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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逃走的新娘

    六月六

    上官府中,红绸飘摇。

    安宁郡主喜气洋洋,今日就是赐婚之日。

    桂嬷嬷与她一早起来,等着新妇过门。

    “郡主,宁郎君总算是要成家了。”桂嬷嬷说罢,安宁郡主喝了一口参茶。

    是啊,宁儿成婚,自己身上的担子也算是少了一挑。“你可去看过,宁儿那儿都准备好没?”

    昨日叫他回来,推说军营事忙,非得今早再来。

    桂嬷嬷道:“宁郎君正在屋内,老夫人您就放心,这次是陛下赐婚,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话是这么说,可安宁郡主的眼皮子直跳。

    “要是如此就最好,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另一边,柳舅舅喝多了酒,在正房夫人那儿闹了好一阵。大声咒骂其没用,不把女儿生好,上官宁瞧不上。

    正主娶妻,手里的家业他就再握不住了。

    那纸醉金迷的日子,他还怎么享受。

    文氏坐的端正,冷哼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准,如今栽赃到我头上。你才是真的没用,冒充柳氏一族的名,用着上官家的钱,败坏他们的名声。”

    “毒妇,你说什么呢?”

    “怎么,我说不对。要不是你的贪念,灵儿此时早就嫁了个好人家,何苦等到现在人老珠黄。”

    柳山无话。

    门外,一个黑影气愤的离去。

    柳灵儿回到屋里,就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自己脆弱易折,大好的容貌却落得廿十未嫁。

    被父母说人老珠黄,甚至……

    婢女上前端茶,她瞪了一眼,还没出口,喉内堵塞。她招来婢女,直接干呕在她的手心中。

    婢女将头侧开,手中的温热让她也忍不住想吐。避免真的吐出来被柳灵儿责骂,她咬着唇。

    吐出一些,柳灵儿舒服了点。

    她用帕子点了点唇边,擦掉眼泪,看着婢女的动作,越发恶心。

    “姑娘,您的脸色不好,我给您叫大夫来?”婢女被盯的害怕,忐忑的说道。

    柳灵儿冷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这该死的奴婢想要咒我?滚,别叫我看见你。”

    小环来时,正好看见婢女伤心的跑了出去,“姑娘,奴婢见外头石榴花生的最好,便采了一些。”

    她手上是好看的石榴花。流火一般,格外的鲜艳。

    柳灵儿之前喜欢石榴,就在院中多种了一些。如今,再看这些花,竟让她想起来陆徽莹,那贱人就和这花一样,肆意生长,挤掉了其他花的位置。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红色,“把这花丢出去,心烦。”

    小环跟随许久,知道姑娘是为了上官郎君的事情烦忧,将石榴花放置一旁,顺上来安抚。

    “姑娘,您刚不是去找老爷夫人了,为何生气回来?”小环问罢。

    柳灵儿又呕了,痰盂里发出恶臭,让她忍不住抚住胸口。

    “姑娘,您没事吧。”小环倒了热茶,柳灵儿抿了一口,这才舒服些。

    她也不知道,几日前就这样。

    不仅想吐,喉咙还堵得慌,总想要吃些酸的辣的压一压。

    “大概是吃坏了,胃有些不适。”柳灵儿将吃下的都吐干净了,有吃了屋里放着的酸枣糕,好一些了这才讲道,“你倒采花去,我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小环点点头,“姑娘说的,奴婢都做了。”

    今日一早,她就去那些个小巷口找了二流子们散播,永宁侯府陆小娘子逃婚的事情。

    这时候,怕是云都都传遍了。

    柳灵儿得意的扬着头,陆徽莹逼着她叫表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憎可恶。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陆徽莹被贼人掳走的。”小环好奇的问,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姑娘不对劲。

    平日不爱出府,但自花灯会之后,姑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着法子出去。回来以后,也都羞涩难当。

    她怀疑姑娘在外交了男人,又不敢声张。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小命都不保。

    柳灵儿睨了眼,她与誉王的事情,娘说不准与别人说。“你只管做我吩咐的事就是,别怀那好奇的心,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教训完小环,她又干呕起来,几次三番,让她觉得不安。

    而且,她这月的葵水也没来……

    不会……

    “小环,你快去把夫人请来。”柳灵儿顿时没了主心骨,算算日子,正好那日和誉王在别鹤庄相见。要是真的怀了身子,就糟了。

    六月六,云都一派萧然。

    长公主和前永宁侯在朝州查案,陆家的其他人竟没一个出来。玄皇的赐婚,成了一桩无尾的公案。

    永宁侯府在云都是丢尽了脸。

    朝堂之上,玄皇更是对陆旗大发雷霆,幸亏上官宁出面求情。但玄皇余怒未消,责陆旗以及求情的若干人一月俸禄。

    陆旗回到侯府,林氏就听到了消息,娇滴滴的哭着。

    “小妹又不是真逃婚,她是被贼人追赶到朝州。你们倒是好,说她要去朝州游玩,这下外头人都说莹莹去了。女子的名声,就这样被你们毁了。再说了,大哥和殿下这次去朝州,不就是打算将人带回来的,你就同陛下要拖个几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们倒好,就把罪认下了。”林氏越说越是气愤,干脆指着门口,“尤其是上官宁,我还总说他对莹莹好,嫁给上官,是福气。原来全是做戏啊,是我眼拙。明明大哥把实情告诉他了,也知道不是逃婚,却还请陛下收回赐婚。”

    “二郎,你怎么就不去打他一顿。”

    陆二郎沉默:……

    他又没有大哥的体魄,怎么打得过上官宁。

    “说了这么多,渴了?”

    林氏气的蹦起来,“二郎,你还有没有心。现在说的可是你亲妹妹,外头传的多难听?”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竟说莹莹逃婚了。

    “不然,你要如何?真如你说的替嫁,安宁郡主不是傻的,莹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隔日请安祖母,要如何解释?”

    风声呼呼,林氏冷静了下来。二郎说的也有些道理,她揪着手帕,说道:“装病就是,到时我们侯府再将人接过来,上官府总不能说什么吧?”

    她们莹莹是低嫁,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同那些人商量?

    “你忘了?这是赐婚。”

    外头流言四起,他们根本瞒不过。要是不说实话,就是欺君之罪。说了实话,又会坏莹莹的事,只能真假参半,混淆视听。

    林氏不懂也好,这些心思说多了无益。如今,最担心的怕是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