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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

    “喂,你不会认为这件圣物,只是个摆设吧?”血族下落的躯体瞬息如同泡影般变的不凝实,直至消失在空间中。

    从次层面夹缝中探出身躯的“鸽子”落至地面,将一张方块J收入袖口。

    道道锁链从虚空的裂痕中探出,幻境被割裂、那位双眼被诅咒遮蒙的血族小姐就立在不远处。

    区域性的幻境布置,是那件圣物的能力吗?即使在自身被能力影响的情况下,“鸽子”暗想着,掌控着锁链袭向德古拉·糖。

    “莱恩,专心应对那个“不详”序列的家伙,对于这位先生,我想、做到独立解决还是没有问题的。”诅咒的效力很快消失,她侧开身避过突刺的铁锁,身旁有黑羽飘零、德古拉·糖在借助圣物重聚血雾遮蔽空间的同时,从胸前的红宝石项链中取出长剑,挥向身后的方位。

    黑羽炸开,与其调换位置的“鸽子”将手中的文人杖抬高,挡下了凭感知挥出的一剑。

    锁链回卷,包裹退路的铁网被交织形成,那名穿着体面的先生向前紧逼,手杖一刻不停的挥扫,他还不时用空闲的左手掷出黑羽,利用能力频繁的调换位置,这让本在剑术方面占据优势的德古拉小姐落入了下风。

    艾茵·莱恩担忧着同伴,他的长剑上挑,辉光聚合又分离、凝实成真实、散射着圣光的凯甲肃杀却不使亲和。

    特异性的克制让“不朽”处处受制,加上这是在坎特伊莎,他们不能弄出太大动静,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召来自己的亡灵大军,前者是“首领”给出的限制,“不朽”不会去挑战权威。

    在发现无法破开那名圣骑士的护甲后,“不朽”决定独自离开,反正“鸽子”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死了也是他自己能力不足,而且留下的决定也是他自己的尝试。

    用死镰挥退对手,“不朽”按上守墓人的颅骨,手指发力将其捏碎,魂灵被聚集来,“不朽”以此为媒介遁入冥界的纬度,从而远离这片区域。

    幻境的虚影闪现,“鸽子”意识到不妙,他将一张黑桃K收入了上衣口袋,张开双臂展露自己所有的破绽,那名血族小姐的影象消散,场景变换重组、色调被归于原先的定义。

    德古拉·糖站在“鸽子”身后,她手中的长剑架在那位先生的脖颈,来自圣物的警示波动,她并未将这一剑挥下。

    “您想抓我回去当储备粮吗?”鸽德从容的搭话,勾着玩味的笑意。

    糖小姐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到是戏谑着回应嘲讽,“有兴趣做我的眷属吗?”

    场面僵持下来,一旁的艾茵·莱恩不知从何助力,就无措的站立着。

    血雾散开,不计其数的蝙蝠从中飞出,有一两只尝试了汲取鲜血,却被无端嫁接而来的力量震的粉碎,“鸽子”捉住转瞬即逝的良机,完成对空间的欺诈,一步逃离了狼蛛眼区。

    伤害转嫁,这类术法一般需要大量的仪式前提布置,糖庆幸听从了圣物的警醒,不然那一剑致命的嫁接她恐怕要元气大伤。

    蝠群重化成人形,德古拉·糖注视了一阵右臂被移接来的牙印,将渗出的血液舔舐干净,转身向艾茵·莱恩道:“去通知她一声吧,坎特伊莎来了两个实力不凡的恶徒。”

    “我能回教堂练习能力吗?您说过的,那里有对应神灵的庇佑,不用担心失控的风险,在天黑前、我可以保证不离开那。”海螺在马车上提出自己的想法,那位小姐点头算是同意,进而强调了原先的要求:“在下午完全过去前,你不可以离开教堂,不可以融入狼蛛眼区。”

    她出了车厢完成对车夫的转告,又转回来不厌其烦的强调,“一定不能离开教堂,我会让卢修斯主教看着你。”

    原来主教姓卢修斯吗?海螺想到了更好的、更准确的称呼方式,他向科塞科特发出邀请,想为自身找个陪练,他的好友兼同事拒绝了邀请,原因是他得打扫自己的住所。

    马车停下,新上司小姐完成对主教老先生的委托后,径直离开。

    海螺拿到钥匙,转去了地下图书室。

    他来这一趟的确是有练习的打算,但主要原因还是想弄清早间的离奇,他将水晶球抚亮,环顾一圈地面、将一根掉落的黑羽拾起,这里绝对不可能有鸟类出没,这根羽毛的出现就相当离奇了,当然这也有寻常的解释,比如、这是被挂在某人的衣物上进到这里。

    海螺再一次感到了内心的忌动,这类事物他应该有见闻过,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穿过由书架组成的迷宫,将钥匙插入锁孔,把红铁皮门拉开。

    内里凝的冰霜已然融化,只留存水渍干去的痕迹分布在地面,铁墙面上的那个人形孔洞显然不是由他自己为模板造出,海螺可以确定,那并非是科塞科特留下的杰作,那是陌生的体格、有他人来过这里。

    又是一根黑羽,它落在那个人形孔洞前,就那样规整的躺在地面,海螺过去、将它拾起并收好,眼里带着思索、回忆。

    似乎是在逃离要塞之都的那晚,在那个车站的月台,学者的特异引导着辅助,事物回忆的模糊中带着水雾,一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为什么这个小队现在仅剩下三个人?

    冷汉爬上脊背,寒气贯入了心口,没有人牺牲、这是明确的,有人离开了、是那名女性!她姓什么?、与她的经历统统难以回想,似乎被压在了智慧殿堂的底部。

    是那位新上司小姐的手段吧,封禁了回忆,让我忘却了一些事物。

    海螺呼出口气,察觉到特异的流失大半,惊觉自己刚才似乎找到了全新的特异用途,用来辅助回忆、进行联想。

    某处暗巷,“不朽”瞧着“鸽子”面色沉黑的,将又一瓶治愈药剂饮下,疑惑问道:“你有受伤吗?这是今天你喝的第三瓶了,这些玩意价钱可不低。”

    “不是什么大问题,断了几根肋骨而矣。”鸽德拉低了帽沿,不让崩坏的表情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