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向现实低头
已经很多年没人把盛俊男气成这样了，气到失去理智，气到想杀人，盛俊男早就知道，她身体里藏着一只嗜血的魔鬼，总有一天会被释放出来。
坐在出租车上，眼泪顺着脸颊直流，霓虹闪过脸庞，泪水闪过一丝丝亮光。
下车后，盛俊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楼下坐了很久，双喜还在家等她，她不想让双喜看到她失控的样子。
此刻脑海里全是梁少康那张讨厌的脸，和她继父的脸一样狰狞，两张脸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来回交替，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能把她刺激成这样，梁少康也算是个人才。
这些年盛俊男过得清心寡欲，哪怕当年刚从少管所出来，每天面对街里街坊的指指点点，也不曾伤她分毫，今天怎么就没忍住呢？
双喜又一次打电话来催了，她这才收回理智上楼。
“妈呀，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闻到她一身的酒味儿，双喜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嘴上说着嫌弃，手上却没停，帮忙把盛俊男身上的小挎包取了下来，然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给她倒了杯水。
盛俊男捧着杯子，双眼无神的突兀道；“双喜，你说我心里是不是有病？今天晚上我又想杀人了。”
双喜身子一僵，盛俊男的过去她很清楚，十三岁那年，她继父喝醉了酒，深夜潜入她的房间，想要施暴被盛俊男砍了十三刀，当场身亡。
这事那时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一边同情她可怜，一边又觉得她心狠，十三刀啊，怎么下的去手！
双喜屈身向前，轻轻将盛俊男搂在怀里，安抚道；“咱们以后别再喝酒了，俊男，忘掉过去好不好？好好生活吧，你很优秀，也很出色，这些年你的辛酸和努力，我和东子都看在眼里，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做傻事，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盛俊男痛哭失声，靠在双喜怀里压抑的抽泣着。
冷静下来后，盛俊男抓起睡衣去了洗手间，热水冲到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盛俊男皱着眉头照了照镜子，白皙的锁骨上点点乌青，应该是被梁少康掐住脖子的时候留下的，肩膀上也青了一块儿。
盛俊男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戾气，镜面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上面映射出了梁少康的脸，盛俊男挥手一拳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镜子裂开，镜面上留下斑斑血迹，盛俊男却丝毫没感觉到痛楚。
双喜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见洗脸池里的碎玻璃，还以为盛俊男要自杀，疯了一般将她从洗手间拽了出来。
“你疯了吗盛俊男，你到底要干嘛呀？”双喜哭了，站在盛俊男面前不停的质问着。
盛俊男却笑了，“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自己手里，我只是想痛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双喜恶狠狠的站在盛俊男面前，死死盯了她好几分钟，注意到她手背上的鲜血，才慌忙的转身去找药箱。
梁少康今晚也很烦躁，坐在车后座上，一直吞云吐雾。
丁瑞安静的开着车，车上除了轻柔的音乐，两人没有一丝交流，跟了梁少康这么多年，丁瑞早摸清了他的性子，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惹他。
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处高端小区门口，海城的富人区，里面全是独栋别墅。
丁瑞下车快速的绕到后座，帮梁少康打开了门。
梁少康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出窗外，缓缓下了车，招呼都没打，直接往里走。
这才是梁少康生气的正常状态，丁瑞早习惯了，他弯腰把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开车离开这里。
打开家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梁少康皱眉迟疑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除了他自己，母亲也有这里的钥匙。
果然进门就看见母亲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梁少康回来了，程璐摇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过来坐下，杵门口做什么？”
梁少康淡然的走了过去，在母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程璐摇侧身问道；“明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中午家族的宗亲们都会去半山别墅拜寿，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梁少康语气淡淡的回道；“有什么好送的，反正他又不待见我，就算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他，他也不会感动。”
程璐瑶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这些年儿子受的委屈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才任由他们把儿子送到国外去，不想他在这种家族争斗中成长，更不想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可是现在儿子长大了，作为梁家的一份子，他总不能一直漂泊在外吧，再说梁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要拱手他人吗？她没想争什么，但属于儿子的东西总不能不要吧。
看着儿子颓废的脸，程璐瑶很是心疼，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少康，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长辈，该尊敬的还是得尊敬，你爷爷就你和少安两个孙子，你空着手去像什么话，妈都帮你准备好了，是齐白石的字画，这可是我托人在国外找了很久的。”
梁少康冷眼看着实木茶几上的礼盒，一句话都没说。
程璐瑶也没有生气，知道儿子的性子，就算心里再不不高兴，明天照样会乖乖的带着礼物回老宅。
“回公司两天了，感觉怎么样？”程璐瑶关心的问道。
“就那样吧！”
程璐瑶起身坐到儿子身边，将儿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这才发现儿子的手掌这么宽，在她的脑海里，儿子仿佛还是十岁那年出国时的样子，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少康，不是妈非要逼你回来，公司你是有股份的，你也是梁家的子孙，终究是要回来的。你大哥少安，从毕业就一直在公司，现在你回来了，兄弟俩很多事情上难免会有所分歧，万事商量着来，一团和气才好。”
梁少康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绕着他走呢！”
程璐瑶温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你凭什么要绕着他走？你才是我亲儿子，我还能向着他吗？只是少安那人心眼多，从小就觉得我抢了他母亲的位置，所以他对我们母子俩有些敌意，我是怕他私下里给你使绊子！”
“知道你还让我回来？就因为你抢了他母亲的位置，所以从小长大，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要抢，小时候我喜欢的玩具，现在我喜欢的女人！”梁少康深深的提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在金樽，萧雨墨甜蜜挽着梁少安手臂的样子，他都快窒息了。
他甩开母亲的手，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母亲道；“妈，我国外有自己的公司，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你为什么非要我回来？我真不稀罕梁氏这点儿股份，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年，我可以过的很安稳，也有能力让自己过的很富足，我不想去争什么？你知道我唯一想要的就是雨墨，她已经是梁少安的了，所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了。”
“那我呢？连妈你也不想要了吗？”
程璐瑶很受伤，眼眶通红的抬头望着儿子。
梁少康冷眼问道；“妈，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你和父亲真的恩爱吗？梁家二老从来都没有认可过你这个儿媳妇，我真不明白你死死守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我不想知道，可我非常好奇，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另外一个儿子吗？不关心他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
程璐瑶愣住了，或许她没有想到儿子会提起她的过去，她睁眼望着人高马大的儿子，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脸庞滑落却不自知。
梁少康突然烦躁了起来，他的本意并不想刺激母亲，可每次都是这样，他总会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我先去洗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他逃离了这里，过去的岁月他一直在不停的逃离，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客厅里剩下了程璐瑶一人，默默的流着泪。
她这一生，活得光鲜靓丽，程家的大小姐，海城有名的名媛，二十岁那年，程家生意失败，为了程家，不到二十一岁的她商业联姻嫁到了深城厉家，厉家靠黑市起家，丈夫比她大五岁，英俊挺拔却一身匪气。
她喜欢花前月下，他给她的却是刀光剑影，所以婚后她过的生不如死，可还是为厉家生下了长孙厉昊天。
说实话，夫家对她很好，尤其是生了昊天之后，公婆对她宠爱有加，丈夫虽然粗枝大叶却也从不在外面乱来，可她就是感觉不到幸福，后来机缘巧合，她结识了温尔儒雅的梁启正，仿佛生命中的一道曙光，她常常以回娘家为由，与梁启正在海城私会，两人都有家庭，却还是冲破了道德的束缚。
丈夫厉驰先当时可是深城大佬级的人物，程璐瑶的出轨没有一个月便传到了厉驰先的耳朵里，他派人把梁启正和程璐瑶都抓回了深城，当时闹的不可开交，梁启正是梁家唯一的继承人，梁氏集团花了几个亿才把这件事平了。
老婆出轨，厉驰先的脸往哪放？他恨不得把程璐瑶碎尸万段，可后来还是没舍得，只是放出狠话，“程璐瑶，你给老子记住了，以后敢踏入深城一步，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辈子别在出现在我和儿子面前，你不配！”
当时厉驰先很决绝，程璐瑶自知理亏，这些年不管多想那个儿子，也始终没敢出现在深城。
坐在出租车上，眼泪顺着脸颊直流，霓虹闪过脸庞，泪水闪过一丝丝亮光。
下车后，盛俊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楼下坐了很久，双喜还在家等她，她不想让双喜看到她失控的样子。
此刻脑海里全是梁少康那张讨厌的脸，和她继父的脸一样狰狞，两张脸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来回交替，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能把她刺激成这样，梁少康也算是个人才。
这些年盛俊男过得清心寡欲，哪怕当年刚从少管所出来，每天面对街里街坊的指指点点，也不曾伤她分毫，今天怎么就没忍住呢？
双喜又一次打电话来催了，她这才收回理智上楼。
“妈呀，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闻到她一身的酒味儿，双喜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嘴上说着嫌弃，手上却没停，帮忙把盛俊男身上的小挎包取了下来，然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给她倒了杯水。
盛俊男捧着杯子，双眼无神的突兀道；“双喜，你说我心里是不是有病？今天晚上我又想杀人了。”
双喜身子一僵，盛俊男的过去她很清楚，十三岁那年，她继父喝醉了酒，深夜潜入她的房间，想要施暴被盛俊男砍了十三刀，当场身亡。
这事那时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一边同情她可怜，一边又觉得她心狠，十三刀啊，怎么下的去手！
双喜屈身向前，轻轻将盛俊男搂在怀里，安抚道；“咱们以后别再喝酒了，俊男，忘掉过去好不好？好好生活吧，你很优秀，也很出色，这些年你的辛酸和努力，我和东子都看在眼里，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做傻事，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盛俊男痛哭失声，靠在双喜怀里压抑的抽泣着。
冷静下来后，盛俊男抓起睡衣去了洗手间，热水冲到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盛俊男皱着眉头照了照镜子，白皙的锁骨上点点乌青，应该是被梁少康掐住脖子的时候留下的，肩膀上也青了一块儿。
盛俊男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戾气，镜面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上面映射出了梁少康的脸，盛俊男挥手一拳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镜子裂开，镜面上留下斑斑血迹，盛俊男却丝毫没感觉到痛楚。
双喜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见洗脸池里的碎玻璃，还以为盛俊男要自杀，疯了一般将她从洗手间拽了出来。
“你疯了吗盛俊男，你到底要干嘛呀？”双喜哭了，站在盛俊男面前不停的质问着。
盛俊男却笑了，“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自己手里，我只是想痛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双喜恶狠狠的站在盛俊男面前，死死盯了她好几分钟，注意到她手背上的鲜血，才慌忙的转身去找药箱。
梁少康今晚也很烦躁，坐在车后座上，一直吞云吐雾。
丁瑞安静的开着车，车上除了轻柔的音乐，两人没有一丝交流，跟了梁少康这么多年，丁瑞早摸清了他的性子，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惹他。
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处高端小区门口，海城的富人区，里面全是独栋别墅。
丁瑞下车快速的绕到后座，帮梁少康打开了门。
梁少康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出窗外，缓缓下了车，招呼都没打，直接往里走。
这才是梁少康生气的正常状态，丁瑞早习惯了，他弯腰把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开车离开这里。
打开家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梁少康皱眉迟疑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除了他自己，母亲也有这里的钥匙。
果然进门就看见母亲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梁少康回来了，程璐摇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过来坐下，杵门口做什么？”
梁少康淡然的走了过去，在母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程璐摇侧身问道；“明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中午家族的宗亲们都会去半山别墅拜寿，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梁少康语气淡淡的回道；“有什么好送的，反正他又不待见我，就算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他，他也不会感动。”
程璐瑶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这些年儿子受的委屈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才任由他们把儿子送到国外去，不想他在这种家族争斗中成长，更不想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可是现在儿子长大了，作为梁家的一份子，他总不能一直漂泊在外吧，再说梁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要拱手他人吗？她没想争什么，但属于儿子的东西总不能不要吧。
看着儿子颓废的脸，程璐瑶很是心疼，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少康，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长辈，该尊敬的还是得尊敬，你爷爷就你和少安两个孙子，你空着手去像什么话，妈都帮你准备好了，是齐白石的字画，这可是我托人在国外找了很久的。”
梁少康冷眼看着实木茶几上的礼盒，一句话都没说。
程璐瑶也没有生气，知道儿子的性子，就算心里再不不高兴，明天照样会乖乖的带着礼物回老宅。
“回公司两天了，感觉怎么样？”程璐瑶关心的问道。
“就那样吧！”
程璐瑶起身坐到儿子身边，将儿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这才发现儿子的手掌这么宽，在她的脑海里，儿子仿佛还是十岁那年出国时的样子，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少康，不是妈非要逼你回来，公司你是有股份的，你也是梁家的子孙，终究是要回来的。你大哥少安，从毕业就一直在公司，现在你回来了，兄弟俩很多事情上难免会有所分歧，万事商量着来，一团和气才好。”
梁少康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绕着他走呢！”
程璐瑶温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你凭什么要绕着他走？你才是我亲儿子，我还能向着他吗？只是少安那人心眼多，从小就觉得我抢了他母亲的位置，所以他对我们母子俩有些敌意，我是怕他私下里给你使绊子！”
“知道你还让我回来？就因为你抢了他母亲的位置，所以从小长大，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要抢，小时候我喜欢的玩具，现在我喜欢的女人！”梁少康深深的提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在金樽，萧雨墨甜蜜挽着梁少安手臂的样子，他都快窒息了。
他甩开母亲的手，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母亲道；“妈，我国外有自己的公司，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你为什么非要我回来？我真不稀罕梁氏这点儿股份，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年，我可以过的很安稳，也有能力让自己过的很富足，我不想去争什么？你知道我唯一想要的就是雨墨，她已经是梁少安的了，所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了。”
“那我呢？连妈你也不想要了吗？”
程璐瑶很受伤，眼眶通红的抬头望着儿子。
梁少康冷眼问道；“妈，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你和父亲真的恩爱吗？梁家二老从来都没有认可过你这个儿媳妇，我真不明白你死死守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我不想知道，可我非常好奇，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另外一个儿子吗？不关心他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
程璐瑶愣住了，或许她没有想到儿子会提起她的过去，她睁眼望着人高马大的儿子，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脸庞滑落却不自知。
梁少康突然烦躁了起来，他的本意并不想刺激母亲，可每次都是这样，他总会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我先去洗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他逃离了这里，过去的岁月他一直在不停的逃离，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客厅里剩下了程璐瑶一人，默默的流着泪。
她这一生，活得光鲜靓丽，程家的大小姐，海城有名的名媛，二十岁那年，程家生意失败，为了程家，不到二十一岁的她商业联姻嫁到了深城厉家，厉家靠黑市起家，丈夫比她大五岁，英俊挺拔却一身匪气。
她喜欢花前月下，他给她的却是刀光剑影，所以婚后她过的生不如死，可还是为厉家生下了长孙厉昊天。
说实话，夫家对她很好，尤其是生了昊天之后，公婆对她宠爱有加，丈夫虽然粗枝大叶却也从不在外面乱来，可她就是感觉不到幸福，后来机缘巧合，她结识了温尔儒雅的梁启正，仿佛生命中的一道曙光，她常常以回娘家为由，与梁启正在海城私会，两人都有家庭，却还是冲破了道德的束缚。
丈夫厉驰先当时可是深城大佬级的人物，程璐瑶的出轨没有一个月便传到了厉驰先的耳朵里，他派人把梁启正和程璐瑶都抓回了深城，当时闹的不可开交，梁启正是梁家唯一的继承人，梁氏集团花了几个亿才把这件事平了。
老婆出轨，厉驰先的脸往哪放？他恨不得把程璐瑶碎尸万段，可后来还是没舍得，只是放出狠话，“程璐瑶，你给老子记住了，以后敢踏入深城一步，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辈子别在出现在我和儿子面前，你不配！”
当时厉驰先很决绝，程璐瑶自知理亏，这些年不管多想那个儿子，也始终没敢出现在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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