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变
方珩却显得格外平静，不知道是因为那份奇怪的人格给他带来的影响还是什么。
但李听雪却没有那么淡定，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堪堪平静下来呼吸。
“娘诶，你刚刚…………，吓死我了。”
方珩细细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一股癫狂而轻浮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游走在方珩的全身，最终又汇聚向他的脑部，如此循环。
这份隐藏的人格真如沐斯所说的那样，是方珩的一部分，犹如躯干一般熟悉，危险致命的同时又无比温顺，能随着方珩的心意而出现。
“你小子还真能给我惊喜！这么纯粹的情绪可太少见了。”沐斯的身影出现，手舞足蹈地向着方珩说着，嘴角的笑容咧到了脑后。
“知道吗，你们人类研究你们自己的大脑，认为大脑分泌所谓的激素来引发情绪，可事实上正好相反，那些分泌物是抑制你们情绪的产物，人类的大脑承受不住这份来自灵魂的力量，所以需要限制。
而你方珩，你的大脑经受过刺激或者训练，对于灵魂情绪反馈的限制几乎没有，只是你被人动了手脚，换了种方法来限制情绪。”
方珩听着沐斯给他解释的原因，原本平静的内心也稍稍起了些许波澜，毕竟当有人听到自己的脑子被动了手脚，记忆也被改过时，很难保持冷静。
“放心，这份封印是为你好，如果这份情绪肆无忌惮地爆发，也许那么庞大的情绪力量能直接把我从死界送过来呢，呦吼吼吼吼吼！”沐斯的语气逐渐癫狂。
“那对你不是更好。”方珩冷冷地说着。
“好？不要太小看你们人类了方珩，就是我也不敢随便跨界游走，也许一不小心就被你们放逐无界了，人类的疯子可不少。”
“方珩？方珩？”李听雪的声音传来，她看着方珩站在原地发呆，还不时自言自语，配合上刚才的异动，她不禁开始怀疑他有没有被附身，青色的灵纹在手臂上浮现，头发也变成了白色。
“我没事。”回过神来的方珩摇了摇头，微笑着对李听雪说，让她放轻松。
可当方珩转过头时，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大锤子，携带万钧之势糊在方珩的脸上，当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队……队长？”李听雪看着面前一脸怒色的男人，向后不自觉地退了几步，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后退。
“队长你不是……”
“别提了，知不知道基地警报响了，他妈的死界的气息老子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的到，以为是死界的那帮疯子又给我塞点礼物来，结果赶回来是这小子。”古遇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一口。
“麻烦的是法院的那些人马上要来了，刚刚看到夜莺还在这里，我已经叫她去拖住那些人了，现在把方珩捞走还来的及。”说罢，古遇一把把方珩抗在肩上，粗暴地调整身位。
“捞走？”一道男声从虚无中传来，声音厚重沉稳，回荡在古遇身边的空气中。
古遇叹了口气，随手把手中烟头丢掉，手中漆黑的灵纹蔓延，向下轻轻一点，一阵阵波纹从空间中抖动，渐渐弥漫至整个基地，不详的气息蔓延至整个空间。
随着李听雪面前的虚无发生抖动，几道身影渐渐浮现，四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整齐地站在他们面前，在一旁的还有夜莺，此时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
“皇夏法院苏星省正法官张都。”
“皇夏法院苏星省副法官艾军。”
“皇夏法院苏星省审判长雷无盗。”
“皇夏法院苏星省总监察长李夏侯。”
古遇这时也摆正了表情，站直了身体。
“皇夏苏星省立阳市特遣队队长古遇代号渡厄鸦。”古遇右手握拳，放至胸口，轻锤两下，这就是军礼。
“没想到啊，居然是张法官亲自带人过来。”在行完礼后，古遇又回到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四人。
“我不亲自来，谁又能说的动你。”张都把墨镜摘下，露出那空洞的眼神，同时用手指了指方珩，示意古遇先把他放下来。
古遇那管这个，扛着方珩没有动，但嘴上却扯开话题道：“张法官吃了吗？”
张都点了点头。
“我还没吃呢，要不先让我去吃个饭？”古遇说罢便抬起脚准备往外走。
张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空洞的眼神静静地看向古遇，古遇察觉到注视感的到来，又慢慢地把脚放了下来。
“张都，给个面子，这孩子不能给你。”古遇没有转头，只是背对着他们四个人，静静地开口道。
语毕，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先前古遇动手弥漫至整个基地的不详气息也在暗中涌动，但又在不断的克制。
“没人拦的住你，古遇，包括我。”
“但这是规定，与死界有关的因素不能坐任不管，老夫也一把年纪了，死界大战的惨剧我不想在退休前再看一次。”
古遇没有说话。
“可他是希望，弥补我错误的希望。”
这一次轮到张都选择了沉默，古遇的话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这个已经晕倒了的男人。
“人类在位英雄之一，渡厄鸦将军，是什么让你会对一个危险少年这么在意呢？”张都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古遇。
“又是什么会让你觉得一个犯错之人得到了英雄的称号，就真正算的上是英雄了。”张都又走近了两步。
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起来，空间中不仅弥漫着不详的气息，还出现了另一股强烈的力量与之抗衡。
张都的气势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加强，衰老的身体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威势，扭曲了空气，扭曲了虚无，似乎要渐化为一份份奇迹，逃离这份愤怒的源头。
“你本来可以选择用更加合理的方式拯救这个世界，如果你不那么做，艾惠就不会失去他，我就不会瞎了这双眼，所有人付出的代价都能变少。”张都走到了古遇面前，用那双失去了颜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古遇。
古遇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
“来吧，古遇，现在我不是皇夏法院的一名法官，而是以张都的名义，向你发起挑战。”
！！！
所有人除了已经昏迷了的方珩，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太清楚面前的这两个人究竟代表着什么，那是皇夏的顶尖战力，这份决斗的重量可谓是极重无比。
“张法官……”站在一旁的雷无盗开口了，伸出手似乎想要劝张都不要冲动。
可张都没有理会，只是扎起了马步，右手高举向后弯曲，积蓄着无穷的能量。
古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装过身，无所作为，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众人发现身边的一切都难以聚焦注意力，只有张都手中的拳头格外清楚。
李听雪环顾四周，发现他们都没有动，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向前迈了一步，准备上前阻止。
这时一双手摁住了她的肩膀，李听雪回头望向身后的人，那是夜莺。
夜莺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有一丝弧度，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刹那间，无穷的威视爆发而出，紧握的拳头如同流星一般挥出。
古遇笑了，笑的很开心。
气流以他们二人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强劲的气流让众人都不自觉的用手捂住脸部，而李听雪则近乎要被吹飞，抓着夜莺的手才勉强保证不会被吹飞出去。
飓风流过，李听雪慢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有些恐惧地瞄向前方。
可想象中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让她惊掉了下巴。
张都的手停留在古遇面前，右手张开。
古遇则不知何时右手已经掏出，显示出两根手指。
对，没错，就是剪刀和布，还是古遇赢了，李听雪此时的心就如同导弹击到头顶，结果发现是个礼炮。
“我赢了哦。古遇笑着对张都挥舞两根手指。
张都也笑了，背过身，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很显然，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这如同闹剧一般的幼稚行为一时还没有缓过来，只有夜莺一个人平淡地看着前方，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张都带回自己的墨镜，调整了下表情，手掌中灰色的灵纹浮现，四名黑衣人即消失在他们面前，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有还略显沉重的气氛证明他们来过。
“就这样？”李听雪还有些无法置信，她想象过很多种方式解决，甚至包括武力，可是这样的结束让她感觉有点梦幻。
“这就是英雄，皇夏绝对可以被信任的人，尽管张都嘴上对着队长不留情面，可事实上还是认可他的。
当他们来到那一刻，或者说张都出现的时候我就猜到事情大概不会闹的太难看。”
李听雪道：“法官不是象征着绝对威严，绝对公正吗？可为什么没有按照规定执行？”
“恰恰是因为如此啊，听雪，因为这才是公平，规定都是建立在主体之上的，它不是固定不变的，也并非需要严格恪守的，恰恰有时违背规定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公平，这就叫裁决，才是一个法官最需要也是最难的能力。”
李听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李听雪却没有那么淡定，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堪堪平静下来呼吸。
“娘诶，你刚刚…………，吓死我了。”
方珩细细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一股癫狂而轻浮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游走在方珩的全身，最终又汇聚向他的脑部，如此循环。
这份隐藏的人格真如沐斯所说的那样，是方珩的一部分，犹如躯干一般熟悉，危险致命的同时又无比温顺，能随着方珩的心意而出现。
“你小子还真能给我惊喜！这么纯粹的情绪可太少见了。”沐斯的身影出现，手舞足蹈地向着方珩说着，嘴角的笑容咧到了脑后。
“知道吗，你们人类研究你们自己的大脑，认为大脑分泌所谓的激素来引发情绪，可事实上正好相反，那些分泌物是抑制你们情绪的产物，人类的大脑承受不住这份来自灵魂的力量，所以需要限制。
而你方珩，你的大脑经受过刺激或者训练，对于灵魂情绪反馈的限制几乎没有，只是你被人动了手脚，换了种方法来限制情绪。”
方珩听着沐斯给他解释的原因，原本平静的内心也稍稍起了些许波澜，毕竟当有人听到自己的脑子被动了手脚，记忆也被改过时，很难保持冷静。
“放心，这份封印是为你好，如果这份情绪肆无忌惮地爆发，也许那么庞大的情绪力量能直接把我从死界送过来呢，呦吼吼吼吼吼！”沐斯的语气逐渐癫狂。
“那对你不是更好。”方珩冷冷地说着。
“好？不要太小看你们人类了方珩，就是我也不敢随便跨界游走，也许一不小心就被你们放逐无界了，人类的疯子可不少。”
“方珩？方珩？”李听雪的声音传来，她看着方珩站在原地发呆，还不时自言自语，配合上刚才的异动，她不禁开始怀疑他有没有被附身，青色的灵纹在手臂上浮现，头发也变成了白色。
“我没事。”回过神来的方珩摇了摇头，微笑着对李听雪说，让她放轻松。
可当方珩转过头时，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大锤子，携带万钧之势糊在方珩的脸上，当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队……队长？”李听雪看着面前一脸怒色的男人，向后不自觉地退了几步，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后退。
“队长你不是……”
“别提了，知不知道基地警报响了，他妈的死界的气息老子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的到，以为是死界的那帮疯子又给我塞点礼物来，结果赶回来是这小子。”古遇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一口。
“麻烦的是法院的那些人马上要来了，刚刚看到夜莺还在这里，我已经叫她去拖住那些人了，现在把方珩捞走还来的及。”说罢，古遇一把把方珩抗在肩上，粗暴地调整身位。
“捞走？”一道男声从虚无中传来，声音厚重沉稳，回荡在古遇身边的空气中。
古遇叹了口气，随手把手中烟头丢掉，手中漆黑的灵纹蔓延，向下轻轻一点，一阵阵波纹从空间中抖动，渐渐弥漫至整个基地，不详的气息蔓延至整个空间。
随着李听雪面前的虚无发生抖动，几道身影渐渐浮现，四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整齐地站在他们面前，在一旁的还有夜莺，此时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
“皇夏法院苏星省正法官张都。”
“皇夏法院苏星省副法官艾军。”
“皇夏法院苏星省审判长雷无盗。”
“皇夏法院苏星省总监察长李夏侯。”
古遇这时也摆正了表情，站直了身体。
“皇夏苏星省立阳市特遣队队长古遇代号渡厄鸦。”古遇右手握拳，放至胸口，轻锤两下，这就是军礼。
“没想到啊，居然是张法官亲自带人过来。”在行完礼后，古遇又回到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四人。
“我不亲自来，谁又能说的动你。”张都把墨镜摘下，露出那空洞的眼神，同时用手指了指方珩，示意古遇先把他放下来。
古遇那管这个，扛着方珩没有动，但嘴上却扯开话题道：“张法官吃了吗？”
张都点了点头。
“我还没吃呢，要不先让我去吃个饭？”古遇说罢便抬起脚准备往外走。
张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空洞的眼神静静地看向古遇，古遇察觉到注视感的到来，又慢慢地把脚放了下来。
“张都，给个面子，这孩子不能给你。”古遇没有转头，只是背对着他们四个人，静静地开口道。
语毕，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先前古遇动手弥漫至整个基地的不详气息也在暗中涌动，但又在不断的克制。
“没人拦的住你，古遇，包括我。”
“但这是规定，与死界有关的因素不能坐任不管，老夫也一把年纪了，死界大战的惨剧我不想在退休前再看一次。”
古遇没有说话。
“可他是希望，弥补我错误的希望。”
这一次轮到张都选择了沉默，古遇的话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这个已经晕倒了的男人。
“人类在位英雄之一，渡厄鸦将军，是什么让你会对一个危险少年这么在意呢？”张都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古遇。
“又是什么会让你觉得一个犯错之人得到了英雄的称号，就真正算的上是英雄了。”张都又走近了两步。
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起来，空间中不仅弥漫着不详的气息，还出现了另一股强烈的力量与之抗衡。
张都的气势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加强，衰老的身体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威势，扭曲了空气，扭曲了虚无，似乎要渐化为一份份奇迹，逃离这份愤怒的源头。
“你本来可以选择用更加合理的方式拯救这个世界，如果你不那么做，艾惠就不会失去他，我就不会瞎了这双眼，所有人付出的代价都能变少。”张都走到了古遇面前，用那双失去了颜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古遇。
古遇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
“来吧，古遇，现在我不是皇夏法院的一名法官，而是以张都的名义，向你发起挑战。”
！！！
所有人除了已经昏迷了的方珩，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太清楚面前的这两个人究竟代表着什么，那是皇夏的顶尖战力，这份决斗的重量可谓是极重无比。
“张法官……”站在一旁的雷无盗开口了，伸出手似乎想要劝张都不要冲动。
可张都没有理会，只是扎起了马步，右手高举向后弯曲，积蓄着无穷的能量。
古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装过身，无所作为，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众人发现身边的一切都难以聚焦注意力，只有张都手中的拳头格外清楚。
李听雪环顾四周，发现他们都没有动，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向前迈了一步，准备上前阻止。
这时一双手摁住了她的肩膀，李听雪回头望向身后的人，那是夜莺。
夜莺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有一丝弧度，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刹那间，无穷的威视爆发而出，紧握的拳头如同流星一般挥出。
古遇笑了，笑的很开心。
气流以他们二人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强劲的气流让众人都不自觉的用手捂住脸部，而李听雪则近乎要被吹飞，抓着夜莺的手才勉强保证不会被吹飞出去。
飓风流过，李听雪慢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有些恐惧地瞄向前方。
可想象中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让她惊掉了下巴。
张都的手停留在古遇面前，右手张开。
古遇则不知何时右手已经掏出，显示出两根手指。
对，没错，就是剪刀和布，还是古遇赢了，李听雪此时的心就如同导弹击到头顶，结果发现是个礼炮。
“我赢了哦。古遇笑着对张都挥舞两根手指。
张都也笑了，背过身，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很显然，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这如同闹剧一般的幼稚行为一时还没有缓过来，只有夜莺一个人平淡地看着前方，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张都带回自己的墨镜，调整了下表情，手掌中灰色的灵纹浮现，四名黑衣人即消失在他们面前，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有还略显沉重的气氛证明他们来过。
“就这样？”李听雪还有些无法置信，她想象过很多种方式解决，甚至包括武力，可是这样的结束让她感觉有点梦幻。
“这就是英雄，皇夏绝对可以被信任的人，尽管张都嘴上对着队长不留情面，可事实上还是认可他的。
当他们来到那一刻，或者说张都出现的时候我就猜到事情大概不会闹的太难看。”
李听雪道：“法官不是象征着绝对威严，绝对公正吗？可为什么没有按照规定执行？”
“恰恰是因为如此啊，听雪，因为这才是公平，规定都是建立在主体之上的，它不是固定不变的，也并非需要严格恪守的，恰恰有时违背规定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公平，这就叫裁决，才是一个法官最需要也是最难的能力。”
李听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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