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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三叔母的心事

    清绾愕然的望着李苪,然后又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狐疑的环视四周,冷不丁的说道:“好眼熟,似曾相识的一幕?”

    李苪也逐渐收回了眼神,不过却始终一言未发。

    “山下奇观,山下的那口血潭!”

    清绾凝视着眼睛,掩嘴而惊的说道。

    “的确是似曾相识,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早些时候依然可以在山下再次目睹这种奇观。”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清绾想不明白,惊诧的问道,秀眉紧皱,全部拧在了一起。

    “报仇泄恨?”

    她思忖了一会,自问自答的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其中的确有报仇泄愤的原因所在,但是第一次出现血潭该怎么解释呢?”

    “还有一人已经死了?”

    清绾无端的握住了草坪上的利剑,神情不由得一紧。

    “那倒不是。”

    李苪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嗯?”

    见清绾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李苪只好开口出言解释了。

    “死人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完全的藏着掖着的,我们也知道了村子里的规矩,夜晚要在这儿守灵的,所以不像是有人死亡。”

    听他这么一讲,清绾也不禁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不免认同的点头,狐疑的又问道:“那血液从何而来呢?”

    “从何而来...”

    李苪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番,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山头上最不缺少的便是植物和野兽了,血液自然是来自村民猎杀的野兽了。”

    “野兽的血液?”

    “那为何要将野兽的血液倒在泉水中呢?”

    清绾睁着茫然的眼睛,纳闷不解的追问道。

    “嗯...”

    李苪吱吱唔唔的哼了半晌,就是想不明白,他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思的说道:“或许苏老爹知道。”

    清绾轻咦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说道:“诶,他们似乎把这件事给隐瞒了?”

    “确实没有听村长等人说起过此事,不过也不能说是隐瞒吧,毕竟此事跟两位长辈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村长等人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清绾长叹一声,眼神有些涣散。

    “目前看起来似乎没有,但是村长等人对此事绝口不提,想必其中也有些许的猫腻。”

    “野兽的血液...人的血液...这两者之间不知道有何联系。”

    “我就觉得此事和几位长辈脱不了干系。”

    清绾实在是想不出来了,胡诌的喃喃说道。

    “不可能!”

    忽然有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如鬼魅一般,顿时令李苪和清绾两人一惊。

    这声音哀婉却又非常的平和,略带着些许的沙哑,甚至还有一丝的怨恨之意深在其中。

    不必分说,这话定然就是悲痛过度的三叔母说出来的。

    李苪和清绾两人回头一望,不免相视一眼,率先迎上了三叔母同样惊愕的目光,然后走了过来。

    他看了眼已经浑浑噩噩睡过去的肖宁,这才转向了三叔母,微笑的说道:“三叔母,您怎么还未睡着?”

    “你们两人不也是没有睡着吗?”

    三叔母亦是看着他们两人,苍白的脸色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清绾悻悻的撇了撇嘴,不免低下了头。

    “三叔母看样子是有心事啊?”

    “嗯...”

    三叔母犹豫了半晌,迟疑着却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反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三叔母突然转移了话题,这让李苪很是摸不着头脑。

    她的问题不好回答,李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

    “三叔母,刚才的话您也全部听见了吧。”

    清绾眯起了眼睛,将利剑环抱于胸前,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拙夫与村长和肖宁三人本就是亲兄弟,关系自然是密切,那不必说,不过对于六叔而言。”

    三叔母沉声道,忽然低下了头,然后又不禁抬了起来。

    “三叔母,既然我们都没睡意,那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高台之前,还有一小堆篝火,篝火之前就是已经被烤焦的土狼。

    “你们三人也都知道了吧,苏老爹的辈分要比六叔还要高上差不多一辈,不过整个村子的事物却是交给了六叔全权协调,你们也很疑惑吧?”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嗯...大概是十几年前吧,那时候的村长还是六叔,不过整个村子的事物还是由老叔说了算,下一任村长理应落在了苏家的头上,也就是苏能。不过在某一天,老叔突然说不想管村子里的大小事务了,全权交由六叔协调,这村长的位置就只能在肖家和骆家之中出现了。六叔当时已经是林家最后一人了,六叔母差不多也是在一年多以前意外去世的。”

    “肖家人丁兴旺,这村长的位置,就落在了大哥肖勇的头上。老叔辈分最高,大家以为只是老叔说着玩的,但是自打他让六叔全权协调村子里的事物以后,就真的没再管村子里的事物了,渐渐地大家也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反正村子里的事物本就不多。”

    “十几年前,三叔母您能否说的具体一点?”

    李苪微微一愣,顺势问了一句。

    “嗯...大概十八年前吧。”

    “十八年前...这年代有些久远了。”

    “嗯......”

    三叔母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又继续说道:“拙夫难道真有什么秘密瞒着妾身不成?”

    中年妇女轻咬着嘴唇,又不禁往高台上瞟了几眼。

    李苪看了眼清绾,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若有所思的问道:“三叔母,既然您都已经听见了,那就恕晚辈直言了,三叔在我们来到村子的前几天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村长、二叔、六爷他们呢?”

    “异常的举动...这倒是没有发现啊,拙夫和六叔、大哥他们也只不过是照常的外出捕猎而已。”

    “生擒还是猎杀了?”

    李苪似乎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

    三叔母沉思的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瞬间脱口而出:“咦,这个算不算异常?”

    “什么事?”

    “拙夫有几次外出只是和六叔、大哥、二哥三人一起外出狩猎的,按理说是不会失手了,而且往往一去就是一整天,大概也就是三天的样子,每天傍晚都是空手而归。”

    “空手而归,晚辈听村里人讲,以三叔等人的能力,空手而归的确算的上是怪事一件了。”

    “这是怪事吗,运气不好时,有可能连续一个月猎杀不到野兽?”

    三叔母张大了小嘴,不禁纳闷的问道。

    李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了头,也认同她的话,淡淡的回答道:“怪事并不是出在于长辈们的空手而归,而是六爷、村长、二叔、三叔的四人的一起行动。”

    三叔母突然的轻咦了一声,长叹的说道:“对了,妾身想起来了。在这前后一两年的时间里,拙夫说要多带小辈们出去一同狩猎,好传授给他们狩猎的经验,不至于吃亏,发生危险。但是那几次,宁儿的确也提出来了,要让他爹带着他们一同前去,拙夫竟然言辞拒绝了。当时很让妾身纳闷,不过事后一想也就释然了,一次两次不去也没有什么损失嘛。”

    李苪眼神一凝,心里便明了了许多,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