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城邦（16）
拉格的到来无疑是个好消息，至少三个新手截止目前没出什么危险。要知道，赵俨和他们虽同是第一次出外勤，但这三小只都只是在英菲尼特干员训练基地呆过。
“前辈，我来晚了，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耽搁了。”拉格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凯和赵俨。也不管桌上的柠檬水是谁的了，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路上有人跟踪，甩掉他们花了点时间。”
“看来你们接触海默已经获得某些人的关注了。”凯点点头，“先简单说一下情况，这里没人注意我们。”
拉格将水杯放下，开始讲述自己三人的经历。
原来在披萨店三人被丢下后便开始了行动，作为外联部干员，朵瑞思才是他们三个里面情报收集最擅长的那个，并且拥有外联部秘密渠道的她很快便联系上了那位神秘的英菲尼特外联干员。
通讯里，那人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身份，他正是莫里昂家族的二把手，老莫里昂的弟弟，海默.莫里昂。
三人虽然不清楚自家四位前辈的具体任务，不过海默的身份还是清楚的，于是知晓此事不简单的三人商议过后还是觉得上报最好。
朵瑞思和祖卡卡继续和海默保持接触，拉格则找到凯，当面将事情交代清楚。
而更能证明拉格猜测的是，自己刚刚遇到的跟踪，作为近卫，他的感知力一向很好，而他能感知到的是跟踪自己的那波人带有明显的杀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手。
“有点难搞，要是真像拉格说的，我们的外联干员是海默的话，那为什么科莱恩还会雇佣我们去铲除他呢，另外跟踪拉格的那帮人应该不是海默的人，那又会是哪个势力。”凯用指节敲着桌子，皱眉道。“现在看的话至少有四方势力在西西里搅混水，科莱恩，海默，维克托和那个不知名势力。”
“与其在这里乱猜，为什么不直接接触一下海默？”赵俨摇头，他倒是有一点想法，就是觉得太离谱了，根本不成立，所以并没有讲出来。
话出，却遭到拉格反对，“不行的，海默很谨慎，就连跟我们联络都是用的外联部秘密渠道，朵瑞思试过了，他根本不愿意跟我们当面接触，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那他除了告诉了你们他是海默之外，还说了其他没有。”赵俨问道。
他不信，能帮衬老莫里昂掌管家族近三十年的家伙会这么简单。
“嗯，还有一点，他说三十个银币不在他身上，是科莱恩拿的。”拉格想了一会儿，略带不解道。
“他说这话是……”凯同样不解，看向面有所思的赵俨。
“巴伐洛克宗教的传说。这么一来所有东西都能说通了，问题是科莱恩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赵俨自言自语，看到面露疑惑的两人，解释道。
“巴伐洛克宗教里三十个银币代表背叛，传说当年圣人的门徒就为了三十个银币出卖了圣人，导致圣人的死亡。你们想想，要是对应到科莱恩身上，是不是意思就是科莱恩才是背叛家族的那一个。”
“要是这么说的话的确是，但维克托呢，如果科莱恩才是背叛莫里昂的那一个，那么维克托应该站在他这边才对。”凯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但队长你想想，从今天下午直到现在，我们接收到的信息除了来自科莱恩之外，还有什么?又如何保证科莱恩对我们说的是实话呢。”赵俨摇头，自己的想法相当于推翻之外所有信息，别说凯了，就是自己其实也很难相信。
可事实要是，科莱恩才是联合维克托倾覆莫里昂的那个，这样的话，莫里昂家族的态度就正确了，为什么雇杀手和安排暗哨，为什么海默要对抗自己的亲侄子。
而起，从海默始终不愿意透露自己行踪的状态来看，他很可能自己已经岌岌可危。
“这个想法先保留，没有任何证据，单凭海默一句话是不成立的，这仅仅是我们自己的主管推断。”最终，凯还是先否决了赵俨的想法，转而又道：“先弄清楚科莱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拉格那边继续联系，最好找到海默本人。科塞图斯，我们这边同样按兵不动，继续照着科莱恩跟我们说的去做。”
两人点头，赵俨开口道：“其实真要看的话，最多明晚就能知道答案。”
“怎么解释?”凯问道。
“明天我们砸掉所有非莫里昂控制的赌场跟银行，这无疑就是跟维克托家族宣战，要是他们不是科莱恩的人，那么最迟晚上就一定会有反击。”赵俨的语速很慢，他在思考，还有另一种可能，但这个可能性更加匪夷所思，他曾经在南邦城遇到过，那个人比科莱恩要做的更惊人，可惜他失败了。
“好了，既然科塞图斯这么说了，那么拉格你也先回去吧。”凯起身，略带歉意的看向拉格。
“本来不想让你们卷入到这里面来，但就像科塞图斯说过的，无论是你还是朵瑞思她们，都是自愿加入行动小队的，也都清楚我们行动的危险性。总而言之……”说到这里，凯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郑重。
“任务是次要的，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
回到现在，赵俨皱眉看着对面的两兄弟，因为他刀口划的不深，蒂诺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就是脸上都是血迹显得有些狰狞，而雷诺因为服用了抑制剂的缘故，脸色变得好多了，但仍十分虚弱。
“你俩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想了太多以至于脑壳有些昏沉，赵俨索性倚着墙，扭头看着两人。
“能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要么你不想听，要么我不能说。我又能怎么办。”蒂诺光棍道，扶着自己弟弟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眼前这个科塞图斯现在并不想杀自己，也就没了顾虑，同样也放下戒备。
“啧，你们怎么这样，至少告诉我科莱恩为什么要把英菲尼特也搅进来吧。”赵俨瞪着对方，不满道。
“这个我可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科莱恩先生和我们只是单方面联络，我们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事情。”蒂诺摇头。
“你们知道我的代号是科塞图斯，应该对南邦城有了解吧。”赵俨又点了根烟，开始回忆，他的穿越者的记忆早已经开始和赵俨本人融合，现在的他更像是多了一段穿越记忆的异世界赵俨，而不是穿越者赵俨，因此关于南邦城的记忆，他本能的不愿去回想。
“当然知道，全大陆最自由繁华的城市，逐梦之城，所有雇佣兵和街头小子都想去的地方。”这次回答的是雷诺，他坐在地上，神情有些萎靡，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向往。
“呵，看来那帮家伙的宣传还是一如继往的到位。”听到蒂诺的回答，赵俨冷笑，问道“坂本次郎，听说过吗？”
“坂本工业的太子，谁能不知?前几年刚刚接任了死去的他父亲坂本一郎的帝国，现在可以说是南邦城的王。那几艘要塞开过来，就算大昊都得戒备。”说到这个，雷诺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呵呵，坂本工业，如日中天。”说这话的时候，赵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放眼整个大陆，可能也就是洛卡曾经那位传奇军阀和瓦肯工业能与之比肩，明明是个公司，却拥有大国般的力量。当年的坂本一郎就是南邦城的皇帝，以那片土地的人民作为画布，公司军队作为颜料肆意涂抹，一个丑恶的野心家，高明的政治家。”
“你说的这些全世界都知道，但又能如何。”蒂诺接过话，“南邦城是地狱也是天堂，每天每日都会涌现出许多像你一样的传奇，扬名立万的机会比比皆是。就谈佣兵大奖赛……”
“别跟我提这个！”赵俨粗暴的打断对方，指着自己怒道：“从来没有活着的传奇，我不过是个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的死人，你要的传奇都在南邦城下水道里。坂本次郎，他比科莱恩强的多，当初想干的比科莱恩厉害的多，可最后呢，还是回到了那个该死的样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蒂诺被赵俨的反应吓得一愣，下意识将雷诺护在身后，强装镇定。
见到两人神色戒备，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赵俨迅速平复心情，他扔掉手中烟蒂，摇头道：“我不想说什么，有些话我跟他讲不太合适。要是你们有机会联系到科莱恩的话，告诉他，别想着毁灭家族了，巴伐洛克的情况和南邦城不太一样，家族制度的突然消失，受苦的只会是巴伐洛克人民，有些东西不是毁灭了就好的。”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转身离开。留下的只有几根烟头和尚未散去的烟雾。
“前辈，我来晚了，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耽搁了。”拉格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凯和赵俨。也不管桌上的柠檬水是谁的了，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路上有人跟踪，甩掉他们花了点时间。”
“看来你们接触海默已经获得某些人的关注了。”凯点点头，“先简单说一下情况，这里没人注意我们。”
拉格将水杯放下，开始讲述自己三人的经历。
原来在披萨店三人被丢下后便开始了行动，作为外联部干员，朵瑞思才是他们三个里面情报收集最擅长的那个，并且拥有外联部秘密渠道的她很快便联系上了那位神秘的英菲尼特外联干员。
通讯里，那人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身份，他正是莫里昂家族的二把手，老莫里昂的弟弟，海默.莫里昂。
三人虽然不清楚自家四位前辈的具体任务，不过海默的身份还是清楚的，于是知晓此事不简单的三人商议过后还是觉得上报最好。
朵瑞思和祖卡卡继续和海默保持接触，拉格则找到凯，当面将事情交代清楚。
而更能证明拉格猜测的是，自己刚刚遇到的跟踪，作为近卫，他的感知力一向很好，而他能感知到的是跟踪自己的那波人带有明显的杀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手。
“有点难搞，要是真像拉格说的，我们的外联干员是海默的话，那为什么科莱恩还会雇佣我们去铲除他呢，另外跟踪拉格的那帮人应该不是海默的人，那又会是哪个势力。”凯用指节敲着桌子，皱眉道。“现在看的话至少有四方势力在西西里搅混水，科莱恩，海默，维克托和那个不知名势力。”
“与其在这里乱猜，为什么不直接接触一下海默？”赵俨摇头，他倒是有一点想法，就是觉得太离谱了，根本不成立，所以并没有讲出来。
话出，却遭到拉格反对，“不行的，海默很谨慎，就连跟我们联络都是用的外联部秘密渠道，朵瑞思试过了，他根本不愿意跟我们当面接触，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那他除了告诉了你们他是海默之外，还说了其他没有。”赵俨问道。
他不信，能帮衬老莫里昂掌管家族近三十年的家伙会这么简单。
“嗯，还有一点，他说三十个银币不在他身上，是科莱恩拿的。”拉格想了一会儿，略带不解道。
“他说这话是……”凯同样不解，看向面有所思的赵俨。
“巴伐洛克宗教的传说。这么一来所有东西都能说通了，问题是科莱恩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赵俨自言自语，看到面露疑惑的两人，解释道。
“巴伐洛克宗教里三十个银币代表背叛，传说当年圣人的门徒就为了三十个银币出卖了圣人，导致圣人的死亡。你们想想，要是对应到科莱恩身上，是不是意思就是科莱恩才是背叛家族的那一个。”
“要是这么说的话的确是，但维克托呢，如果科莱恩才是背叛莫里昂的那一个，那么维克托应该站在他这边才对。”凯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但队长你想想，从今天下午直到现在，我们接收到的信息除了来自科莱恩之外，还有什么?又如何保证科莱恩对我们说的是实话呢。”赵俨摇头，自己的想法相当于推翻之外所有信息，别说凯了，就是自己其实也很难相信。
可事实要是，科莱恩才是联合维克托倾覆莫里昂的那个，这样的话，莫里昂家族的态度就正确了，为什么雇杀手和安排暗哨，为什么海默要对抗自己的亲侄子。
而起，从海默始终不愿意透露自己行踪的状态来看，他很可能自己已经岌岌可危。
“这个想法先保留，没有任何证据，单凭海默一句话是不成立的，这仅仅是我们自己的主管推断。”最终，凯还是先否决了赵俨的想法，转而又道：“先弄清楚科莱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拉格那边继续联系，最好找到海默本人。科塞图斯，我们这边同样按兵不动，继续照着科莱恩跟我们说的去做。”
两人点头，赵俨开口道：“其实真要看的话，最多明晚就能知道答案。”
“怎么解释?”凯问道。
“明天我们砸掉所有非莫里昂控制的赌场跟银行，这无疑就是跟维克托家族宣战，要是他们不是科莱恩的人，那么最迟晚上就一定会有反击。”赵俨的语速很慢，他在思考，还有另一种可能，但这个可能性更加匪夷所思，他曾经在南邦城遇到过，那个人比科莱恩要做的更惊人，可惜他失败了。
“好了，既然科塞图斯这么说了，那么拉格你也先回去吧。”凯起身，略带歉意的看向拉格。
“本来不想让你们卷入到这里面来，但就像科塞图斯说过的，无论是你还是朵瑞思她们，都是自愿加入行动小队的，也都清楚我们行动的危险性。总而言之……”说到这里，凯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郑重。
“任务是次要的，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
回到现在，赵俨皱眉看着对面的两兄弟，因为他刀口划的不深，蒂诺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就是脸上都是血迹显得有些狰狞，而雷诺因为服用了抑制剂的缘故，脸色变得好多了，但仍十分虚弱。
“你俩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想了太多以至于脑壳有些昏沉，赵俨索性倚着墙，扭头看着两人。
“能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要么你不想听，要么我不能说。我又能怎么办。”蒂诺光棍道，扶着自己弟弟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眼前这个科塞图斯现在并不想杀自己，也就没了顾虑，同样也放下戒备。
“啧，你们怎么这样，至少告诉我科莱恩为什么要把英菲尼特也搅进来吧。”赵俨瞪着对方，不满道。
“这个我可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科莱恩先生和我们只是单方面联络，我们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事情。”蒂诺摇头。
“你们知道我的代号是科塞图斯，应该对南邦城有了解吧。”赵俨又点了根烟，开始回忆，他的穿越者的记忆早已经开始和赵俨本人融合，现在的他更像是多了一段穿越记忆的异世界赵俨，而不是穿越者赵俨，因此关于南邦城的记忆，他本能的不愿去回想。
“当然知道，全大陆最自由繁华的城市，逐梦之城，所有雇佣兵和街头小子都想去的地方。”这次回答的是雷诺，他坐在地上，神情有些萎靡，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向往。
“呵，看来那帮家伙的宣传还是一如继往的到位。”听到蒂诺的回答，赵俨冷笑，问道“坂本次郎，听说过吗？”
“坂本工业的太子，谁能不知?前几年刚刚接任了死去的他父亲坂本一郎的帝国，现在可以说是南邦城的王。那几艘要塞开过来，就算大昊都得戒备。”说到这个，雷诺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呵呵，坂本工业，如日中天。”说这话的时候，赵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放眼整个大陆，可能也就是洛卡曾经那位传奇军阀和瓦肯工业能与之比肩，明明是个公司，却拥有大国般的力量。当年的坂本一郎就是南邦城的皇帝，以那片土地的人民作为画布，公司军队作为颜料肆意涂抹，一个丑恶的野心家，高明的政治家。”
“你说的这些全世界都知道，但又能如何。”蒂诺接过话，“南邦城是地狱也是天堂，每天每日都会涌现出许多像你一样的传奇，扬名立万的机会比比皆是。就谈佣兵大奖赛……”
“别跟我提这个！”赵俨粗暴的打断对方，指着自己怒道：“从来没有活着的传奇，我不过是个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的死人，你要的传奇都在南邦城下水道里。坂本次郎，他比科莱恩强的多，当初想干的比科莱恩厉害的多，可最后呢，还是回到了那个该死的样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蒂诺被赵俨的反应吓得一愣，下意识将雷诺护在身后，强装镇定。
见到两人神色戒备，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赵俨迅速平复心情，他扔掉手中烟蒂，摇头道：“我不想说什么，有些话我跟他讲不太合适。要是你们有机会联系到科莱恩的话，告诉他，别想着毁灭家族了，巴伐洛克的情况和南邦城不太一样，家族制度的突然消失，受苦的只会是巴伐洛克人民，有些东西不是毁灭了就好的。”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转身离开。留下的只有几根烟头和尚未散去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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