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贼船
“保障活着与死亡的权利？”
“你知道吗，方珩，无论对于我们咒师还是你们亡徒，死亡都不是最坏的结果，因为有死界的存在，我们还有去处，可是一旦不能生也不能死，那就是无，永远的虚无，不能够转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也会被全面抹除，没有人会记得你，但是你知道吗，你的意识不会消亡，也就是说你将永远的存在在虚无带来的孤独中，甚至不会有人记得你。”
“这难道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艾惠淡淡地看着方珩。
但方珩却觉得不对劲：“如果一个人进入虚无之后不会有人记得，生存的痕迹也会被抹除，那我们又从何知道无的存在，又怎么知道我们身边是否有人因为无而死，但是我们被清除了记忆。”方珩思考到这里，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很好，不亏是老子的学生，你别看我，让老子说会儿。”古遇情到深处情不自禁，打断了艾惠的话，自己扛着大炮上战场。
“人类的智慧可是没有尽头的哦，小子，纵使无界神秘危险，但是我们依旧有方法对其进行干预，记录甚至是阻止，这就是源理局要操心的事情了，跟我们理事会无关。”
“再说哪有这么多人能入无界，都进去了还要死界干嘛，比如潜龙的徽章，三大组织的所有人都要佩戴，倘若进入无界，则在源理会总部立马就会有反应，然后……根据你的个人信息为你举行一场葬礼再给你家人抚恤金。”
古遇摆摆手，用最轻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即使描述的很简单，但这份沉重确实无法避免，谁知道这短短几句话的背后是多少先辈付出努力而得到的。
“扯远了，这些你以后会在理事会的理论课上听到的，现在就要到最重要也是最有意思的环节了。”
艾惠把面前的纸拿在手上，双眸灵质流转，纸凭空自燃了起来，可经过燃烧后的纸并没有化成灰，而是变成了羊皮卷，繁琐的符文在其中流转。
同时还有一份誓言在空中浮现，烫金色的大字发出无穷威势，皇夏千年的豪情喷涌而出，令人望而生畏。
“现在，方珩，请你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出，目视誓言，用你源于内心的敬畏把他念出来，记到心里，哪怕你连自己是谁也忘了，也不要忘记誓言，它的重量远大于你。”
“来吧，理事会特遣队的名额在向你呼唤！”
方珩举起右手放在心口，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心口涌入，那是归属感，那是自豪感，那是无穷的力量，不可磨灭的光辉。
我在此宣誓。
不愧于祖国，不愧于内心。
无惧黑夜，拥护烛光。
心系众生，忠于真理
追寻自由，但不滥用自由
我，方珩，在这里宣誓，将忠诚于理事会，永远与人类共存亡！
宣誓结束，艾惠手中的羊皮卷消失在空气中，化作一道灵质飞入方珩体内。
“好，紧张刺激的宣誓时间结束，现在进入最后的环节。”
古遇大手一挥，桌面上有着三个信封，分别是白色，蓝色和黄色的。
“哼哼，理事会对于事件的重视程度的划分你也知道，就是按帖的颜色来，白蓝黄紫红黑，这三个难度给你了，自己挑吧。”
话音刚落，方珩已经准备开始打开白色的白帖了。
方珩冷笑一声，刚刚把我丢到黄帖事件中九死一生，没有猴子估计尸体都留不下来，现在还想让我这个新人趟水坑，古遇，你做梦！
古遇也傻了，他还准备走一波心理战术，没想到他还提前预判，但同时古遇也冷笑一声，直呼方珩还是太年轻。
果真，当白帖打开之后，一抹蓝色从里面显出，方珩的脸已经被如同打了马赛克一般凌乱。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参加蓝帖的觉悟了，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一个月后，你将介入这一场蓝帖事件中，现在请回吧。
突兀的，古遇下达了逐客令，方珩也只好摸摸头，转身打开之前还未消散的门，回到了那个小巷，方珩闷闷而去，而忽略了少了些什么东西。
“吼吼，让客人见笑了，其实人类的统帅都很有气魄的，我们是例外。”艾惠笑了笑，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但事实上，他能看到东西要比别人多的多。
“诶，没想到你真能看到我，本来还只是怀疑。”沐斯的身形显现而出。
“还好啦，看到也不是特别清楚，也许只是诈诈呢。”艾惠坐了下来开始转起了笔。
“沐斯，你的亡徒可是受真理契约所约束了，你难道不也得开始为理事会服务了吗？”古遇问道。
“他契约跟我沐斯又有什么关系呢厄鸦君。”白色小人出现，狞笑着，同时双手还插着腰，看起来有些滑稽。
“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自由些啊。”
“也没多自由吧，为了获得这一点点的优待，现在我的地盘可是一团糟，有得有失呗。但是能与两位人类的顶尖人物在这里相谈，我还是很荣幸的，一位是杀了冥厄鸦的男人，一位是屠戮了整个5区的女人圣眸，我也只是一个2区区主，现在可是压力山大。”
“得了吧，沐斯，别在这里装怂，我们在这里可不是要跟你说这种事的。”
“说事？说什么事？奥，你们人类关心的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有所谓的和平，可我是死界的，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
“可你的所做所为很难让我们不思考你的来意。”艾惠说道。
“只是搞了个亡徒而已，这小子可没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也有我的目的，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的事我懒得管，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合作共赢吧。”
说罢，沐斯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啊，生界还是蛮有意思的，就不在这里闲聊什么政治问题了，先走一步。”
待沐斯走后，艾惠无奈的笑了一笑。
真是失败的一次谈判。
古遇脸色倒不是很糟糕，点了一支烟拍了拍艾惠的肩膀。
“起码我们这会儿不用担心他会把方珩害死对吗。”
艾惠没有说话，古遇也随手把桌上剩下的两个信封撕开，赫然是两份白帖。
可怜的方珩。
………………
身边的一辆辆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方珩边走边回忆着着短短近两个星期的经历，如梦似幻。
一眨眼他似乎从一个被世界所抛弃的人，变成了维护世界和平的一员，理事会的誓言并不繁琐，但却直击方珩的内心，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责任。
方珩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联系人的列表，人并不多，去除星火的几位，剩下的人也并不多了。
点开备注“张婶”，方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还是熟悉的忙音，方珩知道是她挂掉了电话，毕竟张叔为了救他而死，张婶为此而怨恨也是可以理解。
年复一年，自从张叔救他时已经过了2年了，这两年方珩也会做些小专和补课来赚钱，抛开日常生活和科研费用，剩下的钱并不多，可他还是全部转给了张婶，哪怕她并不要，方珩也买了东西送过去。
从前的他只是为了死亡的事实而做实验，毫无收入可言，更不提是否会有国家资助。
……等等，收入？
方珩大惊，他似乎忘记了问他的收入的问题，想到古遇那邪恶的笑容，他似乎又知道被坑了一次。
不争气的泪水从眼角落下，方珩直叹自己太过年轻，着了这王八蛋的道。
就当方珩老泪纵横时，身后的喊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抓小偷！抓小偷啊！”
方珩转头，发现后面有了小型的骚乱，一个男人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向方珩这边跑来，在经过方珩这边时，方珩伸出脚将他跘倒，可男人却灵活的用手撑地，将摔倒的力一个前翻滚卸掉，迅速起身跑去。
可方珩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步迈出扣住他的肩膀，可是男人却掏出一把匕首向着方珩的腹部刺去。
倘若这是普通匕首的一刺，方珩只要把灵纹浮现在被衣服所遮盖的腹部，就可以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只要不是力量太大，都可以挡下来。
但是方珩从扣在男人身上的手臂感受到了灵质，这让方珩认真了起来，把手松开，左手迅速顶出击打男人用来刺方珩的关节，手臂弯曲，攻势被打断，同时方珩的右肘也迅速挥出，一肘直击男人的脸部。
划空的感觉传来，方珩瞳孔一缩，明明他已经击中了男人的头，为什么那种感觉完全不是击中头颅的感觉，反而像……
打中了一个头套。
趁着方珩震惊的同时，男人迅速抽开身逃走，进入小巷而消失踪影。
“你知道吗，方珩，无论对于我们咒师还是你们亡徒，死亡都不是最坏的结果，因为有死界的存在，我们还有去处，可是一旦不能生也不能死，那就是无，永远的虚无，不能够转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也会被全面抹除，没有人会记得你，但是你知道吗，你的意识不会消亡，也就是说你将永远的存在在虚无带来的孤独中，甚至不会有人记得你。”
“这难道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艾惠淡淡地看着方珩。
但方珩却觉得不对劲：“如果一个人进入虚无之后不会有人记得，生存的痕迹也会被抹除，那我们又从何知道无的存在，又怎么知道我们身边是否有人因为无而死，但是我们被清除了记忆。”方珩思考到这里，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很好，不亏是老子的学生，你别看我，让老子说会儿。”古遇情到深处情不自禁，打断了艾惠的话，自己扛着大炮上战场。
“人类的智慧可是没有尽头的哦，小子，纵使无界神秘危险，但是我们依旧有方法对其进行干预，记录甚至是阻止，这就是源理局要操心的事情了，跟我们理事会无关。”
“再说哪有这么多人能入无界，都进去了还要死界干嘛，比如潜龙的徽章，三大组织的所有人都要佩戴，倘若进入无界，则在源理会总部立马就会有反应，然后……根据你的个人信息为你举行一场葬礼再给你家人抚恤金。”
古遇摆摆手，用最轻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即使描述的很简单，但这份沉重确实无法避免，谁知道这短短几句话的背后是多少先辈付出努力而得到的。
“扯远了，这些你以后会在理事会的理论课上听到的，现在就要到最重要也是最有意思的环节了。”
艾惠把面前的纸拿在手上，双眸灵质流转，纸凭空自燃了起来，可经过燃烧后的纸并没有化成灰，而是变成了羊皮卷，繁琐的符文在其中流转。
同时还有一份誓言在空中浮现，烫金色的大字发出无穷威势，皇夏千年的豪情喷涌而出，令人望而生畏。
“现在，方珩，请你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出，目视誓言，用你源于内心的敬畏把他念出来，记到心里，哪怕你连自己是谁也忘了，也不要忘记誓言，它的重量远大于你。”
“来吧，理事会特遣队的名额在向你呼唤！”
方珩举起右手放在心口，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心口涌入，那是归属感，那是自豪感，那是无穷的力量，不可磨灭的光辉。
我在此宣誓。
不愧于祖国，不愧于内心。
无惧黑夜，拥护烛光。
心系众生，忠于真理
追寻自由，但不滥用自由
我，方珩，在这里宣誓，将忠诚于理事会，永远与人类共存亡！
宣誓结束，艾惠手中的羊皮卷消失在空气中，化作一道灵质飞入方珩体内。
“好，紧张刺激的宣誓时间结束，现在进入最后的环节。”
古遇大手一挥，桌面上有着三个信封，分别是白色，蓝色和黄色的。
“哼哼，理事会对于事件的重视程度的划分你也知道，就是按帖的颜色来，白蓝黄紫红黑，这三个难度给你了，自己挑吧。”
话音刚落，方珩已经准备开始打开白色的白帖了。
方珩冷笑一声，刚刚把我丢到黄帖事件中九死一生，没有猴子估计尸体都留不下来，现在还想让我这个新人趟水坑，古遇，你做梦！
古遇也傻了，他还准备走一波心理战术，没想到他还提前预判，但同时古遇也冷笑一声，直呼方珩还是太年轻。
果真，当白帖打开之后，一抹蓝色从里面显出，方珩的脸已经被如同打了马赛克一般凌乱。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参加蓝帖的觉悟了，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一个月后，你将介入这一场蓝帖事件中，现在请回吧。
突兀的，古遇下达了逐客令，方珩也只好摸摸头，转身打开之前还未消散的门，回到了那个小巷，方珩闷闷而去，而忽略了少了些什么东西。
“吼吼，让客人见笑了，其实人类的统帅都很有气魄的，我们是例外。”艾惠笑了笑，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但事实上，他能看到东西要比别人多的多。
“诶，没想到你真能看到我，本来还只是怀疑。”沐斯的身形显现而出。
“还好啦，看到也不是特别清楚，也许只是诈诈呢。”艾惠坐了下来开始转起了笔。
“沐斯，你的亡徒可是受真理契约所约束了，你难道不也得开始为理事会服务了吗？”古遇问道。
“他契约跟我沐斯又有什么关系呢厄鸦君。”白色小人出现，狞笑着，同时双手还插着腰，看起来有些滑稽。
“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自由些啊。”
“也没多自由吧，为了获得这一点点的优待，现在我的地盘可是一团糟，有得有失呗。但是能与两位人类的顶尖人物在这里相谈，我还是很荣幸的，一位是杀了冥厄鸦的男人，一位是屠戮了整个5区的女人圣眸，我也只是一个2区区主，现在可是压力山大。”
“得了吧，沐斯，别在这里装怂，我们在这里可不是要跟你说这种事的。”
“说事？说什么事？奥，你们人类关心的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有所谓的和平，可我是死界的，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
“可你的所做所为很难让我们不思考你的来意。”艾惠说道。
“只是搞了个亡徒而已，这小子可没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也有我的目的，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的事我懒得管，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合作共赢吧。”
说罢，沐斯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啊，生界还是蛮有意思的，就不在这里闲聊什么政治问题了，先走一步。”
待沐斯走后，艾惠无奈的笑了一笑。
真是失败的一次谈判。
古遇脸色倒不是很糟糕，点了一支烟拍了拍艾惠的肩膀。
“起码我们这会儿不用担心他会把方珩害死对吗。”
艾惠没有说话，古遇也随手把桌上剩下的两个信封撕开，赫然是两份白帖。
可怜的方珩。
………………
身边的一辆辆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方珩边走边回忆着着短短近两个星期的经历，如梦似幻。
一眨眼他似乎从一个被世界所抛弃的人，变成了维护世界和平的一员，理事会的誓言并不繁琐，但却直击方珩的内心，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责任。
方珩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联系人的列表，人并不多，去除星火的几位，剩下的人也并不多了。
点开备注“张婶”，方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还是熟悉的忙音，方珩知道是她挂掉了电话，毕竟张叔为了救他而死，张婶为此而怨恨也是可以理解。
年复一年，自从张叔救他时已经过了2年了，这两年方珩也会做些小专和补课来赚钱，抛开日常生活和科研费用，剩下的钱并不多，可他还是全部转给了张婶，哪怕她并不要，方珩也买了东西送过去。
从前的他只是为了死亡的事实而做实验，毫无收入可言，更不提是否会有国家资助。
……等等，收入？
方珩大惊，他似乎忘记了问他的收入的问题，想到古遇那邪恶的笑容，他似乎又知道被坑了一次。
不争气的泪水从眼角落下，方珩直叹自己太过年轻，着了这王八蛋的道。
就当方珩老泪纵横时，身后的喊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抓小偷！抓小偷啊！”
方珩转头，发现后面有了小型的骚乱，一个男人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向方珩这边跑来，在经过方珩这边时，方珩伸出脚将他跘倒，可男人却灵活的用手撑地，将摔倒的力一个前翻滚卸掉，迅速起身跑去。
可方珩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步迈出扣住他的肩膀，可是男人却掏出一把匕首向着方珩的腹部刺去。
倘若这是普通匕首的一刺，方珩只要把灵纹浮现在被衣服所遮盖的腹部，就可以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只要不是力量太大，都可以挡下来。
但是方珩从扣在男人身上的手臂感受到了灵质，这让方珩认真了起来，把手松开，左手迅速顶出击打男人用来刺方珩的关节，手臂弯曲，攻势被打断，同时方珩的右肘也迅速挥出，一肘直击男人的脸部。
划空的感觉传来，方珩瞳孔一缩，明明他已经击中了男人的头，为什么那种感觉完全不是击中头颅的感觉，反而像……
打中了一个头套。
趁着方珩震惊的同时，男人迅速抽开身逃走，进入小巷而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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