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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覃一飞的绝望

    然后,令辛成功没想到的是,装13这种事情,弄得好了就是帅,但是……

    如果弄不好,就是浪了。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浪了。

    浪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他一个不留神之际,覃一飞明明已经是快竭力的人了,可却忽然一个转身,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他的手中射出了一道水制的飞刀来。

    覃一飞之所以被叫这个外号,是因为他的飞刀是真的有一手。

    辛成功也不是不明白他有这一招。只是见对方中了自己的招牌技能,又一直压着对面打,总觉得对方已经是末路穷途,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却没想到,覃一飞这招牌的翻滚,却给他带来了很不错的加速效果。

    而翻滚后的这一击,也把他目前所能调用的所有异能都使了出来。

    咻。

    这一击命中了。

    而且中的还是辛成功胸口的位置。

    虽然辛成功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这使得他避开了最致使的部位。

    但是,这一招无论是一记重伤。

    他呜的一声,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使出了这一记之后,同一时间覃一飞也被辛成功仍在不停进攻的攻击打中,他整个人也连中了两个异能,同时也被击飞并摔回到地面上,显然也是伤得不轻。

    刚才还是辛成功的大顺风呢,这一下子就变成了均势了。

    而且还是两人都受重伤的大均势。

    在这种时候,两边的下属都知道,谁能赢,就是看谁的意志力坚定,看谁能咬住这最后一口气了。

    但无论如何,对于覃一飞的下属们来说,则起码是过上了从地狱到人间的生活。他们虽然不能说自己现在处于天堂,但从刚才一点希望都没有,到现在的五五开,他们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而对于辛成功的下属们来说,则是痛啊,纠心地痛。

    搞什么呀,老大,那么大的顺风局,都被你浪掉了。

    明明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胜利了,却搞什么帅气的台词,这下可好吧,被翻盘了。

    但是呢,无论是心中高兴还是不安,两边的属下都不敢在这时开口。他们当然想为两位大佬加油,但现下却也不敢打断他们的注意力。

    这种时候,一切也只能交给他们最原始的判断力来决策了。

    两边的属下,就像是在看LOL比赛一样,各自关注着自己的明星,都希望他们能在这大残局中,能展现出神来一击,获得这最终比赛的胜利。

    覃一飞看着辛成功,辛成功也看着覃一飞。

    而这个时候,就在两人再次准备拼命的时候,有一个人,很不合时宜地连着咳嗽了几声。

    他们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但因为这咳嗽声太明显,太假,所以他们不得不注意了过来。

    两人都往这声音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两人都吃了一惊。

    对呀,还有余冰这个人呢。

    这混蛋在旁边看了半天,全然还没出过手呢。虽然他刚才花了不少异能能量来将这大石蛋弄开,但是一直都只是冷眼在看着覃一飞跟辛成功的打斗而已。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坐山观虎斗呀。

    自己现在这么拼命,一会儿不要被捡了冷水鱼呢。

    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他们同时转过身来。

    此时他们两人的敌人,已不再仅有彼此,而是再看着余冰那个混蛋。

    甚至还有克拉克那个家伙。

    如果是平时的话,克拉克那种级别的家伙,再来十个都不够看。但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呀,现在两人都受了重伤,真拼起命来的话,还真不知是谁胜谁负呢。

    这大石头已经裂开了,那代表着权力和地位的冰杖就在眼前,此时,众人都知道,是决定胜负和成败的时刻了。

    余冰看到这里,这才满意地笑道:“对呀,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竞争者呀。不然被如此无视的话,我们可是挺伤心的。”

    他脸上的笑容,笑得很真实。不太像是假的意思。

    覃一飞跟辛成功在心中都只有叹气。

    在这种凝重的时刻,这混蛋还笑得出来,说明他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呀。

    也不知是自己心中害怕,还是怎么回事,覃一飞首先喝道:“哼,小子,你别皮,就算我们两个受重伤了,但只要我们联起手来,还是能赢你的。”

    他忽而想起来,自己这次可一定得赢呀。不仅要赢辛成功,还要赢余冰这小子。不然的话……

    他瞄了一眼景美那个大美女。

    不然这次不仅连地位丢掉了,这绝世的难得可以让自己心动的大美女,肯定也就此失掉了呢。

    权力和美人,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他不愿意输掉的呀。

    同时,辛成功也说道:“没错。我们两个联手的话,一定能胜过你。”

    他这一句话,无疑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是向覃一飞的表态。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先合作一下,等打赢了,我们再比出最终的高下。

    这临时的联盟便这样子决定下来了。

    而同时,景美却在心里着急得要命。她心里埋怨着余冰这个不懂事的家伙。

    你怎么平时看起来这么聪明,但关键时刻就笨起来了呢。你让他们继续打嘛,只要有一方打败了,另一方肯定也是没什么战斗力了。到时候你出来得这渔翁之利,那不是挺好的吗?

    你怎么还提醒对方呢?这下可好,覃一飞跟辛成功一联手,虽然都已受了伤,但总归是一虎一狮,这可不好对付呢?

    谁知道呀,余冰这小子不知是烧坏了头脑还是怎么样,便仍是像谈判一样地跟对方说道:

    “覃哥,辛哥,我说句实话吧。”

    他这时竟像个老实人一样,平淡地陈述着说道。

    “以我刚才的观察,如果是你们两个人都在颠峰状态、仍保留着十分体力的情况下,那跟我对打可能还可以五五开。”

    “或者这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如果运气好一些的话,我甚至可能一个人就打赢你们两个的。”

    余冰的这几句话说出来,那简直是让覃一飞、辛成功两人的脸面没法子放了。

    这么多属下在这里,你这么贬低我们的实力,那不是让我们连人都不用做了吗?

    但是呢,两人在心里却也明白,对方说的这话却也不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瞎说之词呢。从这几天一直以来看到余冰的施法方式和手段来看,这小子无论在异能的能量总量,还是在施放异能手法的精准度等方面,都达到了可怕的地步。

    而这种地步,是覃一飞跟辛成功目前所达不到的。

    但覃一飞心里虽然明白这道理,可嘴上还是输人不输阵,道:“你别狂,这异能对决这种事情,没有真正打过,是谁也不知道输赢的。”

    可以说,覃一飞只是在拿一句经典的圈内名言来安慰自己罢了。

    的确,就像足球一样,足球是圆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但是,现在的状况是,覃一飞跟辛成功都已内斗受了重伤,所以现在的状况当然对他们两很不利。

    覃一飞跟辛成功都知道,这时如果两人合手,要对付余冰跟那克拉克的话,的确仍是很棘手的。如果是1VS1打克拉克的话,倒还差不多可以平手,但加入余冰这个有点变态的家伙来,可就麻烦了。

    好死不死,余冰这家伙用的也是水系和冰系异能,这还不能以他不是水系异能者为由,把他当外人而排除在这水之国下一任领袖竞争者的行列之外了。

    该死。

    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道很难的数学题。

    而两人显然都处于无解的状态。

    这从他们那深深皱起来的眉头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甚至都想叹气了。

    而也在这个时候,现场有一个人叹气了。

    这种时候,虽然有些人想叹气,但这场合可不是该叹气的场合呀。

    众人都向着这叹气的人看了过去。

    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许吃惊。

    因为这叹气的人,正是最不该叹气的人之一哩。

    这叹气的人不正是余冰吗?

    你叹什么气呀。现在局势是对你有利呢。

    众人心里都有千百个疑问。

    而余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覃兄,辛兄,不如这样子吧。我们换个方式好不好。你们让一下我们,就不要一起上了。你们轮流着上,我们这边呢,我也不上了,就让景美、克拉克他们两个分别上吧。我们来一场2人对2人的车轮战,谁最终赢了,谁就胜利了。你看这样如何?”

    这样如何?覃一飞跟辛成功简直要高兴坏了。

    这本来都绝境没路走了,你给我们一条阳光大道,那当然是好呀。

    “好!”

    “行。”

    两人都深怕余冰反悔一般,一下子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生有几分小家子气哩。

    这倒让余冰有些哭笑不得。

    同时,场内还有另一个哭笑不得的人,那就是景美了。

    景美心想,你要怎么打就怎么打嘛,你把我拉下水干什么?现下是阿霞阿姨要算计你,也不是我要算计你。你若不想做这领袖之位,你自己拒绝不就是了,你拖我下水做什么?

    这时,覃一飞已经一步走上前来,快声说道:“来吧,我先来。你们看你们这边是谁要出战?”

    很显然,他是不想再给任何一丝反悔的时间给余冰等人。

    这一行来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余冰、景美、克拉克这三个家伙,也就是余冰最值得害怕,景美跟克拉克,那可不是他们会放在眼里的人呢。

    这时,克拉克上前一步,说道:“我先来吧。”

    在克拉克的心里,景美这俨然是个生活型的异能者吧。而且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可不像能上战场上杀敌的模样。

    所以,身为男人,身为一个不忍心让美女受到伤害的男人,这时候他必须站出来。

    但是,余冰却阻止了他的这个决定。

    余冰说道:“这第一战,我们就让景美小姐上场吧。”他对覃一飞眨了眨眼,道:“我想覃兄也是希望这样对阵的吧?”

    他猥琐地笑着。那笑容里好像藏了什么好事一般。

    这下覃一飞就高兴了。

    好呀,你这个伪男朋友,终于开窍了吗?知道我跟景美小姐才是男才女貌般配的一对了吧?

    既然你都这样让位了,那我当然就不谦虚了。

    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嘛。

    等我把景美小姐轻松地击败,然后再把克拉克那个混蛋弄倒,再从辛成功那家伙那里把这领袖之位弄过来,这样,我跟景美小姐就可以像英雄与美人一样,永远地走在一起了。

    他良好地憧憬着自己的前程。

    虽然这前程好像有一些忐忑。但没有关系,这第一步仍是比较轻松的。

    景美也没有法子,转念一想,先上场总比晚上场压力要小些。如果克拉克先上的话,到时这领袖之位会不会丢失,她就是决定这个事情的千古罪人了。

    这么一想以后,心里负担也少了很多。

    反正输了的话,还有克拉克在后面嘛。

    她便走上前来。

    两人,一男一女,在众多人的目光中,互相对视着。

    覃一飞的眼神里散发着爱慕之意。

    但景美却一片木然。

    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好像有些——迷茫?

    对,就是迷茫的眼神。

    景美虽然知道自己对异能的掌握程度不错,但却没真正跟人有过对手的。这一下子就跟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来对招,虽然对方已经受了重伤了,但……

    自己真的能赢吗?

    她的心里,产生了这样的质疑。

    而也就在这时,余冰的声音在她旁边响了起来。

    余冰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就当是画一幅画而已。不管是好看的画,可怕的画,甚至是恐怖的画,它都只是画一幅画,这样子罢了。”

    嗯?

    还可以这样子应对吗?

    听到对方这样说,景美倒是也大方和自然了起来。

    她虽是一个宅女,其它世事知道得不多,但画画她是会的话。她这一辈子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画画了。

    当画画的时候,她的心是可以安静下来的。

    反正不管前一笔画得好不好,甚至画错了,都没有关系。以她的性格,画错便错了,下一笔继续画就是了。在艺术的世界里,有时那些错笔反倒会成就自己最为知名的作品。

    而且,如果是画画的话,景美是没有这么有功利心的。

    她只是专心在自己画画的世界里,仅此而已。

    说干便干。

    景美专心起来,以手为笔,在空气为画布,以自己的异能为画笔。她描绘起了一幅自己即兴的作品来。

    在这个作品里,有美丽的风车,有欢快的微风,有漂亮的一个布娃娃。

    那个布娃娃被一个可恶的中年人给袭击了,景美赶紧给她画上了一层盔甲,紧紧地把它给保护了起来。

    布娃娃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弱的,为了不让它受伤,景美又给它画了一个龙骑士在旁边。

    龙骑士她以前没有画过,但欧美的那种骑士她以前也画过很多的。她这个人呀,画起画来是不挑的,啥都愿意画一些。

    现下,她便按自己的想象,给那骑士骑上了一头龙,便是龙骑士了。

    她不知道正规的龙骑士是不是这样子的,她也不是很在乎。她总是按自己的想法来画,就算错了,那错便是了。

    艺术的养分是需要平时来积累的。等到创作的时候再去查资料,那已经是晚了。

    所以景美画得很即兴,也很高兴。

    那龙骑士会什么魔法呢?对了,他的光枪应该可以射出很强的X射线,这X射线是可以击杀秀强大的怪物的。

    咻。

    咻咻咻。

    很美丽的光射线从龙骑士的枪里射了出来,把那个坏人击倒啦。

    嗯,算是一个很简单的童话故事吧。好人终于战胜了坏人,故事也走到了尾声。

    而同时,景美也听到了旁边的掌声。

    似乎是有人在给自己鼓掌?

    她不太明白。

    她其实刚刚热身好,还想再多画些哩。

    但目前这幅画已经画完了,身为经验丰富的画手,她明白,有时多画就是画蛇添足了。

    唉。

    真是可惜。

    她只有收笔了。

    从自己那个专注的世界里退出来,景美才发觉,原来刚才给自己鼓掌的,不正是余冰跟克拉克两个人么?

    克拉克甚至激动地说道:“景美小姐,你太厉害了。我简直要膜拜你了。你是我的偶像呀,没想到你的实力这么强呢。”

    “呀?”景美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她回想了起来,现下可不仅仅是画画而已呢。

    那么……

    刚才那一切是真的吗?

    景美赶紧回过头来,再次看向前方。这是她的对手覃一飞的位置。

    她吓了一跳。

    覃一飞此时已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的脸上,呈现的是一种非常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种表情,既有害怕,也有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你怎么了?”景美有些人畜无害地问道。

    而覃一飞则是畏惧地看着她。

    刚才的那一战,实在是惨败得厉害。

    覃一飞别说现在重伤了,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的巅峰状态,这个景美小姐也是自己肯定打不过的对象。

    可怕。

    太可怕了。

    看来,这世界上让自己喜欢而又高攀不上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他在心里绝望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