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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思路清晰

    话音刚落,仵作小老头顺势揭开了后两具尸体上面的白布,赫然又是两具无头尸体,不过只看体型,只看表面就能够清楚的得知谁是谁了。

    左边这具尸体身材略微饱满,衣衫褴褛,明显有死前挣扎的痕迹,应该与凶手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大人,请看这具尸体。”

    仵作解开了死者的衣衫,震惊了众人,白白净净的肌肤上没有一处被凶器伤过的痕迹,淤肿的地方到不少,只不过相比在尸斑中呈现,还真不好分辨出来到底是尸斑还是淤肿。

    “大人,想必您也清楚了,这具尸体表面没有一具被锋利锐器伤过的痕迹,唯一的伤口就是颈脖的切口处,就目前的证据来说,他是被割喉而亡,死后头颅被砍。”

    刺史大人听完他的剖析,不禁沉默了。

    “那这么说,这具尸体就是唯一一具完好的,体表没有任何的伤口?”

    “正是如此!”

    仵作拱手拜道,示意刺史大人自己在检查一遍。

    方大人瞟了李苪一眼,把再次检查尸体的任务交给自己了,县令大人拉下脸来,虽有不悦,但是又无法言表。

    李苪应了声,穿戴好白布手套,在其死者身体表面摸索,从颈脖到小腿,仔仔细细的检查透彻,看有没有隐藏的伤口,虽然他料到了不太可能。

    检查完尸体,他又在颈脖的断口处仔细按压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大人,正如仵作所说,身体上没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以及隐藏的伤口,可以催侧此人的致命伤在于颈脖,只不过凶手在切去死者头颅时,恰好去掉了致命伤口的一部分。”

    “嗯...这具尸体就是阮近霖了?”

    刺史大人问道。

    李苪重新盖上了白布,回答道:“一点都没错,此人就是他们六人之首武功最好的阮近霖。他的死应该是被多人围攻,最后不敌这才被一刀割喉的,从他的尸体上就能看出,被多人围攻,凶手还无法近身,所以他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外伤,最后阮近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导致割喉,就只剩下易元了,仍人宰割,最后团灭。”

    李苪解释道,用手指向了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刺史大人口中的易元。

    “之仁,你说的没错,阮近霖的武功高强,我极为的信赖,是我从老家小县城调任时一起带过来的,也并非是甘州人氏,跟着我已有数十年了,没见到在这里遭此横祸。”

    刺史大人悲痛万分,望着白布不自觉的出神。

    “方大人节哀,逝者已矣,我们应该尽快的找到凶手才是。”

    他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挥手示意仵作继续。

    李苪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已经盖上了白布的阮近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疑惑。

    既然他是高手,多人围攻都无法近身,那他最后是如何的露出破绽被人一刀封喉的呢,他想不通。

    “大人,这具尸体上的伤口较之前几具都有明显的差别,此人是被尖刀捅死的,腹部有两道两寸长,穿过背部的伤口,且都致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

    仵作一边指示尸体上的伤口,一边说道。

    已经是最后一具尸体了,刺史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着尸体,而且还是这么死状恐怖的尸体,他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来。

    仵作遵命,盖上了白布。

    李苪愣在了原地,无意中好像瞥见了什么,他揭开了尸体腿部的这头白布,站在后方看了许久。

    “李公子,可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县令大人走了过来,柔声的问道。

    “没有什么发现,我就是在想易元的死法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就连泄愤的假象都没有做,这是为什么?”

    “哼,李公子这是何意,难道你希望他们人人都应该惨死吗?”

    县令大人拉下脸来,满脸的不悦。

    “吴大人息怒,是我在执着于案情了。”

    李苪抱拳,表示歉意。

    吴大人还想继续开口说话,恰巧刺史大人的目光转过来了,平静的看这儿他们两人,吴县令欲言又止,猛地拂袖,就此作罢。

    “之仁,尸体全部看完了,那我们接下里怎么办?”

    刺史大人面对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无头尸体,慌了神,没有了丁点的主见,完全依靠于李苪。

    “大人,尸体检查完后,我们应该前去勘察案发现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继续推断,破开诅咒。”

    李苪拱手说道,把目光放到了吴县令身上。

    吴县令一怔,汗颜的别过头去。

    “很明显,根据推断,这六人确实不是死于诅咒,而是一伙极其凶残以及有组织性、有规律性且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团伙作案,意在装神弄鬼,掩盖某种真相,已到达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刺史大人眉头一挑,不免沉思起来。

    “大人,下官无能,让这帮猖獗暴徒在本县凶残作案,请大人责罚。”

    “扑通”一声,吴县令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

    李苪洒然一笑,对着吴县令撇了撇嘴。

    “你笑什么?”

    刺史大人不悦的问道。

    “大人,诅咒已经不攻自破了。”

    刺史大人这才舒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抬手道:“吴大人,你先起来吧,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全力帮助李公子侦破此案。”

    “下官遵命。”

    吴县令起身,对着无可奈何道:“李公子,刚才是本官的不对,还望见谅。”

    “大人客气了。”

    李苪回禀。

    “那我们现在就去案发现场?”

    刺史大人问道。

    李苪摇了摇头,“大人,尸体还在这,趁着腐烂的程度不高,我们何不继续顺着这条路查下去,他们都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哦,都是一具腐肉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吴县令问道。

    “没错,不是还有三具尸体的身份没有弄明白吗?”

    “哦对了,吴大人,他们五人佩刀,一人佩剑,可有找到他们几人随身的武器?”

    吴县令反应过来,连声回答:“有有有,他们六人的随身武器都在身体旁找到了。”

    “赵诚,去把武器全部拿过来。”

    吴县令吩咐,红衫捕快应声,赶紧跑出去了。

    “根据他们几人身体上的伤口特征,可以得出是被一柄锋利的尖刀造成的,头颅被割下也是锋利的尖刀所致,这柄锋利的尖刀是凶手自己佩戴的,还是就地取材用死者几人的,我们要弄清楚。”

    “还有就是这三人的身份,我们更是应该弄清楚,他们到底直接的坐了什么,从而导致间接性的得罪了凶手,然后就死后被凌尸,很显然,至少三个凶手以上一定和这三个死者存在了某种特定的联系,而且不是那种能够直接体现的联系而是暗中隐藏着的,因为这种泄愤是在心中积蓄已久的情绪,一时间的全部爆发,才有如此令人发指的手段。”

    “唉,之仁,不瞒你说,没有了脑袋,我真的难以分清楚,他们谁是谁。”

    刺史大人沉吟了些许,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把他们六人的名字,都说给你听。大哥阮近霖,跟随我十年有余了;第二人,常远,在府衙也有将近十个年头了,比阮近霖还要年长一点;第三人,曹华;第四人,王虚;第五人,易元;第六人,孟亦,在他们六人中最年轻。”

    李苪听完后,自顾的默念了几遍六个人的名字,然后接着说道:“阮近霖、易元、王虚三人身份明了,还有三人,常远、曹华以及孟亦,在这三人中,性格相对温和的是谁。”

    “孟亦。”

    刺史大人脱口而出。

    “大人,您确定吗?”

    刺史大人略微抬头,惆怅的说道:“我不想隐瞒,他们六人虽然是府中衙役,实际上我不论是公事出差还是私事外出,都会带着他们六人。”

    “哦!”

    李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意外。

    “排除掉了四人,只剩下常远和曹华了,一个被死后乱刀,一个被活活打死。”

    “大人,恕草民直言。”

    李苪严肃的说道。

    “你说吧。”

    刺史大人什么都放下了。

    “您可以派人回去调查常远、曹华、王虚三人在甘州这个范围内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了。”

    此言一出,刺史大人立马便转过身来,铮铮的望着他。

    “之仁,你是怀疑他们曾经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干些不干净的事?”

    “大人,我知道您对他们曾经做过的事都是有所耳闻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优柔寡断了。”

    李苪义正言辞的劝说道。

    刺史大人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轻捻着胡须,脸上阴晴不定。

    他犹豫了半晌,大喝一声:“来人啦!”

    “在!”

    话音刚落,立刻冲进来两名拿着白秆枪的士兵。

    刺史大人吩咐道:“快去,给我把许参军叫回来。”

    两名士兵出去后,恰好外出去拿这六人武器的捕头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