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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序章2

    那一年我十岁,在墨家那族的领地里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横着走,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异类,我的血是淡蓝色的,我不怕冷,还会些法术!所以族里的小孩都不敢欺负我,还尊我为老大!我对此很受用!

    大伯终年躺在床上,每次跟我谈起我们蓝族,都是神采奕奕,脸色通红,说我们蓝家男儿都不是好欺负的,什么做人要有担当,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到这里,他就会黯然神伤的低着头,久久都不说话,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当初全族人被屠戮的场景!

    我没见过我爹娘,或者说我对于他们没有印象,自我懂事起,就是大伯跟阿扎拉克叔叔在照顾我,大伯常年瘫痪在床,对阿扎拉克家也没有什么贡献,叔叔又是年过半百,没有阿栓,所以也没有子嗣,这阿栓就是夫人,娘子的意思,在墨家那族,称其为阿栓!

    所以外出寻找食物的活就全部被我揽下来了,有一次,我在深山里找到一只雪人,二话不说就被我抓了,去族里炫耀,后来被我们分食了,据当地老人说这雪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因为他们有蛮劲,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居然能被我轻而易举的抓住,那一日,族里举行了异常隆重的授权仪式,说是要把长老的位置交给我,居然没人反对,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因为我听阿扎拉克叔叔说,族里的规矩就是长老的位置必须是以其直系子嗣继承的!可想而知我在族里的威望是有多大!

    原本我的人生也就跟其他的墨家那族人一样,虽不是生在此地,但必然会在此地终结我的生命!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直到那一天,大伯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的憔悴了,也许是他感应到了自己的生命之火即将枯竭,很郑重的把我唤至病榻前!

    “小雨啊,今年几岁了?”

    “大伯,你糊涂了吗?我12岁了”

    “12岁,12岁”大伯喃喃自语,“嗯,是长大了,小雨啊,大伯不食言了,我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我一听就开始慌了,眼泪就掉了下来“大伯,你说什么呢?我不许你这么说”

    大伯很慈祥的看着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大伯又不是妖怪,总归要先一步离你而去的呀,只是,在我走之前,我得把蓝族最后的重任托付给你”,说完就叹气,过了许久才说道“小小年纪,就要担此重任,大伯心里也是非常不忍心,可是小雨,大伯没办法,我无法为蓝族全族报仇了,我们全族就只剩下你一个后裔了,所以,这事,必须要由你终结”

    我知道大伯想说什么,众果皆因赤瞳族而起,而在最后的交战中,最后剩下赤穆清跟她的女儿,她们屠我全族,我必定也得让她们血债血偿,这也是我活着的理由!

    大伯含着泪跟我说“小雨啊,你生来就是会控制冰质的,你是我族独一无二百年不遇的天才,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教过你我们蓝族的秘术,这回,我要把秘术传承给你”,顿了顿“小雨,记得,要给我们全族人报仇,那赤瞳族最后活着的两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能办到吗?”

    我哭着点头,虽然哽咽的说不出话,但还是重重的嗯了一声

    大伯很宽慰的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往自己的心窝处刺去,噗呲一声,血溅了我一身,迷糊了我的眼睛,我见大伯从心窝里掏出一颗散发蓝色光芒的珠子,“小雨吞下去”

    我颤颤巍巍的拿起珠子,握在手中,感觉异常的冰冷,就连我这种寒冰血脉都能感觉到寒冷,可见这东西是属于极寒极阴之物!

    我放在嘴边,张开嘴,那颗珠子嗖的一声,自己飞进了我嘴里,咕咚一声,被我吞下了,这珠子在我身体里分散,然后又慢慢的在我心脉处聚集!

    “小雨啊,这是大伯的灵脉,你知道大伯灵根已断,不能使用任何法术了,但是灵脉尚存,现在你身体里有我当年的灵脉之力,习我蓝族秘术,定可助你事半功倍!”说完,气喘吁吁的说道“小雨,把我那个酒葫芦拿来”

    这酒葫芦是我大伯一直挂在身上的,很小巧的一个,但是很奇怪,虽然大伯称他为酒葫芦,却从没装过酒水,倒更像是个宝贝,一直带在身上!我站起身,从他腰间取下那个小葫芦,递给大伯!

    大伯用手抹了一点刚才喷溅而出的血沫,涂在葫芦身上,葫芦开始发出金光,不多时,就从葫芦口冒出两个东西,一本卷轴,一个形如眼珠的坠子!

    大伯喘得更厉害了“小雨,这人皮卷轴里记录的就是我们蓝族秘术,你一年之内必须把上面所有的功法牢记于心,然后焚之,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说完指着那个坠子“这是历代族长传下来的坠子,你祖父传给了我,我传给你,天经地义!”

    我泣不成声,一个劲的点头,大伯交代完之后,就让我把阿扎拉克叔叔叫来,大伯对我说道:“小雨,以后要好好照顾你阿扎拉克叔叔,不要给你叔叔惹麻烦”

    阿扎拉克叔叔听着我大伯的临终遗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本来就是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却被我们叔侄俩拉下水,我大伯本就带着愧疚,但阿扎拉克叔叔依然握着我大伯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大兄长,你安心去,我定把小雨当亲儿子抚养,我活一日,就不会让小雨受欺负”

    大伯终于流下了眼泪,但还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最后眼神定格在我身上“好孩子,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

    唯一令我宽慰的是,大伯是笑着走的,所以我觉得他是没有遗憾的,就算有遗憾,那也是未曾见到我手刃仇人!那一夜,我几乎哭干了所有的眼泪,那一夜,我称呼阿扎拉克为叔父!

    只是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个坠子到底有什么用,不过我心想反正族长留下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