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林得葫芦，乔家村记事
却说孙阳传道给小燕子后，飘然远去，开始了自大学休学后的再一次游走。这次却不是专门挑选深山老林，名山大川，而是随缘游走。
不知时间，不知岁月，只知道身上的钱财再次用完，一身衣裳开始破旧，原本的鞋子因为长时间在山林跋涉，早已经穿不了。孙阳也不在意，挑了些干草编了几双草鞋，照样能对付。渴了运用自水道符箓中感悟的净水咒，自可聚来净水饮用；饿了在山林中吃些野果松仁什么的，找不到这些猎点荤腥也能对付。
到得有人的地方，学那古时游方道士化个缘法。虽然世道开始变化，大家倒还过得富足，讨一顿吃食还是容易，实在化不到，孙阳也不以为意，自身修为，不说辟谷一年半载，一个月不用进食都无大碍。
游走了许多时日，孙阳身上衣物已经破烂，身上邋遢。这日正行走在山间，却见一处灵机隐现，待得走进，却发现是一株已经被动物祸害的葫芦藤。枯萎的藤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葫芦，都已经成熟，表面青中发黄，小的那个半边遭过啃咬，品相破败。
孙阳见着，大笑：“哈哈，这两葫芦不错，正适合我用，一个装酒水，一个做个瓢。”
等得走出这片山区时，孙阳腰上已经挂了一个大黄皮葫芦，还有一个短小一些的葫芦瓢。在水潭边照了照，孙阳很是满意自己的新造型，虽然身上破旧了点，邋遢了一些，但是两个黄玉般的葫芦制品一挂，挺有游方道士那味了嘛，到时候再搞套服装，完美啊。
出得山区，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湘楚地界，到了江右大地，鱼米之乡。自己所到之地，叫做乔家村，看了看天色，却是天色已晚，家家飘起炊烟。
在山区转悠了十多天，不曾品味到人间烟火，空气中馋人的香气勾引得孙阳口舌生津，咽了咽口水，孙阳走到飘来香气的楼房，院子大门敞开，能听到内里传来的小孩哭闹声。
刚刚从山里钻出来，一双草鞋沾满了污泥，孙阳站在小院外，拍了拍小院大门，口中念道：“福生无量天尊！”
等得片刻，孙阳尴尬的发现，居然无人理会，里面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只得将声音稍微提高，再次诵了一次福生无量天尊。
这下倒是让里面听到了，一家六口从楼房走了出来，年轻的妈妈抱住两个不足岁的小孩在楼房大门口一边哄，一边观望，另外三人走到了院门，孙阳再度行了个拱手礼：“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孙阳见过诸位善人。”
三人见孙阳口呼天尊行礼，连忙学着回了个礼，三人中明显年龄最大的老父亲问道：“福生无量天尊，不知道长有什么事情？”
“老人家有礼了，贫道云游至此，途经贵地，不知能否化个缘法。”孙阳说罢，双手将挂在身上的葫芦瓢呈上。
“原来是讨钱的啊？拿去拿去，邋里邋遢的，别进来院子啊，弄脏了又要打扫。”应该是两个孩子父亲的男子因为这两天小孩总是哭闹不停，正心烦的很，说罢从衣服袋子里面拿出一张五块。
“谢过善人，贫道不化钱财，一瓢饮食足矣。”孙阳笑了笑，双手呈上葫芦瓢，并未去接那五块钱。
男子悻悻将钱塞回口袋，暗自嘀咕道：“原来是个要饭的。”
老妇人瞪了口无遮拦的男子一眼，推开男子，接过孙阳的葫芦瓢，转身进了楼房里面。男子父亲在男子背上打了一记，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道长，我这儿子性子莽撞口无遮拦，不会说话，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还请道长等一会，饭食马上呈上。”
“谢过老丈，无量寿福。”孙阳笑了笑，也不介意男子说话难听，谢过老丈。
“不知道长哪座名山大观修行？”老人看着孙阳穿着破烂，身上挂着个葫芦，一头随意扎起的乱发，不由问道。
听到老丈询问，孙阳想了想，自己修行的地方，巨变前，根本就是一无名小山，巨变后更是远离尘世，还真就没有名字，心中动念：“承老丈贵言，名山大观不敢应，贫道自芙蓉而来，于三山一湖之地修行。”
三山一湖？众人想了想，没听过，芙蓉省就是隔壁省，芙蓉江右，可谓表亲，恰巧老妇人用葫芦瓢盛了饭食过来，孙阳双手接过，行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谢过诸位善人。”说罢，手上在身上一摸索，掏出一双筷子，在院门外面找了个台阶坐下，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众人回到楼房内继续吃饭，老妇人一边吃饭，一边道：“这马上天黑了，咱们这挨着山区，晚上多危险，那小道士不知道在哪过夜，老头子，你看要不要让他在我们家借宿一晚？”
年轻的母亲正安慰哭闹不止的小孩，听到老妇人说话，想起院门外那道士邋遢样，不由邹起眉头。
正要说话间，老头见状，将筷子上夹着的肥肉一口吃下，道：“老婆子你别乱招惹，那小道士要化些吃食，咱能给就给，现在世道，这世道，这些方外之人，咱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老妇人想了想，又看到全家人都不是很愿意，当下不再说话。
男子已经吃完饭，拿出手机搜索，却根本没有三山一湖之地：“咦？我网上查，根本没有什么三山一湖之地，这怕不是个假道士吧？坑蒙拐骗的？或者是个通缉犯呢？不行，我得出去问问他的道士证明。”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去。
老头一把拉住男子：“娃儿你莫出去闹腾，管他真道假道，一顿吃食而已，莫要起波折。”
“咚！”
院门外面传来敲击声，出来观看，发现那道士已经吃完那瓢饭食，正将葫芦瓢反过来，刚刚那声咚正是用筷子敲击在瓢上，说来也奇怪，一个竹筷敲击葫芦瓢，声音却不小，一下下仿佛敲击在心灵。
“咚！“”咚！”“咚！”一声声敲击声中，声音渐渐远去，一家人看着小道士消失在渐渐浓郁的夜幕中。
“咦？娃都不哭哩！”年轻的母亲原本正安慰哭闹不休的孩子，随着一声声敲击，惊奇的看着不再哭闹的孩子沉沉睡去。
一家人互相看了看，老妇人顿了顿足：“这，这怕是个真修行。咱家娃怕是看见什么脏东西，被惊了魂，这些天整天的哭闹。还愣着干啥？快去追回来啊。”说罢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
却说孙阳吃完一葫芦瓢的吃食，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巴，在院外的水渠中洗净了葫芦瓢。看着村落上空笼罩的阴气，翻过葫芦瓢，只见葫芦瓢上刻画着一个个仿佛承载大道的莫名符文，运转真气，持着筷子一下敲击在一个特定的符文上，一边敲，一边转身走，笼罩在山村的阴气随着孙阳前进敲击声，开始大范围的溃散。
明月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随着孙阳不断行走，山村中的阴气彻底溃败开来，倒是原本根本听不到的犬吠声开始随着孙阳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孙阳见阴气已经驱散，停止了敲击，看着眼前大概一米高的土地祠，气机展露，以狮子吼的方式喝到：“孽障，还要藏到何时！”
随着音落，土地庙中，一个身影由小变大，被震出了土地祠，战战兢兢坐在孙阳面前，缩成一团。
孙阳定睛看去，却见这身影穿着的，却是一身现代衣衫，可惜衣衫破烂，原本应该姣好的脸蛋破碎，裂纹满布，一道道血迹顺着伤口溢出，又化作鬼气吸纳入体内。满头长发凌乱，脑袋上，一个个仿佛被重物锤击过的凹坑，鬼气四溢，还有那破碎的衣服上，沾染着数不尽的黑褐色血迹。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原本在她这个年纪，应该充满笑容，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元气满满，现在嘛，只能说是鬼气森森了。
“现代鬼啊，那好说话了，我问你啊，死了后怎么不去好好投胎转世，在这小村子里面汇聚阴气，想要干啥？要杀人作恶，化作厉鬼修罗，把这个村子化作鬼域吗？”孙阳围着女鬼转了一圈，喝问道。
狮子吼的余威散去，女鬼没那么颤抖，抬起头，露出恐怖的面容，语气间却充满恐惧：“禀告大仙，小女子冤啊，而且，什么投胎转世，小女子也不会啊，成了鬼后，也没黑白无常来勾魂，更没牛头马面来索命引路，小女子都不知道怎么投胎转世，而且，小女子暂时也不愿去投胎，冤屈不能报复，小女怨气难消啊。”
“难道是怨气不消，所以无法投胎转世？”孙阳猜测，道：“什么神仙大仙的，贫道可不敢当，叫我孙阳或者孙道长就行，还有不要搞得跟个古人说话似的，说起来，我跟你年龄应该差不多，说说你有啥冤屈，讲给我听听。”
随着女鬼的娓娓道来，孙阳终于知道前因后果。女鬼名叫祈美娜，三人同为江右大学同班同学，为了大学毕业论文，共同来乔家村倚靠着的下乔山采集数据。
通过打听，雇佣了天地巨变前做过猎户的乔大有当向导兼护卫，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引起了单身汉的欲念，在乔大有的哄骗下，三人采集完数据，下山到乔大有家休息，却被乔大有自制的迷药迷晕关到地下室绑了起来。两个同学被乔大有肆意玩弄虐待，轮到祈美娜时，誓死不从的祈美娜趁乔大有色迷心窍，生生咬下乔大有肩膀上一块肉，怒火中烧的乔大有拎起锤子，一顿乱砸，结束了祈美娜年轻的生命。
“...................”孙阳沉默了许久，挥了挥手：“带路。冤有头，债有主。”
祈美娜破碎的鬼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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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伴随着警车与救护车的呼啸声中，村中一个魁梧的男人被拷走，被救护车同时带走的，还有被男人关押在地下室的两个可怜女孩。
村中几百人看着远去的车辆，一个身材魁梧的庄稼汉一边扒拉着手中端着的饭碗，一边道：“真是想不到，这乔大有，平时看着好好一人，居然敢杀人，还自己挖了个地下室，把两个女大学生关地下供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又有一大妈接口：“可不是嘛~造孽啊！看看那救出来的两个小妹子，神情呆滞，看那模样，只怕是废了。这样子，哪怕救出来，一辈子也毁了啊。可造孽啊，我们乔家村怎么就出了这样的祸害，据说刑警队在山区里面，收拢回来一具尸体。散落的到处都是，多狠的心啊，杀了人不说，还要碎尸，抛的到处都是。”
“是啊，这些天，咱们村子鸡犬不宁，小娃子都哭闹的厉害，怕不是就是那冤死女娃化作厉鬼来报复咱村子。”另外个大婶接口。
一个男的不乐意了：“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是他乔大有，要报复也该找他乔大有啊，怎么能祸害咱村子！”
孙阳化缘那家的老婆子讥笑道：“呵~你还想厉鬼跟你讲道理啊？我跟你们说点厉害的，昨晚我们家有个真修行来化缘，只求了一葫芦瓢吃食，嘿，等到那真修行吃完，把那吃饭的葫芦瓢反过来，一路走一路拿筷子敲着瓢，说来也真是奇，咱家娃娃本来哭闹不休，随着这真修行敲瓢，立马安定入睡，村里本来不敢叫的狗也敢叫了。”
另外一个老妈子接口道：“还别说，我跟我家老头子当时在吃饭，也听到那敲瓢声路过了，那声音路过后，我家那怂了几天的大黄，都敢朝外面叫了。”
“可得亏那真修行啊，现在咱娃也不哭闹了，村子也安宁了，那鬼应该被道长收了，看那乔大有精神崩溃，神情痴呆，屎尿不禁，估计也是道长惩戒的。”一个老头子一边抽着水烟壶，一边眨巴嘴。
少妇推着婴儿车，满脸感激：“谁能知道乔大有这么个恶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乔大婶婶，您给咱说说那真修行。让咱沾沾那仙气。”
“那真修行，看着年纪不大，邋里邋遢，穿着一身破破烂烂，一双草鞋也沾满了污泥，可我当初一看，就知道是得道真修，腰间挂着个黄玉般的大葫芦，还有一个用葫芦做成的葫芦瓢挂在背后，上面都刻满了看不懂的字....................”
不知时间，不知岁月，只知道身上的钱财再次用完，一身衣裳开始破旧，原本的鞋子因为长时间在山林跋涉，早已经穿不了。孙阳也不在意，挑了些干草编了几双草鞋，照样能对付。渴了运用自水道符箓中感悟的净水咒，自可聚来净水饮用；饿了在山林中吃些野果松仁什么的，找不到这些猎点荤腥也能对付。
到得有人的地方，学那古时游方道士化个缘法。虽然世道开始变化，大家倒还过得富足，讨一顿吃食还是容易，实在化不到，孙阳也不以为意，自身修为，不说辟谷一年半载，一个月不用进食都无大碍。
游走了许多时日，孙阳身上衣物已经破烂，身上邋遢。这日正行走在山间，却见一处灵机隐现，待得走进，却发现是一株已经被动物祸害的葫芦藤。枯萎的藤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葫芦，都已经成熟，表面青中发黄，小的那个半边遭过啃咬，品相破败。
孙阳见着，大笑：“哈哈，这两葫芦不错，正适合我用，一个装酒水，一个做个瓢。”
等得走出这片山区时，孙阳腰上已经挂了一个大黄皮葫芦，还有一个短小一些的葫芦瓢。在水潭边照了照，孙阳很是满意自己的新造型，虽然身上破旧了点，邋遢了一些，但是两个黄玉般的葫芦制品一挂，挺有游方道士那味了嘛，到时候再搞套服装，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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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孙阳口呼天尊行礼，连忙学着回了个礼，三人中明显年龄最大的老父亲问道：“福生无量天尊，不知道长有什么事情？”
“老人家有礼了，贫道云游至此，途经贵地，不知能否化个缘法。”孙阳说罢，双手将挂在身上的葫芦瓢呈上。
“原来是讨钱的啊？拿去拿去，邋里邋遢的，别进来院子啊，弄脏了又要打扫。”应该是两个孩子父亲的男子因为这两天小孩总是哭闹不停，正心烦的很，说罢从衣服袋子里面拿出一张五块。
“谢过善人，贫道不化钱财，一瓢饮食足矣。”孙阳笑了笑，双手呈上葫芦瓢，并未去接那五块钱。
男子悻悻将钱塞回口袋，暗自嘀咕道：“原来是个要饭的。”
老妇人瞪了口无遮拦的男子一眼，推开男子，接过孙阳的葫芦瓢，转身进了楼房里面。男子父亲在男子背上打了一记，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道长，我这儿子性子莽撞口无遮拦，不会说话，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还请道长等一会，饭食马上呈上。”
“谢过老丈，无量寿福。”孙阳笑了笑，也不介意男子说话难听，谢过老丈。
“不知道长哪座名山大观修行？”老人看着孙阳穿着破烂，身上挂着个葫芦，一头随意扎起的乱发，不由问道。
听到老丈询问，孙阳想了想，自己修行的地方，巨变前，根本就是一无名小山，巨变后更是远离尘世，还真就没有名字，心中动念：“承老丈贵言，名山大观不敢应，贫道自芙蓉而来，于三山一湖之地修行。”
三山一湖？众人想了想，没听过，芙蓉省就是隔壁省，芙蓉江右，可谓表亲，恰巧老妇人用葫芦瓢盛了饭食过来，孙阳双手接过，行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谢过诸位善人。”说罢，手上在身上一摸索，掏出一双筷子，在院门外面找了个台阶坐下，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众人回到楼房内继续吃饭，老妇人一边吃饭，一边道：“这马上天黑了，咱们这挨着山区，晚上多危险，那小道士不知道在哪过夜，老头子，你看要不要让他在我们家借宿一晚？”
年轻的母亲正安慰哭闹不止的小孩，听到老妇人说话，想起院门外那道士邋遢样，不由邹起眉头。
正要说话间，老头见状，将筷子上夹着的肥肉一口吃下，道：“老婆子你别乱招惹，那小道士要化些吃食，咱能给就给，现在世道，这世道，这些方外之人，咱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老妇人想了想，又看到全家人都不是很愿意，当下不再说话。
男子已经吃完饭，拿出手机搜索，却根本没有三山一湖之地：“咦？我网上查，根本没有什么三山一湖之地，这怕不是个假道士吧？坑蒙拐骗的？或者是个通缉犯呢？不行，我得出去问问他的道士证明。”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去。
老头一把拉住男子：“娃儿你莫出去闹腾，管他真道假道，一顿吃食而已，莫要起波折。”
“咚！”
院门外面传来敲击声，出来观看，发现那道士已经吃完那瓢饭食，正将葫芦瓢反过来，刚刚那声咚正是用筷子敲击在瓢上，说来也奇怪，一个竹筷敲击葫芦瓢，声音却不小，一下下仿佛敲击在心灵。
“咚！“”咚！”“咚！”一声声敲击声中，声音渐渐远去，一家人看着小道士消失在渐渐浓郁的夜幕中。
“咦？娃都不哭哩！”年轻的母亲原本正安慰哭闹不休的孩子，随着一声声敲击，惊奇的看着不再哭闹的孩子沉沉睡去。
一家人互相看了看，老妇人顿了顿足：“这，这怕是个真修行。咱家娃怕是看见什么脏东西，被惊了魂，这些天整天的哭闹。还愣着干啥？快去追回来啊。”说罢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
却说孙阳吃完一葫芦瓢的吃食，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巴，在院外的水渠中洗净了葫芦瓢。看着村落上空笼罩的阴气，翻过葫芦瓢，只见葫芦瓢上刻画着一个个仿佛承载大道的莫名符文，运转真气，持着筷子一下敲击在一个特定的符文上，一边敲，一边转身走，笼罩在山村的阴气随着孙阳前进敲击声，开始大范围的溃散。
明月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随着孙阳不断行走，山村中的阴气彻底溃败开来，倒是原本根本听不到的犬吠声开始随着孙阳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孙阳见阴气已经驱散，停止了敲击，看着眼前大概一米高的土地祠，气机展露，以狮子吼的方式喝到：“孽障，还要藏到何时！”
随着音落，土地庙中，一个身影由小变大，被震出了土地祠，战战兢兢坐在孙阳面前，缩成一团。
孙阳定睛看去，却见这身影穿着的，却是一身现代衣衫，可惜衣衫破烂，原本应该姣好的脸蛋破碎，裂纹满布，一道道血迹顺着伤口溢出，又化作鬼气吸纳入体内。满头长发凌乱，脑袋上，一个个仿佛被重物锤击过的凹坑，鬼气四溢，还有那破碎的衣服上，沾染着数不尽的黑褐色血迹。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原本在她这个年纪，应该充满笑容，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元气满满，现在嘛，只能说是鬼气森森了。
“现代鬼啊，那好说话了，我问你啊，死了后怎么不去好好投胎转世，在这小村子里面汇聚阴气，想要干啥？要杀人作恶，化作厉鬼修罗，把这个村子化作鬼域吗？”孙阳围着女鬼转了一圈，喝问道。
狮子吼的余威散去，女鬼没那么颤抖，抬起头，露出恐怖的面容，语气间却充满恐惧：“禀告大仙，小女子冤啊，而且，什么投胎转世，小女子也不会啊，成了鬼后，也没黑白无常来勾魂，更没牛头马面来索命引路，小女子都不知道怎么投胎转世，而且，小女子暂时也不愿去投胎，冤屈不能报复，小女怨气难消啊。”
“难道是怨气不消，所以无法投胎转世？”孙阳猜测，道：“什么神仙大仙的，贫道可不敢当，叫我孙阳或者孙道长就行，还有不要搞得跟个古人说话似的，说起来，我跟你年龄应该差不多，说说你有啥冤屈，讲给我听听。”
随着女鬼的娓娓道来，孙阳终于知道前因后果。女鬼名叫祈美娜，三人同为江右大学同班同学，为了大学毕业论文，共同来乔家村倚靠着的下乔山采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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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阳沉默了许久，挥了挥手：“带路。冤有头，债有主。”
祈美娜破碎的鬼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
次日黄昏，伴随着警车与救护车的呼啸声中，村中一个魁梧的男人被拷走，被救护车同时带走的，还有被男人关押在地下室的两个可怜女孩。
村中几百人看着远去的车辆，一个身材魁梧的庄稼汉一边扒拉着手中端着的饭碗，一边道：“真是想不到，这乔大有，平时看着好好一人，居然敢杀人，还自己挖了个地下室，把两个女大学生关地下供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又有一大妈接口：“可不是嘛~造孽啊！看看那救出来的两个小妹子，神情呆滞，看那模样，只怕是废了。这样子，哪怕救出来，一辈子也毁了啊。可造孽啊，我们乔家村怎么就出了这样的祸害，据说刑警队在山区里面，收拢回来一具尸体。散落的到处都是，多狠的心啊，杀了人不说，还要碎尸，抛的到处都是。”
“是啊，这些天，咱们村子鸡犬不宁，小娃子都哭闹的厉害，怕不是就是那冤死女娃化作厉鬼来报复咱村子。”另外个大婶接口。
一个男的不乐意了：“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是他乔大有，要报复也该找他乔大有啊，怎么能祸害咱村子！”
孙阳化缘那家的老婆子讥笑道：“呵~你还想厉鬼跟你讲道理啊？我跟你们说点厉害的，昨晚我们家有个真修行来化缘，只求了一葫芦瓢吃食，嘿，等到那真修行吃完，把那吃饭的葫芦瓢反过来，一路走一路拿筷子敲着瓢，说来也真是奇，咱家娃娃本来哭闹不休，随着这真修行敲瓢，立马安定入睡，村里本来不敢叫的狗也敢叫了。”
另外一个老妈子接口道：“还别说，我跟我家老头子当时在吃饭，也听到那敲瓢声路过了，那声音路过后，我家那怂了几天的大黄，都敢朝外面叫了。”
“可得亏那真修行啊，现在咱娃也不哭闹了，村子也安宁了，那鬼应该被道长收了，看那乔大有精神崩溃，神情痴呆，屎尿不禁，估计也是道长惩戒的。”一个老头子一边抽着水烟壶，一边眨巴嘴。
少妇推着婴儿车，满脸感激：“谁能知道乔大有这么个恶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乔大婶婶，您给咱说说那真修行。让咱沾沾那仙气。”
“那真修行，看着年纪不大，邋里邋遢，穿着一身破破烂烂，一双草鞋也沾满了污泥，可我当初一看，就知道是得道真修，腰间挂着个黄玉般的大葫芦，还有一个用葫芦做成的葫芦瓢挂在背后，上面都刻满了看不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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