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贵族少爷的野望
自由城邦联盟对外称一国，可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一个权力集中的国家，而是由各个城邦所组成的松散制联盟。
每个城邦都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并由当地氏族贵族把控大部分权力，家族之长通常即是城主。
城邦政务自主、拥兵自重，甚至还会彼此间相互攻伐。只有在面临重大危机时，各个城邦才会像真正的联盟那样团结起来，通过参与城邦议会来决定联盟大事。
而调解城邦间的矛盾、协调城邦互相合作的，是由城邦议会推选出来的盟主的职责。
现任的盟主名为昆西·利尔冈，是联盟五大贵族——利尔冈家族的家主之弟，其家族掌控着联盟境内最大最繁华的城邦——旺克卢斯城。
在雷恩等人从〔夜鸦〕据点出发的时候，位于城邦联盟西部的旺克卢斯，新的风暴即将成型。
内城的盟主政务楼内，昆西·利尔冈正在处理公务。
几个月前城邦联盟领土以东的湖民部落攻破了东境的一座小城，周边城邦为了援助难民和出兵攻打湖民部落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需要昆西这个盟主仲裁和调解。
他正忙的时候，便听到敲门声响起，随即一名青年辅佐官拿了一份文件推门而入，并说道：“盟主大人，圣教会那边又发函过来了。”
昆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用拿来给我看了，反正又是催促我们围剿〔夜鸦〕的吧！”
那青年辅佐官皱着眉头说：“可这毕竟是我们境内的非法组织，圣教会……”
本来就被政务搅得焦头烂额的昆西被“圣教会”三个字刺痛了神经，突然大吼道：“我们城邦联盟可不是圣教会的属国，你给我把立场和情况给搞清楚了、拉鲁姆·利尔冈！”
那个青年辅佐官——拉鲁姆顿时不说话了，不仅是因为面前坐着的是联盟盟主，更是他血缘上的亲叔叔。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憋红着脸，显然是十分不服气。
对于奥凡反抗组织〔夜鸦〕的存在，其实联盟高层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却迟迟没有铲除、反而坐视〔夜鸦〕壮大——这和联盟内部松散的政体有很大关系。
毕竟各城邦间习惯了各过各的，不愿意插手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
他们的心理基本都是：〔夜鸦〕流窜到哪里、给谁制造了麻烦，谁看它不顺眼的，就谁去处理好了，反正雨我无瓜。
昆西就是持这类看法的主要人物之一。
哪怕他是盟主，也必须从联盟整体大局考虑事情。而他认为，相比于过去已经安分得多了的〔夜鸦〕，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优先处理。
比如东部的湖民部落，虽然原始落后，但其存在历史比城邦联盟还要久远，最近更是日益壮大、变得越来越不可小觑。他们对联盟整体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攻破贵族的城市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相比起来〔夜鸦〕成立还不到五年，仅仅只是藏在城市下水道里的老鼠，干的最多的事情是援救他们的同胞、打恶势力贵族闷棍，却还没有猖狂到光明正大地挑战城邦联盟的权威。
——任何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不是么？
而涅罗圣教会之所以对〔夜鸦〕穷追烂打，一是因为他们自曙光纪起、就坚持了千年的反奥凡立场；二是因为〔夜鸦〕的成员，几乎都是信仰造物主的异教徒。
对于异教徒，涅罗圣教会的教义就是决不姑息。
拉鲁姆·利尔冈，是一名虔诚的涅罗圣教徒，当然是倾向于支持圣教会的。而且对于〔夜鸦〕相关问题的解决，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不能完全对外人言明而已。
“既然叔……盟主大人事务繁忙，无暇处置小小的〔夜鸦〕组织的话，那就请任命我为讨伐使，我会带领我的私兵为城邦联盟铲除这一大患。”拉鲁姆郑重地说道。
“你……”昆西本来有些恼怒，可看到拉鲁姆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他心里想了想，又转而问道：“你知道〔夜鸦〕的首领，是一名战斗大师吗？”
没错，〔夜鸦〕之所以难搞，是因为其首领扎克·瑞欧的存在，不然〔夜鸦〕早就被联盟大军扫进历史垃圾堆里去了——就像过去那些五花八门的奥凡人反抗组织那样。
拉鲁姆不屑地嗤笑一声，说：“年前的那一次大剿灭已经证明，那个所谓的战斗大师就是个水货，估计是吃了秘药硬生生拔高的修为。”
“而且战斗大师固然强大，却也不是世间少有，仍有能人义士愿意鼎力相助。”拉鲁姆自信满满地接着答道。
昆西冷哼一声，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所谓的能人义士，估计是涅罗圣教会里的人。拉鲁姆这小子，和圣教会走得太近了，而且近年来圣教会愈发喜欢干预俗世事务，这也不是好兆头。
算了，就当是年轻人出去历练一下——昆西打定主意，说：“也罢，既然你坚持，我可以拟写政令文书，今后〔夜鸦〕相关的事务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
拉鲁姆脸色一喜，随即被昆西的一句“但是”给打断。
“拉鲁姆，你要记住，你首先的身份，是利尔冈家家主的嫡长子，未来联盟盟主的有力竞选者之一。”昆西一脸正色地说道，“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怎么做，都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利尔冈家才是你的根本！”
而拉鲁姆也收起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和圣教会接触的行为决计瞒不过精明的昆西，于是郑重地承诺道：“请放心，叔父大人，我以利尔冈的名誉起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有益于家族和城邦联盟的未来。”
昆西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那么你先退下吧。”
从盟主的办公室出来，拉鲁姆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笑容，因为就在刚才，他谋划已久的行动终于踏出了重要一步。
他老早就受够了松散懒惰的联盟政体，也厌倦了城邦间的你争我斗，他立志要成为城邦联盟权势滔天的大贵族，然后用绝对的权力将城邦联盟整合为一个中央集权的真正国家。
然而，持续了近五百年的城邦制在汉德拉北方的土地上根深蒂固，就连后来出现不足三百年的联盟制度，也没能有效地将心思各异的城主们整合起来。
要在这样的土地上建立起拉鲁姆心中的理想国，可谓是困难重重。
于是，他打算借用圣教会的力量立国。就好比如圣教会在五百多年前，于大陆东方扶持建立了雷比斯神圣王国那样，他不介意将城邦联盟也化作圣教会在世俗的代言人。
他拉鲁姆·利尔冈，也可以成为开国之主！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掌握强大的军队和充足的财富，并拥有足够的名望、积累傲人的实绩。而剿灭〔夜鸦〕这个顽固的奥凡人反抗组织，就是他功绩簿上重要的第一笔。
拉鲁姆回到他在内城的私人府邸后，招来了心腹随从，问道：“安拜耳，我的‘生意’经营得如何了？”
名为安拜耳的青年男子走到拉鲁姆的耳边轻声说道：“各地的魔药和魔具贸易，最近基本都很顺利。”
拉鲁姆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魔具买卖的高利润，只要有了钱，他就能武装更多的人马，坐拥更多的军队了。
“只不过……下面的商人用信翁传信回来说，白城玛利亚那边出了点问题……”
拉鲁姆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以防万一，让御用商人们暂时收手，可以适当地推出一些外围人员当替罪羊，至于与桑福德主教的合作……”
安拜耳连忙躬身说道：“我明白怎么做了。”
“嗯，你办事我放心。”拉鲁姆说，“那么……安插在〔夜鸦〕那边的‘白鸽’，有消息了吗？”他又问。
安拜耳点点头，轻声说：“对方已经向我们完全屈服，那群乌鸦的‘鸟巢’位置搞清楚了。为了分化他们的战力，也已放出了‘饵食’吸引他们的成员小队，有不少猎物准备上钩了。”
“呵，很好，通知提前布置在各地的部署，让他们将猎物吞掉，任务完成后在弗罗达洛汇合。掌管弗罗达洛的吉恩特家家主，也是时候答谢我的提拔之恩了。”拉鲁姆眼中厉色一闪。
“不枉我准备了那么久，暗中布置了许多手段，正好刚才也得到了叔父大人的准许，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军队行动了，这次一劳永逸地解决奥凡人反抗组织的问题，之后功劳和声望就是我的了！”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安拜耳连忙再鞠躬，为主君献上赞颂之词：“这必将是您伟大霸业的坚实基石。”
拉鲁姆笑了笑，并不将随从拙劣的马屁放在心上，而是在最后又吩咐道：“桑福德主教那边，委婉地催促他最迟三天就要让军队与我们在弗罗达洛汇合，并且一定要让至少一个中队的圣殿武士参与剿灭行动，毕竟我们可不敢保证〔夜鸦〕里有多少野法师或叛逃法师。”
“三天？”安拜耳有些诧异，就算是快马加鞭，三天的时间可无法从旺克卢斯到达弗罗达洛。
可随即，他意识到了：“您是要和您的亲卫队一起……”
一想到自己倾尽心力与财力建立起来的强大队伍，拉鲁姆就忍不住意气风发地大笑起来，说道：“没错，我要亲自带领我的飞龙骑兵队、出征！”
每个城邦都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并由当地氏族贵族把控大部分权力，家族之长通常即是城主。
城邦政务自主、拥兵自重，甚至还会彼此间相互攻伐。只有在面临重大危机时，各个城邦才会像真正的联盟那样团结起来，通过参与城邦议会来决定联盟大事。
而调解城邦间的矛盾、协调城邦互相合作的，是由城邦议会推选出来的盟主的职责。
现任的盟主名为昆西·利尔冈，是联盟五大贵族——利尔冈家族的家主之弟，其家族掌控着联盟境内最大最繁华的城邦——旺克卢斯城。
在雷恩等人从〔夜鸦〕据点出发的时候，位于城邦联盟西部的旺克卢斯，新的风暴即将成型。
内城的盟主政务楼内，昆西·利尔冈正在处理公务。
几个月前城邦联盟领土以东的湖民部落攻破了东境的一座小城，周边城邦为了援助难民和出兵攻打湖民部落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需要昆西这个盟主仲裁和调解。
他正忙的时候，便听到敲门声响起，随即一名青年辅佐官拿了一份文件推门而入，并说道：“盟主大人，圣教会那边又发函过来了。”
昆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用拿来给我看了，反正又是催促我们围剿〔夜鸦〕的吧！”
那青年辅佐官皱着眉头说：“可这毕竟是我们境内的非法组织，圣教会……”
本来就被政务搅得焦头烂额的昆西被“圣教会”三个字刺痛了神经，突然大吼道：“我们城邦联盟可不是圣教会的属国，你给我把立场和情况给搞清楚了、拉鲁姆·利尔冈！”
那个青年辅佐官——拉鲁姆顿时不说话了，不仅是因为面前坐着的是联盟盟主，更是他血缘上的亲叔叔。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憋红着脸，显然是十分不服气。
对于奥凡反抗组织〔夜鸦〕的存在，其实联盟高层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却迟迟没有铲除、反而坐视〔夜鸦〕壮大——这和联盟内部松散的政体有很大关系。
毕竟各城邦间习惯了各过各的，不愿意插手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
他们的心理基本都是：〔夜鸦〕流窜到哪里、给谁制造了麻烦，谁看它不顺眼的，就谁去处理好了，反正雨我无瓜。
昆西就是持这类看法的主要人物之一。
哪怕他是盟主，也必须从联盟整体大局考虑事情。而他认为，相比于过去已经安分得多了的〔夜鸦〕，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优先处理。
比如东部的湖民部落，虽然原始落后，但其存在历史比城邦联盟还要久远，最近更是日益壮大、变得越来越不可小觑。他们对联盟整体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攻破贵族的城市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相比起来〔夜鸦〕成立还不到五年，仅仅只是藏在城市下水道里的老鼠，干的最多的事情是援救他们的同胞、打恶势力贵族闷棍，却还没有猖狂到光明正大地挑战城邦联盟的权威。
——任何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不是么？
而涅罗圣教会之所以对〔夜鸦〕穷追烂打，一是因为他们自曙光纪起、就坚持了千年的反奥凡立场；二是因为〔夜鸦〕的成员，几乎都是信仰造物主的异教徒。
对于异教徒，涅罗圣教会的教义就是决不姑息。
拉鲁姆·利尔冈，是一名虔诚的涅罗圣教徒，当然是倾向于支持圣教会的。而且对于〔夜鸦〕相关问题的解决，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不能完全对外人言明而已。
“既然叔……盟主大人事务繁忙，无暇处置小小的〔夜鸦〕组织的话，那就请任命我为讨伐使，我会带领我的私兵为城邦联盟铲除这一大患。”拉鲁姆郑重地说道。
“你……”昆西本来有些恼怒，可看到拉鲁姆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他心里想了想，又转而问道：“你知道〔夜鸦〕的首领，是一名战斗大师吗？”
没错，〔夜鸦〕之所以难搞，是因为其首领扎克·瑞欧的存在，不然〔夜鸦〕早就被联盟大军扫进历史垃圾堆里去了——就像过去那些五花八门的奥凡人反抗组织那样。
拉鲁姆不屑地嗤笑一声，说：“年前的那一次大剿灭已经证明，那个所谓的战斗大师就是个水货，估计是吃了秘药硬生生拔高的修为。”
“而且战斗大师固然强大，却也不是世间少有，仍有能人义士愿意鼎力相助。”拉鲁姆自信满满地接着答道。
昆西冷哼一声，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所谓的能人义士，估计是涅罗圣教会里的人。拉鲁姆这小子，和圣教会走得太近了，而且近年来圣教会愈发喜欢干预俗世事务，这也不是好兆头。
算了，就当是年轻人出去历练一下——昆西打定主意，说：“也罢，既然你坚持，我可以拟写政令文书，今后〔夜鸦〕相关的事务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
拉鲁姆脸色一喜，随即被昆西的一句“但是”给打断。
“拉鲁姆，你要记住，你首先的身份，是利尔冈家家主的嫡长子，未来联盟盟主的有力竞选者之一。”昆西一脸正色地说道，“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怎么做，都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利尔冈家才是你的根本！”
而拉鲁姆也收起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和圣教会接触的行为决计瞒不过精明的昆西，于是郑重地承诺道：“请放心，叔父大人，我以利尔冈的名誉起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有益于家族和城邦联盟的未来。”
昆西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那么你先退下吧。”
从盟主的办公室出来，拉鲁姆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笑容，因为就在刚才，他谋划已久的行动终于踏出了重要一步。
他老早就受够了松散懒惰的联盟政体，也厌倦了城邦间的你争我斗，他立志要成为城邦联盟权势滔天的大贵族，然后用绝对的权力将城邦联盟整合为一个中央集权的真正国家。
然而，持续了近五百年的城邦制在汉德拉北方的土地上根深蒂固，就连后来出现不足三百年的联盟制度，也没能有效地将心思各异的城主们整合起来。
要在这样的土地上建立起拉鲁姆心中的理想国，可谓是困难重重。
于是，他打算借用圣教会的力量立国。就好比如圣教会在五百多年前，于大陆东方扶持建立了雷比斯神圣王国那样，他不介意将城邦联盟也化作圣教会在世俗的代言人。
他拉鲁姆·利尔冈，也可以成为开国之主！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掌握强大的军队和充足的财富，并拥有足够的名望、积累傲人的实绩。而剿灭〔夜鸦〕这个顽固的奥凡人反抗组织，就是他功绩簿上重要的第一笔。
拉鲁姆回到他在内城的私人府邸后，招来了心腹随从，问道：“安拜耳，我的‘生意’经营得如何了？”
名为安拜耳的青年男子走到拉鲁姆的耳边轻声说道：“各地的魔药和魔具贸易，最近基本都很顺利。”
拉鲁姆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魔具买卖的高利润，只要有了钱，他就能武装更多的人马，坐拥更多的军队了。
“只不过……下面的商人用信翁传信回来说，白城玛利亚那边出了点问题……”
拉鲁姆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以防万一，让御用商人们暂时收手，可以适当地推出一些外围人员当替罪羊，至于与桑福德主教的合作……”
安拜耳连忙躬身说道：“我明白怎么做了。”
“嗯，你办事我放心。”拉鲁姆说，“那么……安插在〔夜鸦〕那边的‘白鸽’，有消息了吗？”他又问。
安拜耳点点头，轻声说：“对方已经向我们完全屈服，那群乌鸦的‘鸟巢’位置搞清楚了。为了分化他们的战力，也已放出了‘饵食’吸引他们的成员小队，有不少猎物准备上钩了。”
“呵，很好，通知提前布置在各地的部署，让他们将猎物吞掉，任务完成后在弗罗达洛汇合。掌管弗罗达洛的吉恩特家家主，也是时候答谢我的提拔之恩了。”拉鲁姆眼中厉色一闪。
“不枉我准备了那么久，暗中布置了许多手段，正好刚才也得到了叔父大人的准许，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军队行动了，这次一劳永逸地解决奥凡人反抗组织的问题，之后功劳和声望就是我的了！”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安拜耳连忙再鞠躬，为主君献上赞颂之词：“这必将是您伟大霸业的坚实基石。”
拉鲁姆笑了笑，并不将随从拙劣的马屁放在心上，而是在最后又吩咐道：“桑福德主教那边，委婉地催促他最迟三天就要让军队与我们在弗罗达洛汇合，并且一定要让至少一个中队的圣殿武士参与剿灭行动，毕竟我们可不敢保证〔夜鸦〕里有多少野法师或叛逃法师。”
“三天？”安拜耳有些诧异，就算是快马加鞭，三天的时间可无法从旺克卢斯到达弗罗达洛。
可随即，他意识到了：“您是要和您的亲卫队一起……”
一想到自己倾尽心力与财力建立起来的强大队伍，拉鲁姆就忍不住意气风发地大笑起来，说道：“没错，我要亲自带领我的飞龙骑兵队、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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