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

    青岚说完要来新同学的第二天，有个陌生的面孔已经自己找地方坐下了，那时彭云飞刚和宋远才上完厕所到教室，下节课是青岚的课，青岚常有提前到教室的习惯，云飞他俩前脚一踏进教室，后脚青岚也踏进了教室，边走边说着：“都高二了，一天还游手好闲，不能提前把书准备好吗，非要等上课才拿出来，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她说完这些话，很诧异的看向那个陌生面孔，半猜半疑地问道：“你就是陶夭吧。”那个女子点了点头。班上的男生都把眼光投向了她，如果不是班主任的话，班上有一半的人都没发现来了新同学，班主任也未被提前告知。“做个自我介绍吧。”青岚说道。陶夭拘谨的站了起来，手一直扣着桌子，小脸红红微低着头说道：“大家好…..我叫陶夭…em..我…我……”老师看出了她的为难，就让她坐下了。老师接着她的话说道：“陶夭，市二中转学来的我们学校，成绩优异，学习态度端正，我们当时去市二中学习的时候，光荣榜和荣誉墙都挂着陶夭的名字….”青岚霹雳啪啦的介绍着陶夭的荣誉，看得出她对这女孩子的喜欢，但只有彭云飞注意到了此时陶夭红着脸的尴尬处境。同学们从刚开始听青岚讲得神乎其神到现在二十分钟后得烦躁和焦虑。但大家好像把这些不开心的情绪全部默认归结于了陶夭，今天是陶夭来班上的第一天，好像就得罪了好一些人，特别是惹得那种每天内卷但是成绩又不在前几名的那种人嫉妒，他们羡慕她的成绩和荣誉，他们嫉妒班主任介绍了她二十多分钟，他们嫉妒她的荣誉是他们自己无论如何也努力不上来的。

    之后的几天陶夭一直成为了他们这些小团体议论的目标，彭云飞每次都听到特难受，因为他见不惯别人在背后议论别人，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应该当面说，而不是偷偷摸摸。更何况，彭云飞对这个女孩好像有什么特别的缘分，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和女孩说过话。宋远，则是蠢蠢欲动的想去找他说说话。但似乎找不到理由，陶夭总是散发着光芒，但这光芒会吸引人靠近，也会阻止一些人不敢靠近。宋远和彭云飞的家隔着一条街，每次他俩中午和晚上放学都会结伴而行。但他俩好像隐约看见坐在公交上的陶夭，为了看清楚，他俩骑着自行车，拼命加速，快的车轱辘都要分离了。女生的第六感是很准的，陶夭总感觉后面有东西，往窗户瞥了一眼，看到他俩疯了一样地来追赶着公交车。他们几乎同步到学校，只不过公交站刚好到门口，他们的自行车可不能进学校，这都是归功宋远的社交能力，和旁边的奶茶店老板娘打交道打得好，可以免费停在他们门口。陶夭总是一个人，干什么都是，似乎是她不合群，也似乎是群不合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一个观念：不合适的群，不必要硬合。彭云飞让他的好朋友林诗语去试着接近她，林诗语是班长，学习成绩不算特别好但是做事干练，迅速。深得一些科任老师的信任，平时俨然一副假小子的形象，一副黑框方眼镜，自然微卷微黄的头发，做事像个男孩子一样，不寻一些妇人之见。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她也不是很需要交朋友，他这个独特的性格，不被班上那股世俗待见。作为班长，她有一个明确而充分的理由去关心这个新同学。他在陶夭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转个身，很自然的骑在板凳上说道：“你好啊同学，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林诗语，老师让我和你沟通一下最近学习的状态和生活的状态还好吗，有什么不习惯的吗（这是自己瞎说的，未经过老师授权）。”陶夭倒是笑着说道：“你好啊，我是陶夭，蛮习惯的，我也挺喜欢这里的，我的生活习惯没有什么改变，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了。”林诗语都见她这么说了，又找了一个很尴尬的话题：“我们有些老师的处事习惯可能会不一样，有些严，有些又比较松，这个你需要去习惯。”陶夭应和着：“对，上了几天了，我确实也有发现。”然后又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林诗语说：“对了你还没进班群吧，我加你qq吧，我把你拉进去。”陶夭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随后掏出手机。林诗语见她掏出手机，她自己也立刻摸了出来说：“我扫你吧。”于是打开了扫一扫加上了好友。随着铃声的响起，他们又要交手机了，走校生都是一上课手机自己挡放在讲台上，然后放学自己拿下来。

    上课后林诗语朝着斜后方的彭云飞递了个眼神，云飞心领神会，知道她成功接近了她，云飞也有种莫名压抑不住的兴奋感，他熬不住这漫长的四十分钟课程，他想飞快下课，去打听一下。彭云飞和林诗语是高一认识的，还有宋远，他们仨都是初中来自不同学校。林诗语高一一开始受别人排挤，后面彭云飞和宋远，看到她会自己在篮球场练球，于是到后面邀请了她几次打球，满满的就熟了起来，现在成了最好的朋友。后来慢慢了解才知道诗语是一个喜欢女生的女生。这是诗语喝了酒告诉他俩的，用诗语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爸妈给我一个这么文静的名字，完全和我性格一点儿不搭边，甚至还喜欢女生。”他俩在旁安慰道：喜欢女生也是自由的啊，又不犯法，妈的，给我冲。其实有个喜欢女生的女性朋友是件很开心的事。自那次说了这些话过后，他们关系也更近了一步，几乎无话不谈，小到剪指甲今天没见规整，大到父母离婚。

    再拿到手机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彭云飞拿到诗语的手机看了看他的qq主页上的动态，宋远也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彭云飞刚想在宋远的鼓动下点进空间，被诗语一把拦住，他说：“你们点进去干什么啊，卧槽，你们有病啊，我没黄钻不能无痕浏览。”宋远马上来一句：“黄钻不是女生人手一个嘛，翻翻前任空间啥的。”诗语反驳道：“我有那么无！聊！吗！？？”彭云飞说：“我给你马上充。”“谢谢彭总。”他们点进去的第一条就是：告别一下我的高中母校吧，现在我要去新地方啦，再见了猫咪学长，再见了食堂阿姨，再见了门卫叔叔。

    第二条是一个DIY美食的制作：好不容易周末啦，为自己做一次可乐鸡翅。

    第三条是一张九宫格的风景照，中间是自拍照

    第四条是一只校园的猫，配文：今天大橘学长有认真听课吗

    剩下就没有了，她仅展示最近一个月的动态。

    三人围着一个手机打转的样子蛮好笑的，走出了校门，彭和宋回家的路是林诗语的反方向，临分别时，彭云飞和宋远一如既往地感叹道：“唉可惜你不是和我们一路，我们会在梦里想你的，再见了哈哈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起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小，声音越来约散。宋远和彭云飞到了奶茶店门口了，发现阿姨奶茶店生意越来越不好了，都没人去买，宋远他们不禁走进去问道：“罗姨，怎么最近生意不好啦。”罗姨笑道：“哈哈哈，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喝果茶嘛，我上次也好奇在一家奶茶店排了十几分钟队也买了一杯，花了我17块钱，哎呦喂，心疼的我难受，但是真的好好喝哦，比我做的好喝多了。”彭云飞他们听出了辛酸，他们知道罗姨早年丧子，后面丈夫又死了，赔了几十万块钱，然后过了几年又嫁了一个，但是丈夫整日酗酒，还爱赌博，罗姨前夫的赔款也被用的差不多了，不给钱就会被打，还会去偷罗姨的钱，后面罗姨离婚了，回了这个县城老家，用最后的几万块钱在学校旁开了一家奶茶店，罗姨常看到过路的学生总会感伤道：如果陈陈还在的话，应该也这么大了。所以罗姨对宋远这种爱喊人的孩子格外热情。想到这，彭云飞和宋远马上补充道一句：“哪儿有啊，外面的奶茶香精太多啦，不好喝，罗姨你的最好喝了，就是今天馋味道了才来找你买奶茶的，我俩要一杯大杯珍珠奶茶。说着马上付了款，罗姨也看出了他们的好心，边做奶茶边说道：“你们俩个读书认真不，最近成绩怎么样哦，不多读点书以后要像我这样卖奶茶。”是啊罗姨辛苦了半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罗姨的妈妈也是一个丧了丈夫的女人，罗姨想把她母亲接上县城来，但是她妈妈不肯，罗姨的妈妈怕坐车，一坐车就害怕，一坐车就会喊天喊地。罗姨也没强制把她带离那个她自己出生的那个小镇，只不过罗姨会经常去看看她。他俩是是对方在世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不一会儿奶茶做好了，满满一杯珍珠。这俩人知道阿姨做奶茶的时候想儿子了，只有在阿姨做奶茶想儿子是才会有满满一杯珍珠。刚和他俩熟悉时的阿姨在给他俩做奶茶的时候，也是满满一杯珍珠，那时候的阿姨还偷偷抹着泪，后来知道阿姨的故事后，他们才知道，只有在阿姨想儿子的时候，会给他俩满满的料。“好啦，快喝哦，等下冷了就不好喝了，珍珠要变硬。”罗姨催促道。“知道啦！”他俩说着马上把吸管插上，吸了起来说道：“罗阿姨奶茶越来越好喝了！”“你们两个马屁精，别吹了，好了，你们该回家了，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晚上热水泡一下脚，会睡的很舒服。”“好的，罗阿姨再见，谢谢你加的料，爱你。”说着便走了出去。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慢慢拉长，骑车的背影越来越远，罗姨追出来喊道：“路上骑车慢点。”“知道啦”宋远远远的回头回应道。在月光的照耀下，照亮了少年坚定的勇气，也把罗姨儿子的影子照进了罗姨的心里，月光消散时，就会留下阴冷和孤独。罗姨远远的望着他俩的背影出了神，直到看不到他俩。

    回去的路上，他俩一直谈论着罗姨，他俩都心疼起来，这沉甸甸的奶茶也是罗姨沉甸甸的爱。他们收起了这杯奶茶，也是收起了罗姨爱。他俩想为罗姨做点啥，却又感到无能为力。他俩议论着，又看到了中午的那辆公交车，又瞥见了陶夭同学，她还是坐在了中午那个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他们没有急冲冲的追上去看陶夭了，只是慢慢地跟在了公交后面，看他会在哪个站下车，他们跟着跟着眼看着宋远的家就要到了，最后就剩彭云飞自己跟了。随着公交车“嘭”的一声，陶夭下了车，下车的地方就在彭云飞的家对面的小区，大概100米左右的距离，彭云飞看着她进了小区，暗自窃喜。觉得他自己和陶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莫名缘分，彭云飞总想去接近她。最后在陶夭进小区门口的一瞬间，大喊了一声：“陶夭同学。”这一喊，公交车司机都从后视镜看了这小子一眼。陶夭惊奇地回头招了招手，见她回应，彭云飞也一只手脱离了车龙头，招了招手。然后陶夭，进了小区，消失在了小区的灯光下，云飞也骑着车穿进了另一个小区。

    回到家的彭云飞，他的妈妈贴心地给他放下书包，他也一如既往的回家吃上热腾腾又丰盛的晚饭，他的妈妈以前是个厨子，他的爸爸的也是，当初他俩就是一个餐厅厨房里认识的，不过现在云飞妈妈李燕中心在带孩子上和照顾老人上，因此每次彭云飞回家都会有很丰盛的晚餐吃。云飞的爸爸则是自己开了一个大饭馆，每天都是六七点去菜市场买当天最新鲜的菜，每晚还要忙到十点以后才能回家。他看着桌上的玉米排骨汤，蒜薹炒肉，蒜香生菜，还有黄焖鸡，都不知道在哪儿下筷子。月光照亮的另一面，陶夭仔细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楼层数，这小区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而且这个灯也是忽明忽暗的声控灯，再加上陶夭对这个小区压根不熟悉，她的心里很忐忑，但谈不上害怕。她摸索着进了门。等待他的还是漆黑的房间，还有桌上中午吃剩下的番茄炒蛋，还有土豆丝，旁边还有一碟她最爱的小咸菜，他不紧不慢地把电饭煲里的剩饭加了点水，按上了煮饭键。然后拿出作业开始写着，客厅的灯格外的亮，这是她爸爸特意为他换的灯泡，怕陶夭写作业看不清，这也是父亲唯一能帮他做的了。他爸爸现在还在跑公交车，还没回家。没错，她每天上下学坐的那个公交车就是他爸爸开的，每天早上爸爸会起很早做好早餐，也会提前做好午饭，他自己带点，然后给陶夭留。陶夭他爸以前是个赌鬼，黄赌样样都沾，陶夭他妈柳纯熙年轻时候很漂亮家里很富有，为了爱情当初硬要嫁给陶夭爸陶军还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当初的陶军英俊潇洒，现在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陶夭的名字也是她妈妈取的，取自桃之夭夭，而他母亲的名字纯熙也来自诗经的《周颂·酌》。前几年他爸开始沉迷赌博和酗酒过后，他家的经济状况一蹶不振，加上对陶军的失望，她的妈妈决定离开这个家。离开的第三个月，陶夭爸带着陶夭来到了老家县城，原因也很荒谬和简单，因为陶夭爸实在是没钱交市中心的房租以及陶夭的教育支出，在妻子走的那一刻，周围什么都没改变，唯一变的是陶军那一颗好赌的心，那时的陶军心里已经没了赌，只有对陶夭满满的愧疚。其实妈妈也没彻底离开，她一直和陶夭保持着微信联系，他只是去了上海那边打工，再怎么样她的妈妈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学历很高很聪明，这个星星不应该被这个小家而牵制住，她的做法就连陶夭也是支持的。只不过陶军被全盘蒙在鼓里，柳纯熙完全知道陶军的性格，他虽然前几年爱上了赌和酗酒，但是他没有泯灭他的人性和良心，他知道如何照顾女儿，他也会愧疚，母亲坚信只有她的离开才能换来父亲的改变了，暴力和言语的风暴已经解决不了他俩的事情了。潇洒的消失是上上策，她的选择是对的，她现在进了一家上海公司当了一个职员，自己完全能养活自己，还能时不时接济女儿，她隔两个月就会给陶夭转一次钱。陶夭也是一个很节约的人，这些钱他爸是不知道的。

    转眼之间夜深了，陶夭像往常一样写完作业给爸爸煮着面条，面条熟了爸爸也差不多回来了，今天的剩菜她吃了点她喜欢的小咸菜，西红柿炒鸡蛋没怎么吃，他把这个菜回了一下锅，又撒了一些葱从新起锅，准备做面条的臊子。

    宋远和林诗语家比起来就普通的太多了，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他们都在小县城生活了十几年。宋远的爸妈是自己创业的家具厂的老板，虽算不上大富大贵那样，但也是吃穿不愁。林诗雨家也是，母亲林琪是一个初中音乐老师，父亲林永帆是一个修车的，他们声誉都很好，有些车一些小毛病，林永帆会给他们免费处理了，说：“都是一些小毛病，如果去店里又大几百没了，能省就省，这年头钱不好挣。”这就是属于小县城的烟火气，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却有着自己小家的温馨。

    月亮又笼罩着四个少年的心事，照亮着小县城的路灯，照亮着少年们的心。这时的月光辉映着洗澡的云飞，给父亲煮面的陶夭，还有在给父母按摩讨要零花钱的宋远，以及在召唤师峡谷打团的林诗语。

    季夏的风总是直通灵魂深处的凉爽，月亮也是格外的圆，月光和风溜进窗户里，伴随着少年的呼吸节拍，跳起了圆舞曲，伴随着睡意的少年们也随着夜睡去。大家做着各自该做的梦，少年的梦总是充满了想象，少女的梦又总是充满着童话，梦里会有流着果汁的瀑布，会说话的鸟，像蹦蹦床一样的大蘑菇，河里是流淌的牛奶，梦里的羊追着大灰狼，梦里的丑小鸭长大成了丑大鸭，梦里的灰姑娘被水晶鞋崴了脚，梦里的白雪公主识破了恶毒的苹果，梦里的灰太狼也吃到了羊。梦里什么都有，只不过彭云飞的梦里少了一个他青春的名字。

    第二天太阳如约而至，这是都是少年梦想开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抱怨六点早起的早读生活，彭云飞也是那句话：“不想起床，根本起不来，妈的上坟都没这么早，不想读了。”日常的抱怨，也会在妈妈频繁的催促中，不耐烦的收拾好。起了床又是一具没了魂的丧尸，所谓肉体起来了，但是灵魂还在沉睡。今天他不想骑自行车了，打一通电话把宋远打醒了：“远哥，别睡啦，快起来了，今天不想骑自行车，你能骑电瓶车来接下我嘛，我给你带早饭，你别在家吃了，快起来了。”宋远半睡半醒还是一愣一愣的，就听到噼里啪啦一大堆，他也拖着困倦的身体起了身，用冷水拍了拍脸，洗面奶打泡，马上精神了起来。15分钟后，宋远到了彭云飞小区楼下，彭云飞也拿着妈妈做的早餐下来了。他们还有15分钟到教室，这些时间对他俩这种卡点进教室的老油条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他俩坐在小电瓶上，彭云飞坐在后面，边吃边给宋远喂着早餐，刚宋远还说早自习真TM的早，烦死了。下一秒彭云飞就喂了一个包子到他嘴里，彭云飞嘴里喊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别说了，不止你一个人烦，快吃吧，再不吃等下没机会了。”说完马上又扯了一大截油条到宋远嘴边，又马上送去豆浆，又顺手给他顺了顺背，怕他噎着。

    俩人停好车，一进学校马上飞奔，看着手表：6.47。冲！他们不谋而合，冲了起来。他们飞奔着，终于在响铃的最后一秒进了教室门，他们一眼就瞟到了讲台上黑着脸的青岚。他们定住在门口，青岚犀利的眼神扫过去，满脸不满：“先把手机放在讲台上，你俩站起来读，都高二了还没有学习意识。”他们在同学的注视下，进了教室，背着青岚的时候说了句：“老巫婆真的是，烦死了。”

    “大声点啊，读的那么小声，你们没吃早饭吗，蚊子的叫声都比你们的读书声大，你们是怕吵到隔壁班吗。读出来！读出来！”青岚吼道。彭云飞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家蚊子能叫这么大声啊。”虽然小声，但是彭云飞的周围还是都听到了，都笑了起来，这时又被眼尖的青岚发现了，但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了一句：“有什么好笑的，上来笑，上来给全班同学分享一下嘛，不要以为你们在下面搞小动作我看不见。”宋远又小声的接了一嘴：“神经病！”接近下课的尾声，青岚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一周星期三高二月考也就是还有三天，你们自己做好准备。其实这时候最慌的是那些成绩倒好不好的小团体，他们觉得陶夭肯定是第一了，就开始自己内卷到第二去。小团体的刘雨故作地说道：“哎呀怎么又要考试了啊，我连书都还没看呢。”杨雪也附和道说：“我也是啊，咋办啊这次肯定进不了前十了。”小姐妹团的姐妹都附和道的点点头。这个小团体五六个人加起来有108个心眼子。表面塑料情，不知道背后说了对方多少坏话。这时林诗语又跑去问道陶同学说：“陶同学，有没有把握拿第一啊。”陶夭半开玩笑道：“我是不是说我我有把握，你会觉得我很厉害啊。”林诗语又说道：“你不说我也觉得你很厉害。”她俩都笑起来。“哟，要考试了笑这么开心啊。”彭云飞和宋远迎面走来。陶夭这下似乎大胆了起来，主动打起了招呼：“你们好啊。”林诗语好像反应过来陶夭不认识班上的人，于是他介绍道：“这两个一个是彭云飞，一个是宋远，都是我好哥们儿。”陶夭瞪大了眼睛：“哥..哥们儿？”彭云飞笑到：“对啊肯定说是哥们儿啊，不然说我俩是她姐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四个人的笑声笑的格外的张狂。好像这四个人也变成了一个小团体。看到这一幕刘雨转身和他的小姐妹们说道：“陶夭一来，这三个人这么舔，好像和她玩儿，也能考第一似的。”林诗语注意到了刘雨在看他们，又给陶夭介绍道：“那黄衣服马尾的那个是刘雨，你没来之前的前三名，但第一得的比较多，她心眼儿贼小，嫉妒心贼强。以前和她做同桌，天天听他说别人坏话。我耳朵都要听起茧了。她旁边那个浅红色衣服的那个是杨雪，和那个刘雨半斤八两。然后指着那一群五六个人说，那几个是个塑料小团体，各说各的坏话，谁也不碍着谁。”城里来的陶夭哪见过这样的人，城里人基本上全在卷学习，没时间把校园生活过的像甄嬛传那样多姿多彩。陶夭说道：“还有这种人啊，以前我们班都没有，真的好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宋远一直注视着彭云飞看陶夭的眼神，以及听她说话时的神情，然后他突然开口说道：“陶同学，彭云飞想加你qq但是他不敢说。”彭云飞迷惑着看着宋远，瞪大了眼睛口型像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陶夭连忙说道：“可以啊。”其实陶夭蛮想结识新朋友的。彭云飞紧跟道：“中午我拿了手机就加你。”陶夭笑着点点头，林诗语看着气氛这么好，连忙说道：“加上了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陶夭连忙点着头，表示赞同。彭云飞也学着陶夭的样子点起了头。伴随着铃声的响起，他们四个也散开了，坐在座位上的彭云飞立马给宋远比了一个大拇指。宋远也心领神会的回了一个眼神。石老师用大声的语气读着题目示意着他俩心灵对话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