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说降
齐当国得胜而回，李守一大喜，犒劳三军。
一夜无战事。
第二日，李守一升帐，一白发文士坐在李守一身边，众将皆上前见礼。文士起身微笑还礼。
等人都到齐了，李守一开口道：“贾先生星夜赶来，此战我又多了七分把握。”
这文士乃是李守一生死之交，名为贾师道，是为李守一开万州永州的谋主，先淮王以功欲拜其为相，被他以性情懒散为由拒绝，先淮王敬其德，命赵宇拜其为师，真正的白衣傲王侯的人物。
一身青衣的贾师道连道不敢，自己来此不过是凑热闹。
多年的老伙计了，李守一也不和他客气，坐在上首，道：“刘星汉已到代龙城，此刻城中陈军已有十万之众，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李寻道：“昨天齐将军五千破八万，陈军必然胆寒，趁着这时候把这八万人留在这里，陈军必须更加畏惧我军，后面的战便更好打了。”
齐当国摆了摆手：“什么五千破八万，不过是冲杀了一番，并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还让陈军进了城池，更不好收拾了。”
贾师道笑道：“如果我是刘兴汉，此时绝不会进代龙城，而是另择一地立寨，与代龙城和它旁边的新寨互为犄角。”
齐当国闻言皱眉问道：“贾先生的意思，刘星汉另有打算？”
贾师道笑着点了点头。
“刘星汉这是准备死战了。”李守一道。
李寻站起来，大声道：“死战？陈军一向软弱，那里来的自信与我军死战？”
贾师道看了李守一一眼没有说话。
李守一脸微变，随即恢复正常：“谢至仁，至今还没有出现。”
李寻听得谢至仁三字怒火中烧，骂道：“迟早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为小姐和小少爷报仇！”
李守一虽然得到了代龙城图纸，但作为一个沙场宿将，岂会轻易相信一个背叛了的人？
他谢至仁不是想证明自己吗？杀了自己的女儿，以为有大王庇护就以为此事就怎么算了，真是太天真了，何况以他心性投降这事是真是假还两说。
贾师道说道：“既然刘星汉此时有死战之心，当去其必死之意，我去城中见见他，看能不能乱其军心。”
“不可！”李守一和众将出言阻挡。
“先生且不可冒险，要去也是我去。”齐当国说道。
贾师道笑道：“好啊，那就齐将军去。”
齐当国顿时语塞，不明白自己顺口一说怎么就成真了，不过想到要去代龙城，却也不怕些许陈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便起身道：“我就再会会刘星汉。”
李守一摇头：“你乃大军副将，不可涉险，若刘星汉不讲规矩，悔之晚矣。”
李寻附和道：“大将军说的对，齐将军乃是军中良将，不可轻离，就让我走这一遭。”
齐当国笑道：“你去？三句话不到，我看你就能和刘星汉打起来，还说个屁呀！”
“那刘星汉乃是陈国名将，自有武人荣耀，断不会行此下作之事，说服不了他，也能让他放我回来，此行不过有惊无险罢了。”齐当国道。
齐当国单骑入城，见到了刘星汉。
军中大将立与两侧，按剑而立，怒目而视。
齐当国视之如无误，笑着见礼。
刘星汉暗赞其气度，遍观陈军之中只有陆之逊一人能做平常心看待。
“齐将军昨日杀伤我万余兄弟，可是觉得心中有愧，今日来此谢罪？”刘星汉开口道。
齐当国道：“战阵之上，各为其主，他们都是军人，自该明白此理，怨不得齐某。”
“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齐当国道：“来救诸位性命。”
众将顿时大怒，拔剑在手，只等刘星汉一声令下，便要把这狂妄的家伙砍成泥。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刘星汉道：“齐将军不妨说说，如何救我等性命。”
齐当国道：“昨日我以五千之人冲阵，阵斩一万陈军，今日城外十万大军，破城就在眼下，大将军不忍多杀生，特命我前来劝各位投降。”
“大胆！”赵勇拔剑架在齐当国肩膀上：“真当我不敢杀你？”
陆之逊道：“齐将军，你是老军伍，不会连攻城战和野战的区别也分不清了吧？十倍而攻城，将军可有百万之众？”
“陈军羸弱，五万足已攻城。”
朱逢春笑道：“齐将军，以你之言，昨日淮军就该攻下这代龙城，又何须今日来劝降。”
齐当国道：“昨日攻城不过是大将军等刘将军不到，命儿郎们活动活动筋骨。今后攻城必会让陈军记起往日淮军之凶悍。”
陆之逊道：“保家卫国，陈军又何惧死伤？”
齐当国道：“什么保家卫国？这些士兵不过是保你们淮国的世家而已，换一个人做国主，他们一样当兵吃粮，以淮国的赋税算还能少交一些。”
说道这里，齐当国顿了一下，环视众人：“淮国此处出兵只追究挑起事端的段氏一脉，其余世家若降，淮军不动其分毫。”
陆之逊笑道：“淮国，虎狼之国，贪得无厌，世家相互护持才得以生存，若段氏没有了，四大世家不过是案上鱼肉，被淮国分而食之只是迟早的事。”
齐当国笑道：“诸位既然不信我，那为了使陈国以后不敢抵抗淮军，城破之日必然以杀戮在陈人心中筑一道一刻逾越的高山。而这山体就是无尽的陈国百姓。各位可曾想好了？”
刘星汉站起来道：“淮军既然要战，陈国怎敢不以命相博！将军请回，战阵之上见真章！”
齐当国大笑，拱手为礼：“如此！淮军必不留手！”说完转身离去。
刘星汉挥手让众人离开。
出得门来，赵勇狠声道：“就如此让那姓齐的走了，岂不是欺我陈国无人？”
陆之逊道：“那齐当国乃是李守一副手，军中大将，若能斩之，如同断其一臂。”
朱逢春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当杀！”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好吧？”
陆之逊道：“战阵交兵，岂可等闲视之，杀一齐当国，能保我军胜利，杀之何妨。”
“那也得也告诉刘老将军吧。”
“你去告诉老将军吧。”赵勇说完便想齐当国去时的方向奔去。
城中大道上，朱逢春、赵勇领着人把齐当国围在中间。
“怎么？刘老将军这是要留下齐某？”齐当国坐在马上取刀在手，笑道。
“怪就怪你太狂妄！”赵勇怒喝一声，持矛来刺齐当国。
齐当国催马上前，手中长刀如一道白光斩向赵勇，雷霆一击，气势夺人。
赵勇用矛去挑，敢一接触，只觉双臂一阵，微微发麻。
陆之逊在旁道：“此时此刻哪里还单对单！一起上！留下他！”
朱逢春拍马上前，与赵勇合斗齐当国，陆之逊持功在手，引箭待发。
三人战作一团，齐当国一以敌二，不落下风，偶有险着，反把朱逢春赵勇两人逼退，一时不能建功。
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更加坚定了陆之逊杀齐当国的心思，昨日攻城的猛将已然十分厉害了，如今又来一个比之更厉害的齐当国，淮国猛将何其多也。
就在陆之逊瞧准机会准备射杀齐当国的时候，刘星汉纵马赶到：“住手！”
陆之逊生生抬高一分，箭矢从齐当国发髻中飞了出去。
刘星汉杀进战团双锤分开三人。
齐当国哈哈大笑：“刘老将军，就此别过！”单人独马，所过之处，陈军闪出一条道来。不敢相阻。
却说尚精忠攻打南相，付林和孔三省不敌，弃城而走。
尚精忠一路追杀，这一日追至阳宁城外，付林孔三省交战一阵，又不敌，退入茫茫群山之中。
尚精忠心中恼怒，他已得到消息，孙桂早已拿下永昌，把城中守军追道代龙城，而大将军已经率大军下关，此刻正在代龙城外，自己却连区区一千多陈军都拿不下，回去必然会被孙桂那厮笑话，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着茫茫群山入想要找一千多人如同大海捞针。是走是留，着实让人烦恼。
就在尚精忠为难之时，淮军押着一对采药的父子来到跟前。
“将军，这人说是山中采药人，或许有用。”
尚精忠大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两人，问道：“本将军问你，可曾看见有陈军入山？”
那汉子结结巴巴道：“不……不曾看见。”
尚精忠吓唬道：“仔仔细细的想想！若能告诉我他们的去处，你有大大的赏赐！”
“确实……确实没有看见有人进山。”那汉子跪了下来道：“草民才翻过大山从亲戚家回来。一路没有看见过有人进山。”
尚精忠双目一凝，直视汉子问道：“你说你翻过大山？”
“是。”
“不是只有天门关才能通人吗？你如何能翻山而过？”
那汉子道：“这山里有一条小路可过，草民祖祖辈辈采药为生，才知道这小路。”
尚精忠脸色凝重，缓缓坐直：“你且带我去瞧瞧！如果是真的重重有赏！如果是假的，小心你的脑袋！”
跃过山丘，看着淮国境的炊烟，尚精忠一时愣神：“果然能！”
“将军，草民没有骗你吧？”那汉子此时已经不慌了，想道尚精忠说的好处，搓着手，小心翼翼道：“将军说的赏赐……能不能……”
尚精忠回过头来，看着他，突然笑了：“本将军说有赏赐，自然有赏赐，你且上前来。”
那汉子上前，尚精忠拔刀斩他于马下，其子也被杀于旁。
“这路不会叫黄泉路吧？”尚精忠收刀入鞘。
一夜无战事。
第二日，李守一升帐，一白发文士坐在李守一身边，众将皆上前见礼。文士起身微笑还礼。
等人都到齐了，李守一开口道：“贾先生星夜赶来，此战我又多了七分把握。”
这文士乃是李守一生死之交，名为贾师道，是为李守一开万州永州的谋主，先淮王以功欲拜其为相，被他以性情懒散为由拒绝，先淮王敬其德，命赵宇拜其为师，真正的白衣傲王侯的人物。
一身青衣的贾师道连道不敢，自己来此不过是凑热闹。
多年的老伙计了，李守一也不和他客气，坐在上首，道：“刘星汉已到代龙城，此刻城中陈军已有十万之众，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李寻道：“昨天齐将军五千破八万，陈军必然胆寒，趁着这时候把这八万人留在这里，陈军必须更加畏惧我军，后面的战便更好打了。”
齐当国摆了摆手：“什么五千破八万，不过是冲杀了一番，并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还让陈军进了城池，更不好收拾了。”
贾师道笑道：“如果我是刘兴汉，此时绝不会进代龙城，而是另择一地立寨，与代龙城和它旁边的新寨互为犄角。”
齐当国闻言皱眉问道：“贾先生的意思，刘星汉另有打算？”
贾师道笑着点了点头。
“刘星汉这是准备死战了。”李守一道。
李寻站起来，大声道：“死战？陈军一向软弱，那里来的自信与我军死战？”
贾师道看了李守一一眼没有说话。
李守一脸微变，随即恢复正常：“谢至仁，至今还没有出现。”
李寻听得谢至仁三字怒火中烧，骂道：“迟早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为小姐和小少爷报仇！”
李守一虽然得到了代龙城图纸，但作为一个沙场宿将，岂会轻易相信一个背叛了的人？
他谢至仁不是想证明自己吗？杀了自己的女儿，以为有大王庇护就以为此事就怎么算了，真是太天真了，何况以他心性投降这事是真是假还两说。
贾师道说道：“既然刘星汉此时有死战之心，当去其必死之意，我去城中见见他，看能不能乱其军心。”
“不可！”李守一和众将出言阻挡。
“先生且不可冒险，要去也是我去。”齐当国说道。
贾师道笑道：“好啊，那就齐将军去。”
齐当国顿时语塞，不明白自己顺口一说怎么就成真了，不过想到要去代龙城，却也不怕些许陈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便起身道：“我就再会会刘星汉。”
李守一摇头：“你乃大军副将，不可涉险，若刘星汉不讲规矩，悔之晚矣。”
李寻附和道：“大将军说的对，齐将军乃是军中良将，不可轻离，就让我走这一遭。”
齐当国笑道：“你去？三句话不到，我看你就能和刘星汉打起来，还说个屁呀！”
“那刘星汉乃是陈国名将，自有武人荣耀，断不会行此下作之事，说服不了他，也能让他放我回来，此行不过有惊无险罢了。”齐当国道。
齐当国单骑入城，见到了刘星汉。
军中大将立与两侧，按剑而立，怒目而视。
齐当国视之如无误，笑着见礼。
刘星汉暗赞其气度，遍观陈军之中只有陆之逊一人能做平常心看待。
“齐将军昨日杀伤我万余兄弟，可是觉得心中有愧，今日来此谢罪？”刘星汉开口道。
齐当国道：“战阵之上，各为其主，他们都是军人，自该明白此理，怨不得齐某。”
“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齐当国道：“来救诸位性命。”
众将顿时大怒，拔剑在手，只等刘星汉一声令下，便要把这狂妄的家伙砍成泥。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刘星汉道：“齐将军不妨说说，如何救我等性命。”
齐当国道：“昨日我以五千之人冲阵，阵斩一万陈军，今日城外十万大军，破城就在眼下，大将军不忍多杀生，特命我前来劝各位投降。”
“大胆！”赵勇拔剑架在齐当国肩膀上：“真当我不敢杀你？”
陆之逊道：“齐将军，你是老军伍，不会连攻城战和野战的区别也分不清了吧？十倍而攻城，将军可有百万之众？”
“陈军羸弱，五万足已攻城。”
朱逢春笑道：“齐将军，以你之言，昨日淮军就该攻下这代龙城，又何须今日来劝降。”
齐当国道：“昨日攻城不过是大将军等刘将军不到，命儿郎们活动活动筋骨。今后攻城必会让陈军记起往日淮军之凶悍。”
陆之逊道：“保家卫国，陈军又何惧死伤？”
齐当国道：“什么保家卫国？这些士兵不过是保你们淮国的世家而已，换一个人做国主，他们一样当兵吃粮，以淮国的赋税算还能少交一些。”
说道这里，齐当国顿了一下，环视众人：“淮国此处出兵只追究挑起事端的段氏一脉，其余世家若降，淮军不动其分毫。”
陆之逊笑道：“淮国，虎狼之国，贪得无厌，世家相互护持才得以生存，若段氏没有了，四大世家不过是案上鱼肉，被淮国分而食之只是迟早的事。”
齐当国笑道：“诸位既然不信我，那为了使陈国以后不敢抵抗淮军，城破之日必然以杀戮在陈人心中筑一道一刻逾越的高山。而这山体就是无尽的陈国百姓。各位可曾想好了？”
刘星汉站起来道：“淮军既然要战，陈国怎敢不以命相博！将军请回，战阵之上见真章！”
齐当国大笑，拱手为礼：“如此！淮军必不留手！”说完转身离去。
刘星汉挥手让众人离开。
出得门来，赵勇狠声道：“就如此让那姓齐的走了，岂不是欺我陈国无人？”
陆之逊道：“那齐当国乃是李守一副手，军中大将，若能斩之，如同断其一臂。”
朱逢春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当杀！”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好吧？”
陆之逊道：“战阵交兵，岂可等闲视之，杀一齐当国，能保我军胜利，杀之何妨。”
“那也得也告诉刘老将军吧。”
“你去告诉老将军吧。”赵勇说完便想齐当国去时的方向奔去。
城中大道上，朱逢春、赵勇领着人把齐当国围在中间。
“怎么？刘老将军这是要留下齐某？”齐当国坐在马上取刀在手，笑道。
“怪就怪你太狂妄！”赵勇怒喝一声，持矛来刺齐当国。
齐当国催马上前，手中长刀如一道白光斩向赵勇，雷霆一击，气势夺人。
赵勇用矛去挑，敢一接触，只觉双臂一阵，微微发麻。
陆之逊在旁道：“此时此刻哪里还单对单！一起上！留下他！”
朱逢春拍马上前，与赵勇合斗齐当国，陆之逊持功在手，引箭待发。
三人战作一团，齐当国一以敌二，不落下风，偶有险着，反把朱逢春赵勇两人逼退，一时不能建功。
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更加坚定了陆之逊杀齐当国的心思，昨日攻城的猛将已然十分厉害了，如今又来一个比之更厉害的齐当国，淮国猛将何其多也。
就在陆之逊瞧准机会准备射杀齐当国的时候，刘星汉纵马赶到：“住手！”
陆之逊生生抬高一分，箭矢从齐当国发髻中飞了出去。
刘星汉杀进战团双锤分开三人。
齐当国哈哈大笑：“刘老将军，就此别过！”单人独马，所过之处，陈军闪出一条道来。不敢相阻。
却说尚精忠攻打南相，付林和孔三省不敌，弃城而走。
尚精忠一路追杀，这一日追至阳宁城外，付林孔三省交战一阵，又不敌，退入茫茫群山之中。
尚精忠心中恼怒，他已得到消息，孙桂早已拿下永昌，把城中守军追道代龙城，而大将军已经率大军下关，此刻正在代龙城外，自己却连区区一千多陈军都拿不下，回去必然会被孙桂那厮笑话，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着茫茫群山入想要找一千多人如同大海捞针。是走是留，着实让人烦恼。
就在尚精忠为难之时，淮军押着一对采药的父子来到跟前。
“将军，这人说是山中采药人，或许有用。”
尚精忠大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两人，问道：“本将军问你，可曾看见有陈军入山？”
那汉子结结巴巴道：“不……不曾看见。”
尚精忠吓唬道：“仔仔细细的想想！若能告诉我他们的去处，你有大大的赏赐！”
“确实……确实没有看见有人进山。”那汉子跪了下来道：“草民才翻过大山从亲戚家回来。一路没有看见过有人进山。”
尚精忠双目一凝，直视汉子问道：“你说你翻过大山？”
“是。”
“不是只有天门关才能通人吗？你如何能翻山而过？”
那汉子道：“这山里有一条小路可过，草民祖祖辈辈采药为生，才知道这小路。”
尚精忠脸色凝重，缓缓坐直：“你且带我去瞧瞧！如果是真的重重有赏！如果是假的，小心你的脑袋！”
跃过山丘，看着淮国境的炊烟，尚精忠一时愣神：“果然能！”
“将军，草民没有骗你吧？”那汉子此时已经不慌了，想道尚精忠说的好处，搓着手，小心翼翼道：“将军说的赏赐……能不能……”
尚精忠回过头来，看着他，突然笑了：“本将军说有赏赐，自然有赏赐，你且上前来。”
那汉子上前，尚精忠拔刀斩他于马下，其子也被杀于旁。
“这路不会叫黄泉路吧？”尚精忠收刀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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