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网络小说家遇害
江丽羽走过去看着尸体皱眉，尽管他见过无数具惨绝人寰的尸体，哪怕头颅被割下放在冰箱里冷藏着他都凛然不惧，可是眼前这个勉强还能被称之为“尸体”的东西，其身上的肉的形态更像是是鲸鱼的腮一样一层一层有规律的被切成竖截面，而他手脚蜷缩着，看起来像个鸡爪子，到处可闻的尸臭味，死者死亡有一段时间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是法医！”吕航博的推开人群涌上前，他可是这方面最专业的，谁敢不让他？！结果吕航博刚一登场，看着眼前骇人的尸体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风吹过，骚烂腥臭的尸臭窜入他的鼻尖，吕航博呼吸一滞，立即趴到旁边干呕起来。
别的区域警察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这就是沆江市市局最专业的法医嘛？也未免……太水了吧？还是一个长得有点秀气的男孩子。虽然警官没有说什么，不过冷淡的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吕航博吐完之后，看着周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警察想起他临来时的任务，对哦！自己是来化验尸体的！他起身抖了两下肩膀，从警员那里拿过防护的东西戴上之后走入战场。
吕航博再次走入战场看时陈亦可已经开始戴着护具在旁边检查尸体了。
“咦～”
一摸到手上宛如牛排般大小的肉片，还连着经络跟骨头，吕航博不免发表自己的鄙夷。怎么会有人喜欢用这么变态的手法？连自己只有在卖牛排的地方看过机器切割，但也不是这么个切法，而是骨头也一块块的被切下来做菲力牛排或战斧牛排。
江丽羽站在旁边看着吕航博娴熟的拿起小瓶子装了一部分腐烂发臭的血液，然后拿着工具在尸体身上采样。
陈亦可来到了他刚来到案发现场就注意到的亮着的电脑屏幕，电脑屏幕处于待机状态，他换了双手套，点了点鼠标，结果显示需要输入用户密码。陈亦可看着键盘上几个磨损比较的按键，试了几下没有打开，这时跳出了密码提示，他默默在心里推算了一下，试了两遍之后电脑便解锁了。
右下角消息栏有一大堆未读的消息，他匆匆看了一眼似乎都是催稿，接着点开未关闭的网页一看，发现是网络小说后台，上面还有未来得及更新的稿子，这个死者就死在了电脑前。
“他是个网络小说家？”陈亦可看着屏幕上的信息说道。
“对，他有一本灵异小说《午夜怪谈》正在火热连载中，不过现在人已经出意外身亡了，还是房东催了几天的房租没见他回复，于是上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江丽羽也走过来看着电脑屏幕说道。
吕航博也站起身，在死者的身上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反倒他身边用来割肉的刀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把价格高昂的日本刀，随便拎起一角手感都极好，日本刀显著的特点就是快、锋利，能将肉切成漂亮的截面，所以常用于生鱼片的制作中。
“喂，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自杀？一个写灵异小说的人，思想阴暗点跟小说达到了共情，然后就走火入魔将自己代入到剧情中自杀了。”
“对对对，也有可能他是一时没有收入，也许是在别的地方受挫，总之最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那个房东大妈不是说他好几天没交房租了嘛！”
其他区域警察在旁边议论纷纷。
“不，这是他杀。”吕航博冷静否定他们的猜想。
“因为没有人能亲自把自己的身躯割成这样一条一条的，如果是自己割的，那么在他行动到一半的时候估计就已经痛的昏厥过去了，而且他的手脚双筋都被挑掉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下死者根本就没办法完成这么高难度的事。”吕航博慢慢的解释着。
其实这具尸体的竖切面堪称完美，每一条线与距离就像经过机器缜密的计算一样，不偏不倚，更加说明这个凶手还是一个有极度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只是不知道有谁，竟然会对一个写网络小说的人下手，这类人没钱，又不善于沟通融入社会。不为钱不为私怨，难道是他的读者？
陈亦可眉头微皱，看着《午夜怪谈》的收藏与支持寥寥无几，一时间竟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死者才会收到如此对待。
“先把尸体运送回化验科进一步检查吧。”江丽羽吩咐一句，跟旁边的警察解释他们有更专业化的设备可以验尸。
陈亦可将男子电脑网页保存，检查一遍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江丽羽让人把电脑也搬回警局调查一下，一大堆人忙里忙外的搬运东西，陈亦可看着空荡荡的出租屋，不知道死者是怎么能在这么空荡的环境中生活下去的，这时他心里突然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那股感觉令人难受。
与此同时，记者在门口蹲守想要一手新资料，不少媒体架好了摄像机位置只等着警方下来。
有一个记者看到眼熟的身影眼前一亮，立即冲上前举着话筒提问：“江警官您好，我是时新报社的，我想问您……”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让一下！”
江丽羽看了她一眼冷声呵斥，现在情况不明，这些媒体倒是跑得挺快，听到消息过来直接把门口给堵死了。
尸体被送到警局里，解剖室内一大堆人围在尸体旁边，看着那骇人的手法与伤口，他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警员把从出租屋搬来的电脑放在角落插上电之后，陈亦可坐到电脑前输入密码看到相关资料都还在。
江丽羽走上前看着尸体缓慢翻着文档：“俞糜陆，男，27岁，笔名‘糜陆会迷路’，江西上饶人。死亡结果还没鉴定出来，具体的要等下一步才能知道。”
江丽羽合上本子淡淡开口，通过户籍调查她发现俞糜陆的家庭情况并不乐观，他们家在十几年前申请过低保，虽然不是他个人，但俞糜陆身为一个成年男子，每月入账的工资只有六百块，就是网站的全勤奖。就是这样低廉的收入，他还不愿意出去找工作，常常饥肠饿肚。就在刚刚江丽羽在他的出租屋搜了一通，除了剩下半箱的方便面之外，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这让她很惊讶。
江丽羽看见吕航博站在旁边没开口，吩咐他赶紧过来检验尸体，自己则将多余的同事赶出去，让他可以安心解剖。但是尸体被割成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下刀解剖了。
“你两有什么看法？”江丽羽看到吕航博对助手伸手喊了一声，助手就将手边的镊子递过去，江丽羽看着一层层被割裂的肉，以他的角度来看肉一层一层形成了台阶，骨头藏在肉里偶可见白色的骨头，还黏着筋膜。
“没什么看法，毕竟手皮都被剥落得只剩下骨头的不也见过了吗？”吕航博冷淡回了她一句，这个办案手法在吕航博眼里只是略有新奇，却算不上骇人。
“江队长，你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搞这些东西，直接把他约出来杀了不就行了吗？”那个组手不解开口，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尸体已经运回来了，只听同事说死者生前是写网络小说的，而他死亡的手法跟小说更新得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买凶然后让凶手杀自己？”江丽羽眉头一挑，这倒是个新思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所以雇凶按照他自己所写的小说手法将自己杀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还能跟自己的作品“合为一体”！
“那么问题来了，他每个月只有六百块钱全勤奖，再加上在附近工地打点散工，你猜他哪来的钱钱雇凶杀自己？”江丽羽看着两人开始提问，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了。
三人从化验室出来，看着有些空旷的警局，没想到大家都出去休息了。
“他们可能下班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丽羽三人出来时看着只有几个轮班值守的同事，问了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江丽羽便问吕航博要不要送他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吕航博摆摆手拒绝，他离警局稍微有点远，跟江丽羽家也不顺路。等到寂静的深夜，漆黑的办公室里，沉寂许久的电脑突然自己自动开机，然后点开了收藏了网站，在未完成的文档页里，一行行字符跃了出来，将那篇未完成故事更新了下去。
寂静的警局里，几个值班的警察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偶尔聊天说笑几句，谁都没注意那台电脑发生的异样。
早上江丽羽刚刚来到警局，一名警员表情有些惊慌朝他跑来，气喘吁吁开口：“江队队，不好了！”
“怎么了？”江丽羽看到他惊慌的表情，下意识以为又有案件了。
那个警员指着昨晚带来的那台电脑说道：“小说更新了！”
“你说什么？”江丽羽一下没反应过来，“小说更新了有什么不好……等等！你是说死者的小说更新了？！”
江丽羽瞳孔一缩，立即奔角落里的那台电脑，江丽羽噼里啪啦敲了好一通之后，网站页面打开，那部小说的更新页面赫然变成了空白，江丽羽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更新提示，一小行更新章节目录里，时间显示凌晨十二点半。
“十二点，那不是我们昨晚才下班没多久的事吗？”江丽羽愣了一下，为免意外给吕航博打了一通电话想确认一下。
漫长的铃声后吕航博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早上八点，自己还可以再睡会儿。
“喂，姐～，我困啊……”
吕航博开口就是这句，江丽羽抿唇没有回他，直接问她昨晚下班在哪，有没有碰过电脑。
吕航博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于是如实开口。昨晚下了班之后自己就离开了警局，自己在门口的警卫亭等了将近十分钟的车才回到家。十二点半……那个时间他已经快到家了。
“姐，你问这个干嘛啊？”吕航博有些奇怪，她电话一打过来就问这么多详细的信息，难道尸体被偷了不成？
江丽羽的脸色隐晦难看，她暗暗咬牙低声开口：“《午夜怪谈》，更新了！”
吕航博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手握着手机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快，他说出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值夜班的同事闹着好玩然后……”
“开机密码只有亦可和我知道，我现在在调查，你要是现在已经起床了的话就尽快过来吧。”江丽羽低声说了一句，她要去看一下更新的内容是什么，才知道背后的真意。
警局里，江丽羽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要让自己想歪，嘱咐现在的同事调查一下警局内部的监控，她拿起昨晚的化验表，匆匆一看，里面有“醚”的字眼，她皱了一下眉头来不及处理这件事就先去检查更新的小说。
小说里，主角在山野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活剐了很多刀抛尸荒野，男主被吓到于是逃跑回家，其中描述了许久细节，事无巨细的几乎跟作者俞糜陆伤势一模一样。江丽羽看着最新一章更新的内容皱眉，不知道这小说更新的意义在哪。
“队长，你别担心，我去联系网站的编辑问一下，是不是他们后台更新的。”秦岚枫说道，因为他们职业习惯，所以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往坏处想，可能这也许只是巧合。
刘成坐在位置上看着昨晚的化验表，上面显示在死者俞糜陆的身体里检测出了恩氟烷，这东西常用于医学全身麻醉，但需要添加别的物质融合进行诱导，简单来说它就是吸入式的麻药。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恩氟烷是处方药，不是医学专业的人很难拿到这东西，而且又要将几种药剂混合，又要让死者吸入足够的量麻药，这种行为本身存在矛盾。
江丽羽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警局的门“砰”的一声发来巨响，吕航博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喘着气。
“姐、江队，我来了。”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江丽羽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拿着那张化验单问他，在医学方面吕航博也算是半个专家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恩氟烷是需要吸入才能麻醉昏迷的，有没有别的药物跟恩氟烷成分相似，或者别的药也含有恩氟烷，比如……三唑仑？”江丽羽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在沆江市前两天才挖出一条贩卖违禁药品的黑色产业链，紧接着就有人死亡，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怀疑。
吕航博拿起化验单看了看想也没想的摇头，因为在三唑仑里，不含有任何的恩氟烷！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是法医！”吕航博的推开人群涌上前，他可是这方面最专业的，谁敢不让他？！结果吕航博刚一登场，看着眼前骇人的尸体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风吹过，骚烂腥臭的尸臭窜入他的鼻尖，吕航博呼吸一滞，立即趴到旁边干呕起来。
别的区域警察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这就是沆江市市局最专业的法医嘛？也未免……太水了吧？还是一个长得有点秀气的男孩子。虽然警官没有说什么，不过冷淡的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吕航博吐完之后，看着周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警察想起他临来时的任务，对哦！自己是来化验尸体的！他起身抖了两下肩膀，从警员那里拿过防护的东西戴上之后走入战场。
吕航博再次走入战场看时陈亦可已经开始戴着护具在旁边检查尸体了。
“咦～”
一摸到手上宛如牛排般大小的肉片，还连着经络跟骨头，吕航博不免发表自己的鄙夷。怎么会有人喜欢用这么变态的手法？连自己只有在卖牛排的地方看过机器切割，但也不是这么个切法，而是骨头也一块块的被切下来做菲力牛排或战斧牛排。
江丽羽站在旁边看着吕航博娴熟的拿起小瓶子装了一部分腐烂发臭的血液，然后拿着工具在尸体身上采样。
陈亦可来到了他刚来到案发现场就注意到的亮着的电脑屏幕，电脑屏幕处于待机状态，他换了双手套，点了点鼠标，结果显示需要输入用户密码。陈亦可看着键盘上几个磨损比较的按键，试了几下没有打开，这时跳出了密码提示，他默默在心里推算了一下，试了两遍之后电脑便解锁了。
右下角消息栏有一大堆未读的消息，他匆匆看了一眼似乎都是催稿，接着点开未关闭的网页一看，发现是网络小说后台，上面还有未来得及更新的稿子，这个死者就死在了电脑前。
“他是个网络小说家？”陈亦可看着屏幕上的信息说道。
“对，他有一本灵异小说《午夜怪谈》正在火热连载中，不过现在人已经出意外身亡了，还是房东催了几天的房租没见他回复，于是上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江丽羽也走过来看着电脑屏幕说道。
吕航博也站起身，在死者的身上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反倒他身边用来割肉的刀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把价格高昂的日本刀，随便拎起一角手感都极好，日本刀显著的特点就是快、锋利，能将肉切成漂亮的截面，所以常用于生鱼片的制作中。
“喂，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自杀？一个写灵异小说的人，思想阴暗点跟小说达到了共情，然后就走火入魔将自己代入到剧情中自杀了。”
“对对对，也有可能他是一时没有收入，也许是在别的地方受挫，总之最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那个房东大妈不是说他好几天没交房租了嘛！”
其他区域警察在旁边议论纷纷。
“不，这是他杀。”吕航博冷静否定他们的猜想。
“因为没有人能亲自把自己的身躯割成这样一条一条的，如果是自己割的，那么在他行动到一半的时候估计就已经痛的昏厥过去了，而且他的手脚双筋都被挑掉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下死者根本就没办法完成这么高难度的事。”吕航博慢慢的解释着。
其实这具尸体的竖切面堪称完美，每一条线与距离就像经过机器缜密的计算一样，不偏不倚，更加说明这个凶手还是一个有极度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只是不知道有谁，竟然会对一个写网络小说的人下手，这类人没钱，又不善于沟通融入社会。不为钱不为私怨，难道是他的读者？
陈亦可眉头微皱，看着《午夜怪谈》的收藏与支持寥寥无几，一时间竟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死者才会收到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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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可将男子电脑网页保存，检查一遍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江丽羽让人把电脑也搬回警局调查一下，一大堆人忙里忙外的搬运东西，陈亦可看着空荡荡的出租屋，不知道死者是怎么能在这么空荡的环境中生活下去的，这时他心里突然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那股感觉令人难受。
与此同时，记者在门口蹲守想要一手新资料，不少媒体架好了摄像机位置只等着警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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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丽羽看了她一眼冷声呵斥，现在情况不明，这些媒体倒是跑得挺快，听到消息过来直接把门口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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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丽羽走上前看着尸体缓慢翻着文档：“俞糜陆，男，27岁，笔名‘糜陆会迷路’，江西上饶人。死亡结果还没鉴定出来，具体的要等下一步才能知道。”
江丽羽合上本子淡淡开口，通过户籍调查她发现俞糜陆的家庭情况并不乐观，他们家在十几年前申请过低保，虽然不是他个人，但俞糜陆身为一个成年男子，每月入账的工资只有六百块，就是网站的全勤奖。就是这样低廉的收入，他还不愿意出去找工作，常常饥肠饿肚。就在刚刚江丽羽在他的出租屋搜了一通，除了剩下半箱的方便面之外，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这让她很惊讶。
江丽羽看见吕航博站在旁边没开口，吩咐他赶紧过来检验尸体，自己则将多余的同事赶出去，让他可以安心解剖。但是尸体被割成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下刀解剖了。
“你两有什么看法？”江丽羽看到吕航博对助手伸手喊了一声，助手就将手边的镊子递过去，江丽羽看着一层层被割裂的肉，以他的角度来看肉一层一层形成了台阶，骨头藏在肉里偶可见白色的骨头，还黏着筋膜。
“没什么看法，毕竟手皮都被剥落得只剩下骨头的不也见过了吗？”吕航博冷淡回了她一句，这个办案手法在吕航博眼里只是略有新奇，却算不上骇人。
“江队长，你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搞这些东西，直接把他约出来杀了不就行了吗？”那个组手不解开口，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尸体已经运回来了，只听同事说死者生前是写网络小说的，而他死亡的手法跟小说更新得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买凶然后让凶手杀自己？”江丽羽眉头一挑，这倒是个新思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所以雇凶按照他自己所写的小说手法将自己杀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还能跟自己的作品“合为一体”！
“那么问题来了，他每个月只有六百块钱全勤奖，再加上在附近工地打点散工，你猜他哪来的钱钱雇凶杀自己？”江丽羽看着两人开始提问，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了。
三人从化验室出来，看着有些空旷的警局，没想到大家都出去休息了。
“他们可能下班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丽羽三人出来时看着只有几个轮班值守的同事，问了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江丽羽便问吕航博要不要送他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吕航博摆摆手拒绝，他离警局稍微有点远，跟江丽羽家也不顺路。等到寂静的深夜，漆黑的办公室里，沉寂许久的电脑突然自己自动开机，然后点开了收藏了网站，在未完成的文档页里，一行行字符跃了出来，将那篇未完成故事更新了下去。
寂静的警局里，几个值班的警察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偶尔聊天说笑几句，谁都没注意那台电脑发生的异样。
早上江丽羽刚刚来到警局，一名警员表情有些惊慌朝他跑来，气喘吁吁开口：“江队队，不好了！”
“怎么了？”江丽羽看到他惊慌的表情，下意识以为又有案件了。
那个警员指着昨晚带来的那台电脑说道：“小说更新了！”
“你说什么？”江丽羽一下没反应过来，“小说更新了有什么不好……等等！你是说死者的小说更新了？！”
江丽羽瞳孔一缩，立即奔角落里的那台电脑，江丽羽噼里啪啦敲了好一通之后，网站页面打开，那部小说的更新页面赫然变成了空白，江丽羽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更新提示，一小行更新章节目录里，时间显示凌晨十二点半。
“十二点，那不是我们昨晚才下班没多久的事吗？”江丽羽愣了一下，为免意外给吕航博打了一通电话想确认一下。
漫长的铃声后吕航博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早上八点，自己还可以再睡会儿。
“喂，姐～，我困啊……”
吕航博开口就是这句，江丽羽抿唇没有回他，直接问她昨晚下班在哪，有没有碰过电脑。
吕航博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于是如实开口。昨晚下了班之后自己就离开了警局，自己在门口的警卫亭等了将近十分钟的车才回到家。十二点半……那个时间他已经快到家了。
“姐，你问这个干嘛啊？”吕航博有些奇怪，她电话一打过来就问这么多详细的信息，难道尸体被偷了不成？
江丽羽的脸色隐晦难看，她暗暗咬牙低声开口：“《午夜怪谈》，更新了！”
吕航博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手握着手机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快，他说出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值夜班的同事闹着好玩然后……”
“开机密码只有亦可和我知道，我现在在调查，你要是现在已经起床了的话就尽快过来吧。”江丽羽低声说了一句，她要去看一下更新的内容是什么，才知道背后的真意。
警局里，江丽羽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要让自己想歪，嘱咐现在的同事调查一下警局内部的监控，她拿起昨晚的化验表，匆匆一看，里面有“醚”的字眼，她皱了一下眉头来不及处理这件事就先去检查更新的小说。
小说里，主角在山野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活剐了很多刀抛尸荒野，男主被吓到于是逃跑回家，其中描述了许久细节，事无巨细的几乎跟作者俞糜陆伤势一模一样。江丽羽看着最新一章更新的内容皱眉，不知道这小说更新的意义在哪。
“队长，你别担心，我去联系网站的编辑问一下，是不是他们后台更新的。”秦岚枫说道，因为他们职业习惯，所以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往坏处想，可能这也许只是巧合。
刘成坐在位置上看着昨晚的化验表，上面显示在死者俞糜陆的身体里检测出了恩氟烷，这东西常用于医学全身麻醉，但需要添加别的物质融合进行诱导，简单来说它就是吸入式的麻药。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恩氟烷是处方药，不是医学专业的人很难拿到这东西，而且又要将几种药剂混合，又要让死者吸入足够的量麻药，这种行为本身存在矛盾。
江丽羽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警局的门“砰”的一声发来巨响，吕航博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喘着气。
“姐、江队，我来了。”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江丽羽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拿着那张化验单问他，在医学方面吕航博也算是半个专家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恩氟烷是需要吸入才能麻醉昏迷的，有没有别的药物跟恩氟烷成分相似，或者别的药也含有恩氟烷，比如……三唑仑？”江丽羽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在沆江市前两天才挖出一条贩卖违禁药品的黑色产业链，紧接着就有人死亡，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怀疑。
吕航博拿起化验单看了看想也没想的摇头，因为在三唑仑里，不含有任何的恩氟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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