伏敌人，他小心地躲藏好自己的身形，由纳米机群派出纳米机械去探查情况。
纳米机群才刚把纳米机械派遣出去不久，就惊呼道：“哎呦我去，这下面就是人间炼狱啊。”说完，她将画面转译到姜凡的脑中。
隧道内部是更多的尸体，完美人类的、有怪物的，但是更多的是灵教团的机甲，它们数量多得几乎堵塞住了通道。
“灵教团！”姜凡注视着画面中的机甲，此时他的心情颇为复杂，正是这些生而为人的家伙在利用着那些差点毁灭掉全人类的技术，进行着某些不可告人的计划。
姜凡不了解灵教团的教义是什么，但是他们不断地制造出各种怪物，将人类的命运引导向不可知的方向。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成为帝国的重刑犯，也是拜灵教团所赐。
在纳米机械们确认没有危险后，姜凡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他尽可能地不去触碰那些已经冻结成冰雕的尸体，虽然他们已经变异成了没有任何理智的怪物，但是姜凡在自己的内心里还是愿意将他们视为同类，毕竟他们曾经生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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