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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无名山中有菩提

    “吾有灵剑,可日行三百里”,一步踏上灵剑,玄泽如有鹏鸟的极速一般,往东方之极飞去,那里有座山,山上有这一站的最终目标“天下第一书剑宗!蜀门”。

    飞行了几个时辰,天已经渐渐黑了,拿出地罗盘查询了下,离下一个光点也就是下一个城镇御剑飞行的话还需要两天的时间。看到远方有做钟秀的大山,玄泽调转方向往那边飞去,落在山中,观察了下周边情况,看到一座比较旧的庙,往那边走去。

    站在寺庙门前,玄泽轻轻敲了敲门:“不知道寺内是否有人,我从景城而来是一位学生,路过贵寺,想在贵宝寺借宿一宿。”

    “吱~嘎~”老旧的门被打开了,但是开门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只棕色猿猴。

    玄泽大惊,一个撤步,浩然正气悍然鼓动,引动绝强文力,大喝:“我有灵剑,一剑之下,妖魔灰飞烟灭!”往前刺去。

    “阿弥陀佛,施主,猿儿是我收养长大,并非你所想的妖魔”,一声佛号从寺庙中传出,玄泽的剑在这声佛号里渐渐失去了文力。而玄泽的脑中,好像一声晨钟响了一下,将玄泽战斗的念头生生抹去了。感觉到这突如起来的钟声,意海中那枝繁叶茂的剑树狠狠的搅动着文力,一下子将陷入钟声的玄泽“喊”醒了。

    一个激灵,玄泽不经冷汗直冒,这是佛家几品?仅一声佛号我就失去了战力,看着门口依旧站着的如同老僧般的猿猴,又深深的看了下门后的寺庙内,玄泽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拜到:“大师,不好意思,是小子鲁莽了,小子这就离开。”然后又行了个礼便准备开溜。

    看着刚准备回头就溜的玄泽猿猴突然道:“施主,来此就是缘,世间妖魔为祸,你看到我的模样,就动手亦无不可,但是世间万物皆是负阴抱阳,妖亦有善恶。”顿了顿猿猴又说到:“尊者今日感到我佛有缘人回来到我们寺庙,我想应该就是施主你了,所以还请施主随我去见一下尊者”说完侧着身子,意思是让玄泽进庙。

    头皮发麻的玄泽跟着这只猿猴,心中思绪万千,尊者?难道是二品?哪来这么多强者的,整个章国的二品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一品也就当今圣上一人。他说的我与佛有缘又是啥意思,难道要度我成佛?可我不想做和尚啊,我还想回到村里结婚生子,然后好好守护好我们村儿呢。

    一脸生无可恋的玄泽跟着猿猴来到院内,之间院内有株冒着冷芽的菩提树,而菩提树下坐着一位闭着眼睛眉毛是白色的老僧人。猿猴走上前,行了佛礼:“尊者,人已经带到”

    尊者睁开眼睛看向了玄泽,一瞬间,好像从尊者眼中看到了无数人的虔诚祈祷,转瞬即逝。“施主,你终于来了”尊者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种莫名的意味。“不知道尊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玄泽心中一凛,向尊者问道。

    “你是我佛有缘人,数十年前,我佛指示东南之处有我的机缘,于是我从西域出发,徒步了整整二十年有余,直至来到这坐山,看到我身后这颗已经枯萎的菩提树,心中有感,或许这就是我佛指引的机缘”摇了摇头尊者又道“期间我用两个时辰建造了这个小寺庙,然后学当年佛祖一样于菩提树下悟佛理,说来小猿也是与佛有缘,一般即使有任何活物来到山中,都是寻不得我这间寺庙的,但是他却翻了进来”这时尊者轻轻笑了一声“传说当年旃檀佛也有收过一只猴子,没想到我也收了只猴子”

    听着尊者的笑声,玄泽弯腰行了个礼道“那不知尊者为何说我跟佛有缘呢,我只是个学生,从未学过佛理,未来的目标也是做一位剑书双练的人,并没有想法皈依我佛”

    尊者抬眼看向了玄泽一字一句的说道:“假如我告诉你,我枯坐十余年,以自身佛道感染这颗枯萎的菩提,但是它依旧是枯萎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但是就是你落于这座山上后,它发芽了!”

    听到这,玄泽脑中犹如惊雷一响,轰的一声!“怎么可能?菩提乃佛教圣树,我从未学习过佛理,从小到大也没与佛有过接触,我怎么可能会是与佛有缘呢”

    看着玄泽因为惊讶而缩紧的瞳孔,尊者又说到:“别太惊讶,道理很多是互通的,不过仅仅是道理的领悟的话,还不能说你与佛有缘,但是你意海中的剑树,是一株菩提树!”

    “轰”一声,这可句话比这十六年来听到的各种信息都要让人惊讶,硬生生的让玄泽的嘴张得老大,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瞪着尊者。

    看着玄泽目瞪口呆的样子,尊者轻笑一生,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拉着发呆的玄泽来到了他的意海之中。

    意海中,玄泽看着旁边的尊者对着自己的剑树行礼拜,然后盯着自己的剑树看了看,叶还是剑叶,枝也还是剑枝,为何尊者说我的剑树是菩提树呢?百思不得其解的玄泽看着尊者,满脸的好奇。

    尊者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疑问的玄泽:“你一定想不通为何我说你的剑树是菩提树吧。”呵呵,轻笑了声尊者继续道:“你的文种应该一破就是一株剑树吧”

    听到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隐秘,玄泽苦笑着应道:“尊者果然什么都知道,没错,我文种一破立成文树,但不知道我的文树跟菩提树又有何联系,它看起来跟菩提树没有一点相像吖”

    “佛曰不可求,将来你会明白,虽说你与我佛有缘,但并不是遁入空门的缘,今我留下经书一卷于你意海,此后,除非一品,这天下则无人能看出你意海的不同寻常”尊者又拉着玄泽的意识来到外面对玄泽说到。

    感受着意海中那熠熠生辉的一卷佛经,玄泽拜谢道:“多谢尊者,虽不知道为何您说我与佛有缘,还说我的剑树是菩提树,但是还是要谢谢您的佛经,待到我行完这万里路后,再来此看您”

    “皆是缘,我已得到我的缘,而施主缘还在尘世中,我即将归去西域,若失主行万里路能到西域,我想我佛应该很高兴你的到来的”说要朝着猿猴说道:“准备些斋菜”转头对着玄泽道:“天色已暗,失主用些斋菜吧,然后有间小客房你可住一宿,明日一早再走吧”

    沉吟一声玄泽拜谢道:“那就打扰尊者了”。跟着猿猴去用斋了。看着院中菩提下静坐的尊者,玄泽内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夜,玄泽盘坐在床上安静的凝练着文力,意海中的剑树也随着文力晃动着,旁边是一卷闪着金光的经书。院内的菩提树上的嫩芽又茂密了点,而玄泽的剑树树干好像有些奇异的变化……

    沉沉睡了一夜的玄泽起身看了看四周,看了看意海,昨天的际遇不是梦……来到院子里,常坐在菩提树下的尊者已经不在了,猿猴也不见踪影,应该是尊者带着那只猿猴回西域了吧。

    伸了个懒腰,玄泽走到菩提树下,摸了摸菩提树,虽不知道我为何跟你有缘,但也算是承了你的恩惠。待来日归来,我寻得灵树搬运的知识,一定带你回我们村。如今你已经重新抽芽,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希望下次再见你已经是枝繁叶茂!

    走出寺外,玄泽驾起灵剑,往东的方向继续疾驰而去。寺庙内,那株菩提树,散发着勃勃生机,风儿轻轻吹过,轻轻晃动的树儿好像在跟玄泽挥手告别……

    而尊者带着猿猴,往西域走去,来时是一步步走过来,回去却好像一步数百里,只得半日便来到西域之地,踏在西域的土地上,尊者拜了个佛礼,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收敛,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但身旁的猿猴感觉到尊者的道理越来越厚重了。

    “此离西域三十余载,终究悟得。今日我入一品佛,佛名:菩提”轻轻一声呢喃,又好像惊雷一般在整个西域佛国响起。一时间,整个灵山之上的修佛者都听到了这句呢喃,冲天而起来到尊者面前拜见尊者。

    “阿弥陀佛,菩提,你终于回来了。”为首的两位居然也是两位一品佛,一位佛名“观音”,一位佛名“弥勒”。“三十年参禅,一朝悟,还遇到位与佛祖有很深渊源的小友”看着两位菩提说道。

    “那为何没将他带回灵山?”观音问道

    “时候未到,他迟早会跟随佛祖的指引,来到灵山之地的,到时候,他就是我佛佛子”菩提轻答道。

    而在御剑飞行中的玄泽鼻子一痒,但也没在意,望着越来越近的城墙,玄泽慢慢降下高度,准备去往城中书院拜见下老师当年的同窗,另一位五品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