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乱葬岗
聚义堂内，人头攒动。又是庆功的一天。
白天时候，下山虎带头洗劫了一支小型商队，劫得了数袋粮食与上百纹银。
席间，下山虎带了几分醉意，看向马面。
“我说，军师啊，为何今日你不让我们把那伙商队都劫个干净？只拿了这些回来，虽说不少，但也不够弟兄们挥霍几日。”
马面正用刀慢条斯理的从烤熟的羊腿上割下一块肉，闻言停下动作，笑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山寨人少，势力薄。虽然弟兄们个个身手不凡，可一旦动作太大，引起了官府和官军的注意，还是极为麻烦的。现在这样就挺好，不伤人命，只取三分之一的钱财，即使他们告到衙门，短时间内，衙门也不会上心此事。而这个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壮大山寨。日后若官兵真打上山来，我们也无惧。”
下山虎听完，只觉得每一句都是道理，把一颗偌大的脑袋作小鸡吃米状，不断点头称赞。
其余山贼也有头脑灵光者，不禁再次对马面刮目相看，齐齐敬酒。
马面举起酒杯，发现其内已经空了。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少年正看着他面前烤好的羊腿，眼睛发直。
“咳咳。”
马面咳嗽一声，那少年反应过来，忙提壶倒酒。结果倒的猛了，酒水洒落一地。
“我日你娘的！”
下山虎大怒，一脚便将那少年踹翻在地，抄过手旁虎头刀就要砍下。
“大哥！”
马面起身扶住下山虎，看似怕他摔倒，实际已经挡在二人中间。
“大哥，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正是开心的时候，别弄了一身血影响了心情。”
下山虎倒也没真想砍了少年，毕竟山寨目前人手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
见马面出面，下山虎只把手中的刀又扬了扬，吓得那少年浑身颤抖，掩嘴哭泣，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哈哈哈…”
下山虎把刀放下，也大笑起来。末了搂住马面肩膀，神秘道：“军师，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可是咱们兄弟中最好色的，每天不睡两个娘们就浑身难受。怎得最近改了脾气，见了女人也不上了。难道是换了口味不成？”
马面神色一僵，有几分尴尬，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别说，他若不是穿了男装，挽着头发，还真跟女人有八九分相似。若在擦上胭脂抹上粉，应不输任何二流女明星。
“咳咳，大哥，这事怎么好明说呢。”马面故作囧态道。
“哈哈哈…”
下山虎又是一声大笑，大声让众人暂停用餐，喊道：“各位兄弟，马面作为咱们山寨的军师，能力你们也看到了。他想的比咱们多，做事比咱们细致。今后有军师在，咱们必定能将山寨发扬光大！到时候咱们也聚集他几千人马，杀进城里，把那四个有钱人家都他娘抢个干净。男的就给咱们当个练刀的靶子，女的吗，嘿嘿嘿…”
众人大笑，又听下山虎道：“今天军师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为了以后有那么一天，所以最近都按着军师的话，能不杀就不杀，财只取三成，再以最快的时间召集人手。我承诺，在座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娘招来的人最多，老子就封他作二当家！”
众人闻言，皆齐齐叫了一声好。又互相看看，眼中有莫名的情绪在发酵。
二当家，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称呼罢了。但在这群人心中，那就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代表着有肉可以先吃，有女人可以先睡。这样的好处，不正是这群刀口舔血的汉子所追求的么。
“各位，为了让军师，在今后能够给咱们出更多的好主意。我提议，从今天起，就把这个俊俏的小东西送给军师，帮他放松放松身体，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再次大笑，纷纷用暧昧的目光大量着马面与地上发呆的少年。
马面红着一张马脸，有些羞怒，上前两步，一脚揣在那少年屁股上，骂了一句：“狗东西，还不回去给老子烧水洗澡！”
屋内又一次响起轰然笑声。
——————————
酉时，县城北面的一处乱葬岗。
两个人互相搀扶，摇摇晃晃的在众多野坟间穿行。
“今晚，今晚这姑娘可真不错，把老子伺候的可太舒服了。下次老子还要点她。”一名男子猥琐的笑着。
“我，我那个也不错，又白又嫩，一掐都能冒出水来。哈哈哈…”另一人说道。
“哦，哪里，哪里冒水了？”之前的男子话语中带着揶揄，表情猥琐。
“你说呢…”
两人相视大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座新坟前。
“哎哟！”两人怪叫一声，同时扑倒在新坟上。
“我日尼玛的！”一名男子费力从地上爬起，一脚便踹在坟包上。
“妈的，死了还要挡老子的路，老子让你挡路，让你挡路！”男子不断咒骂着，一脚一脚将那座新坟踹的泥土纷飞。
另一人也很快站起，同样大怒道：“他妈的，敢挡老子路，老子拆了你这阴宅！”说罢也加入了对新坟的拆迁工作。
几分钟后，二人没了力气，这才喘着粗气，愤恨的朝着已经快被铲平的坟头吐了口唾沫。
“呸，真他娘晦气，给老子好心情都败光了。”
二人互相搀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踩着快要变成平地的坟包，准备离去。
“快走啊，干什么呢？”
发现身边的同伴止步不前，男子催促道。
“咦，他娘的，为啥我这条腿，好像不好使了？”那名停步的男子奇怪的去看自己的右腿，却发现右腿已经陷入到了坟土中。
“槽，你他娘也是废物，你使劲拔出来啊！”旁边男子不满道。
“可是，可是拔不出来啊。不对，有东西在拽着老子的腿，槽！”
他这话出口，二人立刻酒醒大半，互相对看一眼。
“你他娘说什么胡话呢，这哪有人？快把腿拽出来，快点走，回去晚了少不得一顿臭骂。”那人故作镇定的呵斥道。
“可是，可是，好像真的有东西在拽着我的腿啊。”这人脸色苍白，全然没了刚才踹人坟头的嚣张劲。
“槽，吓唬我是吧？你等着，老子这就把它拔出来，亲自打骨折！”这人说着就去帮他拔那条腿。
“别，别动，别动，啊，啊！！！”
那人刚刚伸手去帮对方拔那条腿，可还没怎么用力，那条腿就被拔了出来。只是，那条腿已经断了。
鲜血喷洒在地上，渗入土里，消失不见。
“啊…”
断腿男子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抱着从膝盖处断掉的右腿，不断哀嚎着。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让那名呆愣当场的男子瞬间酒醒。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只手忽然从坟包中伸了出来，一把便扼住了惨叫男子的喉咙，而后便是“咔”的一声轻响，那名男子立刻双眼外突，一动也不动了。
“卧槽！”此刻站着的人才反应过来，只觉头皮发麻，全身汗毛颤栗，转身便跑，神情满是惊恐。
他身后的乱葬岗上，死去的男子尸体慢慢陷入泥土中，悄无声息。
一刻钟后，那座已经快要被踏平的坟包上，一个人影缓缓坐起。
他缓慢的转动着脖子，犹如上了锈的发条一般，动作僵硬，充满死气。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妖艳。
白天时候，下山虎带头洗劫了一支小型商队，劫得了数袋粮食与上百纹银。
席间，下山虎带了几分醉意，看向马面。
“我说，军师啊，为何今日你不让我们把那伙商队都劫个干净？只拿了这些回来，虽说不少，但也不够弟兄们挥霍几日。”
马面正用刀慢条斯理的从烤熟的羊腿上割下一块肉，闻言停下动作，笑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山寨人少，势力薄。虽然弟兄们个个身手不凡，可一旦动作太大，引起了官府和官军的注意，还是极为麻烦的。现在这样就挺好，不伤人命，只取三分之一的钱财，即使他们告到衙门，短时间内，衙门也不会上心此事。而这个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壮大山寨。日后若官兵真打上山来，我们也无惧。”
下山虎听完，只觉得每一句都是道理，把一颗偌大的脑袋作小鸡吃米状，不断点头称赞。
其余山贼也有头脑灵光者，不禁再次对马面刮目相看，齐齐敬酒。
马面举起酒杯，发现其内已经空了。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少年正看着他面前烤好的羊腿，眼睛发直。
“咳咳。”
马面咳嗽一声，那少年反应过来，忙提壶倒酒。结果倒的猛了，酒水洒落一地。
“我日你娘的！”
下山虎大怒，一脚便将那少年踹翻在地，抄过手旁虎头刀就要砍下。
“大哥！”
马面起身扶住下山虎，看似怕他摔倒，实际已经挡在二人中间。
“大哥，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正是开心的时候，别弄了一身血影响了心情。”
下山虎倒也没真想砍了少年，毕竟山寨目前人手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
见马面出面，下山虎只把手中的刀又扬了扬，吓得那少年浑身颤抖，掩嘴哭泣，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哈哈哈…”
下山虎把刀放下，也大笑起来。末了搂住马面肩膀，神秘道：“军师，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可是咱们兄弟中最好色的，每天不睡两个娘们就浑身难受。怎得最近改了脾气，见了女人也不上了。难道是换了口味不成？”
马面神色一僵，有几分尴尬，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别说，他若不是穿了男装，挽着头发，还真跟女人有八九分相似。若在擦上胭脂抹上粉，应不输任何二流女明星。
“咳咳，大哥，这事怎么好明说呢。”马面故作囧态道。
“哈哈哈…”
下山虎又是一声大笑，大声让众人暂停用餐，喊道：“各位兄弟，马面作为咱们山寨的军师，能力你们也看到了。他想的比咱们多，做事比咱们细致。今后有军师在，咱们必定能将山寨发扬光大！到时候咱们也聚集他几千人马，杀进城里，把那四个有钱人家都他娘抢个干净。男的就给咱们当个练刀的靶子，女的吗，嘿嘿嘿…”
众人大笑，又听下山虎道：“今天军师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为了以后有那么一天，所以最近都按着军师的话，能不杀就不杀，财只取三成，再以最快的时间召集人手。我承诺，在座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娘招来的人最多，老子就封他作二当家！”
众人闻言，皆齐齐叫了一声好。又互相看看，眼中有莫名的情绪在发酵。
二当家，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称呼罢了。但在这群人心中，那就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代表着有肉可以先吃，有女人可以先睡。这样的好处，不正是这群刀口舔血的汉子所追求的么。
“各位，为了让军师，在今后能够给咱们出更多的好主意。我提议，从今天起，就把这个俊俏的小东西送给军师，帮他放松放松身体，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再次大笑，纷纷用暧昧的目光大量着马面与地上发呆的少年。
马面红着一张马脸，有些羞怒，上前两步，一脚揣在那少年屁股上，骂了一句：“狗东西，还不回去给老子烧水洗澡！”
屋内又一次响起轰然笑声。
——————————
酉时，县城北面的一处乱葬岗。
两个人互相搀扶，摇摇晃晃的在众多野坟间穿行。
“今晚，今晚这姑娘可真不错，把老子伺候的可太舒服了。下次老子还要点她。”一名男子猥琐的笑着。
“我，我那个也不错，又白又嫩，一掐都能冒出水来。哈哈哈…”另一人说道。
“哦，哪里，哪里冒水了？”之前的男子话语中带着揶揄，表情猥琐。
“你说呢…”
两人相视大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座新坟前。
“哎哟！”两人怪叫一声，同时扑倒在新坟上。
“我日尼玛的！”一名男子费力从地上爬起，一脚便踹在坟包上。
“妈的，死了还要挡老子的路，老子让你挡路，让你挡路！”男子不断咒骂着，一脚一脚将那座新坟踹的泥土纷飞。
另一人也很快站起，同样大怒道：“他妈的，敢挡老子路，老子拆了你这阴宅！”说罢也加入了对新坟的拆迁工作。
几分钟后，二人没了力气，这才喘着粗气，愤恨的朝着已经快被铲平的坟头吐了口唾沫。
“呸，真他娘晦气，给老子好心情都败光了。”
二人互相搀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踩着快要变成平地的坟包，准备离去。
“快走啊，干什么呢？”
发现身边的同伴止步不前，男子催促道。
“咦，他娘的，为啥我这条腿，好像不好使了？”那名停步的男子奇怪的去看自己的右腿，却发现右腿已经陷入到了坟土中。
“槽，你他娘也是废物，你使劲拔出来啊！”旁边男子不满道。
“可是，可是拔不出来啊。不对，有东西在拽着老子的腿，槽！”
他这话出口，二人立刻酒醒大半，互相对看一眼。
“你他娘说什么胡话呢，这哪有人？快把腿拽出来，快点走，回去晚了少不得一顿臭骂。”那人故作镇定的呵斥道。
“可是，可是，好像真的有东西在拽着我的腿啊。”这人脸色苍白，全然没了刚才踹人坟头的嚣张劲。
“槽，吓唬我是吧？你等着，老子这就把它拔出来，亲自打骨折！”这人说着就去帮他拔那条腿。
“别，别动，别动，啊，啊！！！”
那人刚刚伸手去帮对方拔那条腿，可还没怎么用力，那条腿就被拔了出来。只是，那条腿已经断了。
鲜血喷洒在地上，渗入土里，消失不见。
“啊…”
断腿男子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抱着从膝盖处断掉的右腿，不断哀嚎着。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让那名呆愣当场的男子瞬间酒醒。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只手忽然从坟包中伸了出来，一把便扼住了惨叫男子的喉咙，而后便是“咔”的一声轻响，那名男子立刻双眼外突，一动也不动了。
“卧槽！”此刻站着的人才反应过来，只觉头皮发麻，全身汗毛颤栗，转身便跑，神情满是惊恐。
他身后的乱葬岗上，死去的男子尸体慢慢陷入泥土中，悄无声息。
一刻钟后，那座已经快要被踏平的坟包上，一个人影缓缓坐起。
他缓慢的转动着脖子，犹如上了锈的发条一般，动作僵硬，充满死气。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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