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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最后的暗影

    “你能看见在黑暗中闪烁的群星吗?看那山谷中的森林,看那凋零破败的古塔。从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棵树,到天空中闪耀的星辰!甚至我们脚下的石头,也只是妨碍我们探索世界上所有真相所形成的剪影罢了。远古的暗影投射在帷幕上,而帷幕遮盖着整个世界!就如同那戏剧院中的幕布一般!帷幕分割了真实与虚伪,我一直认为帷幕是一处居所,一所存在迷雾之中的居所!那个安尼克的非凡能力把你带到了这里,但是他的影响很快就会消失!谎言的面纱将再次遮盖你的双眼,我亲爱的陈亦可~你一定会找到那扇门,就像我一样!而那扇门能到达帷幕的彼端,尝试打开那扇门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穿过虚伪的迷雾了!。”

    陈亦可在自己的意识中不停的坠落,之前的画面就如同一个个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眼前闪过,自己的脑海中戴利的话不停的传播进来,陈亦可感觉自己整个脑袋疼痛欲裂,这时一个巨大的面具朝着陈亦可迎来,陈亦可心里不停传来让他戴上的声音。

    “不!我绝不会戴上他,我绝不!啊!…去死吧!!!!”陈亦可大吼着一拳砸向面具。眼前的面具破裂开来,逐渐的陈亦可失去意识慢慢继续坠落下去。

    此时一辆前往克赛斯特的火车上,齐可飞医生正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时男人开口说道:“我猜你很想知道我这么急着叫你来的原因是什么,对吧?齐可飞医生你知不知道最近在格兰芬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屠杀惨案!相信远在仑墩的你也略有耳闻。”

    齐可飞回道:“先生,您该说的不会是‘圣吉利的屠杀惨案’吧?这场悲剧成为了当地每张报纸上报道和传言的焦点。就在这几周之内,我就听到了不少可怕的谣言。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的病人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的那个病人陈亦可就在那里…恐怕他也是受害者之一,陈亦可先生虽然受到了袭击,但是很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而且根据我在警局内部消息所说,陈亦可先生把所有的罪犯抓了个现行,于是那群罪犯尝试…尝试把陈亦可变成下一个受害者。在教堂里的修女们及时赶到把他从棺材里救了出来,并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的护士们说,他一整天都处于昏迷状态。”

    听到这里,医生则疑惑的问道:“那么陈亦可先生去那里做什么呢?”

    男人回答道:“很多年前,圣吉利教堂是一所叫做哈克的大学,事实证明你的病人和安尼克先生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么我们就可以猜测陈亦可先生在那里调查什么!他认为他能够找到安尼克的死因,我本来是前往医院去看看陈亦可先生的,但可惜的是,我在到达医院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那里,从那时起我就不知道他的行踪了。因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想要证明这个结论,我们必须前往安尼克先生的老宅,我有一个预感,在那所老宅里面一定有什么被警方所留下来的线索……”

    此话一出医生则好奇的询问眼前这个男人,“先生…那个我有点不太明白,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只见男人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纸袋,随后说道:“这个是那群修女在棺材里面找到的,就在陈亦可先生的旁边,一支使用过的注射器,而注射器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类似于‘血清’的液体……”

    从医院里面逃出来的陈亦可前往了戴利的家里,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二楼的脚步声。陈亦可前往了二楼,在其中一间房找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戴利。只见戴利眼神迷茫的看着远处,对于陈亦可的到来充耳不闻,就好像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的状态一样。而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面陈亦可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大概意思就是戴利还想突破帷幕后的门,但是他失败了,门后的迷雾里住着逝者的暗影。刚看完字条陈亦可就听到重物掉落的声音,陈亦可回头一看,轮椅上已经没有戴利的身影,窗户打开着,陈亦可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戴笠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他的颈椎因坠落着地已经变形,戴利死了。

    陈亦可准备离开戴利的房子,路过二楼的办公室,眼睛余光看到桌子上有两封拆开信,陈亦可打开一看,是戴利的朋友写给他的,说是自己找到了一本来自十二世纪的记录炼金术的书,而那本书里面写着一种叫做“血清”的东西,能将人的思想带到从未企及的地方,而为了得到这种“血清”,他朋友一直在努力的研究,并表示只要有一定成果就会写信给他。而第二封写着戴利的朋友已经研究出了那个“血清”并寄给了戴利,为了测试那个“血清”的效果,戴利将“血清”进行了动物实验,之后将实验成果寄给了那个朋友,而他的朋友在得到实验成果后进行了改进,最后成功研究出了完美的“血清”。

    看完信件,陈亦可下意识打开了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只针筒注射器。陈亦可拿起信件和针管离开了戴利的宅子,陈亦可在宅子外伸了伸懒腰一脸轻松的说:“好了,改回去,累死了~”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安尼克的老宅外面,齐可飞医生和那个男人站在屋外。

    医生:“额……先生……,您觉得我们能在这里找到什么线索嘛?”

    男人回答道:“恕我直言,齐可飞医生!警察肯定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拿走了,但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不是吗?所以我们只能祈求那些警察能够遗漏一些什么东西吧……”

    随后两人进入宅子到处寻找,最终齐可飞医生在一个房间里面出来后对那那个男人说:“先生,我觉得您有必要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男人来到这个房间,拿起手电朝里面照去,仔细到处找了找后说:“恩!齐可飞医生看来我们是幸运的!那桌子上有一封安尼克还没有寄出的一封信,我觉得你有必要打开读一读。”说完男人把信递给了医生,医生打开信后读了起来。

    “戴利,你一定要回复我,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在对付什么。如果你打开了那扇门,它可能就会一直开着。所以我决定牺牲我自己,关上那扇门,门后面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东西,赶紧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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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陈亦可从格兰芬回来后,总是起的很晚,这会儿陈亦可正坐在桌子旁吃早餐。洛寻川则拿着昨晚来的那位客人遗忘的手杖,站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这根手杖很精致,手感厚实,手杖顶端有个疙瘩,紧挨顶端的下面,有一圈很宽的银箍,宽度大概一英寸。上面刻着“送给外科医学院学士莫提然。”显然,这不过是一根私人医生经常使用的那种既庄重、坚固又实用的手杖。

    “老洛,你对这根手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陈亦可正背对着洛寻川坐在那里,陈亦可原以为他并没有发觉自己摆弄手杖的事呢。

    “唉!我在干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你的后脑勺上长了眼睛吗?”洛寻川没好气的问。

    “虽然我的后脑勺没有长眼睛,但至少我的面前放着一个擦得很亮的茶壶。”陈亦可说,“言归正传,老洛,你告诉我,你对这位客人的手杖有什么看法?既然我们遗憾地错过了这位客人,对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一无所知。我们所有的线索只有这件意外的纪念品了。既然它如此重要,而你又观察了它这么久,那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洛寻川说:“那位医生应该是位年长的、受人尊敬的、成功的医学界人士。这可以从认识他的人,以及送给他这件表示敬意的纪念品看出。”

    “还有呢?”

    “并且,他极有可能是个在乡村行医的医生,经常步行出诊。”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根精致漂亮的手杖已经被磨损得很严重了,而城里的医生多半不会拿着它。你再看这跟手杖的下端,原来的厚铁包头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这说明他曾用它走过很多路。”

    “可以可以,牛啊!”陈亦可连连鼓掌。

    “还有一点,根据我的猜想,手杖上刻着的朋友们’可能是个猎人会,也许他曾经为这个猎人会的成员们治疗过,为表示感谢,他们便送了他这根有纪念意义的手杖。”

    “老洛,你真的秀的一批。”陈亦可一边说着,一边把椅子向后推了推,“我不得不说,就我们俩合伙期间,你帮了我不少,在我取得的微小成就的记载里,你已经习惯于低调自己的能力了。有些人自己没有天赋,却有着激发他人天赋的能力。我真是太感激你了。”陈亦可一把

    陈亦可从洛寻川手中拿过手杖,肉眼观察了几分钟,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把手杖拿到窗前,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虽然简单,却很有趣,”陈亦可边说边坐在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把长椅的一端,“手杖上确实有一两处能够说明问题,令我们的推论有了根据。老洛不过现在看上去,恐怕你的推断大部分都是错误的!实话对你说吧,我之所以说你能激发我的才能,是因为当我指出你的谬误时,往往就把我引向了真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这一次的推理完全错误。那个人肯定是个在乡村行医的医生,而且他确实经常步行出诊。比如,送这根手杖给这位医生的,与其说是猎人会的成员,我倒更愿意认为是某家医院里的人,因为两个字头放在‘医院’一词之前的。我只能想到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那个人在下乡行医之前,曾在城里当过医生。”

    陈亦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接着说:“接下来我们又可以推测出,他应该不是主治医生,一个在仑墩行医多年、有名望的主治医生,是不会迁到乡村去的,因为他的名望来之不易。那么,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既然他在医院工作,又不是主治医生,那么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地位稍稍高于医学院学生的住院外科医生或者是住院内科医生。而根据手杖上的日期,他是在5年前离开的,因此你脑中那位严肃的中年医生根本不存在。所以,那位素未谋面的客人可能是一位不到30岁的年轻人,他亲切友好、安于现状、心不在焉,他还有一只心爱的狗,或许是一只比柯基大,比藏獒小的狗。”

    洛寻川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养了狗?”

    陈亦可指了指手杖一处,“你看这根手杖,狗一定经常叼着这根手杖跟在它主人后面。由于这根手杖很重,狗不得不紧紧地咬住手杖的中央,因此它的牙印清晰地留在了手杖上。从这些牙印间的空隙来看,这只狗的下巴要比普通猎犬的下巴宽,而比藏獒下巴窄。”陈亦可走到窗边继续说:“我认为它可能是……不!它一定是一只西班牙猎犬!”

    “卧槽,你怎么练品种都知道!”洛寻川一下子摸不到脑袋了。

    “原因很简单!”陈亦可指了指楼下。“我看到那只狗现在正坐在我们家大门口的台阶上,它主人按铃的声音即将传上来!还有你觉得一个医生能向这个侦探提出什么问题?”

    “谁知道呢。”说完洛寻川走下楼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