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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实诚”的弘时

    一石激起千层浪,

    前朝不知情的大臣,都惊讶于太后突然暴毙,

    后宫大部分嫔妃,则觉得这是胤禛的意思,

    胤禛对此倒没多少惊讶,

    毕竟之前李院判说过乌雅氏是真的精神失常,

    而太医院则也认为这是皇上的意思,毕竟之前皇上就发话说太后失心疯了,

    于是过去看诊的李院判,直接说这是失心疯引起的暴毙,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反正没人怀疑到还在禁足且有孕的知愉身上,

    知愉可没有那么傻,会让自己暴露于人前,

    当日明目张胆的去宁寿宫,

    一是为自己出口气,让乌雅氏也经历一番自己经历过的绝望;

    二是就想要让人知晓,最好是引得胤禛过去,罚了她,

    然后她借此闭宫不出,

    以便日后真正动手后,消除自己的嫌疑,

    没想到李氏这般给力,直接就让她被胤禛禁足。

    不论乌雅氏做了什么,明面上她还是太后,

    太后崩逝,属国丧,前朝后宫上下都要去哭灵,

    听着远远传来了哭喊声,

    延禧宫上下都换上白衣,紧忙收了色彩鲜艳的摆件物什,

    知愉也在金盏等人的伺候下换了孝服,

    “周全喜,让门口侍卫问问皇上皇后,看本宫是否要去灵堂?”

    周全喜得令而去,

    结果还未出正殿,就迎来了御前传旨的小太监,

    小太监利落的下跪,也没客套,直接把来意说了,

    “奴才参见和嫔娘娘,皇上口谕,让您护好腹中龙胎,继续禁足,不得踏出延禧宫半步。”

    正好,还省事儿了,

    知愉顿时坐会软榻上,温和笑道:

    “多谢这位公公,本宫知晓了,劳皇上惦念,本宫定当护好腹中龙胎,不敢有半点闪失,还请公公代本宫向皇上谢恩。”

    “不敢担娘娘一句谢,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小太监不卑不亢的应下,得了荷包后转身麻利出了延禧宫。

    “都看着本宫作甚?”知愉扫了一眼殿内的奴才,

    “宫里物件都清查完了?”

    “回娘娘,并无,奴婢/奴才这就去。”

    知愉摆摆手让众人退下,

    在殿内活动了会儿,就挑着小厨房做的酥酪吃。

    另一边宁寿宫,

    最早来哭灵的一批,除了后宫妃嫔,就是各宗室皇亲,

    也就是知道乌雅氏到了什么事的那一群人,

    导致宁寿宫的气氛很是古怪,

    哭是都哭了,但简直毫无悲意,

    如果靠的近了,基本每人身上都透着些洋葱汁子味儿。

    但这其中有个异类,

    那就是三阿哥弘时,

    弘时至今还觉得除夕宴上的事有误会,

    他压根不相信一向对他慈眉善目的皇祖母会谋反,

    一朝太后会谋反?图什么?同伙还是一向对他最好的八叔,

    简直是笑话!

    所以弘时从除夕宫宴后,

    就一直在暗里查这件事,就想找出他八叔和太后没有谋反的证据,

    结果还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宫中就传来消息,他额娘被降位了。

    弘时只能先放下这边的事,进宫安抚李氏,顺便帮忙想办法,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太后就突然暴毙了,

    本就因最亲近的八叔被贬为庶人,再加上额娘降位下,

    有些情绪崩溃,一直在强撑的弘时,一下就绷不住了,

    尤其看到这往日熙熙攘攘、富丽堂皇的宁寿宫,

    如今却一片缟素,恰如他从前与今日的处境对此,

    顿时悲从中来,哀嚎一声,伏跪在地,就开始哇哇哭,

    四周宗室皇亲国戚见此,互相对视一眼,

    忙眼观鼻鼻观心,埋头研究眼前的地砖,只当没看到。

    唯有对面后宫嫔妃的占位处,在后面角落里的李氏,忧心忡忡,

    想去劝,却又担心以自己如今身份,贸然过去,会被人说嘴,

    刚想让贴身宫女木香,去和弘时的随侍太监说一声,

    这时,胤禛来了,

    扫了眼在一旁哭的双目通红,仪容不整,悲痛万分的弘时,

    没多理会,就抬头看向前方乌雅氏的棺椁,

    胤禛此时的心绪很复杂,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生母,应该是怨的,

    毕竟自幼乌雅氏用他换来了嫔位,又在他最需要额娘的时刻冷眼相待,

    最后甚至为了十四,与老八谋反,让天下人都看他的笑话。

    虽然从未说过,但其实他幼时是羡慕过十四的,

    曾几何时,

    他也很想坐下来,同乌雅氏好好聊聊,

    就像她与十四一样,

    想问问她:额娘,朕同样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何从未认真看过朕一眼?

    他以为自己,对乌雅氏一直是憋着口气的,

    既然她不需要他这个儿子,那他也会证明,不需要她这个额娘。

    可如今,他站在这儿,看着樽那乌雅氏躺的棺椁,

    有的却仅仅是没意思,

    真的没意思!

    母子一场,

    曾经的期盼也好,怨恨也罢,

    尽皆随着乌雅氏的逝去,而变得毫无意义。

    胤禛收回目光,

    接过一旁苏培盛递上的香,上了一炷,

    又面色平静的烧了几张纸钱。

    随后几个极有眼色的心腹大臣,缓步上前,

    以“不宜过度悲痛,恐伤龙体”为由,劝说胤禛回了养心殿。

    胤禛一走,殿内气氛为之一松,

    众人忽略掉,还在前头哭的悲痛的三阿哥弘时,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眼神加小动作交流起来,

    恒亲王一抹泪,看向的身旁老七淳亲王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

    “弘时这孩子可真‘实诚’啊!”

    淳亲王一仰头,“嗐,就是实诚过了头。”

    前边老三诚亲王注意到,也插入到二人的交谈中,

    “也够不容易的,依本王看,弘历还算拎得清,还是满妃出身。”

    恒亲王还想“说”什么,

    结果一偏头,注意到了怡亲王看过来的视线,

    “噤声,老十三看过来了!”

    三人顿时默契的止住小动作,专心哭丧。

    众妃嫔处情况也差不多,底下不乏窃窃私语的,

    乌拉那拉氏倒也没理会。

    “娘娘,和嫔没来。”

    芙蓉小心踱到乌拉那拉氏身边,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

    乌拉那拉氏捏着帕子,擦拭了两下眼角,

    “和嫔还在禁足,又怀有龙胎,自然不会来。”

    话虽如此,但乌拉那拉氏的眼神还是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