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胡天的存在
就像是图层的重叠一般，被死人脸驾驭的鬼大夫成功的与鬼木偶换了脸。
原先死人脸的位置已经被那张阴森恐怖的僵硬笑脸取代，而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却是在鬼木偶的脸上出现了。
换脸完成的一瞬间，脸上出现笑脸的鬼大夫停止了所有动作，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出现了纰漏一般。
就在此刻，那换上死人脸的鬼木偶动了！
木偶脸上的死人脸好像认识秦宇一般，空洞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杀死他。
然而，这死人脸木偶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种东西要出现了。
“鬼线轴？拿来吧你！”
一只全新的鬼大夫从手术刀的影子中飞扑而出！
由于第一只鬼大夫被死人脸驾驭，手术刀的规律使然，另外一只可以由秦宇支配的鬼大夫在影子中出现！
不同于带着笑脸的鬼木偶，被死人脸驾驭的鬼木偶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的躯体，因此，在它抬起手来想要保护鬼线轴的前一刻，第二只鬼大夫成功握住了线轴！！！
“成了！”秦宇眼睛微眯，当即动用黑色鬼域把线轴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下一刻，飘渺的腐化紫气弥漫之下，鬼线轴被压制了！
所有的银线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秦宇得以自由活动！
噌！
手术刀自第二只鬼大夫的手上飞回，刀锋割开空气，猎猎作响。
握住手术刀，第二只鬼大夫如同融化了一般沉入了手术刀影子中。
而秦宇的脚下，一具无头的鬼大夫尸体影子再次缓缓上旋！
“我说过的吧……偷袭老子，就要付出代价。”
秦宇扭动脖子，身上的伤口渐渐的涌出冰冷的肉芽，转眼间被银线割出的伤势就恢复了大半。
鬼木偶甩动胳膊向着秦宇拍来，想要将那诡异的植物释放到秦宇身上！
忽然，紫色的光芒一闪，秦宇通过猫眼穿出了黄金屋。下一刻，他突然在门后现形。只见他一把抓起腰间捆着的麻袋，抬脚便用力踹开了门！
鬼木偶尽可能快的转身迎敌，但是等待着他的，只有属于黄金的压制！
“给爷进去吧！”
从头到尾，鬼木偶猛地被整个镀金麻袋包裹，一时间竟没了动静。
扑通。
麻袋落地，似乎伴随着这东西的落地，秦宇高度紧张的神经也哗啦一下松了下来。
从秦宇遇到袭击，到现在险情解除，才经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尽管如此，秦宇还是打心底觉得，世界上没有比灵异博弈更累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笑脸鬼大夫怎么没有动作？”
自从死人脸完成换脸，驾驭了鬼木偶的身躯之后，被换脸的鬼大夫却像是死机一样，一动不动。
秦宇细细的琢磨一番之后，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论。
不是像死机一样，而是这玩意从某种意义上变成了秦宇的鬼奴。
确切的来说，是鬼手术刀的鬼奴。
众所周知，新的鬼大夫诞生的条件有二，一是上一只鬼大夫被干掉了，二是上一只鬼大夫被压制或者被驾驭。然而当第二种情况出现后，旧的鬼大夫却不会因此消失，而是继续活动。他活动的规律，就是手术刀的规律。
想到这里，秦宇握紧手术刀，对鬼脸大夫下达了一个命令。
“扩胸运动！预备~起！”
下一刻，鬼脸大夫确实在秦宇的口号声中有模有样地伸展着双臂。
“没病走两步？”
鬼脸大夫嘴角微微抽动，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你会说话吗？喊一下我是傻逼看看？”秦宇乐了，又下达了扯淡的口令。
“你是煞笔。”鬼大夫嘴唇翕动，僵硬笑脸之下冒出来这话显得格外喜感。
秦宇愣了，眼神中透露出几许疑惑，“你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
鬼脸大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缓缓开口说道，“我能和你正常的沟通。”
“还有，不要叫我什么鬼大夫，叫我胡天就好了。”
秦宇眼神微动，瞳孔中有几分惊讶，“胡天？你是上一任小春市负责人？”
胡天微微颔首，“如你所见，这笑脸是我的灵异，现在和你对话的是这张脸中的记忆碎片。我不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我却可以记得我是谁，以及一些我看到的东西。”
“所以，你现在以鬼奴的形式复活了？”秦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鬼大夫胡天。
胡天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不完全算复活，你死了我就会死，而我死了你却可以完好无损，这可能就是鬼奴的使命吧。”
秦宇沉吟片刻，终于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你记得那尊鬼雕塑吗？”
胡天冷笑一声，“何止是记得，简直印象深刻。”
当初胡天来到小春市任职，从了解该起事件开始，胡天通过那些鬼雕塑们一步一步的寻根溯源，找到了其本体。
“你不弱，一定意识到了那鬼雕塑不是常规的鬼物。”胡天手托下巴，看向了秦宇。
秦宇点点头，示意胡天继续说下去。
原来，胡天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开战的一瞬间就开启了这张笑脸迎战。
“笑脸的灵异是'驾驭一处空间'，就像是你理解的那样，只要是存在密闭的空间就可以供我释放灵异，可以做到用我的黄金屋代替等大的空间。然而，每一次驾驭空间过后，短时间内只能放出一次，否则我就会陷入濒临复苏的境地。”
驾驭一处空间？
秦宇心思微动，怪不得当时这张鬼笑脸可以沉入墙壁，想必是驾驭了这间储藏室。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秦宇推不动鬼木偶了。当时的鬼木偶本体就是这处空间本身，要是秦宇能推动鬼木偶，就意味着他能够推动整间储藏室。
胡天继续开口，“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封闭空间释放了笑脸的灵异，打算用黄金关押鬼雕塑。谁成想，这鬼雕塑的本体下一刻就在我背后出现并且用一把长刀洞穿了我的身体。”
“这么说，你是轻敌了？”秦宇问道。
“灵异圈都这样。草率就会死。要不是你，我恐怕到地球爆炸都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草率就会死么......
秦宇踢了踢麻袋里的鬼木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顷，他开口道：“然后呢？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胡天顿了一顿，“那时我的身体已经没救了，我这张鬼脸中没有其他几个灵异的记忆，只记得当时快要复苏了。为了不给总部的各位添麻烦，我找到了这间密闭的地下室。我感知到这里也由黄金搭成，于是没有多想便让笑脸驾驭了这里，把自己给关了起来......”
“不对。还有几个地方解释不通。”秦宇神色微变，“你最好不要瞒我。我能把你喊起来，也能再让你尝试一次死亡的痛苦。”
胡天的话语被打断了，他没有惊讶，只是静静的抬头，用那双略显诡异的双眼望着秦宇。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手术刀微微晃动，胡天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握住了，好像下一刻就会被捏爆一样。
他现在是鬼大夫，不是人，否则冷汗早就徐徐流下了。
“你为什么谎报档案？”
秦宇问出一个问题，试探着胡天的底细。
“你的档案没有水分吗？”胡天试探性地反问一句，竟然直接把秦宇问住了。
“底牌这东XZ得越深，活得概率就越大。”
秦宇忽然觉得胡天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间储藏室有什么特别之处？”
胡天一愣神，缓缓开口，“这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感知到这里有黄金，于是让鬼笑脸驾驭这里，然后将自己收押了。”
果然，这件储藏室中也有某种秘密是秦宇尚不得知的。
不过现在秦宇可没功夫对这里进行下一步的探索，他又问了一个有关案件的问题。
“碎鬼云为什么会被释放在外？”
胡天斟酌了一下说道，“也许是那东西不存在于现实吧，所以也无法被黄金关押。我不记得了，这张鬼脸的记忆有限。”
秦宇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胡天，他面色微冷，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线轴从哪里来？”
听到这个问题，胡天沉默了片刻。不多时，他就解释起了这线轴的来历，
“这是我在一个灵异之地得到的东西。”
“具体说说。”秦宇的态度有所缓和，毕竟这胡天也将会是自己的一大战力，他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鬼公交，你听过吧？”
“略知一二。”秦宇面色微变，想起了那个名叫杨间的队长建立的古怪档案。
“某次我通过乘坐鬼公交来压制我体内的灵异，不巧碰上了满载。满载就要下车。我下公交后就看到了一辆黄包车。就是那种民国时期的人力拉车。”
“我胆子比较大，点了一根鬼烛去探索那小车子。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手镯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
“最后我偷偷拿了一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就是这线轴。”
“当我拿起它的时候，鬼烛熄灭了。”
灭了？？秦宇心里一惊。
“就是直接烧没了，变成了一地的尸油。”胡天心有余悸地说，“我当时把线轴藏进了这笑脸驾驭的空间里，然后用了点小手段撑过了那次可怕的袭击。我可以明确的感知到，在我上车的一瞬间，某个存在就在我的身后盘旋。随着车门关上我才看到，那是一头双眼空洞，只有半边身子的长发女鬼。”
秦宇一琢磨，“那玩意没上车？”
胡天将头扭过来，战战兢兢启齿道，
“当时车上好像有更恐怖的存在，那鬼东西才没上车。我的笑脸可以看到，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她背上攀附着某种更为恐怖的灵异。”
老太太？
秦宇狐疑的看了胡天一眼，随后便没有多问。
毕竟这世间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存在不知名的大恐怖。
“对了。你还记得怎么用这玩意吗？”秦宇将线轴扔给了胡天。
鬼脸大夫胡天微微点头，几根银线疾射而出，缠住了黄金麻袋，轻而易举地将其举了起来。
“很好。”秦宇咧嘴一笑，“接下来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胡天赶忙开口，“那是必然。放心，我会死在你前面。毕竟你活着就有人记得我，说不定某一天我就能通过你真正复活。”
一人一尸从地下室返回了地面，走向了不远处盘旋在高空的碎鬼云。北风小区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远的高处，钱城背靠天台的烟囱，一脸阴沉的目送秦宇离开，喃喃道：“鬼木偶居然也无法干掉秦宇。不但如此，他对灵异的掌控居然又加深了一步。该说不愧是大哥吗......”
其实他一早就打算撕开那堵住猫眼的黑色纱布，让鬼木偶主动出击干掉秦宇，但他没想到的是，秦宇居然自己主动找上了鬼木偶并且将其关押了。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可以干掉你的方式了。”他的眼中蠕动着几条不起眼的蛊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鬼大夫外，秦宇的身后，好像还跟着某样若隐若现的东西......
那是一只漂浮着的半透明厉鬼。钱城认识这东西，它就是鬼图腾上寄宿的灵异。然而，这就是这头厉鬼的恐怖之处，胡天也好秦宇也罢，竟然对这头青面獠牙的厉鬼视若无睹。
随着它成长进度的发展，一面小小的图腾恐怕已经难堪重负了。
原先死人脸的位置已经被那张阴森恐怖的僵硬笑脸取代，而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却是在鬼木偶的脸上出现了。
换脸完成的一瞬间，脸上出现笑脸的鬼大夫停止了所有动作，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出现了纰漏一般。
就在此刻，那换上死人脸的鬼木偶动了！
木偶脸上的死人脸好像认识秦宇一般，空洞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杀死他。
然而，这死人脸木偶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种东西要出现了。
“鬼线轴？拿来吧你！”
一只全新的鬼大夫从手术刀的影子中飞扑而出！
由于第一只鬼大夫被死人脸驾驭，手术刀的规律使然，另外一只可以由秦宇支配的鬼大夫在影子中出现！
不同于带着笑脸的鬼木偶，被死人脸驾驭的鬼木偶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的躯体，因此，在它抬起手来想要保护鬼线轴的前一刻，第二只鬼大夫成功握住了线轴！！！
“成了！”秦宇眼睛微眯，当即动用黑色鬼域把线轴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下一刻，飘渺的腐化紫气弥漫之下，鬼线轴被压制了！
所有的银线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秦宇得以自由活动！
噌！
手术刀自第二只鬼大夫的手上飞回，刀锋割开空气，猎猎作响。
握住手术刀，第二只鬼大夫如同融化了一般沉入了手术刀影子中。
而秦宇的脚下，一具无头的鬼大夫尸体影子再次缓缓上旋！
“我说过的吧……偷袭老子，就要付出代价。”
秦宇扭动脖子，身上的伤口渐渐的涌出冰冷的肉芽，转眼间被银线割出的伤势就恢复了大半。
鬼木偶甩动胳膊向着秦宇拍来，想要将那诡异的植物释放到秦宇身上！
忽然，紫色的光芒一闪，秦宇通过猫眼穿出了黄金屋。下一刻，他突然在门后现形。只见他一把抓起腰间捆着的麻袋，抬脚便用力踹开了门！
鬼木偶尽可能快的转身迎敌，但是等待着他的，只有属于黄金的压制！
“给爷进去吧！”
从头到尾，鬼木偶猛地被整个镀金麻袋包裹，一时间竟没了动静。
扑通。
麻袋落地，似乎伴随着这东西的落地，秦宇高度紧张的神经也哗啦一下松了下来。
从秦宇遇到袭击，到现在险情解除，才经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尽管如此，秦宇还是打心底觉得，世界上没有比灵异博弈更累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笑脸鬼大夫怎么没有动作？”
自从死人脸完成换脸，驾驭了鬼木偶的身躯之后，被换脸的鬼大夫却像是死机一样，一动不动。
秦宇细细的琢磨一番之后，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论。
不是像死机一样，而是这玩意从某种意义上变成了秦宇的鬼奴。
确切的来说，是鬼手术刀的鬼奴。
众所周知，新的鬼大夫诞生的条件有二，一是上一只鬼大夫被干掉了，二是上一只鬼大夫被压制或者被驾驭。然而当第二种情况出现后，旧的鬼大夫却不会因此消失，而是继续活动。他活动的规律，就是手术刀的规律。
想到这里，秦宇握紧手术刀，对鬼脸大夫下达了一个命令。
“扩胸运动！预备~起！”
下一刻，鬼脸大夫确实在秦宇的口号声中有模有样地伸展着双臂。
“没病走两步？”
鬼脸大夫嘴角微微抽动，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你会说话吗？喊一下我是傻逼看看？”秦宇乐了，又下达了扯淡的口令。
“你是煞笔。”鬼大夫嘴唇翕动，僵硬笑脸之下冒出来这话显得格外喜感。
秦宇愣了，眼神中透露出几许疑惑，“你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
鬼脸大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缓缓开口说道，“我能和你正常的沟通。”
“还有，不要叫我什么鬼大夫，叫我胡天就好了。”
秦宇眼神微动，瞳孔中有几分惊讶，“胡天？你是上一任小春市负责人？”
胡天微微颔首，“如你所见，这笑脸是我的灵异，现在和你对话的是这张脸中的记忆碎片。我不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我却可以记得我是谁，以及一些我看到的东西。”
“所以，你现在以鬼奴的形式复活了？”秦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鬼大夫胡天。
胡天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不完全算复活，你死了我就会死，而我死了你却可以完好无损，这可能就是鬼奴的使命吧。”
秦宇沉吟片刻，终于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你记得那尊鬼雕塑吗？”
胡天冷笑一声，“何止是记得，简直印象深刻。”
当初胡天来到小春市任职，从了解该起事件开始，胡天通过那些鬼雕塑们一步一步的寻根溯源，找到了其本体。
“你不弱，一定意识到了那鬼雕塑不是常规的鬼物。”胡天手托下巴，看向了秦宇。
秦宇点点头，示意胡天继续说下去。
原来，胡天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开战的一瞬间就开启了这张笑脸迎战。
“笑脸的灵异是'驾驭一处空间'，就像是你理解的那样，只要是存在密闭的空间就可以供我释放灵异，可以做到用我的黄金屋代替等大的空间。然而，每一次驾驭空间过后，短时间内只能放出一次，否则我就会陷入濒临复苏的境地。”
驾驭一处空间？
秦宇心思微动，怪不得当时这张鬼笑脸可以沉入墙壁，想必是驾驭了这间储藏室。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秦宇推不动鬼木偶了。当时的鬼木偶本体就是这处空间本身，要是秦宇能推动鬼木偶，就意味着他能够推动整间储藏室。
胡天继续开口，“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封闭空间释放了笑脸的灵异，打算用黄金关押鬼雕塑。谁成想，这鬼雕塑的本体下一刻就在我背后出现并且用一把长刀洞穿了我的身体。”
“这么说，你是轻敌了？”秦宇问道。
“灵异圈都这样。草率就会死。要不是你，我恐怕到地球爆炸都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草率就会死么......
秦宇踢了踢麻袋里的鬼木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顷，他开口道：“然后呢？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胡天顿了一顿，“那时我的身体已经没救了，我这张鬼脸中没有其他几个灵异的记忆，只记得当时快要复苏了。为了不给总部的各位添麻烦，我找到了这间密闭的地下室。我感知到这里也由黄金搭成，于是没有多想便让笑脸驾驭了这里，把自己给关了起来......”
“不对。还有几个地方解释不通。”秦宇神色微变，“你最好不要瞒我。我能把你喊起来，也能再让你尝试一次死亡的痛苦。”
胡天的话语被打断了，他没有惊讶，只是静静的抬头，用那双略显诡异的双眼望着秦宇。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手术刀微微晃动，胡天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握住了，好像下一刻就会被捏爆一样。
他现在是鬼大夫，不是人，否则冷汗早就徐徐流下了。
“你为什么谎报档案？”
秦宇问出一个问题，试探着胡天的底细。
“你的档案没有水分吗？”胡天试探性地反问一句，竟然直接把秦宇问住了。
“底牌这东XZ得越深，活得概率就越大。”
秦宇忽然觉得胡天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间储藏室有什么特别之处？”
胡天一愣神，缓缓开口，“这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感知到这里有黄金，于是让鬼笑脸驾驭这里，然后将自己收押了。”
果然，这件储藏室中也有某种秘密是秦宇尚不得知的。
不过现在秦宇可没功夫对这里进行下一步的探索，他又问了一个有关案件的问题。
“碎鬼云为什么会被释放在外？”
胡天斟酌了一下说道，“也许是那东西不存在于现实吧，所以也无法被黄金关押。我不记得了，这张鬼脸的记忆有限。”
秦宇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胡天，他面色微冷，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线轴从哪里来？”
听到这个问题，胡天沉默了片刻。不多时，他就解释起了这线轴的来历，
“这是我在一个灵异之地得到的东西。”
“具体说说。”秦宇的态度有所缓和，毕竟这胡天也将会是自己的一大战力，他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鬼公交，你听过吧？”
“略知一二。”秦宇面色微变，想起了那个名叫杨间的队长建立的古怪档案。
“某次我通过乘坐鬼公交来压制我体内的灵异，不巧碰上了满载。满载就要下车。我下公交后就看到了一辆黄包车。就是那种民国时期的人力拉车。”
“我胆子比较大，点了一根鬼烛去探索那小车子。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手镯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
“最后我偷偷拿了一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就是这线轴。”
“当我拿起它的时候，鬼烛熄灭了。”
灭了？？秦宇心里一惊。
“就是直接烧没了，变成了一地的尸油。”胡天心有余悸地说，“我当时把线轴藏进了这笑脸驾驭的空间里，然后用了点小手段撑过了那次可怕的袭击。我可以明确的感知到，在我上车的一瞬间，某个存在就在我的身后盘旋。随着车门关上我才看到，那是一头双眼空洞，只有半边身子的长发女鬼。”
秦宇一琢磨，“那玩意没上车？”
胡天将头扭过来，战战兢兢启齿道，
“当时车上好像有更恐怖的存在，那鬼东西才没上车。我的笑脸可以看到，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她背上攀附着某种更为恐怖的灵异。”
老太太？
秦宇狐疑的看了胡天一眼，随后便没有多问。
毕竟这世间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存在不知名的大恐怖。
“对了。你还记得怎么用这玩意吗？”秦宇将线轴扔给了胡天。
鬼脸大夫胡天微微点头，几根银线疾射而出，缠住了黄金麻袋，轻而易举地将其举了起来。
“很好。”秦宇咧嘴一笑，“接下来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胡天赶忙开口，“那是必然。放心，我会死在你前面。毕竟你活着就有人记得我，说不定某一天我就能通过你真正复活。”
一人一尸从地下室返回了地面，走向了不远处盘旋在高空的碎鬼云。北风小区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远的高处，钱城背靠天台的烟囱，一脸阴沉的目送秦宇离开，喃喃道：“鬼木偶居然也无法干掉秦宇。不但如此，他对灵异的掌控居然又加深了一步。该说不愧是大哥吗......”
其实他一早就打算撕开那堵住猫眼的黑色纱布，让鬼木偶主动出击干掉秦宇，但他没想到的是，秦宇居然自己主动找上了鬼木偶并且将其关押了。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可以干掉你的方式了。”他的眼中蠕动着几条不起眼的蛊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鬼大夫外，秦宇的身后，好像还跟着某样若隐若现的东西......
那是一只漂浮着的半透明厉鬼。钱城认识这东西，它就是鬼图腾上寄宿的灵异。然而，这就是这头厉鬼的恐怖之处，胡天也好秦宇也罢，竟然对这头青面獠牙的厉鬼视若无睹。
随着它成长进度的发展，一面小小的图腾恐怕已经难堪重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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