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登入灵门
横展在眼前的是一道城门似的高大木门。
于夏估摸，怎么也得有十数米高，六七米宽的样子吧。
两扇闭合的厚实门板上，朱漆龟裂斑驳，一副年久失修的破落模样。门面上平整无一物，按常理应该有的门钉和兽首门环一样也没有。
大门顶上是琉璃瓦檐，伸出来的样子像“卜”字的那一点。
檐下是一块大黑匾。匾上写着“灵法学院”四个字劲浑厚、开合大气、入木三分的金漆大字。
门两侧接着延伸展开的是两道与木门一般高的石墙。墙上攀藤覆藓，绿意森森。
上坡的道路至此朝两头、顺着石墙走向，平展延伸开来。
这里的街市虽然不如大路上的那般夸张热闹，可也不同凡响。
于夏发现周围有不少人在朝这边偷瞄，像埋伏的便衣在盯梢似的。
于夏铺开“魂识”，却惊恐的发现，不止那些朝这边偷瞄的人，还有好大一部分的人，他都根本无从着力“魂透”——看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啊。他朝身边的红姐更靠近了一些。
学院木门下的三四阶台阶上，有个微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他右手提着个小桶，左手上拿着一根判官笔似的木杆毛笔，在地上倒退着写字。
红姐带着于夏朝他走了过去。
见有人靠近，老人抬起头来。
“秋红啊，你回来了？”老人露出和蔼的笑脸，说道。
“院长。”红姐恭敬地一欠身，说道。
什么？这老人居然是院长！
于夏没有一点心里防备，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赶紧跟着一鞠躬，拘谨地说了声：“院长好。”
“新同学呀，欢迎欢迎。”老人热情地欢迎道。“来来，进来吧。”说着，老人就地放下笔和桶，一步一并脚地爬阶朝大门走上去。
于夏见老人要伸手推门，赶紧上前帮忙。不料这门之沉重，远超他的想象。简直就跟推在一堵石墙上似的。任他怎么使上吃奶的力气，两脚都在地上打滑了，也没能推动丝毫。
“我来吧。”老人眯着眼笑道，“这门可不是你能推得开的。”
于夏放下手，羞红了脸站到一边。
老人单手推在门上，都没见他怎么使劲，门就轻巧地打开了。看得于夏两眼瞪的鸡蛋大，嘴巴“喔”得都能塞下一个梨形瓦斯灯泡了。
“傻不傻？”红姐走过还目瞪口呆着的于夏身旁时，含笑说道。
啥也不说了。于夏赶紧跟着溜进门去。
等于夏进门，老人拉着门关上。
于夏惊讶地发现，不同于门前的朱漆斑驳的破败模样，门背后上竟布满了圈圈年轮。没有朱漆，也没有应有的门栓之类的物件，完全就是横截树木的原生态模样。要真是这样，那这棵树未免也大得太过离谱了吧……
那些从中心向四周、一圈紧挨一圈的密集年轮，少说也有千把来岁吧……
这样久远、巨大的树，居然还这样年轮完整有如新生，简直匪夷所思。
正当于夏感叹于巨树年轮的不可思议时，又一神奇景象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就在推开的门完全闭合上时，完美对接上的圈圈年轮忽然整齐划一地乍亮一下绿光！
然后，紧接着，所有绿光又一齐消失无踪了。
木门中间那道原本肯定是存在的门缝，这时竟弥合不见了？！
于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任他再怎么眨巴眼睛猛瞅细找，那道门缝就是一点痕迹也不复有了。
……（不想再描写于夏傻逼似的惊呆表情了，读者自己想象吧。）
进来大门后，紧接着是一道陡峭的石阶路。
石阶路贴着山坡笔直而上，直到尽头。
石阶路两旁的山坡上长满了挺拔的参天大树，原始森林一般，茂密森然。
夜色晚风里，眼前的景象处处透着鬼影幢幢的可怖气息。于夏赶紧拔腿追上已经走上了石阶的老人和红姐。
两人跟在老人身后，刚上石阶没几步，一条小径就出现在了左手边。
老人领着两人拐上小径。
小径贴着山坡拐个小弧弯，就来到了一所小木屋前。
小木屋的屋前是篱笆小院，院里亮着一盏黄灯。
小院素简雅趣，一目了然。
靠山体摆有一口大水缸，接满了竹筒引来的山水，淙淙的注水声和溢出水缸沿的潺潺流水声，听之令人遍体舒畅。
水缸旁种着一簇三两棵的野橘树，树上绿叶间挂满了绿黄小橘子。
小院的另一侧，外悬于山体之上。石墙围栏里搭了个覆满绿草湿藓的简棚。棚下有一方石桌，桌旁是一垒烧水小石灶，灶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烧水壶。
“秋红，你帮我打点水，烧壶开水——于夏是吧？来，跟我来登记一下。”
于夏跟着老人来到木屋前的屋檐下。
檐下一旁的角落里，挂着两件陈旧蓑衣。
老人垫脚取下蓑衣——背后的木墙上露出一个上下两层的窄壁龛。
上面齐胸高的一格里摆放着一颗篮球大小的暗绿色圆球；下面齐腰高的一格里摆放着一台“外星人”笔记本电脑。
老人上前抓过电脑鼠标甩了甩——待机黑屏的电脑亮了。眼前这无异于唐僧骑电驴的一幕，让于夏的脸部肌肉一时无所适从。
“可以了。来，你过来。”说着，老人比划了个双手抱球的动作。“——像这样抱住上面的‘测灵球’。”
于夏按着老人所指示的，伸手抱住那颗暗绿色圆球。
圆球原来是石质的，触手一片冰凉。
就在于夏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时，死物圆球突然活转过来了一般，爆亮出强烈的绿光！
绿光在他的双手指间流转出道道光芒。恍惚间，于夏还以为自己施展了“龟派气功波”呢。
没一会儿，爆亮的绿光就暗淡了下去，淡成了温顺的柔光，收敛在圆球的里面。
“可以放开了。”老人出声说道。
于夏放开手。他低头看到电脑上显示着一张自己的信息表，列满了条条的检测数据，像血液检测报告一样。
数据归纳有几个打分大项，每个打分大项下列满了众多的细项检测结果。细项内容他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大项的打分相对就很一目了然了：
体魄息——D；
灵魄息——C；
灵素——SSS；
综评：火灵格——B-。
这……才B减啊，于夏心下一阵失落。
老人移过来一张小木凳，坐在电脑前。他凑近在电脑屏幕前，开始浏览于夏的灵测报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还不时在嘴里细碎念着什么。
于夏听不清他的碎念，更猜不出他的“面无表情”，无从得知自己的灵测结果到底钟不钟他的意。
上方的“测灵球”还在微弱地流转着绿光。
红姐正在简棚下“喷”火烧水。
老人冷不防的站起身来，把正看着红姐忙碌的于夏给惊了一跳。
“都弄好了。来来，一起喝杯茶去。”老人重新挂好蓑衣，领着于夏来到简棚下。
三人喝着茶闲谈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矍铄老人领着一个稚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哎呀呀，已经泡上茶了啊，正好正好。”矮小老人加快了脚步，开心地凑了上来。
红姐一下子站了起来。
“校长。”她退出座位，欠身说道。
于夏听到“校长”的名头，慌忙跟着站起身退出座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你就是于夏吧？”校长诸葛苍穹笑呵呵地问于夏道。
于夏惊讶地抬起头。他一脸疑惑不解，校长大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吧？”校长大人像个老顽童一样，带着童真的神秘笑意看着于夏，说道，“不知道吧？哈哈。你已经在校内论坛上火得一塌糊涂了。还没进校就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真有你的。”
“什么？我得罪谁了？”于夏顾不上尊师重道的礼节，没大没小地直接就开口问道。也是，面对这么一个老顽童似的师长，确实很容易忽略这方面的顾忌。
“池花亮呀。你还不知道吗？”校长大人吃惊地反问道。
于夏想起昨晚被绑到那栋大楼里的事……该不会就是那个中分男吧？他想。
“想起来了吧？哈哈。”校长大人笑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学校论坛里发了帖子，说谁要是敢跟你扯上关系，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比起担心害怕，于夏更多的是惊讶——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针对呢。
“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也不管管。”院长大人喝着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怎么不管了？我这不带着夏鱼来给他解决住宿问题了嘛。”校长大人反驳道。“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夏鱼——你叫于夏，他叫夏鱼。哈哈，你们两个的名字可真有意思。我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也是你们两个的缘分。你以后就住他那吧。”
于夏看向夏鱼——夏鱼看向于夏。
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就各自慌忙地转移开了视线。
“你就这么管的？”院长大人又喝了一口茶，再次“补刀”说道。
“嘿，你这个老不死的。”校长大人一边戳指着院长大人，一边走过去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池家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怎么管？现在帖子一发出来，村里肯定没人敢留住他，学校里也没空宿舍可以住。本来该你解决的事，我替你操办了，你还在这给我说风凉话。还说我这个校长怎么当的？你这个院长怎么当的才是——给我拿过来！”说着，校长大人一把抢过院长大人手中正要加茶的小茶壶，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嘿，你个死矮子。能不能别浪费我的好茶？”
“滚。茶还是我种的呢。”
“茶都不会喝，还有脸种什么茶。”
“要你管，我喜欢。”
拌嘴间，一壶茶已经倒见底了。
“诶！给我留点啊。”
校长大人一仰头，赌气地把最后几滴也给抖了个干净。
……
于夏、夏鱼还有叶秋红三人登上石阶来到坡顶。
山坡下的景象尽收眼底：茂密树林的环抱下，是一个不大的小盆地。一个满是人间烟火气息的温馨小村落，填满了整个小盆地。
正中间是一栋正五边形的古楼——那里就是灵法学院的院校所在。
围绕着最高但又不是很高的古楼，各式矮房极尽所能地密集排布开来。
遍地烂漫的灯火之中，有五条直线灯火和一个正五边形灯火尤为耀眼突出。
正五边形灯火自不用说，贴着古楼外边的那五条就是了。
至于那五条直线，则分别连着正五边形古楼的五个顶点，一直走向到小盆地的最外围，将村落划分成了五个扇形区域。
按夏鱼的指点介绍，连着下山石阶的那条是“木街”，然后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是：“水街”，“火街”，“土街”和“金街”。而五边形灯火：“木街”和“水街”之间的是“木灵街”，然后顺时针方向依次分别是：“水灵街”，“火灵街”，“土灵街”和“金灵街”。
于夏心驰神往地鸟瞰着脚下学村。
迷人的灯火里，可爱的人儿熙熙攘攘。
他忽然起兴，展开“魂识”，尝试着“魂透”了一番……
看来，自己的能力要在这个地方冬眠了，他苦笑着释然开了。
……
测灵球还在微弱地流转着绿光。
校长诸葛苍穹和院长李继泓并肩站在木屋檐下。
两人一改拌嘴时的可爱老头形象，一脸严肃地看着测灵球。
“你说他推动了‘帝屋门’？”校长诸葛苍穹问道。
“推是没推动，不过‘帝灵锁’退开了。”院长李继泓说道。
“他不是火灵格吗？”
“我也不清楚。”
两人都不说了，就那么深沉地并肩站着。
面前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上亮着于夏的灵检报告。
“灵素三个S，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机器出故障了？”校长诸葛苍穹还是不敢信他自己的亲眼所见。
“测灵球不摆着的嘛。正常灵检，收手时就没反应了。你总不能怀疑测灵球也出故障了吧？”
“不是……可是灵素三个S……”
“是啊。闻所未闻呐……”
“可是，这其他项的数据，未免也太凄凉了吧。我养的一只兔子，测出来的都比这好看。”
“谁知道。真是个奇怪的新人呀……”
于夏估摸，怎么也得有十数米高，六七米宽的样子吧。
两扇闭合的厚实门板上，朱漆龟裂斑驳，一副年久失修的破落模样。门面上平整无一物，按常理应该有的门钉和兽首门环一样也没有。
大门顶上是琉璃瓦檐，伸出来的样子像“卜”字的那一点。
檐下是一块大黑匾。匾上写着“灵法学院”四个字劲浑厚、开合大气、入木三分的金漆大字。
门两侧接着延伸展开的是两道与木门一般高的石墙。墙上攀藤覆藓，绿意森森。
上坡的道路至此朝两头、顺着石墙走向，平展延伸开来。
这里的街市虽然不如大路上的那般夸张热闹，可也不同凡响。
于夏发现周围有不少人在朝这边偷瞄，像埋伏的便衣在盯梢似的。
于夏铺开“魂识”，却惊恐的发现，不止那些朝这边偷瞄的人，还有好大一部分的人，他都根本无从着力“魂透”——看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啊。他朝身边的红姐更靠近了一些。
学院木门下的三四阶台阶上，有个微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他右手提着个小桶，左手上拿着一根判官笔似的木杆毛笔，在地上倒退着写字。
红姐带着于夏朝他走了过去。
见有人靠近，老人抬起头来。
“秋红啊，你回来了？”老人露出和蔼的笑脸，说道。
“院长。”红姐恭敬地一欠身，说道。
什么？这老人居然是院长！
于夏没有一点心里防备，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赶紧跟着一鞠躬，拘谨地说了声：“院长好。”
“新同学呀，欢迎欢迎。”老人热情地欢迎道。“来来，进来吧。”说着，老人就地放下笔和桶，一步一并脚地爬阶朝大门走上去。
于夏见老人要伸手推门，赶紧上前帮忙。不料这门之沉重，远超他的想象。简直就跟推在一堵石墙上似的。任他怎么使上吃奶的力气，两脚都在地上打滑了，也没能推动丝毫。
“我来吧。”老人眯着眼笑道，“这门可不是你能推得开的。”
于夏放下手，羞红了脸站到一边。
老人单手推在门上，都没见他怎么使劲，门就轻巧地打开了。看得于夏两眼瞪的鸡蛋大，嘴巴“喔”得都能塞下一个梨形瓦斯灯泡了。
“傻不傻？”红姐走过还目瞪口呆着的于夏身旁时，含笑说道。
啥也不说了。于夏赶紧跟着溜进门去。
等于夏进门，老人拉着门关上。
于夏惊讶地发现，不同于门前的朱漆斑驳的破败模样，门背后上竟布满了圈圈年轮。没有朱漆，也没有应有的门栓之类的物件，完全就是横截树木的原生态模样。要真是这样，那这棵树未免也大得太过离谱了吧……
那些从中心向四周、一圈紧挨一圈的密集年轮，少说也有千把来岁吧……
这样久远、巨大的树，居然还这样年轮完整有如新生，简直匪夷所思。
正当于夏感叹于巨树年轮的不可思议时，又一神奇景象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就在推开的门完全闭合上时，完美对接上的圈圈年轮忽然整齐划一地乍亮一下绿光！
然后，紧接着，所有绿光又一齐消失无踪了。
木门中间那道原本肯定是存在的门缝，这时竟弥合不见了？！
于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任他再怎么眨巴眼睛猛瞅细找，那道门缝就是一点痕迹也不复有了。
……（不想再描写于夏傻逼似的惊呆表情了，读者自己想象吧。）
进来大门后，紧接着是一道陡峭的石阶路。
石阶路贴着山坡笔直而上，直到尽头。
石阶路两旁的山坡上长满了挺拔的参天大树，原始森林一般，茂密森然。
夜色晚风里，眼前的景象处处透着鬼影幢幢的可怖气息。于夏赶紧拔腿追上已经走上了石阶的老人和红姐。
两人跟在老人身后，刚上石阶没几步，一条小径就出现在了左手边。
老人领着两人拐上小径。
小径贴着山坡拐个小弧弯，就来到了一所小木屋前。
小木屋的屋前是篱笆小院，院里亮着一盏黄灯。
小院素简雅趣，一目了然。
靠山体摆有一口大水缸，接满了竹筒引来的山水，淙淙的注水声和溢出水缸沿的潺潺流水声，听之令人遍体舒畅。
水缸旁种着一簇三两棵的野橘树，树上绿叶间挂满了绿黄小橘子。
小院的另一侧，外悬于山体之上。石墙围栏里搭了个覆满绿草湿藓的简棚。棚下有一方石桌，桌旁是一垒烧水小石灶，灶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烧水壶。
“秋红，你帮我打点水，烧壶开水——于夏是吧？来，跟我来登记一下。”
于夏跟着老人来到木屋前的屋檐下。
檐下一旁的角落里，挂着两件陈旧蓑衣。
老人垫脚取下蓑衣——背后的木墙上露出一个上下两层的窄壁龛。
上面齐胸高的一格里摆放着一颗篮球大小的暗绿色圆球；下面齐腰高的一格里摆放着一台“外星人”笔记本电脑。
老人上前抓过电脑鼠标甩了甩——待机黑屏的电脑亮了。眼前这无异于唐僧骑电驴的一幕，让于夏的脸部肌肉一时无所适从。
“可以了。来，你过来。”说着，老人比划了个双手抱球的动作。“——像这样抱住上面的‘测灵球’。”
于夏按着老人所指示的，伸手抱住那颗暗绿色圆球。
圆球原来是石质的，触手一片冰凉。
就在于夏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时，死物圆球突然活转过来了一般，爆亮出强烈的绿光！
绿光在他的双手指间流转出道道光芒。恍惚间，于夏还以为自己施展了“龟派气功波”呢。
没一会儿，爆亮的绿光就暗淡了下去，淡成了温顺的柔光，收敛在圆球的里面。
“可以放开了。”老人出声说道。
于夏放开手。他低头看到电脑上显示着一张自己的信息表，列满了条条的检测数据，像血液检测报告一样。
数据归纳有几个打分大项，每个打分大项下列满了众多的细项检测结果。细项内容他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大项的打分相对就很一目了然了：
体魄息——D；
灵魄息——C；
灵素——SSS；
综评：火灵格——B-。
这……才B减啊，于夏心下一阵失落。
老人移过来一张小木凳，坐在电脑前。他凑近在电脑屏幕前，开始浏览于夏的灵测报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还不时在嘴里细碎念着什么。
于夏听不清他的碎念，更猜不出他的“面无表情”，无从得知自己的灵测结果到底钟不钟他的意。
上方的“测灵球”还在微弱地流转着绿光。
红姐正在简棚下“喷”火烧水。
老人冷不防的站起身来，把正看着红姐忙碌的于夏给惊了一跳。
“都弄好了。来来，一起喝杯茶去。”老人重新挂好蓑衣，领着于夏来到简棚下。
三人喝着茶闲谈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矍铄老人领着一个稚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哎呀呀，已经泡上茶了啊，正好正好。”矮小老人加快了脚步，开心地凑了上来。
红姐一下子站了起来。
“校长。”她退出座位，欠身说道。
于夏听到“校长”的名头，慌忙跟着站起身退出座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你就是于夏吧？”校长诸葛苍穹笑呵呵地问于夏道。
于夏惊讶地抬起头。他一脸疑惑不解，校长大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吧？”校长大人像个老顽童一样，带着童真的神秘笑意看着于夏，说道，“不知道吧？哈哈。你已经在校内论坛上火得一塌糊涂了。还没进校就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真有你的。”
“什么？我得罪谁了？”于夏顾不上尊师重道的礼节，没大没小地直接就开口问道。也是，面对这么一个老顽童似的师长，确实很容易忽略这方面的顾忌。
“池花亮呀。你还不知道吗？”校长大人吃惊地反问道。
于夏想起昨晚被绑到那栋大楼里的事……该不会就是那个中分男吧？他想。
“想起来了吧？哈哈。”校长大人笑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学校论坛里发了帖子，说谁要是敢跟你扯上关系，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比起担心害怕，于夏更多的是惊讶——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针对呢。
“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也不管管。”院长大人喝着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怎么不管了？我这不带着夏鱼来给他解决住宿问题了嘛。”校长大人反驳道。“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夏鱼——你叫于夏，他叫夏鱼。哈哈，你们两个的名字可真有意思。我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也是你们两个的缘分。你以后就住他那吧。”
于夏看向夏鱼——夏鱼看向于夏。
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就各自慌忙地转移开了视线。
“你就这么管的？”院长大人又喝了一口茶，再次“补刀”说道。
“嘿，你这个老不死的。”校长大人一边戳指着院长大人，一边走过去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池家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怎么管？现在帖子一发出来，村里肯定没人敢留住他，学校里也没空宿舍可以住。本来该你解决的事，我替你操办了，你还在这给我说风凉话。还说我这个校长怎么当的？你这个院长怎么当的才是——给我拿过来！”说着，校长大人一把抢过院长大人手中正要加茶的小茶壶，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嘿，你个死矮子。能不能别浪费我的好茶？”
“滚。茶还是我种的呢。”
“茶都不会喝，还有脸种什么茶。”
“要你管，我喜欢。”
拌嘴间，一壶茶已经倒见底了。
“诶！给我留点啊。”
校长大人一仰头，赌气地把最后几滴也给抖了个干净。
……
于夏、夏鱼还有叶秋红三人登上石阶来到坡顶。
山坡下的景象尽收眼底：茂密树林的环抱下，是一个不大的小盆地。一个满是人间烟火气息的温馨小村落，填满了整个小盆地。
正中间是一栋正五边形的古楼——那里就是灵法学院的院校所在。
围绕着最高但又不是很高的古楼，各式矮房极尽所能地密集排布开来。
遍地烂漫的灯火之中，有五条直线灯火和一个正五边形灯火尤为耀眼突出。
正五边形灯火自不用说，贴着古楼外边的那五条就是了。
至于那五条直线，则分别连着正五边形古楼的五个顶点，一直走向到小盆地的最外围，将村落划分成了五个扇形区域。
按夏鱼的指点介绍，连着下山石阶的那条是“木街”，然后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是：“水街”，“火街”，“土街”和“金街”。而五边形灯火：“木街”和“水街”之间的是“木灵街”，然后顺时针方向依次分别是：“水灵街”，“火灵街”，“土灵街”和“金灵街”。
于夏心驰神往地鸟瞰着脚下学村。
迷人的灯火里，可爱的人儿熙熙攘攘。
他忽然起兴，展开“魂识”，尝试着“魂透”了一番……
看来，自己的能力要在这个地方冬眠了，他苦笑着释然开了。
……
测灵球还在微弱地流转着绿光。
校长诸葛苍穹和院长李继泓并肩站在木屋檐下。
两人一改拌嘴时的可爱老头形象，一脸严肃地看着测灵球。
“你说他推动了‘帝屋门’？”校长诸葛苍穹问道。
“推是没推动，不过‘帝灵锁’退开了。”院长李继泓说道。
“他不是火灵格吗？”
“我也不清楚。”
两人都不说了，就那么深沉地并肩站着。
面前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上亮着于夏的灵检报告。
“灵素三个S，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机器出故障了？”校长诸葛苍穹还是不敢信他自己的亲眼所见。
“测灵球不摆着的嘛。正常灵检，收手时就没反应了。你总不能怀疑测灵球也出故障了吧？”
“不是……可是灵素三个S……”
“是啊。闻所未闻呐……”
“可是，这其他项的数据，未免也太凄凉了吧。我养的一只兔子，测出来的都比这好看。”
“谁知道。真是个奇怪的新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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