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女
丢开手中拽着的七海，春日花丸满意地笑了笑，蹲在岛村夕面前，右手搭在少女的肩上，掌心传来少女微微的颤抖感，能感受到对方内心翻涌的情绪。
“岛村。”
“啊，在！”被突然搭上了肩，岛村夕吓得激灵一下，连忙答道。
春日花丸没有在意少女的惊慌，或许她的心中现在充满着对自己的惧怕，也许有些许谢意，也许是对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警惕与迷茫，但春日花丸并不在意这些。
自顾自开口说着。
“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是些无可救药的蠢货，怀抱着一点点眼前的欢愉，做着没有思考过的事情，然后后悔，最后将与自己和解这样的事情当作信条，心里期望着弥补些许，最后发觉无可挽回，只能认命然后接受现状，但绝不会付出超过一丝超过心理预期的代价，”停顿了下，话锋一转，“岛村，你恨这些人吗？”
指着几人，春日花丸问道。
少年面无表情的神情让岛村夕感受到几分寒意，对少年突然的提问不知所措，眼神躲闪。
“我……不喜欢他们。”
春日花丸点点头：“听说你父亲去世了？”
“嗯。”
少女轻声答道，神情落寞，让春日花丸想到了那天的星织。
“能和我讲讲他吗？”
岛村夕脸上写满抗拒，好像被触及内心最深处不愿触及的地方，犹豫了许久，微不可闻地说了声“好”。
“爸爸他……”
刚开了头，便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春日花丸将对方的脑袋揽到肩处，眼神有着些许恍惚地看着隔了层层桌椅后墙壁上的钟表，已经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停下了转动，少女炙热的泪水浸润衬衫，烙印在肩窝处，留下沟壑。
眼泪是这么炙热的东西吗？那天是否在星织怀中也留下了这样的烙印？
但我也是这世界上蠢货的一员，能补偿的也只有除了生命之外的其他东西。
一言未发，静静等待许久，肩上少女的啜泣逐渐变弱，软弱颤抖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岛村夕开口了。
“我不太会说话，也没什么朋友，成绩也好体育也好都不擅长，还是个御宅族，所以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以前有时候也会这样，第一次被他们堵住的时候被教训了一顿，回到家后想瞒着父亲，但父亲很聪明，看着我的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会来学校大闹一番，托他的福，这三年过的都很平静。”少女想着父亲，带着崇拜与爱意的笑容。
“父亲去世在班里传开然后又来找事吗……那母亲呢？”
“……母亲已经搬走了，她有自己的家庭。”
“这样啊。”点点头思索着。
又是一个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蠢货吗？看来和自己是一类人，也不对，应该说是和春日花丸是一类人才对，自己才是那个生命里空空如也的蠢货。
而仅仅是这样的世界，也已经被自己摧毁掉了。
但春日花丸并不后悔，重生回过去再选一次，依然还是会选择摧毁少女的世界，因为蠢货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漠不关心。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成为我的家人？”
“诶？”
岛村夕惊讶地看着春日花丸平静淡漠的面庞，眼神中流露着疑惑和不解，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岛村夕不明白为什么，尽管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说的都是温情的话，却总是能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凉薄。
“其实，我见过你父亲最后一面，在那个山中的庄园里，你应该知道那里吧。”
“！”
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岛村夕紧紧揪住春日花丸的衣襟，脸上写满了急切。
拿开少女的手，平了平皱起的衣襟，起身点了根烟，望向窗外的方向，窗下的七海看到他点烟的动作害怕地缩了缩，样子逗笑了春日花丸。
“大概在十天前吧，我被派去作为公司代表会见生物研究所的岛村先生，碰巧见到了他最后一面。”
吐出一口烟气，春日花丸平淡地说着谎话。
“父亲他……有说什么吗？”
“已经迟了。”春日花丸摇摇头。
“这样啊……”岛村夕有些失落。
“不过我曾经和岛村先生交谈的时候有谈起过你，”春日花丸说，“那顿饭吃的很开心，我还以为是店里的威士忌很得他的心，尝了一下才发现是便宜货中的便宜货，馊味差点让我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我才发现让他开心的是你。”
“为什么，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会和他认识，而且还喝酒。”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有点多，少女疑惑地问道。
春日花丸笑了笑，不过是些转移注意力的小伎俩而已，伸出了手，向少女正式介绍起自己。
看到少女更疑惑的样子，春日花丸这才记起来这里没有握手这种习惯，也就收了回来，对着少女笑了笑，如春风拂过般和煦。
“我叫春日花丸，目前就职于帝国重工，兼职是学生，三年级，现在正在寻找社团的路上，迷路时无意中到了这里。”
“啊，你就是春日花丸同学？我经常听到同学谈论你。”
岛村夕很惊讶，没想到那个不管是成绩相貌还是品格都在学校里受欢迎的春日花丸是面前这个人，也没想到这样的人会跟父亲认识还说要和自己做家人，还说学生是兼职什么的。
而且对方破坏教室门冲进来制服这几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一时间信息量太多，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岛村。”
“在！”
趁着少女迷糊时轻唤对方的名字，少女立马回应。
“岛村先生说过，你的心灵正在迅速成长着，灵魂有着十足的可变性，未来也充斥着不确定，而现在的你到了必须要倚靠自己的时候了”春日花丸说，“所以他希望你，成为世间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女。”
春日花丸说的很慢，岛村夕听的很认真，生怕漏过父亲说过的每一个字。
“这确实会像他说的话。”岛村夕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着怀念，眼眶红润，却没有眼泪落下。
这种文绉绉还很哲学的话，的确是那个学识渊博的父亲会说的。
将春日花丸编造出的说辞当作了父亲的期望，岛村夕受到了鼓舞，抹去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水，眼神中的胆怯与自卑稍稍收起，多了一点的坚定。
也只有一点。
“在你成长为他所期望的样子前，我会替他照顾好你的，这也是他拜托我的事情。”
春日花丸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是前几天北岛未来送来的，黑色名片十分正式，上面只有他的名字电话以及职务，还有深深凹进去犹如烙印一般刻在上面的“帝国重工”四字。
随手找了根笔，将住址和line之类的写在上面递了过去。
“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来找我，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或许我能给予你的不足令尊的万分之一，但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推辞。”
岛村夕怯生生地接过名片，感觉对方话语中的真挚和沉重压在上面，比书包要重。
“……谢谢你，春日君。”岛村夕笑了，脏兮兮的脸上闪耀着动人的光辉。
“还有，那个……春日君，我今年十六岁。”
“……以前的事情了。”
除了父亲外第一次感受到其他人对自己的真挚，岛村夕突然有点想哭出来，但是想到这时候在对方面前哭出来会不会被对方误会，于是就忍了回去。
‘他说的要做家人是什么意思啊……’岛村夕思索起少年的话语，脸蛋逐渐发红。
‘不不不，肯定是像父亲那样的照顾而已，别想太多了岛村夕。’
‘帝国重工保卫科总顾问？虽然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话说这个帝国重工不是父亲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经济产业省的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岛村夕突然陷入了思想斗争中，春日花丸勉强地朝对方笑了笑。
安抚好少女情绪，春日花丸转头看向了墙角的几人，捡起了地上沾着鲜血的球棒。
身上也不经意被溅上几滴血迹，在洁白的衬衣上留下了还未变成褐色的斑点。
这种污渍不好处理，得拿着小苏打洗涤剂这种东西精心搓洗才行。
春日花丸有点烦躁，因为刚才想到了会给星织洗衣服添麻烦后发觉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墙角的几人看到春日花丸的眼神看过来，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看看时间，北岛未来派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
那么要不要杀了这个人呢？
春日花丸看向七海。
被自己这样欺凌全家入狱，春日花丸不觉得这个人从少管所出来后会放过自己。
只是自己的话还好说，但如果对方找上了星织的麻烦……
眼神寒冷起来。
岛村夕这才发现春日花丸提着球棒对着自己看着那几个人发呆，有些疑惑，但也没敢去说什么。
虽然和北岛未来保证过不出人命，但出人命的话也能解决吧。春日花丸向来眼里不容沙子，更何况这种威胁远比钉子扎眼。
无非多花点钱罢了。
一番思想斗争，衣摆被拽了拽。
岛村夕切切地站在身后，最后还是出手了。
“……”
沉默着，教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愈来愈近，随后教室门打开。
“春日同学！岛村！你们……”
看来救火先锋堂堂登场。
教导主任的身影，站在门口怒喝。
“……”
没有再说什么，春日花丸冲着岛村夕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球棒。
“走吧。”
随后牵起少女的手向门外走去，搬开挡在门口的桌子，没有看强装威严的教导主任一眼，就好像散步见到陌生人那样，不过岛村夕经过他的时候低下了头，将脸埋了起来。
‘找个机会做了她吧。’
春日花丸看着走廊尽头漫不经心想到。
“岛村。”
“啊，在！”被突然搭上了肩，岛村夕吓得激灵一下，连忙答道。
春日花丸没有在意少女的惊慌，或许她的心中现在充满着对自己的惧怕，也许有些许谢意，也许是对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警惕与迷茫，但春日花丸并不在意这些。
自顾自开口说着。
“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是些无可救药的蠢货，怀抱着一点点眼前的欢愉，做着没有思考过的事情，然后后悔，最后将与自己和解这样的事情当作信条，心里期望着弥补些许，最后发觉无可挽回，只能认命然后接受现状，但绝不会付出超过一丝超过心理预期的代价，”停顿了下，话锋一转，“岛村，你恨这些人吗？”
指着几人，春日花丸问道。
少年面无表情的神情让岛村夕感受到几分寒意，对少年突然的提问不知所措，眼神躲闪。
“我……不喜欢他们。”
春日花丸点点头：“听说你父亲去世了？”
“嗯。”
少女轻声答道，神情落寞，让春日花丸想到了那天的星织。
“能和我讲讲他吗？”
岛村夕脸上写满抗拒，好像被触及内心最深处不愿触及的地方，犹豫了许久，微不可闻地说了声“好”。
“爸爸他……”
刚开了头，便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春日花丸将对方的脑袋揽到肩处，眼神有着些许恍惚地看着隔了层层桌椅后墙壁上的钟表，已经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停下了转动，少女炙热的泪水浸润衬衫，烙印在肩窝处，留下沟壑。
眼泪是这么炙热的东西吗？那天是否在星织怀中也留下了这样的烙印？
但我也是这世界上蠢货的一员，能补偿的也只有除了生命之外的其他东西。
一言未发，静静等待许久，肩上少女的啜泣逐渐变弱，软弱颤抖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岛村夕开口了。
“我不太会说话，也没什么朋友，成绩也好体育也好都不擅长，还是个御宅族，所以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以前有时候也会这样，第一次被他们堵住的时候被教训了一顿，回到家后想瞒着父亲，但父亲很聪明，看着我的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会来学校大闹一番，托他的福，这三年过的都很平静。”少女想着父亲，带着崇拜与爱意的笑容。
“父亲去世在班里传开然后又来找事吗……那母亲呢？”
“……母亲已经搬走了，她有自己的家庭。”
“这样啊。”点点头思索着。
又是一个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蠢货吗？看来和自己是一类人，也不对，应该说是和春日花丸是一类人才对，自己才是那个生命里空空如也的蠢货。
而仅仅是这样的世界，也已经被自己摧毁掉了。
但春日花丸并不后悔，重生回过去再选一次，依然还是会选择摧毁少女的世界，因为蠢货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漠不关心。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成为我的家人？”
“诶？”
岛村夕惊讶地看着春日花丸平静淡漠的面庞，眼神中流露着疑惑和不解，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岛村夕不明白为什么，尽管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说的都是温情的话，却总是能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凉薄。
“其实，我见过你父亲最后一面，在那个山中的庄园里，你应该知道那里吧。”
“！”
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岛村夕紧紧揪住春日花丸的衣襟，脸上写满了急切。
拿开少女的手，平了平皱起的衣襟，起身点了根烟，望向窗外的方向，窗下的七海看到他点烟的动作害怕地缩了缩，样子逗笑了春日花丸。
“大概在十天前吧，我被派去作为公司代表会见生物研究所的岛村先生，碰巧见到了他最后一面。”
吐出一口烟气，春日花丸平淡地说着谎话。
“父亲他……有说什么吗？”
“已经迟了。”春日花丸摇摇头。
“这样啊……”岛村夕有些失落。
“不过我曾经和岛村先生交谈的时候有谈起过你，”春日花丸说，“那顿饭吃的很开心，我还以为是店里的威士忌很得他的心，尝了一下才发现是便宜货中的便宜货，馊味差点让我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我才发现让他开心的是你。”
“为什么，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会和他认识，而且还喝酒。”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有点多，少女疑惑地问道。
春日花丸笑了笑，不过是些转移注意力的小伎俩而已，伸出了手，向少女正式介绍起自己。
看到少女更疑惑的样子，春日花丸这才记起来这里没有握手这种习惯，也就收了回来，对着少女笑了笑，如春风拂过般和煦。
“我叫春日花丸，目前就职于帝国重工，兼职是学生，三年级，现在正在寻找社团的路上，迷路时无意中到了这里。”
“啊，你就是春日花丸同学？我经常听到同学谈论你。”
岛村夕很惊讶，没想到那个不管是成绩相貌还是品格都在学校里受欢迎的春日花丸是面前这个人，也没想到这样的人会跟父亲认识还说要和自己做家人，还说学生是兼职什么的。
而且对方破坏教室门冲进来制服这几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一时间信息量太多，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岛村。”
“在！”
趁着少女迷糊时轻唤对方的名字，少女立马回应。
“岛村先生说过，你的心灵正在迅速成长着，灵魂有着十足的可变性，未来也充斥着不确定，而现在的你到了必须要倚靠自己的时候了”春日花丸说，“所以他希望你，成为世间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女。”
春日花丸说的很慢，岛村夕听的很认真，生怕漏过父亲说过的每一个字。
“这确实会像他说的话。”岛村夕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着怀念，眼眶红润，却没有眼泪落下。
这种文绉绉还很哲学的话，的确是那个学识渊博的父亲会说的。
将春日花丸编造出的说辞当作了父亲的期望，岛村夕受到了鼓舞，抹去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水，眼神中的胆怯与自卑稍稍收起，多了一点的坚定。
也只有一点。
“在你成长为他所期望的样子前，我会替他照顾好你的，这也是他拜托我的事情。”
春日花丸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是前几天北岛未来送来的，黑色名片十分正式，上面只有他的名字电话以及职务，还有深深凹进去犹如烙印一般刻在上面的“帝国重工”四字。
随手找了根笔，将住址和line之类的写在上面递了过去。
“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来找我，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或许我能给予你的不足令尊的万分之一，但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推辞。”
岛村夕怯生生地接过名片，感觉对方话语中的真挚和沉重压在上面，比书包要重。
“……谢谢你，春日君。”岛村夕笑了，脏兮兮的脸上闪耀着动人的光辉。
“还有，那个……春日君，我今年十六岁。”
“……以前的事情了。”
除了父亲外第一次感受到其他人对自己的真挚，岛村夕突然有点想哭出来，但是想到这时候在对方面前哭出来会不会被对方误会，于是就忍了回去。
‘他说的要做家人是什么意思啊……’岛村夕思索起少年的话语，脸蛋逐渐发红。
‘不不不，肯定是像父亲那样的照顾而已，别想太多了岛村夕。’
‘帝国重工保卫科总顾问？虽然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话说这个帝国重工不是父亲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经济产业省的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岛村夕突然陷入了思想斗争中，春日花丸勉强地朝对方笑了笑。
安抚好少女情绪，春日花丸转头看向了墙角的几人，捡起了地上沾着鲜血的球棒。
身上也不经意被溅上几滴血迹，在洁白的衬衣上留下了还未变成褐色的斑点。
这种污渍不好处理，得拿着小苏打洗涤剂这种东西精心搓洗才行。
春日花丸有点烦躁，因为刚才想到了会给星织洗衣服添麻烦后发觉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墙角的几人看到春日花丸的眼神看过来，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看看时间，北岛未来派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
那么要不要杀了这个人呢？
春日花丸看向七海。
被自己这样欺凌全家入狱，春日花丸不觉得这个人从少管所出来后会放过自己。
只是自己的话还好说，但如果对方找上了星织的麻烦……
眼神寒冷起来。
岛村夕这才发现春日花丸提着球棒对着自己看着那几个人发呆，有些疑惑，但也没敢去说什么。
虽然和北岛未来保证过不出人命，但出人命的话也能解决吧。春日花丸向来眼里不容沙子，更何况这种威胁远比钉子扎眼。
无非多花点钱罢了。
一番思想斗争，衣摆被拽了拽。
岛村夕切切地站在身后，最后还是出手了。
“……”
沉默着，教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愈来愈近，随后教室门打开。
“春日同学！岛村！你们……”
看来救火先锋堂堂登场。
教导主任的身影，站在门口怒喝。
“……”
没有再说什么，春日花丸冲着岛村夕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球棒。
“走吧。”
随后牵起少女的手向门外走去，搬开挡在门口的桌子，没有看强装威严的教导主任一眼，就好像散步见到陌生人那样，不过岛村夕经过他的时候低下了头，将脸埋了起来。
‘找个机会做了她吧。’
春日花丸看着走廊尽头漫不经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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