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攒菊宴
小姐妹两人边泡温泉边品尝瓜果，这一日过得好不快活。奈何日头渐渐朝西，两人留在郊区怕出问题。
毕竟二人出门都不喜有侍卫跟着，谢宁心对她的武功又比较自信。但此时谢宁心脸颊通红，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词不达意，江念情心道不好，怕是喝醉了。
虽说谢宁心酒量大，可也耐不住从中午喝到晚上。
而江念情也察觉到她今日心情不好，便也没有阻止她喝酒，只是自己一直保持清醒，最终送谢宁心回长公主府。
当然，如果能够见到长公主也是不错的，江念情听谢宁心讲了半天关于长公主的事情，对她充满了好奇。上辈子没有机会接触并了解的人，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她上辈子也有没有弄懂的事情，比如说一辈子温顺的谢玉衡，最终竟会违背父母之命，终生未娶。
正想到谢玉衡，江念情扶着说醉话的谢宁心出温泉馆后，便看见一人立在门口。夏日尚未完全过去，谢玉衡的面颊上有细细密密的小汗珠，看样子应该等待多时。
“河间王？”江念情十分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不过二人的关系没有如此亲密，江念情也不好打听谢玉衡的行程，只当他是恰巧经过。
“听闻宁心跑来这里，想到她也许会待到夜深，怕有危险，我便跟过来了，还请江姑娘恕我失礼。”谢玉衡引江念情走到马车前，自己很自觉地充当马车夫，坐在门帘外。
不过心中难免感叹，表妹真是个好用的借口啊。
却也不知晓江念情正在担心他是否是在追求谢宁心。江念情本就对谢玉衡为何终生不娶这个问题感兴趣，又联想到他近期的一举一动，有一个答案缓缓浮出水面。
他喜欢的女子嫁人了！
江念情神情复杂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甚至流口水的谢宁心，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如若真如她所料，她更希望这辈子谢玉衡能够喜欢上别的女子。
夜幕刚至，马车到达长公主府对面的街道，谢玉衡解释道：“本王不方便入内，麻烦江姑娘了。”
江念情点点头，扶着谢宁心下马车，走向威严的长公主府。
很顺利地走到谢宁心的闺房，江念情对她的贴身丫鬟嘱咐道：“郡主喝醉了，还请你们多煮些醒酒汤，以免郡主醒来头痛。夜里最好有人守在郡主床边，防止她睡昏跌下来。”
丫鬟连声称是。
安排好一切后，江念情回首面前的长公主府，可惜自己没有见到长公主。
沉思中，谢玉衡从街道走出来，温声道：“夜间危险，我送你。”
江念情奔向拒绝，却又真的害怕一个人走夜路。想来河间王也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便点头应下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一同走向江府，江念情尚未想好说什么打破现下的沉默，便听见身边人说：“江姑娘可知攒菊宴？”
“听家母谈起过。”江念情不知谢玉衡问此事是为何意。
“我倒是听说，攒菊宴是各家夫人做媒人的好机会呢。”谢玉衡趁着夜色，悄悄打量江念情的神情。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逾矩，但谢玉衡迫切想要知晓答案，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江念情娇媚一笑，“原是河间王有了相谈的姑娘？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
此话一出，倒教谢玉衡双耳发热，好在夜色遮掩，无人发现。“被我喜欢是幸运吗？”
“……”江念情一时无语，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难道不是一句很常见的客套话，怎地还让她继续说下去呢。但她看见谢玉衡，发现他双眼亮晶晶的，仿佛在期待她的回答。
就当，就当在哄孩子好了。
江念情自我安慰，夸赞道：“世人皆称河间王温润如玉，是世间少有的温柔男子。民女接触河间王至今，也觉得您玲珑心思，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顺从他的心思说了出来。江念情倒没有觉得十分难为情，她将谢玉衡刚刚的行径全然理解为小孩子求夸奖，于是也并不觉得她说的话很出格。
当然只有她这么觉得，谢玉衡可不这么想。他嘴角的微笑悄悄扩大，心顿时柔软下来。
快到江府时，谢玉衡才说出最想问的话。他说：“江姑娘，攒菊宴你可以不去吗？”
“嗯？”江念情心中诧异，最终小声笑了笑说：“我本来就不去，多谢河间王关心。”
羞耻的河间王听见回答就走了，脸红的一塌糊涂。当然，江念情只觉得，河间王可能真的是个憨憨。
用温柔掩饰自己的憨憨。
攒菊宴如期举行，江念情在家中闭门谢客，拒绝与郑曜的相见。当然胡氏也没有逼迫她，毕竟在他们眼中，郑曜哪里能比得上河间王。但家中尚有几子，胡氏需要参加这次宴席相看适龄的姑娘。
江念欣自然随胡氏一同前往。
攒菊宴分两席，男女各一席，不过并不阻止两方相见，只是宴席正是开始的时候，分席而饮。胡氏将江念欣领到女席后，自己去寻闺中密友聊天，不管这个庶女如何。
江念欣自然也有一些朋友，几人小声攀谈。没多久，有人忽然问道：“怎么未见江家大小姐？”
江念欣对答如流，声音提高几个度，说：“阿姐身体不适多日，未能到席。念欣也在担忧，不知阿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一些。”
此话一说，在场的众人大概了解了话外之意。江念情身体不爽利多日，可不就是小药罐子。
然而江念欣的话只能唬住别人，骗不过谢宁心。她正在为今日被强行拉来参加这劳什子攒菊宴心烦，想出气的时候，江念欣出现了。
很好，很及时。
可惜她的大刀无法带入宴席，不然这一切就更加完美。
谢宁心抽出腰间的长鞭，卷起江念欣面前的宴席，啪地掀翻她桌面上的一切，嚣张地说：“本郡主身体也不利索多日了，拿你出出气可好。”
毕竟二人出门都不喜有侍卫跟着，谢宁心对她的武功又比较自信。但此时谢宁心脸颊通红，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词不达意，江念情心道不好，怕是喝醉了。
虽说谢宁心酒量大，可也耐不住从中午喝到晚上。
而江念情也察觉到她今日心情不好，便也没有阻止她喝酒，只是自己一直保持清醒，最终送谢宁心回长公主府。
当然，如果能够见到长公主也是不错的，江念情听谢宁心讲了半天关于长公主的事情，对她充满了好奇。上辈子没有机会接触并了解的人，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她上辈子也有没有弄懂的事情，比如说一辈子温顺的谢玉衡，最终竟会违背父母之命，终生未娶。
正想到谢玉衡，江念情扶着说醉话的谢宁心出温泉馆后，便看见一人立在门口。夏日尚未完全过去，谢玉衡的面颊上有细细密密的小汗珠，看样子应该等待多时。
“河间王？”江念情十分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不过二人的关系没有如此亲密，江念情也不好打听谢玉衡的行程，只当他是恰巧经过。
“听闻宁心跑来这里，想到她也许会待到夜深，怕有危险，我便跟过来了，还请江姑娘恕我失礼。”谢玉衡引江念情走到马车前，自己很自觉地充当马车夫，坐在门帘外。
不过心中难免感叹，表妹真是个好用的借口啊。
却也不知晓江念情正在担心他是否是在追求谢宁心。江念情本就对谢玉衡为何终生不娶这个问题感兴趣，又联想到他近期的一举一动，有一个答案缓缓浮出水面。
他喜欢的女子嫁人了！
江念情神情复杂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甚至流口水的谢宁心，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如若真如她所料，她更希望这辈子谢玉衡能够喜欢上别的女子。
夜幕刚至，马车到达长公主府对面的街道，谢玉衡解释道：“本王不方便入内，麻烦江姑娘了。”
江念情点点头，扶着谢宁心下马车，走向威严的长公主府。
很顺利地走到谢宁心的闺房，江念情对她的贴身丫鬟嘱咐道：“郡主喝醉了，还请你们多煮些醒酒汤，以免郡主醒来头痛。夜里最好有人守在郡主床边，防止她睡昏跌下来。”
丫鬟连声称是。
安排好一切后，江念情回首面前的长公主府，可惜自己没有见到长公主。
沉思中，谢玉衡从街道走出来，温声道：“夜间危险，我送你。”
江念情奔向拒绝，却又真的害怕一个人走夜路。想来河间王也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便点头应下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一同走向江府，江念情尚未想好说什么打破现下的沉默，便听见身边人说：“江姑娘可知攒菊宴？”
“听家母谈起过。”江念情不知谢玉衡问此事是为何意。
“我倒是听说，攒菊宴是各家夫人做媒人的好机会呢。”谢玉衡趁着夜色，悄悄打量江念情的神情。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逾矩，但谢玉衡迫切想要知晓答案，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江念情娇媚一笑，“原是河间王有了相谈的姑娘？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
此话一出，倒教谢玉衡双耳发热，好在夜色遮掩，无人发现。“被我喜欢是幸运吗？”
“……”江念情一时无语，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难道不是一句很常见的客套话，怎地还让她继续说下去呢。但她看见谢玉衡，发现他双眼亮晶晶的，仿佛在期待她的回答。
就当，就当在哄孩子好了。
江念情自我安慰，夸赞道：“世人皆称河间王温润如玉，是世间少有的温柔男子。民女接触河间王至今，也觉得您玲珑心思，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顺从他的心思说了出来。江念情倒没有觉得十分难为情，她将谢玉衡刚刚的行径全然理解为小孩子求夸奖，于是也并不觉得她说的话很出格。
当然只有她这么觉得，谢玉衡可不这么想。他嘴角的微笑悄悄扩大，心顿时柔软下来。
快到江府时，谢玉衡才说出最想问的话。他说：“江姑娘，攒菊宴你可以不去吗？”
“嗯？”江念情心中诧异，最终小声笑了笑说：“我本来就不去，多谢河间王关心。”
羞耻的河间王听见回答就走了，脸红的一塌糊涂。当然，江念情只觉得，河间王可能真的是个憨憨。
用温柔掩饰自己的憨憨。
攒菊宴如期举行，江念情在家中闭门谢客，拒绝与郑曜的相见。当然胡氏也没有逼迫她，毕竟在他们眼中，郑曜哪里能比得上河间王。但家中尚有几子，胡氏需要参加这次宴席相看适龄的姑娘。
江念欣自然随胡氏一同前往。
攒菊宴分两席，男女各一席，不过并不阻止两方相见，只是宴席正是开始的时候，分席而饮。胡氏将江念欣领到女席后，自己去寻闺中密友聊天，不管这个庶女如何。
江念欣自然也有一些朋友，几人小声攀谈。没多久，有人忽然问道：“怎么未见江家大小姐？”
江念欣对答如流，声音提高几个度，说：“阿姐身体不适多日，未能到席。念欣也在担忧，不知阿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一些。”
此话一说，在场的众人大概了解了话外之意。江念情身体不爽利多日，可不就是小药罐子。
然而江念欣的话只能唬住别人，骗不过谢宁心。她正在为今日被强行拉来参加这劳什子攒菊宴心烦，想出气的时候，江念欣出现了。
很好，很及时。
可惜她的大刀无法带入宴席，不然这一切就更加完美。
谢宁心抽出腰间的长鞭，卷起江念欣面前的宴席，啪地掀翻她桌面上的一切，嚣张地说：“本郡主身体也不利索多日了，拿你出出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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