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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人性

    越湖临时救援处。

    经过一阵折腾,童医生把陈信身上所有伤口都处理完后,不禁说道:

    “小伙子不错,年纪轻打麻药,其实对身体不太好,能坚持下来确实不容易。”

    怎么还跟自己解释上了?刚刚摁着我的时候呢,那是我能承受的起的嘛!再想到刚刚美女长官进来,陈信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好像毁了…

    在外面等待的聂晴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帐篷,说道:“童医生,救援人手不够用了,猴组和牛组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有人受伤。”

    “好的,聂组长怎么亲自跑过来了,火牛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童医生一边洗着手一边问道。

    聂晴看了一眼陈信,说道:“迅豹的人现在都有重要任务,火牛那边在抓捕可疑人员时遭到了激烈反抗,受伤的兄弟有点多,抓紧过去吧。”

    “好嘞,那麻烦聂组长把这个小子安顿一下,他现在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需要休息,如果伤口感染就麻烦了。”童医生的职业精神值得敬佩,就是这个过程一般人接受不了,陈信心里想着。

    等到童医生走后,陈信瞪着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看着头顶的灯光,一时还没从刚刚生拔的痛感中反应过来,聂晴站在原地打量着半坐在在临时医疗台上的陈信。

    聂晴看着陈信,之前在审讯时候竟然没留意,健康的肤色,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配上受伤后脸上淡淡的血色痕迹,在不考虑他身上稀稀拉拉缠着绷带的情况下,长得真挺不错的。

    想什么呢,聂晴低头轻笑一声,这不笑还好,笑了之后把陈信看傻了,陈信以前自称情场浪里小白龙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陈信大着胆子偷偷看过去,一张瓜子脸,柳叶眉,睫长眼大,秀美的鼻子和刚刚微微翘起的红润嘴角,再加上白皙光滑的皮肤,穿着一套迷彩的作战服,脚踩一双黑色高邦军靴,1米76的身高,浑圆的大腿两侧别着两把手枪,配上纤细紧绷的腰身,真是又美又飒啊!嗯,记得他们之前说,迅豹组,确实像一只豹子,嘿嘿。

    “好看吗?”聂晴面无表情的问道。

    陈信缩了缩脖子说道:“好…看。”

    “起来,穿上外套,给你换个地方。”聂晴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美女长官,不对,长官,还会有危险吗?”陈信看着聂晴的手有意无意的放在枪托上,立马改口喊长官。

    “暂时还不确定,还有,你可以跟大家一样喊我聂组长。”聂晴说完准备先出去等陈信出来。

    “长,聂组长,我现在刚处理好伤口,一下子动不了,有没有推车之类的哈。”由于没打麻药的缘故,陈信现在呼吸幅度大一点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疼。

    “等着。”

    聂晴转身离开帐篷,本来聂晴不至于非得亲自过来一趟,是她听手下人说陈信在发生爆炸后非但没退缩,还在受伤的情况下主动去帮助了正在救援的小队。

    她才过来打算亲自道声谢,刚刚陈信看她的眼神,让聂晴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从小就跟随父亲生活在部队的她,还没遇见过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的眼神。

    陈信等了一会儿后,听到帘子被掀起的声音,只见聂晴推着一辆轮椅一言不发的走到他面前,陈信看看轮椅再看看聂晴,再看看聂晴看看轮椅。

    聂晴实在没忍住说道:“看什么看?”

    “呃,聂组长,我现在真的疼的一点都动不了,麻烦您扶下我让我坐上去可以吗?”陈信小声说道。

    陈信看着聂晴一言不发的样子,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了,不是他陈信不想自己动,实在是伤口疼的受不了,已经无法用意志去压制这种痛感了。

    隔了一会儿,聂晴伸手扶住陈信的胳膊,

    “聂组长,轻点轻点!伤口伤口,要裂开了!流血了!”

    聂晴不顾陈信的哀嚎,一把将他给弄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陈信龇牙咧嘴的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发现聂晴涨红的脸,嗯?聂组长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再看把你丢湖里去!”聂晴威胁道。

    陈信不以为意,经过短暂的接触他知道这个推着自己的女人只是不善于沟通而已,没啥大不了,他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更惨嘛,问道:“聂组长,能不能问下你今年多大啊,全名叫啥?”

    这时聂晴的手机响起,

    “喂,陈教授,好的,老六和安晨到了吗?”陈信看着聂晴接起电话,说了一堆是、知道了马上过去,然后越走越远……走了……!

    “喂!聂组长,这里还有个人呐!别走啊!歪!”刚陈信还再想还有比坐在轮椅上更惨的事?现在有了,坐着轮椅,推的人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漆黑又寒冷的湖边,无声的呐喊。

    …………………

    越湖,临时情报科研部。

    在漆黑的夜里,此处依旧灯火通明,人影交错,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

    在所有组员的认知当中,华夏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实验事故。

    凌晨被全国各地紧急抽调过来的龙组科研成员,红着眼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因为他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水下基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的变化,他们需要在出现变化时,第一时间测算出可能产生的所有结果。

    鹰组情报人员们仔细筛查着近段时间来越湖的人流进出。

    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鹰组成员来说都很宝贵,他们早一点排查出来可疑人员,那么越湖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就会少一分,毕竟下午那次爆炸,谁都不想再来一次。

    紧张又忙碌的氛围随着安晨带来的情报,再一次使这里变得风声鹤唳。

    “听说了吗?”一名负责杭城闻区的情报人员神秘兮兮的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怎么了?”

    “内部有叛徒!听说有人拿到了那份名单,现在正在陈教授手里,而且听说级别很高!”

    “什么!消息可靠吗?”另一名负责杭城余区的情报人员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嘘,聂组长来了。”

    聂晴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的打印纸来到场地中央,在众多眼光注视下,严肃的说道:“各位在座的同志们,想必大家也已经收到消息了,没错,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初心,证据都已经印在我手里的打印纸上,现在,鹰组成员到我这里来领取资料。”

    正当有几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时,迅豹组员汪二书带着老六和另外几名组员冲了进来,在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放倒了几人,现场噤若寒蝉。

    聂晴注视着这些被压倒在地还不忘为自己辩解的人,开口说道:“汪二书,把人带到我跟前。”

    人就是这样,犯了错,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而是为自己开脱。

    聂晴环顾四周后,竖起了她那精致的柳叶眉,指着面前还在求饶的四人,严厉的说道:“诸位,大道理大家都懂,这几人,请大家记住!我以与他们曾经共事过而为耻!希望大家坚守本心,记得自己进组织后所立下的誓言,带走吧,陆小六,别让他们有机会自杀,好好审。”

    “是,组长!”汪二书和老六押着这四人前往临时审讯点。

    “好了,各位,继续工作,鹰组成员把资料上的名单进行多方面核实,一旦确认,立刻联系目标附近所在组员进行抓捕,如遇反抗,允许击毙!”

    此时的会议室,陈教授看着眼前的名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过完年也73岁了,奈何他活了大半辈子,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还是无法看清人心,尤其是名单上几名一直朝夕共处的几位,为什么?

    聂晴带着陆小六来到会议室门口,敲开门发现陈教授双眼无神的拿着名单,都没有发觉到聂晴他们的到来,她能理解陈教授此时的感受,因为,老三,也背叛了。

    聂晴上前轻声道:“陈教授,您休息一会儿吧。”

    陈教授反应过来,“小晴来了啊,小六也在啊。”

    “外公,您歇会儿吧,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外婆得多心疼。”小六上前揉着陈教授的肩膀说道。

    “大外孙哟,现在哪儿是能休息的时候,对了,今天你动用基因力量的时候,是否可控?”

    “外公,完全可控,现在我基本可以完美发挥出巨猿的基因力量,能不能先别关心这个,来,把手上东西都放下,闭上眼睛,外孙给您来个头部按摩。”小六的双手轻轻的放在陈教授的头上,看着外公满头的白发和额头深深的皱纹,不知不觉自己也成大小伙了,外公也更老了…想到这里的陆小六心里一阵难受,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生怕吵醒身前老人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原本是来汇报目前情况进展的,可在进门时看到老人身上那一刹那的脆弱和小六对话后的疲惫,聂晴悄悄的关上会议室的门,向外走去。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聂晴心里想着。

    因为老三的背叛,聂晴心里也很乱,她也不知道找谁说,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湖边,因为名单的缘故,越湖所有可以打开灯光的地方已经全部打开,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人为的,那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聂晴沿着湖边漫无目的走着,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湖风,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灯光全开的越湖风景还是让聂晴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放松,怪不得以前父亲每次被母亲臭骂以后,喜欢一个人去部队隔壁的山里散步,确实还不错,聂晴心里想着,忽然发现远方有一个黑乎乎的轮廓,轮椅?

    “我真是服了,为什么湖边都没人呐!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发现我,不是说要封锁吗?大家做事都这么不严谨的嘛!这儿有个人啊都看不见!嘶,冷死我了,伤口还裂开了,我怎么那么惨呐!都怪那个聂组长,二话不说就走了,以为是个人美心善的小姐姐,结果就因为我多看了她几眼,问了几个问题,就这么搞我!也太腹黑了吧!不行,我得离开这里,再不走迟早药丸,嗯?”正一边吐槽,一边用受伤的手臂扒拉着轮椅慢慢向前进的陈信,忽然感觉轮椅被人拉住了!

    “谁!我告诉你,我可还是个男孩!童子尿就问你怕不怕!”陈信僵着身子说道。

    见身后没有反应,陈信试着扒拉了一下轮椅,对方还抓着没放!

    “不走是吧,行,我刚忘了说了,我是陈家第36代降妖除魔亲传子弟,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给你10秒时间,离开这里!10秒后你再不走,休怪我无情!”陈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上还开始掐起了手势。

    “行了是我,哈哈哈,不好意思,鹅鹅鹅…”聂晴实在憋不住了。

    “你还好意思来!都几点了,过去多久了!你还知道这里有个伤患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对一个受伤行动不便的人产生了多重大的心里和身体上的影响嘛!还在那笑,笑笑笑,你接着笑,爷不陪了,走了!…呐,我警告你啊,你给我撒手!”陈信怒了!

    聂晴停下笑后说道:“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陈信听完后气不打一处来,“我凭啥?我就穿了一件外套!这么冷的天,加上你的行为举止,我感觉我已经凉到了骨子里!”

    “是我不对,我现在就给你推回去。”

    “哦,我真是谢谢您,感谢这个寒冷的初冬,还有人为我推轮椅。”陈信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了,你还想怎么样?”聂晴语气开始生硬起来,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性会在她面前这么说话,敢这么说话的都被她放到进医院了。

    “请我吃火锅!吃完就两清!”

    “恐怕不行,现在越湖外人进不来。”

    “那就等你们把事情处理完,我听童医生说了,你就在杭城。”陈信肯定的说道。

    聂晴瞥了一眼陈信,“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到时候再说吧。”

    “听你语气好像有点不开心?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喂,别打脑袋啊!”说完陈信就后悔了,瞧我这张破嘴,让我的脑袋挨了一巴掌,亏了!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原先发生爆炸的开泰酒店楼下,聂晴开口说道:“陈信,我看过你的档案。”

    “嗯?这我知道啊。”陈信不以为意的说道。

    聂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被自己熟悉的人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陈信皱眉道:“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因为我今天刚好也遇到了,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讲,好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不说出来憋的心里慌,即使我是心理学博士毕业,我也解决不了自己现在心里的难题。你签过协议,我也不怕你往外说,又刚好遇上你,你又是经历过这些人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聂晴大方的说完,等着陈信的回答。

    感情我是个协议人?苦水都往我这儿倒。

    陈信心里想着,嘴里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多大呢!”这不问出来,陈信觉得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聂晴,今年24岁。”聂晴作为一个部队长大的姑娘,有些方面还是比较大大咧咧的,她不在意陈信问她的这些,她在意的是陈信作为过来人的看法。

    24岁,嘿嘿嘿。

    聂晴看着陈信这幅样子,抬手又是一头皮,气道:“问你看法呢!”

    陈信有些无语,这女人怕是有什么暴力倾向吧!

    陈信认真的开始说起了他对这方面自己的看法:“老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像现在这么惨,欠了一屁股债不说,现在租的房子原本是自己的…”

    聂晴打断道:“扯远了。”

    陈信无语的转头看了一眼聂晴,这姑娘情商是不是负数的?

    “当我被我最好的朋友背叛时,我曾经也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不是自己对他不够好?是不是我哪里对不起他了,后来我发现,不是的,我没有做错,我也没有对不起他,可他就是背叛你了,甚至不惜要来狠狠踩你一脚!”

    “为什么呢?我当时一直想不通,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句话叫做‘斗米恩,升米仇‘,我幡然醒悟,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我们一起打拼,辛辛苦苦从最底层干起,因为老板看重了我,我变的越来越优秀,老板开始让我带团队,给了我权利提拔自己想要的人手,我不顾我发小领导的反对,强行把我发小拉进了我的团队,因为跟着我,肯定比跟着他那个扒皮领导赚的更多!”

    “再后来,我也感觉到了,我跟我发小的关系变了,以前我跟他无话不谈,自从我职位越来越高,他开始拍我马屁,一天到晚对我阿谀奉承,有次找到了机会,我跟他好好谈了一下,他坚持说他是心甘情愿的,他希望我能更好,他只希望我身边有他的位置就行。”

    “我信了,因为我一直相信他,再后来大老板给我的工作越来越多,赚的也越来越多,我开始给手底下的人分红,按照每人完成的工作任务度来发奖励,那天,他拿的最少,我之前完全不知情,因为都是我的后勤在管这部分事情,那晚喝的很开心,我去上厕所,发小也跟着进来上厕所,醉醺醺间,我从小便池上面的金属反光镜面上,看到了我发小用我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瞪着我,当我转过头去时,发小还是乐呵呵的样子,我就以为,是我喝多了,第二天当我得知这件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后勤搞分配的人给炒了,然后把我的分红拿出一半给了我发小,还撒谎告诉他,说这是后勤算错了,少给的一部分。”

    “嗯,后来呢?”因为档案只写了陈信被发小背刺,导致倾家荡产,无家可归,这些细节上的事如果不是当事人来讲,鹰组搞情报的人员也弄不到这些令人感叹的故事。

    陈信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些记忆每被拉扯出来一次,他都会刺痛陈信心里一次。

    “后来,我因为接到老板指令,要去国外开拓新的市场,我就把很多事都交给了我最信任的人去做。”

    “你交给了你的发小?”

    “嗯,他是我从6岁就认识的人,我不信任他,我信任谁?再后来,我出国了半年时间,国外业务拓展一直不顺利,老板又紧急召我回去,我当时没多想,上飞机前还开心的给发小发消息,告诉他明天早上就到。”陈信笑了笑,仿佛又回到了上飞机前,给发小发去消息时那个开心的心情。

    “当我下了飞机,打开手机,也没有收到我发小的回复,等我到了公司,老板劈头盖脸把我一顿骂,然后丢给了我一份合同,上面是我的签名印章,这一份合同,直接让公司蒸发了2个亿左右的资产,我是分公司负责人,又是法人,我必须按照跟总公司签订的合同赔付50%的亏损金。还有,你们调查我背景的那家空壳公司,是我发小用我的名字注册的,后来再用那个公司以我的名义又贷款了四千万。”

    “那一天明明艳阳高照,我却觉得天是黑的,后来我发了疯似的找他,我想跟他同归于尽,我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可他好像早就料到了我会去找他,他把他家给卖了,带着父母一起去了国外,到现在,我也没有得到一句解释和他的一丁点消息,我都害怕他死了!他是我现在还活在世界上的唯一动力,我要找到他,亲口听他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聂晴,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像你,生活方式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就是‘看你过得比我好,比我自己过得差还要难受‘说到底,都是自私在做怪。我反省过自己,想想当时也是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多一点放松的空间,才把那么多事丢给发小做,这就是私心阿,大小而已。”陈信示意聂晴把自己轮椅换一个方向,面对着湖面。

    “说了这么多,背叛其实是一种必经的道路吧,开始你会不可思议,你会怒火中烧,接着你会反思自己。当一切沉静下来以后,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理解,有人会妥协,有人会和解,有人会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有人会豁出性命来证明自己没有错。”

    “聂晴,我不可能把我的理解套用在你的身上,因为那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嗯,我好像懂了。”聂晴说道。

    陈信看着平静的湖面,淡淡的说道:“我认为,人生在世,就是一场艰难的修炼,修身,修心,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