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理想的任务纲领
“正好，”既然已经收服了二位公爵，嵇卿直接吩咐道，“我有事交给你们去办。”
嵇卿准备开始下一步。
“请王吩咐。”安格洛抢先说道。
“我要所有血族，猎人工会高层以及人类政府的资料。”又该进行信息收集了。
安格洛有些为难。
伊丽莎白则试图劝说：“王，如今血族处于劣势，不宜大动干戈。”
嵇卿必须说服二位血族公爵，在他走后，血族还是要靠这两位原装公爵撑的：“你们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
“实际上温水煮不了青蛙，但你们要比青蛙还蠢吗？”这就是嵇卿的解释了：“再不拼一拼博一搏，血族就被煮死了。”
“可是，血族现在……”伊丽莎白还想劝谏。
嵇卿打断：“现在血族的王——是我。”
半个月后，西方庄园。
“王，三天后的血族会议都安排好了。”伊丽莎白向嵇卿汇报。
“嗯，”嵇卿翻着书页，“你去主持吧。”
“王？”
“接受统一管理，不得随意发展血裔，做一个有用的血族。”嵇卿又翻一页，“传达好这三点即可。”
“王，你不了解如今血族现状。”安格洛解释道：“伊丽莎白大部分血裔，一个个活成了地下老鼠，被供养在疗养院地下建筑中，纵情享乐，醉生梦死，血族都被她养废了。”
“那也比你好！”伊丽莎白反驳，“你的血裔倒是自由，发展一个死一个。”
“但我的血裔个个能战！”
“能战有什么用？顶得住枪口炮弹吗？”
嵇卿制止了二人争吵：“看来你们都已经很清楚血族的劣势了。”合上书。
“血族人口不如人族，我记得人口只有三四千，也不钻研科技，那么多年都白活了，比人类落后不止一点，还随意发展族裔，败坏血族声誉。”
“这些就算了，但大部分族人才只是男爵子爵，在阳光下连普通人都不如——你们还不做改变，就等着血族消失吧！”
两位血族公爵对视警醒。
安格洛率先垂范鞠躬，以示臣服：“是，王，我会让族裔接受管理的。”
“王，我也会主持好会议，向族人们传达您的意思的。”伊丽莎白跟着表忠心。
“行了。”嵇卿合上书，“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让二人离开。
一个月后，夜，首府市，豪帝斯大厦天台。
嵇卿放开对对面青年的精神操控，在他回神的第一瞬，微笑：“你，想永生吗？”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回过神来：“你是吸血鬼？”
“没错。”嵇卿承认。
这名青年名叫桑格里纳•阿尔彻•欧内斯特，父系政治世家，母系猎人世家，二十出头便成为吸血鬼猎人，现在已经是猎人工会高层，也是嵇卿特意选出来的猎人工会切入点之一。
欧内斯特无视了自己对瑞纳索奈的好感，每个吸血鬼猎人的第一课，都是抵御血族的魅惑。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来到天台，欧内斯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也由于手边并没有武器，欧内斯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行为，白白送死，于是回答了嵇卿第一个问题：“我不想永生。”
“那么，你想要一个没什么血族的世界吗？”嵇卿又问。
“想！”欧内斯特立独行答道。
“血族有一件秘宝，”嵇卿开始编着故事，“当血族将要灭族，那件秘宝便会毁灭整个世界。”
“你觉得我会信吗？”欧内斯特控制着自己不露出轻蔑的表情。
“秘宝是假的，但毁灭世界是真的……”嵇卿也没指望几句话说服对方，继续试着说服眼前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吸血鬼杀人的事件发生了，不是吗？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不，”欧内斯特还是拒绝，“我不觉得吸血鬼会和食物和平共处。”哪怕时代不同，生物链却没有变。
“血族的食物只是血，而定期捐血对人类的新陈代谢有好处。”嵇开始讲科学。
“不……”欧内斯特仍旧拒绝。
“人类之中不也有食人族吗？我们只吸血，他们还吃肉。”嵇卿找出反例。
“不，他们已经不算人类了！”欧内斯特情绪开始波动。
“好吧，”嵇卿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又换了一个角度：“那么，你有考虑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血族存在吗？”
欧内斯特愣，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不出答案：“……你知道为什么？”
嵇卿没有回答，再度微笑：“你，想永生吗？”
“…不。”这次，欧内斯特对答案已经没那么肯定了。
“其实血族并不能永生，”嵇卿开始科普，“按生物学的说法，血族与人类同属于智慧生物，但血族比人类更高级，所以一般的食物无法供应血族身体所需，才需要吸食血液。”
“为什么是人类的血液？”欧内斯特问。
“大概是……好消化。”嵇卿又没研究过，但液体确实比固体好吸收。
“那你们怎么不去喝营养液？”欧内斯特质问。
嵇卿可不关心血族吃什么：“或许可以试试人造血液，但营养液是供给人类的，所包含的营养物质不同，血族肯定吃不了。”
欧内斯特无话可说。
“总之，”嵇卿结束科普，拉回话题：“你想活得更久一些吗？”
“为什么…是我？”欧内斯特隐约有些期待。
“虽然我很想找几个理由，说说你有多特别——但实际上，”嵇卿很是坦诚，“我找上你，只是因为你的身份。”
这是很合理的答案，合理到哪怕欧内斯特心里不适，也无法反驳，只能问：“你有什么目的？”
嵇卿答：“我要改变这个世界。”这就是嵇卿的任务。
“你是想建立吸血鬼帝国吗？”欧内斯特有些反感。
“不，”嵇卿否定，“更类似于君主立宪制，”嵇卿第一次透露了任务目标，“以血族的特性来看，血族注定只能是少数群体，而寿命，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
“我们不能让所有人永生，但可以让一部分人长寿。”世界都有寿命，更何况依托世界生存的生命。
“这是交易吗？”
“不，这是理想。”
“理想？”欧内斯特嗤笑，“不过又一个当权者的游戏。”
“不，腐朽者将被毁灭，”嵇卿说着中二的台词，注视着欧内斯特：“能够成为血族的，只有为世界做出贡献的人。”
“我想，以后大部分血族，都是应该是科学家发明家。”
“……”这种回答完全出乎欧内斯特的预料，“你确定？”
“当然！”嵇卿点点头，“再好的法度也需要执行者监督者。”嵇卿走近欧内斯特一步，“你，便是我选择的监督者。”
“……”欧内斯特呼吸急促了。
“最后一次。”嵇卿趁热打铁，微笑着，问道：“你，想永生吗？”
“你是谁？”欧内斯特犹豫了。
嵇卿不答，“你的答案呢？”
欧内斯特鼓足了勇气：“好。”看看嵇卿，“但我想，身为人类的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管欧内斯特是不是想留条后路，“那么，下次再见。”嵇卿转身。
“等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以后你会知道的。”从天台跳下。
三个月后，西方庄园。
“赫拉多。”
“王，我在。”赫拉多•阿瓦德斯.特凡尼安走近嵇卿，单膝跪地。
赫拉多•阿瓦德斯.特凡尼安是瑞纳索奈仅剩的一脉血裔，这一脉只剩十三位族裔，其中位阶最高的，便是赫拉多，才是一位伯爵，带着十二个子爵东躲西藏，苟延残喘——至于男爵，根本活不下来。
嵇卿暂时将这些血裔留在身边，用以传递命令信息：“斯凯拉将名单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赫拉多答，“需要我现在去取来吗？”
“不必，直接给伊丽莎白送去吧。”嵇卿吩咐道：“让她选两三个人，派人转化成子爵。”
“是，王，请问还有什么要求吗？”赫拉多又问。
“没有了，退下吧。”
赫拉多静静退出房间。
“叩叩。”
几天后。
“王，安格洛大人求见。”赫拉多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吧。”
安格洛走进来行礼：“王。”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嵇卿问。
“王真是神机妙算。”安格洛拍了句马屁，“西蒙尼斯医药联盟果然有问题。”
小位面给的情报，自然准确。
嵇卿挑眉，让安格洛继续说。
“西蒙尼斯医药联盟到处抓捕血族，私立研究所，进行血族人体研究。”安格洛表情慎重，“据说已经有了一定成果。”看向嵇卿，“王，要组织人手，捣毁研究所吗？”
“暂时不要。”能研究出来也好，血族不重要，重要的是位面。
“王，研究所里有一百多位血族，还有一位侯爵，两位伯爵，”安格洛稍带急切，“不能放任不管啊！”
“你有把握，在损失不是两成的情况下救出那些废物吗？”嵇卿并不想专门去救他们。
“王！”安格洛不满。
“伯爵，侯爵，这么珍贵的样本他们不会轻易消耗的。”嵇卿安抚一句，“我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安格洛按奈住情绪：“王，请吩咐。”
“将西蒙尼斯的高层股东，转化为男爵。”位面太小，等阶就这么多，男爵已经是最低阶的血族，见光死，比人类还不如。
等那些高层成了最低等的血族，看他们还怎么研究。
“王，西蒙尼斯的高层防护严密，还有不少防范血族的手段，想隐秘转化西蒙尼斯高层，请恕我无法做到。”安格洛低下头。
嵇卿皱眉，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要亲自去做——可又不能不做。
“把资料放下，你可以走了。”
时隔多日，嵇卿再度亲自出手。
瑞纳索奈的一滴血，便可以制裁一位子爵，想发展男爵，还真不好办。
而且，亲自去就算了，还让那些被惩罚者成为瑞纳索奈的直系血裔，不太抬举他们了吗？
没多犹豫，嵇卿从瑞纳索奈仅剩的十二名子爵血裔身上取了血，出发。
西蒙尼斯医药联盟并不是一家公司，而是六家大型医药公司牵头，二十多家中小型医药公司共同组建，基本上将本位面所有医药公司一网打尽。
这个位面本就小，医药公司就那么多，想玩一手扶持一手打压都做不到。
要是简单粗暴地毁了医药公司，估计小位面可能就不会付尾款了。
所以还是一招通关好了，反正仗着精神力以及灵魂强度欺负人的事，嵇卿没少做过。
嵇卿的主要目标是那六家大公司的最大股东及执行总裁，还有血族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算一算的话，血好像不够——子爵发展血裔大概要十毫升左右的血量。
不过，有两家公司最大股东和执行总裁是同一人，这么一算，还能多饶一个研究所副主任。
但这些人分布在全国各地，嵇卿还得跑一圈——算了，就当旅游了。
这种任务对嵇卿而言，实在简单。
嵇卿可以直接走过去，让所有人，包括监控摄像，都无法记录瑞纳索奈的身影。
嵇卿就这么去血族研究所转了一圈，并将研究所的两位负责人转化为血族。
而这两个人很快就暴露了，研究所里到处都是反吸血鬼设备，伯爵以上才有一定抵抗力，两个刚转化的男爵，连自由活动都难。
医药公司的股东总裁，倒是将自己隐藏的不错——直到，嵇卿准备在加贝尔湖游湖租船时，被桑格里纳•阿尔彻•欧内斯特发现。
嵇卿准备开始下一步。
“请王吩咐。”安格洛抢先说道。
“我要所有血族，猎人工会高层以及人类政府的资料。”又该进行信息收集了。
安格洛有些为难。
伊丽莎白则试图劝说：“王，如今血族处于劣势，不宜大动干戈。”
嵇卿必须说服二位血族公爵，在他走后，血族还是要靠这两位原装公爵撑的：“你们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
“实际上温水煮不了青蛙，但你们要比青蛙还蠢吗？”这就是嵇卿的解释了：“再不拼一拼博一搏，血族就被煮死了。”
“可是，血族现在……”伊丽莎白还想劝谏。
嵇卿打断：“现在血族的王——是我。”
半个月后，西方庄园。
“王，三天后的血族会议都安排好了。”伊丽莎白向嵇卿汇报。
“嗯，”嵇卿翻着书页，“你去主持吧。”
“王？”
“接受统一管理，不得随意发展血裔，做一个有用的血族。”嵇卿又翻一页，“传达好这三点即可。”
“王，你不了解如今血族现状。”安格洛解释道：“伊丽莎白大部分血裔，一个个活成了地下老鼠，被供养在疗养院地下建筑中，纵情享乐，醉生梦死，血族都被她养废了。”
“那也比你好！”伊丽莎白反驳，“你的血裔倒是自由，发展一个死一个。”
“但我的血裔个个能战！”
“能战有什么用？顶得住枪口炮弹吗？”
嵇卿制止了二人争吵：“看来你们都已经很清楚血族的劣势了。”合上书。
“血族人口不如人族，我记得人口只有三四千，也不钻研科技，那么多年都白活了，比人类落后不止一点，还随意发展族裔，败坏血族声誉。”
“这些就算了，但大部分族人才只是男爵子爵，在阳光下连普通人都不如——你们还不做改变，就等着血族消失吧！”
两位血族公爵对视警醒。
安格洛率先垂范鞠躬，以示臣服：“是，王，我会让族裔接受管理的。”
“王，我也会主持好会议，向族人们传达您的意思的。”伊丽莎白跟着表忠心。
“行了。”嵇卿合上书，“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让二人离开。
一个月后，夜，首府市，豪帝斯大厦天台。
嵇卿放开对对面青年的精神操控，在他回神的第一瞬，微笑：“你，想永生吗？”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回过神来：“你是吸血鬼？”
“没错。”嵇卿承认。
这名青年名叫桑格里纳•阿尔彻•欧内斯特，父系政治世家，母系猎人世家，二十出头便成为吸血鬼猎人，现在已经是猎人工会高层，也是嵇卿特意选出来的猎人工会切入点之一。
欧内斯特无视了自己对瑞纳索奈的好感，每个吸血鬼猎人的第一课，都是抵御血族的魅惑。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来到天台，欧内斯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也由于手边并没有武器，欧内斯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行为，白白送死，于是回答了嵇卿第一个问题：“我不想永生。”
“那么，你想要一个没什么血族的世界吗？”嵇卿又问。
“想！”欧内斯特立独行答道。
“血族有一件秘宝，”嵇卿开始编着故事，“当血族将要灭族，那件秘宝便会毁灭整个世界。”
“你觉得我会信吗？”欧内斯特控制着自己不露出轻蔑的表情。
“秘宝是假的，但毁灭世界是真的……”嵇卿也没指望几句话说服对方，继续试着说服眼前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吸血鬼杀人的事件发生了，不是吗？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不，”欧内斯特还是拒绝，“我不觉得吸血鬼会和食物和平共处。”哪怕时代不同，生物链却没有变。
“血族的食物只是血，而定期捐血对人类的新陈代谢有好处。”嵇开始讲科学。
“不……”欧内斯特仍旧拒绝。
“人类之中不也有食人族吗？我们只吸血，他们还吃肉。”嵇卿找出反例。
“不，他们已经不算人类了！”欧内斯特情绪开始波动。
“好吧，”嵇卿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又换了一个角度：“那么，你有考虑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血族存在吗？”
欧内斯特愣，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不出答案：“……你知道为什么？”
嵇卿没有回答，再度微笑：“你，想永生吗？”
“…不。”这次，欧内斯特对答案已经没那么肯定了。
“其实血族并不能永生，”嵇卿开始科普，“按生物学的说法，血族与人类同属于智慧生物，但血族比人类更高级，所以一般的食物无法供应血族身体所需，才需要吸食血液。”
“为什么是人类的血液？”欧内斯特问。
“大概是……好消化。”嵇卿又没研究过，但液体确实比固体好吸收。
“那你们怎么不去喝营养液？”欧内斯特质问。
嵇卿可不关心血族吃什么：“或许可以试试人造血液，但营养液是供给人类的，所包含的营养物质不同，血族肯定吃不了。”
欧内斯特无话可说。
“总之，”嵇卿结束科普，拉回话题：“你想活得更久一些吗？”
“为什么…是我？”欧内斯特隐约有些期待。
“虽然我很想找几个理由，说说你有多特别——但实际上，”嵇卿很是坦诚，“我找上你，只是因为你的身份。”
这是很合理的答案，合理到哪怕欧内斯特心里不适，也无法反驳，只能问：“你有什么目的？”
嵇卿答：“我要改变这个世界。”这就是嵇卿的任务。
“你是想建立吸血鬼帝国吗？”欧内斯特有些反感。
“不，”嵇卿否定，“更类似于君主立宪制，”嵇卿第一次透露了任务目标，“以血族的特性来看，血族注定只能是少数群体，而寿命，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
“我们不能让所有人永生，但可以让一部分人长寿。”世界都有寿命，更何况依托世界生存的生命。
“这是交易吗？”
“不，这是理想。”
“理想？”欧内斯特嗤笑，“不过又一个当权者的游戏。”
“不，腐朽者将被毁灭，”嵇卿说着中二的台词，注视着欧内斯特：“能够成为血族的，只有为世界做出贡献的人。”
“我想，以后大部分血族，都是应该是科学家发明家。”
“……”这种回答完全出乎欧内斯特的预料，“你确定？”
“当然！”嵇卿点点头，“再好的法度也需要执行者监督者。”嵇卿走近欧内斯特一步，“你，便是我选择的监督者。”
“……”欧内斯特呼吸急促了。
“最后一次。”嵇卿趁热打铁，微笑着，问道：“你，想永生吗？”
“你是谁？”欧内斯特犹豫了。
嵇卿不答，“你的答案呢？”
欧内斯特鼓足了勇气：“好。”看看嵇卿，“但我想，身为人类的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管欧内斯特是不是想留条后路，“那么，下次再见。”嵇卿转身。
“等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以后你会知道的。”从天台跳下。
三个月后，西方庄园。
“赫拉多。”
“王，我在。”赫拉多•阿瓦德斯.特凡尼安走近嵇卿，单膝跪地。
赫拉多•阿瓦德斯.特凡尼安是瑞纳索奈仅剩的一脉血裔，这一脉只剩十三位族裔，其中位阶最高的，便是赫拉多，才是一位伯爵，带着十二个子爵东躲西藏，苟延残喘——至于男爵，根本活不下来。
嵇卿暂时将这些血裔留在身边，用以传递命令信息：“斯凯拉将名单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赫拉多答，“需要我现在去取来吗？”
“不必，直接给伊丽莎白送去吧。”嵇卿吩咐道：“让她选两三个人，派人转化成子爵。”
“是，王，请问还有什么要求吗？”赫拉多又问。
“没有了，退下吧。”
赫拉多静静退出房间。
“叩叩。”
几天后。
“王，安格洛大人求见。”赫拉多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吧。”
安格洛走进来行礼：“王。”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嵇卿问。
“王真是神机妙算。”安格洛拍了句马屁，“西蒙尼斯医药联盟果然有问题。”
小位面给的情报，自然准确。
嵇卿挑眉，让安格洛继续说。
“西蒙尼斯医药联盟到处抓捕血族，私立研究所，进行血族人体研究。”安格洛表情慎重，“据说已经有了一定成果。”看向嵇卿，“王，要组织人手，捣毁研究所吗？”
“暂时不要。”能研究出来也好，血族不重要，重要的是位面。
“王，研究所里有一百多位血族，还有一位侯爵，两位伯爵，”安格洛稍带急切，“不能放任不管啊！”
“你有把握，在损失不是两成的情况下救出那些废物吗？”嵇卿并不想专门去救他们。
“王！”安格洛不满。
“伯爵，侯爵，这么珍贵的样本他们不会轻易消耗的。”嵇卿安抚一句，“我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安格洛按奈住情绪：“王，请吩咐。”
“将西蒙尼斯的高层股东，转化为男爵。”位面太小，等阶就这么多，男爵已经是最低阶的血族，见光死，比人类还不如。
等那些高层成了最低等的血族，看他们还怎么研究。
“王，西蒙尼斯的高层防护严密，还有不少防范血族的手段，想隐秘转化西蒙尼斯高层，请恕我无法做到。”安格洛低下头。
嵇卿皱眉，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要亲自去做——可又不能不做。
“把资料放下，你可以走了。”
时隔多日，嵇卿再度亲自出手。
瑞纳索奈的一滴血，便可以制裁一位子爵，想发展男爵，还真不好办。
而且，亲自去就算了，还让那些被惩罚者成为瑞纳索奈的直系血裔，不太抬举他们了吗？
没多犹豫，嵇卿从瑞纳索奈仅剩的十二名子爵血裔身上取了血，出发。
西蒙尼斯医药联盟并不是一家公司，而是六家大型医药公司牵头，二十多家中小型医药公司共同组建，基本上将本位面所有医药公司一网打尽。
这个位面本就小，医药公司就那么多，想玩一手扶持一手打压都做不到。
要是简单粗暴地毁了医药公司，估计小位面可能就不会付尾款了。
所以还是一招通关好了，反正仗着精神力以及灵魂强度欺负人的事，嵇卿没少做过。
嵇卿的主要目标是那六家大公司的最大股东及执行总裁，还有血族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算一算的话，血好像不够——子爵发展血裔大概要十毫升左右的血量。
不过，有两家公司最大股东和执行总裁是同一人，这么一算，还能多饶一个研究所副主任。
但这些人分布在全国各地，嵇卿还得跑一圈——算了，就当旅游了。
这种任务对嵇卿而言，实在简单。
嵇卿可以直接走过去，让所有人，包括监控摄像，都无法记录瑞纳索奈的身影。
嵇卿就这么去血族研究所转了一圈，并将研究所的两位负责人转化为血族。
而这两个人很快就暴露了，研究所里到处都是反吸血鬼设备，伯爵以上才有一定抵抗力，两个刚转化的男爵，连自由活动都难。
医药公司的股东总裁，倒是将自己隐藏的不错——直到，嵇卿准备在加贝尔湖游湖租船时，被桑格里纳•阿尔彻•欧内斯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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