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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凡尘清心

    齐云山下住着一个青云道长,这天,一个将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进了道观中,见到青云道长后,他纳头便拜,哭求道长救他性命。

    此人名叫马玉,他告诉道长,他家祖孙三代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他的父亲和爷爷已经因病去世了,他经过打听,辗转找到了青云道长。

    “他们都说您十分灵验。我实在没法子了,我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我怕我的孩子以后也会得病,求您救救我们一家。”马玉拼命向青云道长磕头。

    青云道长皱着眉头把他扶了起来,“我不敢妄言,你先让我看看你得了什么病。”

    马玉抖着手把头上的布条拆了下来,他的长相颇为俊朗,可能是由于病症的折磨,眼睛里透着一股暮气。大体而言,他的正面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然而,当他转过身后,他后脑勺上的东西让青云道长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的后脑勺上嵌着一张人脸,那是张年轻女人的脸,相貌端正,眉目如画,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带着一种恬静的安然,称得上是一个少见的美人。但是,这张美人脸不在美人身上,反而出现在人的后脑勺上,这一点让人不寒而栗。

    “我爷爷和父亲都是被它杀死的。”马玉的眼中透出惊恐,“我爷爷死的时候,他的四肢从前面被折到了后面,看着像是后脑勺的女人脸有了四肢一般。我的父亲也是这么死的。他们临死前都说,这是他们造下的孽,必须偿还。可他们死了之后,我发现我的头上也长出了女人脸。”

    “他们死于一种特殊的刑罚,代表着他们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死了,也无脸见人。”青云道长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吗?”

    “他们生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马玉摇着头说,“不过,我父亲的房间里有一副奇怪的画像,那张画像没有脸,我父亲生前总是盯着画像发呆。我这次过来,把画像也带来了。”说着,马玉把画像交给了青云道长。

    这是一幅等人高的美人图,即使没有脸,也能从婀娜的身段看出画中之人定是一个秀丽的美人。老道对着画像沉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马玉后脑勺的那张脸,面色渐渐阴沉,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会吧,真有人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还是得问问原主人。”

    青云道长让马玉趴在榻上,他咬破食指,将指尖血涂在画像的脸上,随后,他把画像的脸对准马玉后脑勺上的脸按了下去。等画像再拿起来时,马玉后脑勺上的脸已经不见了,画像中的女子有了脸,还睁开了眼睛。

    青云道长凌空画了一个符咒,那符咒飞到画上漾起一圈波纹,接着,画中女子竟从画像里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敢问你为何使用画头之咒?你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青云道长严肃地问道。

    “我名叫杰文,不过识人不清,因情丧命罢了。”杰文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既然已经出来了,想来那两人已经死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道长吧。我先问您一句,您听说过缺什么便补什么这句话吗?”杰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我生前是一个女画师,虽说是女人,但我的画技比哪个男人都强。”杰文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有很多男人上门挑衅我,但斗画过后,他们都垂头丧气地走了。只有一个男人,斗画输给了我之后,反而笑着夸我画得好。不过,后来也是因为他,我才丧了命。”

    那男人名叫马乘风,杰文和他很快熟悉了起来。两人算是同行,彼此之间有很多话题,越聊越火热。交谈中,杰文得知,马乘风出身于画师世家,他说他是他们家天赋最差的那个人。

    再后来,杰文喜欢上了马乘风,便跟着他回家见了他的父亲。马乘风的父亲对杰文十分满意,他让家里的厨子做了一大桌丰盛的席面款待杰文。

    “那是我吃的最后一顿饭。饭桌上,马乘风有些难过的看着我,不怎么吃东西,我问他怎么了,他的父亲说,待会儿他还得吃其他的。”杰文目光沉沉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要吃的原来是我,或者说,是我的脑子。”

    杰文饭还没吃完,便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马乘风手拿菜刀,站在她面前。他的眼里有难过,但更多的是狂热。

    “杰文,你知道吃什么补什么吗?我们家有一个秘术,只要吃了画技精湛之人的脑子,便能得到那人的画技。我是喜欢你的,杰文,但是你太优秀了,我在你面前自惭形愧。我父亲说了,你的脑子是最适合我的。我知道你爱我,你把你的脑子给我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开心。”说完这番话,马乘风挥刀砍下杰文的头。

    “我死之前,以魂魄为代价发出诅咒,让马乘风一家不得好死。道长,你说的画头之咒,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诅咒形成的吧。”杰文说着,又看向马玉,“孩子,你也是画师吗?”

    马玉已经被杰文讲的那番过往吓傻了,他木然地摇了摇头,“我父亲不让我做画师,他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封笔不画画了,他说他用尽手段,但还是没有天赋。”

    破除了画头之咒,又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后,青云道长将消去怨恨的杰文送入了轮回。马玉用那幅画在道观附近为杰文立了一个衣冠冢,随后便回家去了。

    郝向东说公婆要来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对活宝在老二家呆得好好的,来干什么?

    郝向东说他们是来检查身体,最多一个月,不会长住,我的心才放下来。

    赶紧去家纺店买了新的床单被罩,甚至决定他们来后,无论他们说多难听的话也不反驳,争取当个哑巴,凡事都让郝卫东出马。

    和家纺店老板聊天的时候,说起新被单被罩都是给公婆预备的,她夸我,像你这么好的儿媳妇可不多,我去BJ我儿媳妇那里都是让我住酒店。

    我要是敢让公婆住酒店,他们能从1楼骂到十九楼,让所有的邻居都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儿媳妇,这点,我从结婚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

    我和郝卫东是别人介绍认识的,我觉得他工作不错,他觉得我性格温柔,加之两人都已过了三十岁,成了别人眼中的剩男剩女,既然看对眼,也没考察对方家庭什么的就赶紧结婚了。

    和公婆见过两次面,每次见我,他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都说他们是如何的通情达理,我嫁到他们家是烧了几辈子高香。

    虽然他们只是开早餐店的小生意人,但是毕竟给了我足够的彩礼也买了房,对我没有亏欠,况且我爸妈也常说父母是最大的佛,只有孝敬父母,干什么才能顺。

    我对他们说的话虽然不爱听,也不反驳。

    我们和老二一家经常周末回去一次聚餐,也算是其乐融融。

    但是有一次我和他们吵起来了。

    那天照样是一个周末,我和郝卫东买了东西回去,我就和老二媳妇一块在厨房忙活。

    每次回老家,婆婆就说头疼,我和老二媳妇知道她喜欢装,也不理她,两个人动手做饭,有说有笑的,倒也不算累,我和老二媳妇经常一起吐槽婆婆,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很有同感的。

    例如婆婆不爱干净,例如婆婆爱说瞎话,还有公公总喜欢吹牛,这些话在外人面前不好说,可是家里人处时间长了谁都知道谁啥样,和老公说他们的父母他们又不爱听,只能我们俩相互吐槽。

    吃饭的时候,婆婆突然对我发难,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说和郝卫东商量了,过两年再要,现在想先拼事业。

    “什么事业不事业的,女人就是要以生孩子为主业,秀敏第一个生的是个女孩,我们家不能绝了后,你们要像我一样,怎么也得给郝家生个男孩。”

    我那天正在生理期,加之我妈因为生了我,在我奶奶那里受了许多气,对于重男轻女的思想无比厌恶,我的火腾地就上来了,不由得怼她:“妈,生男生女不是由女方决定的,再说女孩怎么了,你就不是女的吗,怎么还瞧不起女人。”

    婆婆可能从来没有见我发过这么大脾气,当即就摔了筷子躺在地上:“我不活了,拼死拼活娶了两房媳妇,没一个孝顺的。”

    得,她把老二媳妇也带上了。

    老二媳妇气得脸色铁青,拽着小叔子走了。

    公公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望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好心叫你们来吃饭,还带气人的,滚,都给我滚。”

    郝卫东是老大,给我作揖求我向婆婆道歉,让我忍一忍。

    我望着郝卫东,他眼含泪水,就差给我跪下了,又想起我妈说的话,对着婆婆说了一句对不起。

    婆婆躺在地上不吭声,公公倒是配合得很好,说你妈可能心脏病又犯了,让我和郝卫东去把小区门口的大夫请来。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了周末聚餐,因为我听别人说,婆婆逢人就说我是个恶媳妇,差点把她给气死,她都倒在地上了,我还咒她老不死的。

    我和郝卫东说,他孝敬他的,我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不会再去他妈那里。

    幸好郝卫东不浑,真想让我去的时候就说几句好话哄我,我也给他台阶下,陪他去几趟。

    我和婆婆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她就对老二媳妇特别好,还卖了房子,把卖房钱和养老钱都给了老二,让老二换了一套一百六十平的大房子,他们住了进去。

    这一住就是五年。

    反正我在老二媳妇朋友圈见到的都是他们和公婆相亲相爱的场面。

    我不羡慕也不嫉妒,反正我这个人生性淡泊,就想守着小家过,不喜欢太多人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和郝卫东除了上班的收入,还都有自己的第二产业。

    这几年,第二产业发展很好,我们换了工作,也搬到了省城居住,虽然房子只有六十平米,可是我已经很知足,毕竟在省城安家,我们费了好多力气。

    不过这次既然是来治病,我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

    公婆来的时候,提了四五个大箱子。

    “郝卫东,你爸妈是不是把家搬来了,他们要是在这长住,我和你没完。”

    郝卫东陪着笑脸说不可能,卖房钱和养老钱都给了老二,他们不敢。

    第二天郝卫东带着他们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公公一直说胸痛,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胃癌早期。

    我没有办法再说让公婆走的话,让郝卫东陪着做了手术,钱也是我们掏的,给老二打电话说分摊的时候,他们说做生意赔了钱,拿不出来,况且老人在他们那里吃住五年,也该我们付出点了。

    气归气,伺候还得伺候,我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

    医生嘱咐戒烟戒酒戒辛辣,我做得都是清淡的饮食。

    公公却发了飚:“郝卫东,我养你不是让你天天拿小米粥哄弄我的,娶了媳妇你忘了爹,她天天给我熬小米粥喝,不给我补充营养,是不是想饿死我。”

    我的火噌噌冒,真想把病历本甩到他脸上,因为怕他年纪大了,承受不住癌的说法,我和郝卫东瞒着他和婆婆,说是炎症。

    郝卫东劝住了我,让我再忍忍,说让他爸做完前期的几个疗程,就让他们回老家去做。

    忍,从他们来到现在我已经忍了一年多。

    闺女长期寄住在她姥姥家,因为公公随地吐痰,一说他就爆炸。

    还有他们常期是晚上八点睡觉,早晨三点就起床,我和郝卫东每次都被他们在屋里来回走动的声音弄得睡不着觉,工作都受到了影响,被批评好几次了。

    婆婆还在小区的垃圾桶里捡纸壳子卖,说她不想白吃饭。

    “郝卫东,我知道我不近人情,可是我和他们真的没有办法生活在一起,我给你三个方案,一是给他们在小区里租一个房子,咱们和老二家平摊,二是让他们回老家,三是咱们离婚,我不可能长期让闺女住在我爸妈家,他们再呆下去,我也要抑郁了。”

    郝卫东垂头丧气。

    “卫东,和她离婚,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哪有公公病了还把人往外赶的道理,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早晚也会把你甩了,我看离了还会有谁要她。”

    婆婆听到了我和郝卫东的谈话,冲出来骂我。

    公公甚至拿起手边喝药的碗向我砸过来。

    “爸妈,我离,我离,冲着你们我也得离。”郝卫东发出一声嚎叫。

    我和郝卫东离婚了,房子卖了钱一人一半。

    我带着女儿和父母住到了一起,郝卫东回老家租了房子专门照顾他的爸妈。

    我和郝卫东专门长谈了一次,说如果他不能让父母改变的话,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娶上媳妇,也不会有幸福可言,他是个好人,可他父母把绑架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二年后我听说郝卫东自杀了,是抑郁症。

    他在夏天的一个夜晚,跳进了冰冷的护城河。

    别人告诉我,公婆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还骂郝卫东没出息,他们想回到老二那里去,老二媳妇说了,他们回去就离婚,结果老二没有听他们的。

    把他们送到了养老院,他们在养老院也是天天骂,骂两个儿子是白眼狼,骂两个儿媳妇是扫帚星。

    他们爱怎么骂怎么骂吧,总而言之,我与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大渝边境上,萧庭生被黑衣人正团团围住,领头的灰衣人剑指着萧庭生步步紧逼上来。萧庭生并没有与灰衣人对话,他出发大渝前就早就做好了各种危险的准备。灰衣人一个快步手中之剑直向刺来,萧庭生一个侧身,后退一步拔出佩剑挡住了另外两个黑衣人的刺杀。灰衣人一个转身,双手握着剑柄迅速砍来,又被萧庭生一个横挡轻松化解。

    吃完了梨的飞流,远远地听见了砍杀之声,纵身一跃,快速赶到了萧庭生的身旁,轻易地躲过了两个黑衣人的刺杀,移动到身后将两人相互一碰,再一人一脚,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不好玩!”飞流嘴巴嘟囔着,觉得黑衣人武功实在太差。随后一个原地盘腿飞起来,落到灰衣人身后就是一掌。灰衣人瞬间飞出了五米之外,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他几个正在休息的随从,也听到了厮杀,都已经赶了过来。灰衣人见情况不妙,一手撑地,一手放在嘴里一吹,成千上万的石甲虫黑压压地从地里钻出来,一旁的黑衣人扶起灰衣人赶紧退到土丘坡的侧面。

    几个随从一看,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护主心切的他们纵身一跳,落入石甲虫中,用剑乱砍起来。瞬间,石甲虫爬满了几人的身体。

    飞流在一旁焦急地大喊:“跑!出来!”

    可是,几人已经无法行动,不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萧庭生被吓得不轻,这种情况他也从未见过,几个兄弟就这样被害,心里的怒火油然而生。

    “火!用火!”飞流朝着萧庭生大喊道!

    萧庭生瞬间明白,火引子是先生林殊生前叮嘱过,出门在外要随身携带,紧要关头可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想到飞流也受其影响和教诲。

    萧庭生从身上撤下一大块衣角,用火引点燃,便扔向了石甲虫。刹那间,石甲虫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灰衣人见状大势已去,趁机带着一众黑衣人落荒而逃。一会儿的功夫,石甲虫已经全部爆裂而亡。萧庭生把随从的尸骨就地掩埋,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飞流甚是难过,抿了抿嘴说道:“石甲虫,梅岭,怕火!”

    萧庭生仔细地看了看石甲虫的身体,听了飞流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什么。收拾好心情,两人又继续向大渝北都城进发。

    蒙挚用身躯牢牢地把太子挡在身后,一阵箭雨后,两人毫发未损。远处安营扎寨的将士收到求救信号也已经赶将过来。太子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将士送来的佩剑,准备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擒获。

    “蒙将军,抓活口!”太子果断下令。

    “明白!”蒙挚又大喊一声:“给我抓活的!”所有将士冲向黑衣人。

    蒙挚发完号令,并没有冲杀在前,依旧站在太子面前保护着太子萧歆。太子一急,用手推了一下蒙挚:“蒙将军,你挡住我干什么啊!”

    “皇上交代过,我必须保护你的安危,你不能上前杀敌。”蒙挚双眼紧盯着前面将士与黑衣人的厮杀场面,自己却不断地靠着太子往后退。

    “我真是服了你了,蒙叔叔!给我让开!”太子迅速从蒙挚的左边闪了出来,准备上前擒敌。不料,又被蒙挚挡在了身后。

    黑衣人已经寡不敌众,节节败退。一声刺耳的哨响,全部狼狈而逃,黑压压的石甲虫从四面八方向向将士爬来。冲在最前面的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全身上下就已经被爬满了。紧接着就是哀鸿遍野,白骨一堆堆地出现。

    “太子后退,这是石甲虫!快,用火攻!”蒙挚一边保护着太子一边大声下令。此时的太子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不知所措。

    将士们点燃了火,不一会所有的石甲虫全部炸裂而亡。太子看着地上的一堆堆白骨,心中作呕,但是这些将士为保护自己都献出了生命,太子心里更多的是痛恨和伤心。

    蒙挚保护着太子回到军营,详细地把石甲虫的情况给太子说了一遍,安顿好太子后巡防了军营周边,他抬头望着远方的落日,心生感慨,还好今天有惊无险,要是太子出了事情,自己只有以死谢罪了。此去敌人在暗,危险重重,责任重大。

    林深站在屋顶,望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双手紧紧握着佩剑,决定杀他个你死我活。他心里很清楚,此去北燕更加凶险,为了完成大哥庭生的任务,就要不惜一切。

    黑衣人陆续从地上飞跃上来,将林深围在屋顶的一角,屋下也站满了黑衣人。

    “杀!”站在最屋顶最前面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冲杀了过来。

    林深左挡右劈,不断将黑衣人砍杀掉落在屋下。可是黑衣人人数实在太多,屋顶站满了黑衣人,“轰”的一声巨响,屋顶垮塌了,所有人全部淹没在灰尘里。

    林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环顾了四周,发现所有的黑衣人不见了,只留下几个掉下来被砸死的黑衣人尸体。他收起佩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湖边准备清洗一下。

    “林兄!”

    林深回头一看:“荀白水!”

    他走了几步,回头望望,面馆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今日不营业。

    十年后。

    一个平淡无奇的冬夜,老乞丐穿着满是补丁的棉衣,走进了面馆。

    孩子望见了,捧着一大碗面迎出来:“爷爷,你来了!”

    老乞丐颤颤巍巍地接过面,说:“好孩子,谢谢你,我出去吃就行,别……别给你们这儿弄脏了。”

    姑娘笑着走出来,把他扶到座位上,说:“嗨,都这个点儿了,也没什么人,快吃吧!”

    老乞丐端着放满牛肉的面,大口大口地吃着,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门边,远远地朝里面望了一眼。

    那姑娘不经意间瞟到了他,浑身一怔,愣了好一会儿,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老乞丐的身上,说:“孩子他爸,快点儿吃,吃完咱们回家!”

    那孩子好奇地抬起头,想说什么,被姑娘捂住了嘴。

    门外那男人听了这话,手上的戒指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良久,他转过身去,默默地走开了。

    这时,老乞丐突然站了起来。

    他朝着门外大喊道:“傻小子,滚回来,她等了你十年啦!”

    冥界一向安宁,不过今日却是来了一位稀客,月老。

    他说,他来寻一个魂,那是他的缘线。

    月老,专门管理世间姻缘,手上正是有一法宝,姻缘线。

    不过此宝有了灵识,逃入人间,落入凡尘中。喜欢上了一个人类,不过最终还是惨死,今日他是来取回她的。

    不久后,月老从众多魂魄中抽出了一个女鬼,那便是姻缘线。

    引魂灯萤又好奇了,便凑向了孟婆,让她讲故事。

    她一笑,缓缓说起。

    姻缘初下凡间时,因本身

    的能力,让许多人凑成了对,但也惹来不少祸端。

    于是,她落到了一个道士手里。道士说她不顾天意,乱点鸳鸯,已是罪孽深重。

    她求道士不要杀她,她从今往后不会再乱用能力。就这样,道士让她跟着他,说让她减轻罪孽。

    她果真不再乱用能力,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做善事。

    可是千年一见的月食之日,是她力量最弱时,他杀了她,取了她的神力,去救了他心爱之人。

    萤听完唏嘘不已,又开始了新一批的引魂。

    她回到月老身边,又牵了一对又一对的情人。可是当她牵到一个道士的姻缘时,却莫名的难过,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心情不好吧。

    转眼,又牵了一对。

    牵尽世间姻缘,唯独牵不到自己的

    “您好?”

    电话的对面沉默了很久,少年只得又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啊您好…”传来的是个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只是仍然有些小心翼翼。“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买一些东西,请帮我送到…”少年道。

    直到自己说完,电话对面也没有声响。他只得又问:“请问还在吗?您有听到吗?”

    那边仿佛如梦初醒般的声音传来:“啊…好,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

    听筒里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少年有些担忧,这位新来的店员能够好好做吗?或者她真的有听清吗?

    毕竟这是一座很老旧的电话亭了。

    少女是一位死去多时的少女,是地缚灵。死的地方偏僻,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啊不是,一个鬼。

    她走不出这里,也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但是她发现,这里的一个老旧电话亭,可以让活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虽然少女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但死的时候也知道人们都有手机了,很少有人来用电话亭。

    并且那个电话亭不管对方拨打的什么号码,最终都会与她接通。

    在吓跑了无数误入这里的人后,少女很泄气。但今晚,她又接到了一个少年的电话。

    “您好?”

    和我活着的时候一样年轻呢。

    “您好?”

    听声音,真是个温柔的少年。

    “喂?喂?您听得到吗?”少女如梦初醒,连忙开口说话以示自己的存在。

    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走不出这个地方,但是却要帮少年买东西。

    如果不去,少年又会像之前的人那样,被自己吓跑了吧。

    她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林海今年三十岁,是一位地质研究者。这天,他熬夜做完手头工作,回到单身宿舍,已是凌晨四点了。

    林海温了一杯牛奶,正要喝了休息,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海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老家爷爷的电话。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身体硬朗,耳聪目明。不过,林海工作忙,也有两年多没回过老家了。这凌晨的电话突如其来,难道是爷爷身体不好了?

    这样想着,林海赶紧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正是爷爷。林海急问:“您身体怎么样?”

    爷爷似乎一怔:“我身体好得很。”

    林海略微松了口气,爷爷的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身体有恙。可爷爷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林海如遭雷击,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你快回来吧,小涛失踪了!”

    两小时后,林海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往西南方向的航班。飞机穿行在层层云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楚。林海的心里更是焦灼无比。小涛是三叔家的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三叔和三婶常年在外打工,小涛就在老家上学,跟着爷爷奶奶,非常乖巧懂事。

    爷爷在电话里说,小涛昨天下午闯入了香谷,就再也没有出来。有人说他掉进了湖里,好几拨人去找了个遍,湖底也找了,都没有发现人影,怕是不妙了。

    香谷是村后山的一个谷地,林海小的时候,经常会去那里玩。之所以叫香谷,是因为那里曾生长着一大片枫香树。“枫香晚花静,锦水南山影”,枫香树弥漫着一种清幽的香气,是珍贵木材。在林海记忆中,那是个童话一般的境地。

    可近几年,香谷有了新的名字。神秘谷,甚至,恐怖谷。

    林海从机场出来,坐上了一辆小巴士,往爷爷家的南平村赶去。

    邻座的老乡也是南平村人,林海便打听香谷的消息。

    老乡脸色变了,不太愿意接话,但架不住林海催问,只好从头说来。原来,几年之前,一个药厂老板看上了谷里的枫香树,交了一笔钱,便开始砍伐。市里打算在南平村修公路隧道,炸塌了香谷附近的山,但不知因为什么,公路又改道了,只留下废墟。没了山和树,香谷变得失了灵气,成了一片乱石泥洼之地。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两年前的一个阴雨天,村里老刘的四头牛进了香谷吃草,他闲来无事,便回家吃饭。当时天上打了几个雷,很快就停雨了,老刘去香谷里寻牛,却发现四头牛倒在了不同的位置,都已毙命,身体有灼烧的痕迹,像是受到雷击。这件事有些邪乎,在村里传了一段时间,后来慢慢也就平息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有三位村民冒着小雨去香谷里挖野生的中药材。没多久,其中最年轻的小王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吓得体如筛糠。等稍微平静后,小王战战兢兢地说,他们三人一起走进香谷,他在最后面。这时,天上打起了闷雷,一道闪电像剑一般直劈下来,最前面的那个人应声倒下。第二个村民吓得掉头就跑,可又一道闪电劈落,居然像是有灵魂的活物,追着人跑,他也倒下了。小王魂不附体,拼命地往外跑,逃回了村子,才算捡了条命。

    从此,香谷成了恐怖的代名词。再也没有人敢在阴雨天里进入这里,即使是在晴好的天气,村民们也不愿意涉足这里。

    老乡讲到这里,脸色仍然难掩紧张。林海听了,沉思了片刻,又问:“近两年,香谷里可是有一个小湖?”

    老乡说:“是,这个湖也是挺怪的。”

    就在雷击事件后不久,香谷里出现了一个小湖。这个湖很奇怪,不大也不深,水色幽绿。有一次,本来还是碧水荡漾,可是某个夜晚,人们听得“轰”的一声,第二天去看,这个湖莫名消失了。再过几天,一场雨后,这湖又出现了,如同幽灵一般。

    林海眉头紧锁:“我弟弟昨天掉进了这个湖里。”

    老乡脸色大变,同情地说:“天,你是小涛的哥哥?快回家吧,你三叔他们都赶回来了,你爷爷快急疯了。”

    车停在了南平村外的小路上。林海抓起行李,迅速跑进了村里。刚走到爷爷家的木门外面,已经听见了三婶的哭声。林海进了门,爷爷和三叔坐在床沿上抽烟,周围还有一些乡亲,气氛很凝重。爷爷看到林海,赶紧起身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抹着眼睛。

    林海问:“谁能仔细说说昨天下午的事?”旁边的一位大叔说:“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李奶奶看见小涛追着一只小羊闯进了香谷。李奶奶很担心,自己又走不快,刚走到香谷边,就看见小涛掉进了湖里,没有再浮上来。李奶奶吓坏了,赶紧往回走,大声叫人。我第一个赶来跳进湖里,在湖底搜索,却不见半个人影。但湖底有处地方却很怪,仿佛有吸力,能把人往那边吸似的。我不敢停留,就上来了。后来又有人下去寻,也没有找到小涛。”三婶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小涛,总得把身子找回来啊。”

    林海稍微思索了片刻:“三婶,您先别哭了。现在是中午,小涛失踪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觉得还有希望。”

    “真的?”三婶止住哭声,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眼神很快又暗淡了,“可是小涛是掉进了湖里啊。”

    林海尽力给众人宽心:“湖里现在没找到小涛,对不对?李奶奶只是看见他掉进水里了,然后,又回村里叫人。小涛会游泳,也许是这期间上了岸,又走去了别的地方没回来,也不一定。”

    爷爷他们听了,眼前都亮了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林海的心里却毫不轻松,他直觉,小涛并没有上过岸。

    林海和一行人走进了香谷,来到了湖边。

    尽管是大晴天,但有人想起雷击事件,还是心里发憷。这个湖面积并不大,但湖水是幽绿色的,不能见底。

    林海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彩色的塑料小粒子。见众人不解,林海也来不及解释,转头对爷爷说:“爷爷,我要下一趟水。”

    爷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小海,你可当心呐!”

    林海冷静地说:“没事,很快就好。”

    林海脱去了外衣裤,把装满了塑料粒子的袋子系好口,套在胳膊上。然后入了水。虽然是夏天,可当水漫过他的腰腹时,林海还是一个激灵。林海水性很好,潜到了水底,睁着眼睛仔细搜寻,湖底面积并不大,可见范围内没有人。有一处地方比较奇怪,打着漩涡,像是有吸力一般。林海径自游向该处,可越靠近,越觉得有股力量拖曳着自己。他停下来,攀住湖底的一块礁石,把胳膊上的袋子取下来,把一堆彩色的塑料颗粒倒进漩涡处去。这些颗粒有的漂走了,更多的是被漩涡卷了进去,很快消失无踪。

    林海迅速浮上水面,深吸了一口气。他上岸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众人说:“各位都看到我刚才拿的那一堆彩色塑料颗粒了,大家分头去找附近的河流或者水源,看看哪里有这些颗粒,赶紧回来告诉我。”话音刚落,乡亲们就立刻分头去寻找了。

    爷爷和三叔陪林海等在原地。三叔心事重重:“小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你真觉得小涛还有希望?”

    林海说:“爷爷给我打电话时,说了大致情况,我就知道这个湖有问题。既然湖里没有找到小涛,它的底部可能有孔洞,与其他的地下水系统相连。小涛很可能掉进了这个漩涡里,被带到了其他的地方。那些塑料颗粒会随着水流冲走,跟小涛的运动轨迹应该是相同的,这样就可以知道,这个湖连接着哪处的地下水。我觉得,既然有一分希望,我们就要尽全力。”

    三叔掐灭了烟,使劲点点头。爷爷又咳嗽了一阵,林海扶他找了个树桩坐下。林海打量着香谷,童年时期的美景早已不见,遍地是泥洼、碎石,杂草丛生,只有虫鸣凄婉,更添了几分诡异。有半截焦黑的柳树斜插在地上,似乎遭遇过雷击。雷击,幽灵一般的湖,林海眉头紧锁。

    半小时后,有人来报,距香谷不远,有一处山洞,从里面流出来的溪水里漂着彩色塑料粒子。

    林海觉得有些振奋,赶紧赶往山洞处。

    南平村的周边是喀斯特地貌,有许多地下溶洞,多数并没有被开发。眼前的这处小山洞就罕有人来,高仅一米半,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出,水面上漂浮着彩色的塑料粒子。

    林海担心山洞里不稳固,有安全隐患,让大家等在洞口,想自己进去。三叔执意要进去,林海只得答应了。

    他们两人钻进山洞,洞的高度不足一人高,需要弯腰前行。林海打开了强光手电筒,沿着溪水溯流而上。刚走了一会儿,林海郁闷地发现,前面没路了。这里的水流变得深了起来,有一个窄小的孔洞与上游相连,勉强能通过一人,如果要通过,必须得从水里潜游过去。

    三叔腿脚有些不方便,林海就和他商量,让他留在这里接应。三叔有些无奈,只能答应了。

    林海进入水里,洞里的溪水十分冰冷,让人浑身战栗。他咬牙坚持着,从孔洞里潜游过去。这时,林海上岸后,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厅堂,各种钟乳石垂挂其间,显得绚丽多姿。洞顶还有些萤火虫飘浮着,闪着暗绿色的光晕。

    林海没有时间惊叹眼前的美景,用手电筒探路,摸索着往前进。林海估算了一下,香谷的湖到这里的直线距离大概就五百米,如果小涛是被水流冲下来的,他应该就在这附近。

    这时候,林海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是一个科研工作者,平时向来很理性,这次的事,他对小涛的生还并不抱多少希望。可是,如果这时真的发现了小涛的……林海不敢去想了。

    他使劲晃晃脑袋,手电筒照射到最远的一个角落,地上似乎有个红色的物体。林海的心跳加快,用手电筒仔细照着,确实,是个趴着的男孩,一定是小涛!

    林海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思索别的,快步向那边走去。小涛趴着一动不动,林海把他翻了过来,枕到自己的臂弯处。林海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小涛的鼻息。这时,他感到了一股微弱的热气流。林海激动地几乎要流泪了,叫着小涛的名字。

    小涛的眼皮动了动,悠悠地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林海的脸:“哥,你……你怎么来了?”

    林海让他倚在自己身上,打开背包,拿出一瓶温水和一包饼干,喂小涛吃了一些。小涛吃下了东西,恢复了一些元气,渐渐想起了发生的事情。

    小涛断断续续地回忆说:“我追一只小羊,跑进了香谷,然后掉进了湖里,觉得有什么吸着我似的,被卷进了湖底。然后,又好像掉进了一个瀑布里,跌进了很凉的潭水中。我挣扎着上了岸,沿着水往前走。可是又冷又黑,我很害怕,找不到方向,后来,就晕倒了。然后,就看见你了。”

    林海心疼地说:“算你命大,你都失踪了一整天了,你爸妈,爷爷都急死了。”

    小涛一听,赶紧说:“哥,那咱们快出去吧,别让爷爷急坏了身子。”

    林海拍拍他的脑袋:“往外走的时候,可能要潜水游一小段,你能行吗?”

    小涛认真地点点头。

    小涛又回来了,成了南平村的一大新闻。

    三婶更是激动地拜神拜菩萨,庆幸儿子安然无恙。小涛躺在爷爷家的里屋,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没有大碍。三婶精心煲了各种汤,给小涛补身子。

    很多乡亲都来到了院子里,一是来看小涛,二是觉得林海特别神,想来听他说说话。

    林海坐在长凳子上喝茶,一边和大家聊着天。

    一位大叔说:“小海,你有文化,你说这香谷是怎么回事啊?大家心里一直都觉得邪乎。”

    林海说:“您还记得,以前香谷里都是枫香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不对?”

    大叔点点头。几年前,香谷里有山,有树,还长着各种药材,鸟语花香,经常有人进出,是个祥和之地。自从修路炸塌了山,枫香树林被夷为平地,怪事就出现了,先是雷击,又是怪湖。

    林海说:“咱们先说说雷击,发生过不少次了,还有人亲眼所见闪电追击着人。看上去很恐怖,其实,它是个自然现象。简单点说,咱们这边的地形特殊,潮湿空气被阻挡,容易在香谷上空形成雷云雨云,携带大量电荷,构成强电场,一旦遇到突出地面的物体,便会容易产生‘尖端放电’的现象。原来香谷周围是有山的,所以即使有雷击,都落在山顶,并不会对村子造成什么损害。可是后来,没了山,又没了树,变得光秃秃的,所以再有雷击,就会把地面上的人或物体当成目标。”

    周围的人们都发出了惊呼声。又有人问:“那个湖是怎么回事?以前并没有的。”

    林海也叹了口气:“也是同样的原因。原来香谷里都是枫香树,风调雨顺,根系强大,可以涵养水土。后来树没了,这里的积水都往低洼处堆积,便形成了一个湖。至于湖底的漩涡,是因为咱们这里是喀斯特地貌,有着复杂的地下水系统和无数溶洞,恰巧与这个湖连通了起来,互为补给。小涛就是从湖底被卷走,随着水流冲击,掉进了一个地下溶洞里。”

    有人问:“曾经有一回,这个湖一夜之间消失了。下雨后又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大家都觉得很怪。”

    林海想了想:“我猜测,湖水与地下水系统之间,本来是有湖底的岩石和泥沙相隔开。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或是地质运动,或是某些带来震动的外力,湖底的洞突然崩塌,水就全部落入地下。过几天再下雨,地面泥沙慢慢再填补缝隙,湖又出现了。”

    爷爷说:“那天啊,有人在水塘里用炸药炸鱼,是不是因为这个?”

    林海点点头:“很有可能。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什么神秘事件,如果说是天灾,还不准确,更多的是人祸。”在场的人听了,都陷入了沉默。

    爷爷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这好好的香谷,成什么样了。”

    林海郑重地说:“我回去后,会把这些情况做一个详细的报告,提交给相关部门。我相信,一定会有好的解决方案。”

    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林海身上,带着希望。

    林海的心里并不轻松,他朝远处看看,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