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城邦（2）
巴伐洛克位于大昊西方，位于骑士之国戈兰米尔南方，罗斯北方。由于夹在两个军事强国中间，因此一直以来都是作为缓冲带。而其土地肥沃还拥有许多矿产，因此也是各方所争夺的对象。
因此，巴伐洛克政府显得岌岌可危，这从而催生出了一种几乎只有在当地才能见到的制度，家族。
莫里昂家族是巴伐洛克第二大的家族，在现任家主老莫里昂的带领下从一个餐厅慢慢成长为一个涉及赌场，军火和房地产的巨头。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可这和我们要杀的小莫里昂又有什么关系？”在清理掉一楼所有的机械后，赵俨用袖子擦了擦刀身，不解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巴伐洛克的家族，和大昊八竿子打不着的势力却出现在大昊最东边的沂州，再加上还有几十个小时就要和沂州对接的箕水，呵呵。”利亚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对于利亚所说的赵俨同样有些猜测，不过他一个穿越者，哪怕融合了这个世界土著的记忆，对于所有事情都是带着无所谓态度的，事实上，关于以后的自己他根本没有想好。
“要我说，根本不用想这么多，楼上的人已经往下冲了。”赵俨一甩长刀，打飞前面射来的弩失，更远处，有几个持手枪的也将准星瞄准了自己。
持刀前冲，他猛然间的爆发显然让敌人措手不及，不顾是否构成射击阵列，或是开枪，或是射弩，杂乱之下也构成了一片枪林弹雨。
可惜，这些攻击对于赵俨来说是无效的，对于防御远程攻击，近卫和重装的音应对措施皆不同，与后者靠装甲或者盾牌防御不同，一个合格的近卫可以释放自己的感知圈，这通常范围不大，两三米左右，但在这个范围的近卫就是全知的。
简单来说，除非是经过严密计算，封锁敌人所有闪避路线和格挡的狙击阵列，不然一般的远程攻击对于近卫来说，无效。
当然，说的是一般的远程攻击。
在嘈杂的环境中，一阵机械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而赵俨的战斗经验也迅速给出了答案。
“弩炮！”他大吼，示意身后的利亚躲避，自己也是青筋暴突，朝着侧面冲过去。
一道带着刺耳破空声的粗壮弩失从走廊深处射出，强大的动能带着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饶是赵俨反应及时，仍然没能完全躲开，情急之下只能用刀抵挡，只一下，刀身碎裂，自己也斜斜飞了出去。
弩箭钉在墙壁上发出轰的一声，结实的石质墙面出现大片裂纹。
“该死！”被弩炮震的吐了口血，赵俨气极。他心疼自己的长刀，要知道他已经三年没换过刀了。
抄起地上不知哪个死鬼掉落的短刀，赵俨一个箭步再次冲了过去，先是一刀将拦在自己身前的持刀护卫枭首，夺刀后将短刀掷出，刺进弩炮手胸口，刀身齐齐没入，后者当场直挺挺倒下，没了声息。
有了武器的他再次冲回二楼大厅，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启石武器的，长刀不过斩了三个家伙，格挡了几次攻击便变得晦涩不堪。刃锋多了几道细小的缺口，好在这时候的利亚也将剩余敌人解决，赵俨索性扔了刀坐下运气，以图平复刚刚格挡弩炮所造成的气血翻涌。
利亚知道其在疗伤，也就没有打扰，况且她对于这栋建筑了如指掌，知道那小莫里昂就在三楼跑不了，但稳妥起见，还是放出了几只探测蜘蛛，让它们向着三楼前进。
过了几分钟，赵俨起身，见到为他放哨的利亚，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下亏大了，果然，哪怕是加了坚韧属性的启石武器也扛不住弩炮。”
“你还真好意思讲。”利亚没好气道，“能肉身抗弩炮的除了东胜国那帮抗盾的怪物之外就是你了。我是真没见过哪个近卫试图用武器挡弩炮的，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一位惩戒骑士给你认识，你可以试试长刀能不能挡下他的转轮铳。”
“惩戒骑士？”
“嗯，罗斯义人教会的暴力机构，两个惩戒骑士，四把转轮铳可以打碎一艘远航级舰船。”
“呵呵。”赵俨同样回了利亚一个白眼，在地上捡了把尚算完好的长刀，往三楼走去。
令他感到意外，不同于一楼到处的机关机械，二楼的守卫。三楼就目前看来毫无危险，反倒是，呃，极具生活气息。
地上铺满了考究的地毯，香薰的蜡烛在桌上燃烧，木质的的家具充满质感，胡桃木和松脂的香味充斥，靠墙边展示柜里有一排排的威士忌和杜松子酒，看样子就价格不菲。
莫里昂家族的未来主人，被称为小莫里昂的科莱恩就坐在桌子后面。一脸轻松写意，就好像来的不是杀手，而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
“果然打上来了，我就知道楼下的那些废物拦不住你。”科莱恩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后不再言语。
赵俨见此皱起眉头，不知道是有古怪还是这个家伙故弄玄虚。但作为人狠话不多的典型他不想看这个家伙表演，便欲拔刀，却被身后的利亚拦了下来。
“科莱恩.莫里昂，或者说莫里昂先生。没想到你也能如此窘迫。”利亚走近，在桌子前停住，再次掏出了计算机和那堆赵俨不认识的小玩意。
“别装情调去喝你那威士忌了，坐好别动，你脖子上那个炸弹可不会懂你们巴伐洛克人的情调。”
“呵呵，我这不是太无聊了嘛，况且我酒量一直不好的，你哪次见我真喝。”
“嗯，量少嘴硬，酒品还差，莫里昂家族传统是吧。”
被利亚拆穿老底的科莱恩彻底没了脾气，也知道人家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于是乖乖坐好，任由利亚摆布。
另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赵俨稍加思索，一副完全弄懂了的表情。
片刻之后。
随着一声脆响，科莱恩脖子上的炸弹项圈终于解开，他整个人也随即瘫倒在那张真皮座椅上，一副咸鱼模样。
“利亚，多谢了。有烟吗？给我一根。”科莱恩有气无力道。
“没有！另外我在项圈上的后门做了点小手脚，大概一刻钟之后那边就会收到你死了的消息。”
“那太好了，虽然这绝对骗不了他们，但一刻钟够我们撤离了，走，先去我那里。”
科莱恩起身，一脸歉意看着赵俨，刚想说话却被后者拦住了。
“先别急着说道歉的话，真要道歉帮我把账结了就行。不过请别人来杀自己你倒是做的出来，可惜我过了今晚应该就会出现在某些杀手的名单里了吧。”
“也是，毕竟是杀了小莫里昂的家伙，我叔叔他就算再无所谓也要顾及一下家族的面子。”科莱恩冷笑，语气冰冷。
利亚闻言没有作声，事实上她的探测蜘蛛已经找到了这里的启石储藏点，准备用这些矿石炸掉这栋小楼了。
十五分钟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遍整个老城区，就连市区都被惊动了。沂州的警卫局干员也迅速封锁了现场，可惜，除了尸体和废墟，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同时，老城区另一边，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内。
“所以，你相当于被抛弃的那枚棋子。现在家族掌权的不是你父亲老莫里昂，而是你叔叔？”利亚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过大的声音。饶是有心里准备，但她的心里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原因无他，她所认识的老莫里昂真的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可以说要不是有眼前这位小莫里昂的帮助，自己绝对会死在巴伐洛克。
“很正常，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我也是，我父亲也是。”科莱恩语气无奈，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命不该绝，在这个鬼地方遇到了老朋友，至少现在自己还是好着的。
“抱歉，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算是大致了解了，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可以先把账结了吗？我的雇主。”赵俨冷冷道，他倒不是因为被眼前两人利用了不爽，单纯是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没捞到钱。
科莱恩被赵俨冷不丁的话弄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讪讪道。
“钱的话现在我是真没有，家族资金全在我叔叔那里，克朗银行的个人账户也被冻结了。”
“所以，当初中间人科莱恩先生跟我讲的都是空头支票？”赵俨的语速并不快，但另外两人感觉此刻房间内的温度降低不少。
“咳咳，我卧室里还有一把奎木四，应该够抵佣金了。”
“尊敬的科莱恩先生，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需要杀谁，赵某乐意效劳。”
房间温度回升。
在科莱恩房间拿到奎木四的赵俨变得彬彬有礼和蔼可亲起来，虽然注意力都在刀上，但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他大致明白了克里昂家族的恩怨。
起因过程和结果都很简单，作为老莫里昂的独子，科莱恩自从记事起便在国外留学。一是历练，二是来自他父亲的保护，避免过早接触家族事业。
前段时间老莫里昂不知因为原因染病，于是乎家族事务就交到了他的弟弟，也就是科莱恩的叔叔身上，而老莫里昂这时候也知道该让自己的儿子科莱恩成为新族长了，于是便想让科莱恩回到巴伐洛克。
可惜，这个决定虽是正确的，但并非所有人都认可。
老莫里昂的弟弟，海默.莫里昂显然就不是很赞同。于是乎一场假传圣旨的戏码上演，刚好在大昊留学的科莱恩便变暂时软禁在了沂州。
杀科莱恩是不会杀的，不过等再过段时间，老莫里昂死掉，海默.莫里昂就能完全掌握家族话语权，到时候就算科莱恩回来也无济于事。
好在科莱恩留学这么多年的确不是个废物，利用身上那部被锁定权限跟砖头没什么区别的个人终端联系上了利亚，再联合后者自导自演了今天这场戏。
找个人来“杀死”自己。小莫里昂死于帮派仇杀。
“所以，送你出城，我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是吧。”赵俨抚摸着怀中的奎木四满意道。“这把刀的价值够了，我可以送你出城。”
科莱恩闻言点头，随后望向了一边不作声的利亚，说到底，比起对面那个眼里只有钱的雇佣兵，还是欠了他人情的利亚更可靠些。
父亲曾经说过，人情债最难还。家族的生意也是靠着一个个人情所累积起来的。
利亚点头，科莱恩随即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扭头望向窗外，虽有厚厚窗帘阻隔，但仍有几束光线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我不建议现在就走，昨晚的爆炸已经让沂州警卫局警戒起来了，冒然行动很容易招来官方的打击。”利亚猜到科莱恩的想法，先一步否决。
“我困了，感知下降，不一定能护你周全。”这是赵俨，也的确是他内心想法。
两人的一致反对在科莱恩预料之中，事实上，他俩要是都觉得现在就走自己才会觉得反常，但终究是自己的想法落了下乘，于是收敛起心思，转身朝屋里走去。
“这间屋子是我之前上学时候租的，一次性给了二十年的房租。对外宣称是个写小说的。因此平日也不会有人打扰。厨房有吃的和净水，其他请便。”
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带上卧室门，显然也是睡觉去了。
房门插销发出卡啦一声，而客厅里再次只剩下赵俨和利亚两人，沉默的有点刺耳，气氛也捉摸不透。
“还要我解释点什么吗？”许久，利亚先开口了，她摘下那只黑色头盔，一头棕红色的长发披散，斗篷和战术背带同样解开意图舒展身体，毫不介意对方看到自己姣好的身材。
“没什么，只是在想全身型紧身作战服和个人卫生之间的关系。”赵俨懒得理她，阖上双眼，随意道，顺手将飞过来的枕头垫在脑后便睡去。
因此，巴伐洛克政府显得岌岌可危，这从而催生出了一种几乎只有在当地才能见到的制度，家族。
莫里昂家族是巴伐洛克第二大的家族，在现任家主老莫里昂的带领下从一个餐厅慢慢成长为一个涉及赌场，军火和房地产的巨头。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可这和我们要杀的小莫里昂又有什么关系？”在清理掉一楼所有的机械后，赵俨用袖子擦了擦刀身，不解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巴伐洛克的家族，和大昊八竿子打不着的势力却出现在大昊最东边的沂州，再加上还有几十个小时就要和沂州对接的箕水，呵呵。”利亚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对于利亚所说的赵俨同样有些猜测，不过他一个穿越者，哪怕融合了这个世界土著的记忆，对于所有事情都是带着无所谓态度的，事实上，关于以后的自己他根本没有想好。
“要我说，根本不用想这么多，楼上的人已经往下冲了。”赵俨一甩长刀，打飞前面射来的弩失，更远处，有几个持手枪的也将准星瞄准了自己。
持刀前冲，他猛然间的爆发显然让敌人措手不及，不顾是否构成射击阵列，或是开枪，或是射弩，杂乱之下也构成了一片枪林弹雨。
可惜，这些攻击对于赵俨来说是无效的，对于防御远程攻击，近卫和重装的音应对措施皆不同，与后者靠装甲或者盾牌防御不同，一个合格的近卫可以释放自己的感知圈，这通常范围不大，两三米左右，但在这个范围的近卫就是全知的。
简单来说，除非是经过严密计算，封锁敌人所有闪避路线和格挡的狙击阵列，不然一般的远程攻击对于近卫来说，无效。
当然，说的是一般的远程攻击。
在嘈杂的环境中，一阵机械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而赵俨的战斗经验也迅速给出了答案。
“弩炮！”他大吼，示意身后的利亚躲避，自己也是青筋暴突，朝着侧面冲过去。
一道带着刺耳破空声的粗壮弩失从走廊深处射出，强大的动能带着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饶是赵俨反应及时，仍然没能完全躲开，情急之下只能用刀抵挡，只一下，刀身碎裂，自己也斜斜飞了出去。
弩箭钉在墙壁上发出轰的一声，结实的石质墙面出现大片裂纹。
“该死！”被弩炮震的吐了口血，赵俨气极。他心疼自己的长刀，要知道他已经三年没换过刀了。
抄起地上不知哪个死鬼掉落的短刀，赵俨一个箭步再次冲了过去，先是一刀将拦在自己身前的持刀护卫枭首，夺刀后将短刀掷出，刺进弩炮手胸口，刀身齐齐没入，后者当场直挺挺倒下，没了声息。
有了武器的他再次冲回二楼大厅，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启石武器的，长刀不过斩了三个家伙，格挡了几次攻击便变得晦涩不堪。刃锋多了几道细小的缺口，好在这时候的利亚也将剩余敌人解决，赵俨索性扔了刀坐下运气，以图平复刚刚格挡弩炮所造成的气血翻涌。
利亚知道其在疗伤，也就没有打扰，况且她对于这栋建筑了如指掌，知道那小莫里昂就在三楼跑不了，但稳妥起见，还是放出了几只探测蜘蛛，让它们向着三楼前进。
过了几分钟，赵俨起身，见到为他放哨的利亚，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下亏大了，果然，哪怕是加了坚韧属性的启石武器也扛不住弩炮。”
“你还真好意思讲。”利亚没好气道，“能肉身抗弩炮的除了东胜国那帮抗盾的怪物之外就是你了。我是真没见过哪个近卫试图用武器挡弩炮的，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一位惩戒骑士给你认识，你可以试试长刀能不能挡下他的转轮铳。”
“惩戒骑士？”
“嗯，罗斯义人教会的暴力机构，两个惩戒骑士，四把转轮铳可以打碎一艘远航级舰船。”
“呵呵。”赵俨同样回了利亚一个白眼，在地上捡了把尚算完好的长刀，往三楼走去。
令他感到意外，不同于一楼到处的机关机械，二楼的守卫。三楼就目前看来毫无危险，反倒是，呃，极具生活气息。
地上铺满了考究的地毯，香薰的蜡烛在桌上燃烧，木质的的家具充满质感，胡桃木和松脂的香味充斥，靠墙边展示柜里有一排排的威士忌和杜松子酒，看样子就价格不菲。
莫里昂家族的未来主人，被称为小莫里昂的科莱恩就坐在桌子后面。一脸轻松写意，就好像来的不是杀手，而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
“果然打上来了，我就知道楼下的那些废物拦不住你。”科莱恩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后不再言语。
赵俨见此皱起眉头，不知道是有古怪还是这个家伙故弄玄虚。但作为人狠话不多的典型他不想看这个家伙表演，便欲拔刀，却被身后的利亚拦了下来。
“科莱恩.莫里昂，或者说莫里昂先生。没想到你也能如此窘迫。”利亚走近，在桌子前停住，再次掏出了计算机和那堆赵俨不认识的小玩意。
“别装情调去喝你那威士忌了，坐好别动，你脖子上那个炸弹可不会懂你们巴伐洛克人的情调。”
“呵呵，我这不是太无聊了嘛，况且我酒量一直不好的，你哪次见我真喝。”
“嗯，量少嘴硬，酒品还差，莫里昂家族传统是吧。”
被利亚拆穿老底的科莱恩彻底没了脾气，也知道人家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于是乖乖坐好，任由利亚摆布。
另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赵俨稍加思索，一副完全弄懂了的表情。
片刻之后。
随着一声脆响，科莱恩脖子上的炸弹项圈终于解开，他整个人也随即瘫倒在那张真皮座椅上，一副咸鱼模样。
“利亚，多谢了。有烟吗？给我一根。”科莱恩有气无力道。
“没有！另外我在项圈上的后门做了点小手脚，大概一刻钟之后那边就会收到你死了的消息。”
“那太好了，虽然这绝对骗不了他们，但一刻钟够我们撤离了，走，先去我那里。”
科莱恩起身，一脸歉意看着赵俨，刚想说话却被后者拦住了。
“先别急着说道歉的话，真要道歉帮我把账结了就行。不过请别人来杀自己你倒是做的出来，可惜我过了今晚应该就会出现在某些杀手的名单里了吧。”
“也是，毕竟是杀了小莫里昂的家伙，我叔叔他就算再无所谓也要顾及一下家族的面子。”科莱恩冷笑，语气冰冷。
利亚闻言没有作声，事实上她的探测蜘蛛已经找到了这里的启石储藏点，准备用这些矿石炸掉这栋小楼了。
十五分钟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遍整个老城区，就连市区都被惊动了。沂州的警卫局干员也迅速封锁了现场，可惜，除了尸体和废墟，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同时，老城区另一边，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内。
“所以，你相当于被抛弃的那枚棋子。现在家族掌权的不是你父亲老莫里昂，而是你叔叔？”利亚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过大的声音。饶是有心里准备，但她的心里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原因无他，她所认识的老莫里昂真的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可以说要不是有眼前这位小莫里昂的帮助，自己绝对会死在巴伐洛克。
“很正常，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我也是，我父亲也是。”科莱恩语气无奈，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命不该绝，在这个鬼地方遇到了老朋友，至少现在自己还是好着的。
“抱歉，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算是大致了解了，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可以先把账结了吗？我的雇主。”赵俨冷冷道，他倒不是因为被眼前两人利用了不爽，单纯是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没捞到钱。
科莱恩被赵俨冷不丁的话弄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讪讪道。
“钱的话现在我是真没有，家族资金全在我叔叔那里，克朗银行的个人账户也被冻结了。”
“所以，当初中间人科莱恩先生跟我讲的都是空头支票？”赵俨的语速并不快，但另外两人感觉此刻房间内的温度降低不少。
“咳咳，我卧室里还有一把奎木四，应该够抵佣金了。”
“尊敬的科莱恩先生，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需要杀谁，赵某乐意效劳。”
房间温度回升。
在科莱恩房间拿到奎木四的赵俨变得彬彬有礼和蔼可亲起来，虽然注意力都在刀上，但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他大致明白了克里昂家族的恩怨。
起因过程和结果都很简单，作为老莫里昂的独子，科莱恩自从记事起便在国外留学。一是历练，二是来自他父亲的保护，避免过早接触家族事业。
前段时间老莫里昂不知因为原因染病，于是乎家族事务就交到了他的弟弟，也就是科莱恩的叔叔身上，而老莫里昂这时候也知道该让自己的儿子科莱恩成为新族长了，于是便想让科莱恩回到巴伐洛克。
可惜，这个决定虽是正确的，但并非所有人都认可。
老莫里昂的弟弟，海默.莫里昂显然就不是很赞同。于是乎一场假传圣旨的戏码上演，刚好在大昊留学的科莱恩便变暂时软禁在了沂州。
杀科莱恩是不会杀的，不过等再过段时间，老莫里昂死掉，海默.莫里昂就能完全掌握家族话语权，到时候就算科莱恩回来也无济于事。
好在科莱恩留学这么多年的确不是个废物，利用身上那部被锁定权限跟砖头没什么区别的个人终端联系上了利亚，再联合后者自导自演了今天这场戏。
找个人来“杀死”自己。小莫里昂死于帮派仇杀。
“所以，送你出城，我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是吧。”赵俨抚摸着怀中的奎木四满意道。“这把刀的价值够了，我可以送你出城。”
科莱恩闻言点头，随后望向了一边不作声的利亚，说到底，比起对面那个眼里只有钱的雇佣兵，还是欠了他人情的利亚更可靠些。
父亲曾经说过，人情债最难还。家族的生意也是靠着一个个人情所累积起来的。
利亚点头，科莱恩随即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扭头望向窗外，虽有厚厚窗帘阻隔，但仍有几束光线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我不建议现在就走，昨晚的爆炸已经让沂州警卫局警戒起来了，冒然行动很容易招来官方的打击。”利亚猜到科莱恩的想法，先一步否决。
“我困了，感知下降，不一定能护你周全。”这是赵俨，也的确是他内心想法。
两人的一致反对在科莱恩预料之中，事实上，他俩要是都觉得现在就走自己才会觉得反常，但终究是自己的想法落了下乘，于是收敛起心思，转身朝屋里走去。
“这间屋子是我之前上学时候租的，一次性给了二十年的房租。对外宣称是个写小说的。因此平日也不会有人打扰。厨房有吃的和净水，其他请便。”
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带上卧室门，显然也是睡觉去了。
房门插销发出卡啦一声，而客厅里再次只剩下赵俨和利亚两人，沉默的有点刺耳，气氛也捉摸不透。
“还要我解释点什么吗？”许久，利亚先开口了，她摘下那只黑色头盔，一头棕红色的长发披散，斗篷和战术背带同样解开意图舒展身体，毫不介意对方看到自己姣好的身材。
“没什么，只是在想全身型紧身作战服和个人卫生之间的关系。”赵俨懒得理她，阖上双眼，随意道，顺手将飞过来的枕头垫在脑后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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